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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又名蓝颜+1番外 作者:锦竹(晋江2012.05.12vip正文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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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灭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一踩而过,来到她面前,冷冷地拿起自己的手机,“手机呢?”
一提到被抢匪拿走的家当,席庆诺就懊丧,但又不想让梁越知道,她便装模作样地双手摸口袋,做出惊讶的样子,“呀,我手机呢?啊,一定被小偷给偷了,呜呜,我半个月的工资啊。”
梁越自始至终面无表情,嘴唇抿得很紧。
席庆诺见他这幅寒若冰霜的样子,知道气氛不对,拽着他的袖子说:“美男,我下次一定小心。”
“你至少给我打个电话。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吗?然后又无缘无故关机,我以为你又去干傻事,赶忙跑过来,敲你家门又不开,我撞开门见你不在家,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满城去找你,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席庆诺张着嘴,无法回答。在席庆诺眼里,梁越是个典型的冷性子男人,话少做得多。用现代女性描绘男性的辞藻里,是沉稳二字。他一直从里到外散发着稳的气息,无论从言行还是气势,甚至一个眼神,都是他年龄不该有的稳重。如今,他刚才所说的话,真是她认识的梁越吗?
她懵了,可她又不想让梁越生气,只能如个受气小媳妇委屈地看他,小手哆哆嗦嗦地牵着他的衣角摆啊摆,“对不起美男,我以后每天下班给你打个电话报平安好不好?别生气了。”
梁越静静地注视她,最后叹息说:“你回去吧,我走了,今天不送你上楼了。”他正欲转身,席庆诺赶忙拉住他的手臂,梁越不动声色地微微皱了皱眉。
这个细节被席庆诺发现了,她疑惑地加重自己手掌的力度,果然,见到梁越的眉头锁得更深些。席庆诺问:“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梁越淡淡地说。
“美男,在我□发作之前,自动报出实情,要不然可别怪我光天化日之下扒你衣服。”她又在睁眼说瞎话了,现在已经快晚上八点,哪里来的光天化日之下,最多光亮的路灯之下。
梁越无奈一笑,“撞门过猛而已。”
“去楼上,我那有化瘀活血的正气水。”不由梁越拒绝,她硬拽着梁越往上走。可一进楼梯口,在漆黑的过道里,梁越还是如同往日站在她前面为她探路。
席庆诺见梁越在这个时候生气归生气,对她还是那么好,心口一甜,如只乖顺的小猫,贴在他的身侧,偶尔娇羞地抬头看他,昏暗的手机微光,淡淡勾勒出他挺秀的侧脸,让她心神荡漾了一把,小手竟然不自觉地挪向他的手,轻轻牵住,掌心热乎乎的,正好帮她暖手。梁越身形一顿,转头看了她一眼,心虚的席庆诺忙解释,“我怕又遇见老鼠,到时候要滚的话,拉你一起滚,哼。”
梁越勾了勾嘴角,不说话,算是愿意和她一起滚。
当席庆诺到达三楼的那刻,看见自家那本来就不结实淘汰几百年的木门惨兮兮地倒在地上,席庆诺还是当场结舌了。不是吧,门都撞坏成这样?这是梁越撞得吗?这简直不是一个人能干出来的事啊。
席庆诺囧了好久。早知道她今天早上应该把外围的铁门关上而不是虚掩,要不然这木门还能完璧归赵还给房东。现在木门成这样,换个新木门都不可能了,市场上根本买不到这种六七十年代的木门,除非订做。
席庆诺哭笑不得地看着梁越,“这只是租来的房子啊,美男。”
“啰嗦,换个防盗门就是了。”梁越似乎也觉得自己太夸张了,脸竟然难得红了下。
事实证明,梁越确实夸张过了头,右手臂上红肿不堪,好像遭人毒打一样。席庆诺很心疼地看着不敢动,“美男,我们去医院吧。”
“没事,小题大做。”他准备穿衣服,甚至连正气水都不擦了。
“别穿衣服啊,我给你擦一下吧。”
她刚说完,就听见“咚”地一声巨响。两人齐体往门口看去。因为大厅对着门口,门口没木门了,只用铁门带上,铁门是缕空的,能清楚看到外面,自然,外面也能清楚看进里面。
只见一年轻小伙子,红着一张脸不好意思地爬起来,朝他们笑了笑,“你们继续,额,其实最好去房间关上门好点,呵呵。”朝他们傻笑后,跑步上楼。
席庆诺茫然了一阵,顿时大悟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擦’还有很隐晦的意思。靠,这么内涵的话,正常人能浮想这么多吗?可见那男人一定是窝在家里看□自、慰的宅男。
瞧瞧梁越,根本就没有这种意识,依旧淡定地脱衣服。哎,她经人点拨,还能懂内涵的话,梁越是点拨了,还不通。这梁越是智商高,情商低。她刚好相反。
由于家没门了;作为罪魁祸首梁越很为仁道地跟席庆诺说:“要不要开房?”
Part。6
在席庆诺的字典里,有一个词是梁越的专有。这个词叫做“不知恬耻”。梁越给她开房住大酒店不过是为她安全着想,席庆诺欣然答应这是毫无疑问的。可偏偏她还要求梁越也开了房陪她。这是为什么?用席庆诺回答梁越的话来说,“一个人住酒店,好奇怪啊。”
梁越一脸黑线,“一男一女住两间房更奇怪。”
“那住一间也行。”席庆诺抖抖眉毛,一副淫贼样,“反正我们又不是没睡过,都老伴侣了,对吧?”
梁越也淡定,对席庆诺的调侃无动于衷,“你还算有自知之明,当年你还有曼妙的身材我都不稀罕碰你,现在你这样膘肥壮腰的,我更不可能碰你,就睡一张床吧。”
席庆诺气得牙齿咯咯响,恨不得抓起梁越的手,狠狠啃上几口。要不是看在他手臂受伤,她“怜香惜玉”,她觉得她绝对会那么义无反顾的抗争到底。
说也奇怪,谁嫌弃她胖她都可以一笑抿恩仇,独独梁越嫌弃她,绝对不容许。
席庆诺一贯是把梁越的钱都不当钱,觉得他的钱包是聚宝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她这点,小菜一碟。可今天,梁越以为她会开总统套房,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只开了一间便宜十倍的豪华套房。
两人上楼的时候,梁越奇怪地问:“说说是什么让你改变路线了?”
席庆诺奸笑两下,一副家庭主妇买到特价东西的得意样,“你刚才没看到海报?住一晚豪华套房享受两杯极致诱惑的烈焰之唇?度过浪漫之夜吗?”
梁越不说话了。
席庆诺绝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主,所谓的烈焰之唇其实就是火红色的鸡尾酒。她还以为是什么呢?白白让她期待。不过想想这是白得的,她还是偷乐傻笑。她不是爱酒,但是爱贪小便宜。有点小便宜得,她就偷笑,需要跟人去分享。她一直奉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捧着酒杯递给梁越,梁越却很不给面子地直接无视她,去衣柜拿睡衣。席庆诺见梁越这么不给面子与她同乐,也不逼他,直接伸手讨要他的手机。梁越想也不想递给她,自己去浴室洗澡。
她打了李欣桐的电话。
那头传来李欣桐慵懒困乏的声音,“喂?”
“才几点啊,就睡觉?”
“你管我,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挂了。”
“我和梁越开房了。”
“……”李欣桐愣了半天,“这么激情?这么迅速?”
席庆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故作娇羞地说:“哎呀呀,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你要是困的话,我挂了。”
“别啊……我不困了,告诉我战斗片的具体内容嘛。”
她就知道,只要涉及到某些八卦,李欣桐还不就范了?她往后瞥了下浴室,听见蓬头出水的“嗤嗤”声,想来梁越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她就心安理得地开始撒谎不脸红去戏弄李欣桐了。
谁叫她上次抛弃她来着?
“详情请参考日本的爱情动作片。”席庆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信手把那杯所谓的“烈焰红唇”端到嘴边,呷了一口。这鸡尾酒有着说不出来的味道,带点草莓味又有点酒精的辛辣,总之怪怪的。
“喂!席庆诺,你是不是在玩我啊?你真的和梁越开房了?”
哎,闺蜜果然是闺蜜,知道席庆诺那点德行,从她的语气中就知道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可席庆诺还不愿意承认,事实上她确实是和梁越开房了。
席庆诺不服气地囔了一句,“骗你干嘛?我们真开房了,他去洗澡了,等下我们就嘿咻嘿咻,哎呀呀,我迫不及待了。”
“我靠!你太贱了。”李欣桐直接受不了她,“你继续撒谎,接着说。梁越会愿意把他的第一次给你这个死胖子?”
向来李欣桐说她胖,她都不会在意。但介于在梁越说不稀罕她这个胖子之后,席庆诺彻底怒了。她胖子怎么了?要是在唐朝她可以扭着肥腰搔首弄姿,迷倒一片。奈何生错年代,于是更郁结了,顺手拿起桌上的那杯“烈焰红唇”猛得灌进嘴里,喉咙呛得她干咳几下,作为死鸭子嘴硬的典范,席庆诺还不承认错误囔起来,“你这么看不起我?要是梁越真把他的第一次给了我呢?”
与此同时,浴室的门忽然开了。梁越穿着褐色睡袍,拿毛巾正在擦头发的手顿着不动,漆黑叵测又深邃目光朝席庆诺望来。
席庆诺完全呆若木鸡,脸色也吓得苍白不已。氛围一下子寂静无声,只有手机话筒里响来李欣桐十分不屑的声音,“他要是肯给你,我请你吃一个月的苏琳卡甜品套餐。”
梁越淡定地走过来,直接拿起席庆诺手里的手机,放在耳边,对手机话筒说:“那你要准备好请客的准备了,我今晚会是诺诺的人。”
电话那头再也没有李欣桐叫嚣的声音。而处于木鸡状态的席庆诺只是由刷白的脸变成猴子屁股脸。她傻愣愣地看着梁越,不知如何接话。
梁越朝她笑了笑,“诺诺,今晚你尽管享用我吧。”
他说完这句话,直接按掉手机,然而眼神却不容人闪躲地紧逼席庆诺,带着笑意,又有一丝丝期待。
此时的席庆诺是“吓”得不轻。要知道梁越从来没露出这么“惊悚”的表情。她知道她刚才打趣的话全给他听了去,正常情况下,梁越应该厉声呵斥她别闹,可刚才他对李欣桐的话还缭绕在她耳边,实在太“惊悚”了。
她极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干咳两声,呵呵傻笑,“美男,你对我真好,一个月的苏琳卡甜品我会分你一半的,哈哈。”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无措地拿起另一杯尚满的烈焰红唇,她一口灌了下去,掩饰自己焦躁不安的心虚。
梁越挑了挑眉,“你把我的也喝了?”
“啊?”席庆诺茫然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空酒杯,又看看茶几上的另一空酒杯,一下子更觉得心虚了,“哈哈,贪杯贪杯。这酒真好喝啊。”
“你酒量不是极差吗?”梁越面无表情地说。
席庆诺张口结舌,对哦,她很少沾酒,要喝酒的情况下她也以茶代酒,她就奇怪自己的脸怎么烧成这样,原来是酒精作用。
梁越见她木愣地红着脸,傻兮兮如只呆头鹅。他叹了口气,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下垂而视她的红润唇瓣,他说:“你得赔我一杯烈焰红唇。”
席庆诺感觉他的气息直接扑在自己的脸上,本身充血的脸因这股气息弄得更加火辣辣。她干吞两口口水,目光瞟到他那性感的薄唇。席庆诺眯了眯眼,神志呆滞地呢喃,“烈焰红唇。”她点了点自己的唇,痴痴笑了起来,她把梁越推到沙发的另一侧,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四目相对。
梁越脸上带着错愕,不过很快调整了自己。而席庆诺脸上却是奸佞的微笑。
梁越一点也不觉得这暧昧的姿势有多尴尬,反而带着玩味的眼神注视着席庆诺。
席庆诺点了点自己的红唇,“烈焰红唇,要吗?”
“可以试试。”梁越纹丝不动地任由席庆诺骑着,目光中淡定又有几许笑意。
席庆诺捧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上去,他的唇比她的凉许多,正好是她想要的。她十分喜欢那股凉意,想要摄取更多,身子也不由地紧贴他略显凉意的身子。
“美男。”席庆诺情不自禁地呢喃一声,亲吻的力度也加深了一分,她撬开他的贝齿,以舌去勾勒他口腔的轮廓。
梁越自始至终都是睁着眼,他不抗拒,也不迎合,只是任她索取。
席庆诺笨拙地去亲吻他,见他没动静,抱怨又委屈唤了一声,“美男。”她再次覆上,他便开始迎合她笨拙又生疏的亲吻。
他开始闭上眼。
她火热的体温灼热了他那颗心如死灰的心,他抬起右手,环在她的腰间,有力又坚定。彼此分开,席庆诺痴痴一笑,带着小孩得到糖果的特有的开心,“美男,你的嘴真甜。”
她疲惫地把头搁在他的脖颈之间,身子软绵绵的趴在他怀里。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困乏不已,不到一分钟,她就睡着了。
梁越听到耳边传来细微的鼾声,深沉不见底的眸子盯向茶几上两杯空空如也的酒杯。他轻松地打横抱起超重的席庆诺,把她送入内卧的大床上。
他看着她熟睡的安逸脸庞,认真而又坚定。
他说,“诺诺,为什么要招惹我?”
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地暗示自己,已经放弃她很多年了。可这些年固若金汤的爱护不断地讽刺他,他做不到勉强自己不去关心她,做不到去谈一场属于自己的恋爱,做不到再去爱上另一个女人。
早在很多年前,他副驾驶的位子已定主,挥之不去,强求不来。如此,他渴求有个好男人真心去爱她,他便可以微笑转身,不去打扰。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放弃能成全她的幸福。可他错了。
或许留住自己,为了她的幸福而努力。
Part。7
席庆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她醒来的时候头胀得厉害不说,身子骨像被人重装一样。她想或许是姿势不对造成的,她便稍稍侧了下、身,未料,一张俊秀安逸的脸蛋忽然放大在眼前,差点让她跳起来。
当她看见梁越有力的臂膀隔着薄被搂住自己的腰那刻,她脑子立马传递出不好的信息。该不会就这么发生了传说中的酒后乱性,一夜情?她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脑袋嗡嗡作响,不能思考。
她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裳,睡衣?没……没穿内衣?她狠狠吞了一口口水,她昨天明明穿着长衫长裤,C罩杯的胸、罩,一夜之间,全不见了?成了睡衣?她的脸轰然发红,小心翼翼地掀开压在梁越身上的薄被,每掀开一寸,她内心就焦虑一寸,从发达的胸肌到漂亮的六块腹肌,再往下就是……她再吞了口口水,掀开程度将要到达那块领域的那刻,耳边传来梁越极其慵懒地声音,“你想看什么?”
席庆诺吓得立即收手,被子又重新熨帖在他身上,什么也看不到了。席庆诺做贼心虚地不敢看梁越,又不敢问自己的衣服怎么换成睡衣了?是他换的还是做完那个以后帮她穿上的?
她不敢问也不敢看他,只想落荒而逃。她掀开被子,准备躲去洗手间。可床单上那触目惊心的红梅花顿时亮瞎了她的狗眼。血……落、红?破、处后的见红?席庆诺苍白着一张小脸,盯着床单上的那点红。
她难道真的没说大话,成功地夺走了梁越的第一次?可为什么她没有占到便宜的感觉?反而有种惶恐?她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霸王硬上弓,毕竟昨晚喝醉的只有她。梁越绝对不可能主动要她的,他明明说了不稀罕她。
她这样冒然夺走他的第一次,很难想象后果会怎样?她什么都不知道,脑子更加空白。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逃跑让她静一静。她慌张地双脚着地,殊不知双腿发虚,趔趄两步跪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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