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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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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皇又将亲王们都细细地想了一遍,这些亲王有的是先帝的兄弟,有的是先帝的堂兄弟。有野心的,早被先帝给清除了,如三十多年前的靖王。
  他们虽是亲王,也都按了祖宗的规矩,一人只得十县的封地。
  想到亲王封地十县,新皇立时又想到了一人:七王爷宇文琮。“顾爱卿。一会儿你代朕去七王府上瞧瞧七王爷。”
  宇文琮似乎早已被世人所遗忘,新皇登基多久,他就被人忘了多久。
  顾力行道:“先帝将他软禁府中,这两年他可是一步也没迈出过七王府。”
  “虽没出来,可先帝在世时,曾将洛阳、咸阳赐给他做封地,这两地自来繁华富庶。”
  一个洛阳城就有十几个县,还有咸阳城所辖县也有不少。
  虽无封号,却先有了供奉的封地。
  如果静王叛逆之事没有暴露,或许先帝早就赐了宇文琮亲王封号。
  只是后来。诸事繁琐,加上宇文琮又触怒先帝,被软禁七王府,自此便淡去了所有人的视线。
  新皇现下想来,越思越觉得不对劲。
  静王宇文理活着时。宇文琮与他兄弟情深,处处偏护着宇文理。后来宇文理死了,宇文琮因为宇文理的事触怒了先帝,以宇文琮的性子,可不像是如此就淡下去的事,还静谧得仿佛不存在一般。
  新皇道:“告退吧!”又叮嘱道:“这件案子交予爱卿了。”
  “是”顾力行抱拳退下。
  新皇细想一阵,传了暗卫来,吩咐暗卫打探洛阳、咸阳的两地的事,尤其是关于宇文琮的事。
  *
  是夜,左相府张灯结彩,各色竹绡灯笼高高挂起,天刚落黑,就竞相亮了起来,远远瞧去,如星河般璀璨耀眼。而崔家尚不知,一场风暴即将来袭。偌大的左相府,张罗得是热闹非凡,奢华无双。
  崔珊站在大公主府的阁楼上,举目望去,只见左相府内,络绎不绝的全是忙碌准备明日崔瑶出阁的下人,又有些姻亲陆续到访,有轻衫贵气的公子,有神色匆忙送肉上门的屠夫、有满脸烟火色的菜蔬商贩,或轻车运送,或挑担入府,个个洋着笑脸,说着吉祥话儿。
  崔珊瞧得入迷,只觉左相府很久没有这般热闹了,如今瞧来,竟是这样的新奇,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
  瞧得正开心,忽听左相府周围传来一阵喧哗声,如潮水般不断波及过来,有人惊叫着跌倒在府中路边,送肉菜入府的担子被掀翻在地,好端端左相府,忽地鸡飞狗跳,乌烟瘴气起来。
  正在好奇,只见左相府周围火把通明,人影晃动,周围更是靴潮滚滚,如一股巨大的海浪奔涌过来,轻易就扰乱了之前的繁华安宁,有下人一脸惊慌,有来客满目茫色,更有入府送肉、送菜的商贩胆颤心惊。
  左相府大门陡然大开,一片火光亮如白昼,只听一个男人的高呼声:“来人,将所有女眷、宾客赶至一处院中看守,任何人不得四下行走,静候搜查!”
  崔左相听得声音,出了上房花厅,一路快奔,见百余名御林军已如风一般进了内仪门,走在最前头的,却是大理寺卿白大人,他抱拳道:“崔左相还请行个方便!有人告发崔左相‘通敌判国’,下官奉命搜查左相府,还请各位莫要惊慌,如若这告发信函无中生有,自会还崔左相一个公道!来人!搜——”
  不等崔左相回话,白大人一声令下,门外的御林军鱼贯而入,一时间只听得女人的尖叫声、哭声,还有男子的怒骂声,交织一片,好不纷杂。
  崔珊提着裙子下了阁楼,正要往左相府奔去,大公主已经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珊瑚,你想干什么?”
  “娘,崔家出事了!来了好多御林军……”
  大公主也听见一墙之隔的左相府传来的尖叫声、哭声、骂声,但那一道围墙,那一扇铁栏门,她却不敢越过,生怕一不小心就引火上身。“珊瑚,眼下我们亦只能自保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崔家出事,她崔珊也姓崔,是崔丛善的嫡长孙女,岂能置身事外?
  大公主冷着声,“本公主是皇族,姓宇文。”
  北齐建国以来,也有几位驸马获罪杀头,但公主却安然无恙的先例。
  驸马有罪,却不能累及公主。
  公主,是皇家的人。
  崔珊拼命挣扎着,想要推开大公主,大公主一脸肃色:“为娘是为你好!”
  大公主府的大门外,火光一闪,传来一声滚滚脚步声,由远而近,通往左相府的铁栏门处,出现了一列御林军,共有六人,隔着铁栏门抱拳道:“大长公主,得罪了!我等奉命搜查左相府,还请大长公主令府中上下休要擅自走动,要是误伤了人可就不好了。”
  大公主冷哼一声,拉了崔珊回屋里。
  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很久。
  静王死了,大公主就知道,崔家遭难不过是早晚的事。
  近两年,大驸马抬通房、纳小妾,她尽皆没有阻止,因为她从来就知道,崔家躲不过灭门之祸。崔家是静王党人,是宇文理最忠实的追随者。就由得大驸马风流、快活,而她自己少了热闹、应酬,只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她却生出了求生的念头。
  她这一生,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命,还有崔珊的命。
  崔珊是她唯一的女儿,她想和崔珊好好活下去。
  母女二人呆在阁楼里,三更时分,就听到左相府那边传来一阵女人的痛哭声。
  “大人,我们是崔家的亲友,是来吃喜酒,我们无罪啊!”
  “大人,崔家通敌判国,我们不知实情,还请大人放了我们。”
  “崔丛善,你……你怎能干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大人,你抓他!”
  一声声传至崔珊的耳里,她浑身一颤。
  大公主紧拽着崔珊的手,一脸惊恐:“那日,你让我搜查大公主府,我真有搜过,却什么也没搜到。珊瑚,难道……真是曹玉臻构陷了我们崔家?”
  她与崔丛善父子说过,大驸马以大公主府什么也没搜到为由,怎么也不肯搜查,还说崔珊是杞人忧天,不成想被素妍一语言中。
  崔珊痛苦地摇头,“是又如何?没用的。我们没有证据能证明崔家的清白。”
  曹玉臻失踪了,就连曹老太太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临走倒也大方,分得的家业一点未动,全交还到曹老太太的手里。
  素妍只是凭崔珊的讲叙猜测,崔珊也只是因为素妍救过她的命,相信素妍是自己命里注定的贵人,才照了素妍的话去做。素妍救过她一回,那算患难之交的真情,对于素妍的话,崔珊是无条件的相信,所以照着素妍的话提醒家人。
  八百御林军将偌大的左相府、大公主府围得水泄不通,无论是来吃嫁女喜酒的宾客,还是到府里送肉、送菜的商贩,一律都被大理寺卿白大人给困在左相府,一个院子关男人,一处院子关女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困在里面。
  二月底的夜,不冷。死亡的恐惧、大祸临头的惊慌,却让他们处于几近崩溃与疯狂的边缘。

  ☆、805 失婚

  崔丛善与大驸马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几日前崔珊还要他们好好搜查府里,可他们都没当回事,这一场巨浪,来得这样的快。
  崔家完了!
  崔家书房、上房内室统共搜出了五封“通敌判国”的文书,其中还有一封崔丛善二十日写好,但还不及送走的文书,光这一封,就足够证实崔家的罪名。
  通敌判国,历来都是诛连九族的大罪。
  两处关押众人的院子,诅骂的、训斥的、痛苦的比比皆是,更有甚者,指着崔丛善出口大骂其“狼子野心的奸贼!我们崔氏一族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人,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大家。”
  当天夜里,白大人入宫请旨。
  新皇得闻崔家“通敌判国”罪证确凿,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崔氏一门尽数打入诏狱,着刑部与大理寺共审此案。
  一时间,崔家上下尽数打入诏狱,个个惊恐不已。
  刑部官兵细细盘查众人身份,若确实是崔氏一族的留下,外姓宾朋,在证实身份后,放其离开。
  剩下的人,多是崔氏一族的族人,或是左相府的下人。崔丛善兄弟、大驸马、左相夫人、崔瑶等诸人被押送诏狱。
  左相府,突地哭声响起,凄风冷雨,让人心头发酸。
  崔珊还想过去瞧瞧,不曾想,一纸圣旨,连她与大公主也获了大罪。
  那一刻,大公主笑了,笑得凄楚。笑得落漠。
  这一瞬间,崔珊却吓得哭了。
  她不想死,她还不到二十岁。
  人生,才刚刚开始。
  然。任你是有罪的,还是无罪的,大公主母女都被当成寻常的女囚,任官府们串成特制的绳索上,跟着一干女眷被押送刑部诏狱。
  *
  翌日清晨,素妍正梳洗着。就听青嬷嬷站在院里大呼:“王妃!王妃……”声声急促,青嬷嬷穿过偏厅进了内室,一脸凝重地道:“王妃,大事不好了!”
  素妍搁下手里的檀木梳,问:“出了甚事?”
  青嬷嬷喘着粗气,面容煞白,“翠嬷嬷带着几个丫头来投奔王妃了。”
  素妍的手一颤,檀木梳险些跌落在地。
  好好的,投奔她?
  “崔家……出事了?”她总是想避开,总不愿相信。她和崔珊的命运交换,崔家落到了前世江家的下场。
  青嬷嬷道:“昨儿天刚黑,大理寺卿带着御林军包围了左相府和大公主府,在左相府里搜出‘通敌判国’的密函。证据确凿,皇上下旨,将崔氏一族打入诏狱!因罪重大。大公主和珊瑚郡主也下了狱……”
  崔家于新皇来说,不只是一户官宦人家,而是一座宝库,那里有太多的金银珠宝,而大公主府而与崔府一墙之隔,里面也有不少的好东西。
  抄崔家,怎会少了大公主府呢。
  素妍吞了一口唾沫,前世今生的比对,不同的是,她眼睁睁地看着父兄于菜市口被斩头。而今生,崔珊却下了诏狱。她与自己怎会一样,崔珊的血脉里还有一半是皇家血液。
  青嬷嬷道:“王妃可要收留翠嬷嬷与众人,听说大理寺把大公主府给查封了,翠嬷嬷与丫头们得了消息。生怕珊瑚郡主府也会查封,一早就离开郡主府。”
  这只是几个无家可去的人,因为崔家获罪,只怕眼下能收留他们的人也没有,要是她不收留,他们又能去哪儿?早前,为了寻到崔珊,她又出钱又出力。现下,不在乎再随势帮衬一把。
  帮人帮他们有诸多的顾忌,但素妍没有这太多的想法,只要她想帮,便可伸出援手。
  素妍微微闭眸,用心地思索对策,“她们都是珊瑚的心腹之人,但不能将她们留在府里。”她吐了一口气,“城西二进院的半亩别苑还空着,让白燕领她们过去安顿。再与二管家说一声,留意大理寺的动向,要是珊瑚郡主府的下人要充为官奴,将她们都买下。”
  青嬷嬷想了一阵,“婆子、丫头们倒也好办。还有两位爷呢,池爷、穆爷也跟了过来。”
  不是还有位冷玉么?
  难不成他已经离开了。
  冷玉身中剧毒,解毒太难,或许去做他最想做的事了。
  素妍道:“一并送往半亩别苑安顿。令人送些吃用的东西过去,暂且让他们住在哪儿,且看看情形再说。回头,让翠嬷嬷来见我。”
  青嬷嬷交代了白燕与二管家。
  素妍正用晨膳,韩媒婆就上门了,一进门就连叹两声,“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唐家的二十六抬聘礼昨儿一早就送到崔家了,如今竟全被官府抄没了去。”
  她心里也烦着呢,最初一力促成这门婚事,原是想替崔瑶寻个好人家。总说尽早完婚,原也是算是真的,偏在今晨出了事。
  “我就是个媒婆,这回子,唐太太竟怨怪上我了,唐大人生怕与崔家的事儿沾上关系,吵嚷着要退亲,唐公子倒是个多情的,说什么也不肯,还说便是崔家落了难,他也认崔二姐儿了。”
  素妍让韩媒婆坐下,宽慰道:“事情总得一步步的来,且看看情形再说。这种事,我们也想不到的,唐家怪你就没道理。你是媒婆,又不是你逼着他们应下这门亲,他们也是自己愿意的。媒婆牵线,又不是媒婆绑着他们成一对。”
  韩媒婆何尝不明白这些,可好好的一桩婚事,竟办成了这样,她心里也急得跟什么似的,原说今儿就要成亲的,如此一来,亲事也不成了。
  新娘子下了诏狱,新郎凉着了,二十六抬聘礼也被查没。
  韩媒婆这一年多也算说成不少的好姻缘,偏没遇见过这样的,又被唐家责备,心头好不郁闷。
  素妍道:“好了,法子是慢慢想的不是。你且吃些,珊瑚郡主还是我朋友,她出了事,我能不难过么?难道因她出事,我就不过日子了?”
  韩媒婆苦涩一笑,素妍亲手盛了羹汤给她。
  两人用过早膳,素妍漱着口。
  韩媒婆一脸苦相,“唐家大小姐三月十几的婚事,如今崔二姐儿过不了门,唐家催着要娶人呢,这一时半会儿,我上哪儿给他们找官家小姐去?”
  素妍皱了皱眉,道:“你是媒婆,认得的官家小姐比我要多。”
  早前说的李家三房的嫡长女,又有胡家的嫡幼女香兰,李家三房挑得紧,因着这小姐有着李碧菱一样的美貌和贤惠,就想也寻个公候世家的公子。
  韩媒婆细细地想了一遍,“早前,唐大人便说过,宁可应了胡五姐儿,也不应崔二姐儿。要不,我再跑跑,与他们另说一桩。”
  素妍浅笑,带着几许忧心。
  次日,素妍听说唐大人和唐太太生怕夜长梦多,早前不应胡五姐儿,只因着胡香灵的缘故,而今胡香灵也失踪了。没人知晓她去了哪里。有人说被送到庵堂当姑子去了;还有人说,胡香灵被浸猪笼了;无论如何,这失踪了,不存在了,也就不能影响胡五姐儿的名声。
  韩媒婆这一说,唐大人、唐太太都应了,只唐公子不大乐意。
  唐大人脸色一沉,将唐公子狠狠地训骂了一顿:“你还念着崔二姐儿不成?如今崔家满门获罪,你纳她做个姨娘便是天大的面子。待崔家订了罪,使些银子为她赎身做姨娘。”
  唐公子想着崔瑶的貌美,如今要另聘他人,虽心头有些不乐,一想到崔瑶还是他的,倒没再反对,听从了唐大人、唐太太的意思。二月二十三,另订了胡香兰。
  胡刘氏总算给女儿订了门好亲事,高兴得合不拢嘴,与唐家订了喜日,在三月初二成亲。赶得有些急,但胡刘氏也怕拖久生变。唐公子她是瞧过的,心里很是满意。一定下亲事,胡香兰开始与绣娘在阁楼里赶嫁衣,胡刘氏则风风火火地准备女儿的嫁妆。
  她虽还有个儿子,但胡香兰到底是她亲生的,自然也用了十分的心意,将她这十几年的存下的家业也分给胡香兰一些,田庄、店铺都不能少,虽说都有,却只得两处田庄,不到四百亩,店铺也只得三家。胡家的家底本就薄,便是这些,也算是给了一半的家当了。
  二月二十六,崔家“通敌判国”案定罪,刑部上奏新皇,呈报奏疏上说:崔家抄出田庄十万余亩,又有店铺近五百余家,有皇城、卫州、德州等地的别苑二十多处,约有三千余间,府中秘室藏有黄金十万余两、银票一千万余两,有宫绸、贡缎若干、珠宝无数……
  当顾力行念着整理出的清单时,新皇勃然大怒:“贪官!国之蛀虫!不但通敌判国,还贪墨受贿!顾爱卿、白爱卿,查,给朕狠狠地查!此案一定要细细地查!给朕查个一清二楚!”
  短短几日,朝堂上刮起从未有过的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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