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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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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书麟道:“三嫂昔日若不是容貌妍丽的才女,又怎会……”话未说完,被江书麒一推,书麟立时住口。
  素妍甚是好奇:“什么?怎么不说了?”
  江书麟回过神来,差一点就说漏嘴了,那到底是三嫂的过往的私事,也因此事,三哥与三嫂一直若即若离,明明是夫妻,却不如大哥与二哥那样的和美。“我的意思时,既是才女,怎会只会书画,琴棋也是很好的。妹妹若与三嫂请教,定会有所进益。”
  素妍取了西瓜,咬了一口,甜汁从嘴角流下,“自与朱先生学艺,有好些日子没去看三嫂与小六。”
  江书麒问:“妹妹把朱先生送你的画给爹爹了?”
  都给好些天了,好好地又被五爷问起。
  江书麒道:“与我家交好的几位大人,今儿都在爹的书房里欣赏那画呢。待得明日,我也去瞧瞧。不知妹妹能否与朱先生说说,我与老六想去拜会朱先生,不求做他的学生,只想得他指点一二也好。”
  “朱先生的脾性你们也有耳闻,他不喜欢被人打扰,得了机会我与他说说,要是他同意,我再告诉你。”
  江书麟道:“妹妹拜入朱先生门下,可曾见到那位琅琊公子?”
  “去好几日,一次也没见过。可听朱宅的下人讲,琅琊公子是确有其人的,他们说此人长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至于旁的,我也问不出。”
  此人显得意外神秘,自打朱武收其学生后,他就是一个神秘的人。
  素妍去朱宅数次,竟一次也未见过。
  “难不成,琅琊公子不在皇城?”
  “若是有缘,自会得见。如若无缘,见面不识。但凭缘分罢了。”素妍最初有好奇,但终是没有问出来。
  对于素妍这淡定从容的性子,朱武很是欣赏。除了她弹的那一首着实拿不出手的琴技,旁的朱武先生觉得都还不错。
  兄妹三人又闲聊一阵,素妍写了颜书给他们看。
  江书麒大赞:“妹妹这字写得不错,倒真有两分朱先生的风骨,清丽隽永,只是缺了点洒脱自如。”
  同样的话,朱先生也曾说过的。
  素妍道:“先生建议我习练狂草,说这狂草最是练就洒脱的。但我现下还没有找到一本好的狂草字帖。”
  江书麒道:“听说妹妹这里,有本朱先生亲自临摹的《兰亭序》不知能借我们看书快电子书论坛。”
  “五哥要看,我自不会吝惜,但你们只能在得月阁里看,不能带出得月阁。”
  “真是小气。”
  如此说,算是同意素妍的提议。
  她虽拜名师,但不能骄傲,更不能四处宣扬,更谦逊行事、谨慎做人。
  兄弟俩看着《兰亭序》,字都写得极好,虽然形似王羲之的字,而神韵却极然不同,难道江舜诚大赞,是难得一见的好字。
  送走二位兄长,素妍又抄写了几页经书。想着今夜闷热,也难入睡,索性换了衣衫,去寻三奶奶。

  ☆、047深夜幽会

  夜近三更,四周一片寂静,后花园的荷塘里传出一片蛙鸣,花丛中又有蟋蟀的夜歌声,组成了一首夏的夜曲。
  白菲提着灯笼,素妍摇着扇子,很快就近了三奶奶居住的静澜院。
  抬头时,只见夜色中身影一闪,像只划过黑暗里的蝙蝠,眨眼的工夫就没了踪迹。
  是她的错觉?
  不,她确定有个人影入了静澜院,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三爷江书鹏不在家,到外地任县令一职,这一去就得三年。她三哥不在,三嫂不会背着家人红杏出墙了吧?
  一时间,素妍胡思乱想,人怔在原地,迈不动步子。
  她突地忆起了前世,前世里小六(江传礼)死于天花,三奶奶落在荷花池毙命。江书鹏从外地回返皇城,娶进一位夏姓小姐为妻。这位夏氏本不是省油的灯,直将江府闹得鸡飞狗跳,惶惶不可终日。江书鹏更是打不得、骂不得,便是大奶奶沈氏也得让着夏氏三分。
  白菲低低地唤了声:“小姐……”
  “白菲,这里凉快,就在亭里等我,我去找三奶奶请教琴艺。”
  此处离静澜院不过两三丈的距离,素妍虽失了同龄人的好奇,可到底还有份好奇心。那一闪即逝的黑影,确实入了静澜院没错。
  素妍提着裙子,刚走两步,绣鞋落在石板上,传出声响,她弯腰脱了绣鞋,赤足进了静澜院。院里很静,就连大小丫头都没瞧见影子,唯有六少爷与奶娘的偏房还亮着烛光,映出奶娘坐在凉榻,打着扇子的身影。
  天气炎热,各处的人都睡得极晚,总要散热之后才能入睡。这么早,静澜院上下都已歇下了。
  素妍脑海里都是些凌乱的画面:孟氏与那个黑衣人双双倒卧绣榻……
  不,孟氏是个守矩的人,至少在素妍的印象里从来都是。
  孟氏与三爷的夫妻感情虽不及二房江书鲲夫妇,但也相敬如宾,每每想到这四字,素妍就觉得一阵冰冷。
  当初的她,与曹玉臻亦是如此,以礼相待,她以为夫妻就是那样,后来才明白,曹玉臻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她。
  她轻些,再轻些地近了孟氏居住的寝房。站在窗下,能听到屋里男女的对话声,还好,还好,只是说话,而非做什么苟且之事,否则她三哥那顶绿帽就戴得太大了。
  “桑榆,这几月你过得还好吗?”
  这是一个陌生而好听的男子声音,语调低沉,却不失深情。
  素妍的一颗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怎是奸夫?
  孟氏的闺名是自“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而来。孟氏语调平静,如枯井水一般,没有半分的情感,道:“也就这样吧。”
  素妍小心地起身,透过缝隙想看清里面,可屋里太黑,什么也瞧不见。
  “桑榆,这几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那份心意。”
  “殿下言重了,桑榆没有那个福份。现在这样很好,你的身边有尊贵的皇子妃,还有爱你如命的桑青。而我,有我的小六,就够了。”
  可往的点滴,岂能化作云烟。
  他与她是真心相爱的,只因她是宫婢,是罪臣之后,便难以得配于他。
  一转眼,已是多年,她有她的归宿,而他的身畔早已经是妻妾成云。
  “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桑榆,如果你遇上什么难处,只管派人来告诉我一声。”
  孟氏的声音冰冷如初,仿佛是千年的寒冰。除了小六,恐怕没有人能够温暖她的心。“殿下今儿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些么?如果没有别的,你还是早些离开。”
  被称为殿下的男子缓缓往她移去,他每想近一步,她就连退两步。曾经不能,现在也不能。“这次来也没别的,我就想知道,江舜诚想干什么?为灾民捐款,还抵押祖宅,旁人信得,我可是从来没信过。”
  奸臣就是奸臣,突然心系百姓,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他也曾私下派人调查,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查不出,他越发不解。
  孟氏道:“可他确实这样做了。”
  当年,皇贵妃将她许给江家为妇,是什么用意,她是知道的,是想替他拉拢江家,增加竞储的力量。
  殿下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孟氏看着黑暗里的人,瞧不清对方的脸,“我不懂你们男人的事,但我知道,这事就是很简单——因为府里的小姐。”
  昔日她在如意堂,素妍说那些话时,便是冷心冷情的她都觉得热血沸腾,再难忽视受灾的百姓。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尚且知晓心系百姓,出一份力,何况旁人。
  “哼,那只是一个小姑娘,还不到十岁。”
  可正因为年少,更容易打动人心。越小的孩子,越是单纯,越是比大人想得更为简单。
  孟氏苦笑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翁爹确实是因为素妍的劝谏,才决定为受灾百姓做些事。那晚,素妍拿出自己的积蓄和她所有的首饰搁在如意堂的桌上,连我也甚是意外,没想到一个小孩子都有这样的大义与善良。”
  曾以为,当他分开之后,她的心死了,亦如他的情死。
  他活着,便只有一个目标:坐上帝位。
  殿下道:“所以,你被感动了,也拿出自己所有的首饰。”
  “是,就是这样。”
  事实便事帝,不可更改,她孟氏虽是女子却也懂晓轻重。
  “江舜诚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贪官、奸臣,他怎么可能好好地拿出五十万两捐给灾民,他一定又有什么阴谋。桑榆,你不是说过会帮着本王么?你在右相府这么多年,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真实用意。这几个月,朝中的局势变得很奇怪,右相党的人居然纷纷都出钱出力,要为灾民和朝廷做事,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尤其是今日朝堂上,江舜诚居然口出狂言,要替父皇解忧,为父皇筹措银子。这可是件棘手的事,谁都知道,现在父皇为国库空虚愁得寝食难安。”
  孟氏并没有接话,她的命运是与小六连在一起的,如果江家真的倒了,她和小六又该往何处。

  ☆、048捏死

  她不爱江书鹏,可江书鹏待她敬得有加,虽然这样的日子平淡得像一潭井水,可也没有多少令她厌烦。与那些在皇宫里时时提心吊胆的日子相比,如今已经很好。身为宫婢的她,没有在皇宫寂寂终老,还嫁了个才华横溢的男人,生下了一个儿子。
  她懂晓知足者常乐,她今生再无乐趣,却依然得活下去,不为荣华富贵,只是为了陪伴唯一的儿子长大。
  无论他信是不信,亦或怀疑江舜诚有什么阴谋,但她不能。
  她可以对江家人没有感情,但传礼是江家的骨血,是江家的子孙,但是为了传礼,她亦不能做出伤害江家的事。
  孟氏道:“如若翁爹真能充实国库,为皇上解忧,这亦是好事。”
  “这怎能是好事?近来,右相与德妃之间似有默契,一个在前朝,一个在后/宫,就连父皇也对德妃多有信赖。今日从宫里传来消息,父皇要晋封老五为王。老五什么都不会,就只知晓遛鸟骑马,父皇却要晋他为王。”
  当今北齐皇帝膝下儿子众多,得以顺利长大成人的便有九个。
  奸臣,自来都做些损人利己的事儿,而他们的下场便是殒命被惩。
  可今昔江舜诚心系百姓,一副为民、为朝廷的样子,让他忆起来就一肚子的火。
  孟氏冷声道:“你晋得,四皇子晋得,为何五皇子就晋不亲王位?”
  素妍心下转了个弯,暗道:他不是四皇子,亦非五皇子,听三奶奶的话,似一早就晋为亲王的,除了三皇子静王殿下,再无旁人。
  这说话的男子竟然是静王!
  静王前世野心勃勃,睥睨天下,不惜惹来兵祸,一场内乱,只为帝位。
  静王听到这儿,心头一紧,伸手握住桑榆的双肩:“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桑榆,你还不明白,江舜诚在帮老五,在助德妃,这对本王极为不利。”
  近乎大喊,近乎斥责。
  孟氏并不看他,目光停落在窗户处,隐约瞧见了一个人影,心中大骇:“谁?”
  静王纵身一闪,素妍来不及逃脱,一把就被三皇子给提入屋中,大手捏住素妍的脖颈,素妍只觉呼吸急促,一张脸憋又红又热。
  孟氏见是素妍,颇是意外,天色已晚,可她还未歇下,竟发现了自己与静王之间的秘密。拉着静王的胳膊,“你放过她吧。”
  “不行,她知道我与你之间的事。”
  必须死,否则他与孟桑榆的事传出,他们都活不成。
  “她只是个孩子,能晓得什么?”孟氏走近静王。
  静王的大手只死死地捏住素妍的脖子,随时都能让她毙命。
  前世,没有参与皇子争储的江舜诚如今选择了德妃、五皇子。
  不,以江舜诚的聪明,一定不会选择任何一个皇子。
  也许他只是暂时站在了德妃母子那边。
  素妍挣扎了几下,越发觉得呼吸急促。
  孟氏低求:“放了她。如果她出事,婆母、翁爹一定会大怒,更会派人彻查,如此就麻烦了。”她不惧旁事,唯独担心因为自己累及六少爷,央求道:“殿下,放开她!放过她吧,她只是一个孩子……”
  不能出人命,况且素妍救过六少爷的命。
  如果没了六少爷,她也活不下去了。她苟延残喘,全都是为六少爷活的。
  静王只想一把将她捏死,怎耐三奶奶苦苦地央求。大手一松,素妍跌倒在地,偏厅传来六少爷(江传礼)奶娘的声音:“三奶奶,三奶奶,你没事吧?”
  静王低低地道:“给我盯紧江舜诚,一定要查清他到底想干什么?一大奸臣居然转了性,想做为国为民的忠臣,本王如何也不能信。他一定有阴谋!”
  如若不是素妍知晓实情,是她与江舜诚说的话起了作用,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相信江舜诚会改变。
  但有改变总是好的,或许这样可以避开前世江家最后落到满门抄斩的下场。
  在奶娘将进屋中时,静王纵身一跃,化成夜里的蝙蝠,掠影而去。
  奶娘掌着莲花油灯,打起帘子,却见孟氏正扶着素妍。
  “咦,小姐什么时候来的?”
  孟氏道:“是过来向我请教画技的,你去照顾六少爷,这里有我。”将素妍扶到了凉榻,捏了块湿帕子,给素妍擦脸。
  过了会儿,素妍才醒了过来,看到面前清丽如昔的孟氏,忆起昏迷前的一切,方回过神来。“三嫂,我睡了多久?”
  “也就一会儿的工夫。”孟氏带着歉意地笑着。
  素妍见周围无人,“三嫂,你和静王……”
  “你都听见了?”
  素妍沉重地点头,“我是拿三嫂当成最亲的亲人,三嫂也是这样对我吗?”
  孟氏眼神繁复。
  亲人,这个词真动人。
  她也曾有疼爱的长辈,有和美的家人,可后来全都没有了。“如果你怨我,可以把今儿这事告诉给相爷。”
  “不,我不会说出去的。”素妍很坚决,“无论三嫂信是不信,我真当三嫂是亲人。三嫂,我一直觉得你的心很冷,以为是三哥伤害了你。现在我才知道,你心里有人,但那人不是我三哥。你不觉得对我三哥很残忍吗?你给不了他幸福,你和他做夫妻,也是为了盯着我们家,你嫁入右相府,实则是这府里的细作、是旁人布在右相府里的棋子和眼睛。”
  孟氏并未争辩,因为今晚的一切,都足以让素妍误会她。
  这一刻,她有些许懊悔从静王手里救下了素妍。
  这小姑娘竟是什么都知道,是不是又错了?
  可是如若素妍一死,右相府就会大乱,虞氏视女如命,要是素妍死,虞氏一定会疯狂地寻找凶手。届时,一定会查到她的身上,素妍过来,这一路上看到的人就不少。
  理智告诉她,素妍不该留;可又告诉她,素妍不可死。
  真真好生为难,这一次,她错了么。
  纠结一番,想到她与江书鹏的婚姻,想到与静王的有缘无份。她嫁给江书鹏,非她自愿,是皇贵妃的懿旨,她不得不嫁。若她拒绝,她就得死。她只想活下去,有心无心,都得活下去。
  何况那人答应过他,若是他登基为帝,会还孟家一个清白。
  这份承诺,远胜过一切。
  她苟延残喘地活着,不是为自己,只为了孟家,亦为告慰孟家枉死的冤魂,也会自己的儿子活着。
  素妍道:“三嫂,你这样下去,将来小六长大了,问起你来,要如何告诉他?连我都能瞧出你与大嫂、二嫂的不同,他难道看不出来么?三嫂,自你嫁入右相府,我爹娘、哥嫂待你不薄,你没有嫁妆,我娘怕你被其他妯娌看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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