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欲晓－你是狐狸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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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亲如兄弟的刘熙浩；恨睡在身边女人；恨所有的人。最恨的还是她吧！
所有的恨意凝聚成一股意念：我要毁灭；毁灭所有。别墅里能毁的全部砸烂；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我冲出大门；看见停在那里的跑车；那么刺眼。我后腿了步；看着看着；我的眼眶为什么有液体流下；为什么心拧的那么痛。是它让我们相遇呀！所以也得毁。一把火烧了它。没了；什么都没有了；我站在这间见证我们第一次的别墅；火汹涌的烧着；我狂笑。。。
事后他们总以为我是在吸食后才烧的那辆车；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当时我有多么的清醒。当张馨陪着妈妈找到我后哭着说：妈妈求你；不要碰那东西了；妈妈就你一个孩子；你是要妈妈死吗？你说句是；那我也陪着你吸吧！妈妈真的没有办法了；如果找来肜羽能使你恢复；我这就去。
说完就转身；我连忙拉住她：妈妈；没用；就算我跪下来求她；可她始终。。。不。。。爱我呀！我也有我的自尊呀！
那你要妈妈怎么办？你说？
妈妈撕打着我；哭喊着我：你说呀？你要妈妈怎么办？我们最宝贝的就你一个孩子呀！你这是要我的命呀！这个肜羽。。。害的你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小晟呀！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永远是一副雷厉风行地妈妈这么撕心裂肺的哭；完全脱掉优雅外表；像一个平凡人家的泼妇。我最亲的人呀！我抱住她显瘦身子：妈妈！我。。。答应你。
此后每天处在戒毒的水深火热中。有时真熬不住就会推开身边的人跑出去；妈妈或家人或张馨找到时；看见的是我重新又吸上了；他们就架着我回去。就这样反反复复到张馨的告白。碎了的心；空了的心；再也无法愈合；那接受别人又会如何！我最后只要求去希腊一趟。
看到思念千万的人和亲如兄弟的刘熙浩亲密的在一起时；我想我的心坏的不会再坏了。无所谓了！妈妈想怎样就怎样吧！张馨想和我一起就一起吧！这一生一个肜羽掏空了我的所有；最后岁月的留给她们吧！出国也好；结婚也好；接下公司也好。就这样负起作为儿子一点点责任吧！每天这样告诉自己。
那几年光鲜外表下的蒋晟其实是空的。直到在国内再次遇见肜羽！
我知道这几年自己干的荒唐事；也知道张馨是忍了又忍。可没办法！是借口也好；是不责也好。我都控制不住自己找那些某处像某人的女子在身边；也总会在得到之后看着她们又嫌自己恶心；所以和那些女人　在一起总会有个期限。我都能预感自己最终会死在这样日子里。
当搂着女人打开门却看见以为下半生都不会遇见的人时；脑袋一片空白后就上前挥了她一个巴掌；因为知道在重遇的那一刻自己这么多年来所做的努力都是白费了。当旋风般拥抱住她后；什么情绪都在崩溃；她的身子还是那么熟悉；很久都不曾有的快乐心情又回来了。我放不下；不能再回到没有她的日子。所以怎么也要留住她；不管她想是我在报复也好；就算敷衍也好。我没有想到潜伏在内心的感情；在多年以后再次遇见肜羽后汹涌的一涌而出；再也不能控制。在明知道有张馨后；在明知道肜羽不爱我后；明知道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呆在我的身边时。
我没收了她的护照；以为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了。多傻呀！这是商场上精明的我吗？我甚至在别墅里装了监视器。知道张馨找过她；知道她张馨甩了她一个巴掌；看着她微肿的脸；心疼吗？是呀！我的心都拧在一起。可知道她承诺张馨离开我时；更疼！想离开我吗？除非我死吧！
也许她是想要我死；当还在我怀里却叫着别人的名字时；我想自己是快死了。这么多日子来的相处难道是假的？难道她偶而露出的情感也是假的？是因为我有家庭的身份吗？那我不会再让她有这个借口。所以找了张馨谈话。但张馨的拒绝是理所当然的。知道她爱我；就像知道她想要个孩子；要不不会忍受这样的我。可又有什么办法；我没办法爱肜羽以外的人呀！也只要肜羽生的孩子。我想是前世欠她的吧！
所以我又回去了；看她睡在一堆衣服上；嘴角还扯着淡氨地笑。又觉得所有的怒意都没必要了。总是这样患得患失；真怕有一天崩溃。想卸下所有伪装的表情；用温柔的深情的叫一声：宝贝；我爱你。
所以在云南的酒店房间里醒来；身边的肜羽再次消失时。所有委屈的愤怒的疼痛的心情又排山倒海的涌上来。她什么也没拿；因为每个月定期存进银行的钱她一次也没动过；护照又在我手里。那她能到哪里去？就这么不想呆在我身边！如果我现在还是单身她也能这样义无返顾的离开吗？只恨自己陷入这样的局面。
那么张馨的再次拒绝离婚；让我无路可走；就让她们全都后悔这样对我吧！骂我任性吧！骂我疯了吧！骂我懦弱吧！骂我为了一个肜羽家庭亲人都不要了吧！面包车撞上来的那瞬间；只想：这样也好！都可以解脱了。不恨肜羽的再次离去；不怨张馨的不愿放手。因为分分和和；恩恩怨怨；纠缠多年；好累呀！终于可以结束了；我始终是个自私的男人。
在陷入黑暗前荧荧依稀看见妖精般的肜羽泪眼满面地向我走来。。。。。。。
在朦胧中听到爸爸妈妈的喊叫；姐姐们的抽泣；以及张馨的大哭。这些我都很清楚的听的到；只是寻不到那个没有心的女人的声音。那我活回来还有什么意义；不用抢救我了。
混身的疼与热，疼的骨架都快散了，热得觉得自己在油锅里。
饶了我吧，就这样让我去吧，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快叫他，他的意志在消失中。”医生大叫到。
一个女人大喊：“蒋晟。。。绝不能放弃，你不要让我背这个包袱。我。。。离。。。我离。还不行吗。。。。我同意离婚。”
我知道那是张馨在说，她说到最后似乎快要窒息。现在同意离婚了又怎样，她已不在，再也找不到了。
“我的儿呀。。。。。你要放弃自己；妈妈。。。妈妈。。。也不活了。。。”
妈妈，对不起，你就当我当初已经放弃自己了吧！
这时，“蒋晟，我知道她在哪里，你醒来我就带她过来。”
张馨你这是骗我吧！我都没有办法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没有骗你，我发誓，当初大学同住时就告诉我了。”
真的吗？
“好了！他开始努力了。”
只听他们都松了口气。
当我无力的睁开眼，是在5天后，那是后来妈妈说的。在环顾了拥挤的周围，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又闭上了眼。
“儿子，你别泄气。张馨去找她了。。。。你就给我争点气吧！”
妈妈；你不要管我了。我已经走火入魔了。
直到肜羽来我的身边；我才真正清醒过来。当这个让我爱到无法恨她的女人；泪流满面的在身边；我才觉得自己真的活过来了。经过这次车祸；我知道她再也不会离开了；不管是因为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她是再走不了了；我深信。
她问我；为什么爱她。是呀！为什么？我也不清；只知道爱她没有任何理由；只知道我活着是为了她。那是第一次她说爱我。我的心抽痛的厉害；经过这么年；才觉得我的心还是会跳动的。这个女人我再也不会放手；直到死亡；也不会。也不管熙浩还在等不等她。她以为我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所有的我都得要清楚呀！怎么会不知道她惯用同一组的密码。在看了这么感动女生的信后肜羽还在我身边；那么她永远也不会离开了。
番外（生子）
在离预产期不到10天；蒋晟和肜羽还在为要出生的孩子取什么名字而争执时；肜羽一阵疼痛。吓得蒋晟连忙叫来隔壁房间的丈母娘；因为快要生产；肜羽的妈妈在一个月前就回国来照顾。当丈母娘看见时；肜羽的肚子羊水也破了；赶快叫蒋晟抱下楼开车去医院；在路上心疼女儿的肜妈妈尽嘀咕：都说要要早点住院；不听我的话。
她那里知道；蒋晟为得就是每天可以看见肜羽才不让住院的；总嫌医院不方便。
到了医院；来接生的是医院的副院长；蒋晟母亲的老同学。说是让肜羽自己生产；那样对孩子好。看肜羽一脸的痛苦；苍白的脸上流下汗来。蒋晟的心也跟着痛起来；非要副院长安排他进手术室；最终还是被赶来的蒋妈妈喝住：女人生孩子有你什么事呀？
而肜羽的妈妈也认为自己女儿是不希望他看见生产的过程的；那姿势那过程真的很汗颜。那蒋晟也只好作罢；在产房外焦急的走来走去；听里面肜羽的叫喊；心真的是拧疼了。他知道肜羽的性格；不到疼到不行是不会喊叫的。他本来就不想这么早要孩子；两人世界都还没过够呢！孩子多少会占据肜羽的注意；可谁又知道现在的完全套都这样不安全呢！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出来的副院长说是生不出来；还是动手术。叫蒋晟再次签名；吓得他手抖擞拿笔也不稳；蒋妈妈一把拿过唰唰就签下；斜瞄眼自己的儿子。
“真是没出息的孩子！”
在将近快到一个小时后，护士出来告诉生了7斤重的男孩。这下几个老人是高兴的手舞足蹈，却没看见蒋晟的双眼泛着了红，倒在墙角。
在病床上看着老婆苍白的脸，无力的眼神。蒋晟再次对旁边这个丑不拉及的婴儿不欢迎极了，都怪他折腾了宝贝肜羽一夜。
其实蒋晟这样的想法也不是完全错，以后这个丑不拉及的孩子真的占了肜羽大半时间的注意，从而忽略他。而他为了和孩子抢肜羽，就在孩子周岁刚过就扔给自己母亲照顾，自己则带着老婆逃之夭夭了，为这事没少吵架，不过；最后肜羽还是被说服；她呀！就这点可爱；会在适当时候妥协；所以怎能不爱呢！
番外（第一百三十七封信）
肜羽：

肜羽！肜羽！肜羽啊！我还是喜欢这样喊你，尽管在一起时你曾经抗议太过生硬，不够亲密。然，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不愿重复他那样叫你宝贝或小羽。肜羽啊！这是我一人的喊法，你明白吗？
这么多年以后，你好吗？和他幸福吗？他对你好不好？快乐吗？有孩子了吧？其实我何必多问了，他怎么会对你不好，你是他好不容易再次得到的宝贝呀！其实这些事情我完全可以从父亲那里知道，但，我不愿听到。每当父亲想要在电话中告诉我他和你的事情时，我总是急冲冲地挂电话。我怕！怕知道你们的消息，怕父亲的担忧。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很不孝，他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总会想唯一的孩子在身边，然，我一直让他失望。如果你还有点觉得有点愧疚于我的话，请代我经常看看他老人家吧！
肜羽啊！你这个善良的，可爱的，美丽的女孩，尽管你也优柔寡断。爱上你真的很容易，也很幸运，这一生我足矣。多年以后，还很清楚记得第一次遇见你时的振动，记得你那一对明眸里也同样的撼动。当时我就知道自己陷入了什么样的旋涡里。可你是他的女友呀！从小亲如弟弟的他的女人。看他那么的紧张你，那么照顾你，那么在乎你。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的，连他少年时带来见我的那几个女朋友也没有过的。那时我的心半喜参优，终于有那么一个人了，该为他高兴。可，我的心为什么又那么难受呢？我不该，不能有什么想法。
不是没有过女人，不是没恋爱过，也不是没失恋过。然，你！肜羽！生平第一次还没开始就尝到失落。其实现在说来也无妨，当他说你们第一次吵架时，我曾经在心里偷偷希望过你们就这样分手吧！就算现在也经常在想。是不是很卑鄙？很无耻？很龌龊？真的是自己知道呀！
可当我对他说那天在路上见过你，说你有点瘦了时，他再也按耐不住跑出。我就知道他是这次是真的爱上你了，而且还有那么点疯狂吧！你无法想象像他这样从小就桀骜不训的人也会有一天抛下尊严去找你。那才真正觉得你一辈子不会属于我！
可谁又知道我对你的爱未必比他少呢？大家都觉得他的痴情可怜，又有谁想过我的呢？连你也没有吧？如果不曾真正得到你，或许也就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祝福你了。可为什么要让我和你在一起呢？又为什么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只能在你怀里才觉得安心？为什么第一次被你拒绝时我痛的撕心裂肺？为什么后来你说要分手时我还能安静的离开呢？我不怪你！可又有那么点个甘心！人都是矛盾的。直道是对你情深缘浅吧！肜羽啊！我只是希望你快乐！我当然不伟大，我当然想永远占有你，我也不想失去你！可。。。如果你呆在我身边那样不开心，连半夜喊着他的名字醒来，那么我就应该学着放开你的手。其实我何尝不知道自始至终你和我这样一起不是爱情，是什么迷惑了你？还是我太奢求？呵！我却情愿这样欺骗自己，你说我傻不？
肜羽啊！看到这封信时心里有一点点那么想我不？有一点点内疚不？的确，我就是想让你愧疚才寄出这第一百三十七封信，我也有不甘心的日子，每次累到回到宿舍时再也压抑不住想你时就写一封给自己看，直到一百三十六封，直到再也不要想你。我是这样想，可这些年来我依旧无法做到，所以今天终于决定要让你看到。因我在一个硝烟弥漫的国家给你写这封信，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想做一个战地摄影记者。我做到了，你该为我高兴的。

最后，如果。。。只是如果。。。
你有一天和他在一起不再觉得幸福请记得告诉我！
永远爱你的熙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