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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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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凌。
  老王爷伤了心。行事残忍,更残忍的却是他身边的姚妃,拿着鸡毛当令箭,咄咄逼人,夺走叶家的店铺、田庄不说。还鼓动百姓上告叶家,让叶家声名受损,让叶家兄弟、侄儿下了大牢……
  老王妃道:“可你父王,连我都不愿见。”
  “父王不愿见母妃,母妃就不能去求他见你吗。”
  二十多年来,她从不曾在他面前低过头。
  就算是她被江家人寻上门来讨公道,她也不肯认输,宁愿接受惩罚也不要低头。
  这一回,她要低头吗。
  叶浩道:“母妃就求求父王吧?母妃要是不想法子,由着姚妃胡闹下去,我们整个叶家就倾家荡产也还不了王府的东西。”
  紫霞道:“姚妃好生厉害的手段,拿到了十三位管事的卖身契,又自己新买了一批下人入府,十三位管事自是以她马首是瞻,但凡不听她调派的,都被她撵走了,身份不明者不用,与我亲近者不用,与叶家有关联者也不用。”
  整个王府都握在姚妃的手里。
  叶浩道:“母妃,你虽犯了错,可父王并没有休弃你,也没有夺了你的王妃身份,可见心里还是有你的。母妃就求求父王,幸许父王心一软就原谅你了。”
  他心头的结竟这样的大,坚信卢华浓的血书,坚信卢华浓所说的一切。
  为什么不肯相信她,为什么认为紫霞不是他的骨血。
  就是因为,紫霞是早产儿,所以他认定紫霞不是他的骨血。
  成亲之日,红烛摇曳,她是以完璧之身给他的。
  这些点滴,他都忘了吗?
  他真的都忘了?
  老王妃道:“容我想想。你父王去了蓬东、莱县两地,查看河渠事务,还不知何时回来。”
  “母妃可以去找他,把事儿说清楚,难道要他这样误会母妃,误会女儿?母妃不是常说,我是你最心疼的女儿吗?难道你要我受一辈子的委屈?”
  紫霞字字恳求。
  他误会了她,怀疑她们清白,也怀疑了紫霞的出身。
  “我会求他的。”老王妃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倦,她要认真地想,如何才能消除他的怀疑。
  卢华浓,人死如灯灭,可卢华浓在临死前,却是想讨一个公道。
  她讨了公道,成功报复了老王妃,同时也让他们夫妇生了难以化解的结。
  老王妃对叶浩道:“你们一家安心在这里住着,吃的、用的只不会慢怠了你们。”
  她抬手下榻,丫头帮着穿上绣鞋,扶她起身。
  紫霞道:“母妃,今非昔比,你再不想办法给父王解释,时日一长,再解释也没用了。如若你肯退让一步,姚妃怎会进门,那些姬妾又怎会做了父王的女人?”
  曾经执拗,那是因为有老王爷宠着。
  现在她已经没有固执的资本。
  她的固执换来的将是叶家的败落。换来的是她女儿的软禁,再继续下去,也许会更差。
  老王妃道:“我知道分寸,不屑你教。”
  蓦地转身,出了偏厅,穿过花厅到了院子里,孩子们甜甜地喊着“王妃姥姥”围聚在她的周围。
  老王妃伸手轻捧着叶卿卿地脸蛋:“好好呆着,我得回去了。”
  脑海里如同潮流奔涌般拥挤,脑海里又似无边大漠般空旷,这样的矛盾、如此的纠结。
  老王妃回到了静堂。
  静静地躺在暖榻上。闭上眼睛都是这一月来发生的事儿。
  夜。在不知不觉中来临。
  正月下浣的夜。无月无星,只有漫漫的黑暗包围,如一张逃不脱的黑色天幕。
  老王妃辗转难眠,反复思量如同夏日繁星那么多。
  她甚至想到如何求老王爷。
  可是。老王爷这一去便是近一个月。
  一直到二月十三夜才回到王府,夜里下了场春雨,是直接回的上房,因夜色太深,与未让旁人知道。
  老王爷回来是筹措银子的,从姚妃这儿取了银子就先离开了。
  其他几名姬妾知晓时,人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
  几个姬妾聚在花厅里,向姚妃打听老王爷的情况。
  老王妃到底心下担心,又不愿去上房。她才是嫡妻,凭什么要她去侧妻房里,说得难听些,姚妃虽是侧妻,远不如她身份尊贵。只遣了丫头去打听。
  杏奉侍问:“王爷好吗?”
  在卫州王府,大家都去了“老”,只唤王爷,百姓们提到左肩王府时,会说卫州王爷、皇城王爷,这就是拿他和宇文琰区分开来。
  姚妃笑道:“好!都好着呢。还带了几样小玩意儿回来,说是给你们玩儿的。蓬东、莱县开始修河渠了,工地上忙着呢,老王爷在河渠上搭了草棚住下。一直行走在两县河渠之间,正赶着抢修,想让两县的百姓能早些灌溉良田。听说两县的百姓都踊跃派人去工地帮忙,还有的连工钱都不要呢……”
  妙昭训面露忧色,“那样的地方,一定辛苦得很。”
  莲昭训道:“在外面自然比不得家里。”
  唯有珠奉侍再不说话了,沉默不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姚妃拿了老王爷带回来的玩意儿,是十几枚好看的石头,又有一些有花纹的田螺,式样倒与常见的不多,又有几个河蚌贝壳。
  妙昭训挑了几样,说田螺要是挂在闺室里可以做装点用,捧在手里笑着跟姚妃道谢。
  莲昭训也象征性地挑了石头、田螺和河蚌贝壳,还好奇地问:“这贝壳里会不会有珍珠。”
  杏奉侍面容里露出了失望之色,原以为是什么贵重的,竟都是不值钱的物件。
  珠奉侍倒是欢喜得很,挑了几样,心事似又重了一些。
  坐了一阵,知老王爷安好,几人各自退去。
  只有珠奉侍一直埋头看着石头与田螺,待得那几个走远,她提着裙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姚妃。”
  姚妃一怔,“你这是怎了?”
  “求姚妃恩准,让婢妾去工地服侍王爷吧。婢妾家里原就是种田的农夫,那年豫地大旱,婢妾跟着家人到皇城逃难,与家人失散,遇上拐子,就把婢妾卖入了王府为婢。婢妾不怕干活,堂堂王爷、身份尊贵却要住在那样的地方,身边连个照顾起居的人都没有,婢妾肯求姚妃了,就让婢妾去渠上……”
  姚妃自以为,她是一心对王爷的。
  没想到在这姬妾几个里头,珠奉侍也是一片真心。
  谁不愿留在王府穿金戴银,享受好日子。
  姚妃微微一笑,回头看着姚嬷嬷。
  姚嬷嬷道:“姚妃不是想挑两个丫头过去么,如果有珠奉侍去,可不比丫头们服侍得周全,老奴觉得这事不错。”
  姚妃问:“珠奉侍当真决定了?”

  ☆、679 无法原谅

  珠奉侍无法动摇的坚决,肯定地点头,“这事儿婢妾想了许久,原是想当着王爷的面求姚妃的。婢妾不会识字,婢妾家乡那年大旱,就是因为没水,眼睁睁地看着地里的禾苗被渴死。婢妾了解这种心情,愿意去渠上跟着王爷,就算洗衣烧饭也是欢喜的。”
  姚妃没想,这个丫头出身的女子,竟有这样纯朴的想法。
  她是听说了,珠奉侍在皇城王府,见莲昭训把屋里的摆件弄回卫州,也是有样学样,在她眼里,这是一个单纯的女子。
  姚妃道:“好!我应了。你且回去收拾一下,我让府里的护卫、小厮送你去渠上,你替我照顾好王爷。”
  “谢姚妃!”珠奉侍重重一叩,起身退出上房。
  老王爷总得有个细心的人服侍照顾,与其是旁人,倒不如是这珠奉侍。姚妃虽不想有人得了专宠,却又不得不为老王爷考虑一二。
  她收拾了两套以前做丫头下人穿有衣服就走了,还令丫头们也不要带华丽的,要带些看着干练的衣衫。
  许是珠奉侍自小吃苦的原因,初见老王爷,老王爷有些意外,听她说明来意就笑了,然,几日相处下来,老王爷发现这位珠奉侍能吃苦,不仅能洗衣做饭,闲下来时,还跟着渠上的百姓一起挥着锄头挖土,那模样一看就是常干农活的,做得像模像样。
  老王爷只觉这是一个可爱的女子!
  不是那种深闺之中娇柔的,只知道讨宠的人,待她也就另眼相看。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二月二十五日这天,老王爷又回了趟王府,是回卫州城办事,上回他将素妍草拟的章程找了几县的乡绅、百姓看,想知道他们的结果。
  在卫州府衙一坐就是大半日,百姓和乡绅们也提出了许多意见,但是对于上面大部分的条款还是表示支持。比如“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这条,有力的就去工地干活,以十五纹每日一天计算,而工钱又分了上、中、下三种劳力,上等劳力十五纹,中等为十二纹,下等劳力则为十纹,同意了“承包法”,以十里为一段。承包给当地百姓干活……
  当日。卫州府衙的场面也是热闹非分。无论乡绅还是百姓,都在说话,甚至府衙外还有特意前来围观的百姓,时不时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几房的姬妾。早早听说王爷回府,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派了丫头在二仪门里候着,一旦回来就立马通禀。
  到了午后,老王爷终于商定了新章程,着了府衙的师爷重新抄录,并尽快发放各县衙、张帖成榜,通告全州。
  姚氏一颗心提得紧紧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桌上的饭菜凉了热,热了又凉,有些日子没见老王爷,她也挂念得紧。
  外面一声高喝:“老王爷回府喽!”
  所有妻妾的心都提了起来,或提着裙子飞奔。或跌跌撞撞赶到迎客厅后面的回风长廊上,一个个引颈高望,看着府门方向,期盼着能见到风度翩翩的老爷。
  老王爷一进来,就瞧见三名姬妾含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王爷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
  姬妾们款款行礼,有娇柔的、有妩媚的,落在眼里,老王爷早前的烦闷顿消。
  然而,在长廊的尽头,跪着一袭素雅衣裙的妇人,头上并无甚饰物,那样的简单、清丽,长身而距,低垂着头。
  一阵恍惚,他仿佛又见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叶飘飘,那个在石桥头偶尔遇见的女子,一袭素雅的打扮,只一眼便让他觉得她美若仙子。
  老王妃低垂着头:“妾身错了!妾身是来给王爷赔罪的,妾身的错,错在当年不敢欺瞒王爷,可妾身是清白的,从未做出背叛过王爷的事。”
  这些日子,他很忙,因为忙就搁下了她的事。
  想到叶家的家业,竟比他王府的还多,而昔日先帝赏赐的店铺、田庄都变成了叶家的东西。
  这,也是一种背叛。
  她怎么可以拿了他的东西却顾叶家人,适当便可,不查不知道,一查竟比王府的财产还多,这换作哪家都是犯大忌的事。
  他心头虽有感触,却不想再回头。“什么也别说了!本王还要赶去见姚妃。”
  就算卢华浓血书里所言的点滴不是十成十的真,至少是有九成真。老王妃当年算计了与他的相遇、相识,甚至算计了他们的相爱,更不是如她所说,与封三爷之间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根本就是她先引诱了封三爷,两家订亲,却在成功吸引了老王爷后,残忍地与封三爷退亲,让她妹妹替她嫁给了封三爷。
  他不信她!
  他径直走过她的身边。
  他的身后是三名如花的美妾,个个雀跃着,想要得他多看一眼。
  老王妃提高嗓门“阿谦”,她要他给一个机会,“妾身没有对不住你,你若不信可以唤紫霞来,你和她再拿清水……”
  她没有说完,他却明白后面话的意思。
  老王爷对三名美妾道:“三位爱姬先去上房花厅等着,本王与王妃说几句话。”
  妙昭训等人齐声应答,携着丫头往上房移去。
  四下并无旁人,便是老王妃的丫头也远远儿地站着。
  老王妃朗声道:“请王爷与紫霞再滴血验亲,妾没有对不住你。二十几年前,洞房花烛,王爷知道妾是清白完璧之身,那方喜帕,王爷不是还收着吗?当年交到宫中内务府的,上面洒的可是鸡血。您如此,便是琰儿也是如此。虽然我们都没有说,可他和你一样,都拿这喜帕当宝贝一样地收着……”
  老王爷又忆起那夜的缠绵,那喜帕上鲜艳如梅的红。“本王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趁着本王在兴头上,私自下手,用了别的……”
  “在王爷心里,妾就是这等不堪么?你不信妾,连你自己也不信了?居然怀疑紫霞不是你的骨血,你……你怎么可以?”
  “不是本王信与不信。是你自己行事不端。”
  她不可以和他吵,这是她等了这么久才有的机会。
  他去渠上,谁知道下回又什么时候回府。
  姚妃将王府打点得妥帖,连带着那些收回的田庄铺子,都是亲自过问,用心打点。
  如今这府中上下,谁不说姚妃贤惠能干,夸她是老王爷的贤内助。
  老王妃深深一叩,“求王爷与紫霞再验。紫霞确实是早产儿,求王爷相信妾。”
  老王爷冷哼一声。“既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你!唤紫霞来!同去上房暖厅。”
  他不信老王妃。所以这取水之人定要是姚妃或姚妃信得过的。
  老王妃传了丫头,令丫头去唤紫霞。
  姚妃正欢喜紧张地等着,却见老王爷身后跟了一身素雅的妇人,定睛一瞧。竟是老王妃,脸色微微一凛:不是失宠了么?怎么又和王爷一起进来?
  老王爷进了花厅,“你们先聊着,本王去换件衣服。”
  姚妃向老王妃行了问安礼。
  姚妃折身进了内室,服侍老王爷更衣,“身上都是汗臭味,要不令下人准备香汤,好好洗洗。”
  老王爷低声道:“叶氏不服,定要让本王与紫霞验血。一会儿你亲自去取清水。本王信不得叶氏身边的丫头、婆子,只信你。你是个行事端方的,你去取水来。”
  姚妃懂了。
  老王爷是担心有人动手脚。
  姚妃点了点头,出了屋子,提了个铜壶。亲自从井边取水了。
  再回来时,紫霞也在偏厅内。
  老王妃立于一侧,门口站着姚嬷嬷,虽是一脸横肉,却如一尊门神。
  姚妃取了两只干净的瓷茶杯,涮洗一遍,倒了清水。
  紫霞不敢看老王爷,低垂着头,静默地走到茶杯前,咬破指头,滴下鲜血。
  老王爷走近,正要咬指头,却见姚妃递过一根绣花针,“用针吧,咬下去多大的伤口,用针挑伤口小。渠上那么忙,你近来身子又见清瘦,人也黑了,瞧了让人心疼。”
  老王爷听到这暖人心的话,微微一笑,看她温柔地用针挑了一下,鲜血涌了出来。
  血液滴落瓷杯,四双眼睛定定地看着,看着两滴鲜血慢慢地相融,相融……
  紫霞看到这里,捂住嘴轻声哭了起来。
  老王妃泪眼朦胧,“我没有对不起你!你应该信我,我设计与你的相识,那也是仰慕你是英雄,我……”
  “够了!”老王爷厉声打断了她的话。
  就算紫霞真是他的骨血,那又如何?
  他已经不再喜欢老王妃了,这个改变虽只是两月,可他有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珠奉侍,一个女人,细皮嫩肉的,居然跑到渠上去给他洗衣,给为做饭,甚至还和他一起在渠上走动,往返于蓬东、莱县两地。
  便是这一点,就让他感动和珍惜。
  世间,还有好女人,还有真心待他的女人。
  珠奉侍没有骗他,从一开始就愿意在他身边,如今更是陪他一起受累吃苦。
  还有姚妃,全心全意地打点王府,不让他有半分后顾之忧,他说什么姚妃都听从。
  “就算这样,本王也无法原谅你的算计与欺骗。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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