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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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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妙嗯一声道:“我已经看到了,这街外莫名多一队兵出来,想来不会是冲着别人来的。”朱宣虽然说是没有心事,随意抚琴也能听得出来有几分清冷,最后还是把琴丢下来,对妙姐儿道:“你我也有烦心事,却在这里为这些书生难过不成。去,煮两个菜去,晚上和先生们喝几杯破破这闷气。”
  看着妙姐儿这才收了颦着的眉头,嫣然一笑答应一声往外走。房里朱宣命:“唤毅将军来,功课学的如何,我来听一听。”
  不一会儿,毅将军进来了,朱宣看着儿子越长越英俊,拘着他在房里问功课有问有答,倒觉得自得其乐。
  下午第一个冲进来的荣俊和方裕生,街上第一时间把圣命张贴告示出来,同时增派兵马在城里到处巡视。
  书生们在告示前流泪的也有,黯然神伤的也有,大声号啕地也有,发狂认为不公的也有。。。。。。等来等去,等这些天,不就是为了这一科的功名。
  荣俊和方裕生更是伤心,少年多狂生,狂生多自负,都是一脸拾青紫如拾草芥,现在看来这科休想,少年登科从此不再,这青紫不是那么容易的拾。不能不发疯一样跑回来,朱宣此时在他们心里已经是一个依靠。
  在厨下的妙姐儿听着两个书生打门,一进来就问从人:“朱大哥在不在。。。。。。”然后就不顾规矩,嘴里连声喊着:“朱大哥,”两个人一起冲进房里去。
  沈玉妙对跟从的人摆摆手,示意让他们去吧,想来这一科功名作废,对他们造成伤害不小。
  听到房外这样的喊声,再看到两个书生一起冲进来,正在哄儿子问功课的朱宣并不意外地只是抬起头来看着刚冲进来的两个人。
  一旦站在朱宣面前,两个狂生倒没有了急躁,只是静静看着朱宣,眼睛里不无悲伤,仿佛朱宣的话才是最后一锤定音。
  “圣命难违。”朱宣只淡淡说出来这四个字,看着两个狂生安静地站在那里流下眼泪来。
  毅将军恭敬地站在父亲面前回父亲的话,房里一时寂静,只有两个书生偶尔的一星半点儿泣声。
  “我听着还可以听,以后要用功。”朱宣温和地对毅将军道:“出去吧,看你母亲给你在煮什么好吃的。”毅将军答应一声,转过身来目不斜视的走出门去。
  高打门帘的是乌珍,等毅将军出去以后,这才跟出去把门帘放下来。身后那一声门帘轻响后,毅将军已经是一蹦三跳往厨房去,扒到门就开始探头:“父亲问母亲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然后就对着母亲笑嘻嘻:“父亲说我学的还可以。母亲给我什么,是一个荷包还是一双鞋。毕先生说天一下子就会很暖和很暖和,我路上还戴着这个厚帽子不成?”
  厨房里的帮忙的如音和朱禄都笑起来,如音对毅将军笑道:“眼下只有小王爷一个人在王妃面前,当然是事事先给小王爷弄。”
  卷起衣袖在油烟中的妙姐儿也是带笑看一眼儿子:“衣服帽头儿正在准备呢,弄好了就给你。你饿了,让如音先弄点儿给你吃。”
  为防油烟,头上青纱覆着青丝,身上也是另披一件衣服,卷起衣袖露出一双皓腕的妙姐儿一扫刚才为书生沮丧的心情,含笑看着毅将军跟在如音身后:“这个多要一点儿,”再回身看朱禄:“禄大叔烫点儿酒来,母亲先做好的,当然是先给父亲吃。”
  朱禄怕不稳便,用一个托盘托着这一小碟子吃的和一小壶儿酒,送毅将军到廊上,才把托盘交到他手上,不忘交待一声儿:“慢慢走。”
  这才高高打起门帘,看着毅将军拿进去,站在门外听着的朱禄听到毅将军走进去,走到王爷面前:“母亲做的,先请父亲尝过。”
  朱宣当然是一心的欢喜,托盘上有一双银筷,拿在手里尝一口,才对儿子笑道:“你出去自己吃吧,把酒放在这里。”把那一小壶儿酒取下来放在一旁,也是交待儿子:“慢些儿走。”
  这样的小孩子倒是人人会喜欢。朱宣命毅将军出去,这才对两个还在悲伤中的书生道:“这一科不成,下一科再是,男儿汉哪里这许多眼泪,又不是女人。”
  “知道,知道,”荣俊和方裕生一面答应着,一面只是流眼泪。朱宣看得颇不耐烦,而且想笑,妙姐儿的眼泪还能看一看,两个大男人却在这里哭。
  当下沉着脸道:“回自己房里哭去吧,晚上有酒,哭完了让人请你们去。”不就是这科功名没有中,天下的书生不中的多,都流眼泪可以堆成河。
  “我们联名上书,不可以这样对待天下的书生。”方裕生边流泪边说出来。已经有人要筹划此事。
  朱宣一听这话,更是冷冷地道:“听我一句话,今儿晚上摆送行酒,明天你们,就回乡去吧。”看着两个书生出门去,朱宣这才拿起来儿子刚才送进来的小小刻梅花的银酒壶,也不用倒,对着酒壶嘴就喝一口,儿子吃东西还想着老子,想来这一次回去不会再说老子偏心眼儿。
  荣俊和方裕生只能出门来,一半心思是对朱宣的羡慕,羡慕他的权势地位财富,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儿子,小小年纪就知道要吃东西先给父亲;
  另一半心思还是为自己这一科没有上演拾青紫如拾草芥而难过,出得房门来,看到刚才在朱宣面前听话懂事的毅将军在院子里正在蹦哒的欢。
  朱禄手里端着吃的跟在后面,毅将军手里又重拎哥哥朱睿给的弹弓,这次不是打鸟了,而是练准头,专门打树枝。
  一弹弓过去,树叶哗啦啦一阵响,掉得一院子都是树叶,树叶掉下来时,再来阵微风,干净的院落里立即到处都是凌乱的树叶。
  有几片树叶随风卷舞,落到一门心事的荣俊和方裕生头上,两个书生这时候觉得这小孩也没有那么可爱了。在父亲面前一个样子,离开父亲面前又是一个样子。
  被这样一闹,出得门来,荣俊和方裕生象是没有刚才那样悲伤,心里还是不舒服,两个人先不回隔壁房里,出门往古街上逛,一面嘴里嘀嘀咕。
  荣俊道:“想来朱大哥是父萌,所以不知道赶考人的辛苦,”方裕生也把话头接过来,接下去道:“我要是到朱大哥那样的位置,我就会为天下书生尽一句言。”
  突然方裕生道:“老荣你弄错了,我记得朱大哥应该是中过的。”南平王的以往,因为他太有名气,所以从说书生先生那里有的闻。
  这一件小事情彻底让两个书生不为自己不拾青紫难过了,荣俊立即拍掌:“这里的学里应该也是能查,有一位先生是我的同乡,咱们查查去。”
  方裕生却道:“人家为什么要帮你查,打听一下差不多,”看看天色道:“咱们跑快点儿,还赶得回来喝送行酒。”
  两个人一改刚才的悲伤,兴冲冲的走了,全然不管是不是能查得到,这一件事情混着不难过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几天以后,小街口精兵密布,几步一岗,进出的人都看着这兵有几分害怕。袁夫人坐着小轿子从外面回来,问跟的丫头道:“这是哪里来的兵,看着怪怕人的。”
  轿外一个青衣丫头道:“象是朱夫人家里来的客。”原来是她,袁夫人不说话了,经过时从轿内往外看一眼,朱家大门洞开,几匹马拴在门口,几个衣帽光鲜,一看就傲气十足的从人坐在门口说话,当然也有朱家的一个小厮在。
  此时房里坐的客人,是晋王殿下。淮王已经回来,也坐在里面相陪,三位王爷坐在一起,这一会儿看起来是言谈甚欢,特别是南平王和晋王两个人都是难得的有那么一丝笑容。
  朱宣对晋王举碗奉茶道:“不想王爷这里倒出好茶,犹其吴盐如雪,让人羡慕。”再怎么想着说话,也象是在打机锋,索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各处军中所用的盐,我这里倒要走一半。”晋王也不客气,对朱宣欣然应之道:“听说王爷在这里小住已有时日,本地风光,尚可入目否?”
  房里的妙姐儿和江秀雅坐在一起,正在用那似雪吴盐在吃水果,两位女眷也在低声说话。江秀雅听一听外面淮王的声音,嘴角边就是一丝笑意。
  “想来你们单独去玩上这些天,夫妻倒有不少话说。”南平王妃不疾不徐地对江秀雅道,再送入红唇中一片水果。
  轻轻一笑只是动人的江秀雅低声道:“是。”当然是有不少的话说,淮王与江秀雅是好好地说了一次。
  “想来山村幽静,是一个要孩子的好去处。”沈玉妙才不相信淮王有那么好,会带江秀雅出去玩一次,他又不是表哥对我。
  房外传来几声王爷们的笑声,听起来象是一片和契,然后是唤如音过去交待的声音。房外一声轻响,却是乌珍在笑:“燕子回来。”
  这廊下原来一个燕子的巢穴,乌珍遛完马没有事情做,就坐在廊下看着那燕子几时回来,春天来了,也是到该回来的时候了。
  妙姐儿也是微笑对江秀雅道:“天要暖和了,前儿裁新衣,我也帮你做了一件,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江秀雅则是打趣道:“赐给我,敢不要,只是有一样心思,能把那朝霞给我穿两天就感激不尽了。”
  两个人一起笑起来,这才看到如音笑盈盈进来,站在王妃回话道:“王爷要给王妃做生日,晋王爷出了个主意,说天又不冷,临江有一个戏台,在上面唱一夜的戏给王妃做寿,咱们坐大船在江上看一夜呢。
  王爷让我进来问王妃,晋王爷现在这里,是想要怎么样做生日才好呢?”妙姐儿听完也一笑,在这里也隐约听到表哥正在同晋王说为书生花不少的钱,也算是维持地方上的治安。
  晋王在心存猜忌疑虑重重,还要对南平王表示感谢,而且让人回去:“取两千两银子来给王妃做生日。”两千两银子只怕也是堵不住南平王的嘴,鬼知道他跑来做什么。晋王再看一眼淮王,这个小子又来做什么。
  主人位上的南平王还是悠然的样子,象是给妻子做生日是件大事情,晋王这个时候不得不想起来一件事情,刘秀才等人莫名消失不见,是不是与眼前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朱宣也不会忘记这件事情,对晋王带上三分佩服地神气道:“一路行来,见到王爷治下,百姓安乐,偶然有什么事情,也是精兵迅速就到,真是兵贵神速。”那一夜,差一点儿就把我黑在你手下了。
  房中江秀雅春山眉峰上微微一点儿愁寂,对妙姐儿低声道:“王爷说有这个福气要孩子当然是好,”下一句不用说也可以想得起来。
  没有孩子要怪人没有福气,妙姐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春懒,对这样的话一听就觉得困乏,红袖掩口遮过这个哈欠:“我有好医生。”
  朱宣对于这件事情倒不放在心上,倒是妙姐儿火气被淮王引出来了,要么你当时就不要成亲,成亲又这样耍弄人,身处于权贵之中的沈玉妙看一看正是芳华的江王妃,微笑许诺于她:“你会有孩子的。”
  江秀雅含笑,想让我生孩子就生,不想让我生淮王还要怪我没有福气。江秀雅从没有打算过依着淮王的心思去做,看如音进来说一句:“小虫子也出来了。”把纱窗放下来,明窗推上去,让暖风能够吹进来,如音这才出去。
  站起来无声无息地对着南平王妃盈盈拜下来,江秀雅与沈玉妙俱都是含笑,生与不生却不是淮王说了算。
  房中一道联盟从此结成,房外却还是在计较中,朱寿进来送茶,让朱宣又想起来朱寿挨的那一巴掌;淮王美其名曰陪着江秀雅回小村里住几天,其实又在打探晋王的事情,想想自己吏部里死的家臣,虽然不与晋王有关,至少也是有人意图指向晋王,才致有此事。
  在南平王和淮王你一言我一语中,晋王颇有些狼狈,但雪白的面孔上还是有笑容,擦出雪白一块丝巾拭下嘴角边的茶渍,晋王呵呵笑道:“两位王爷微服至此,固然是我招待不周,想来两位都是过人,路上能有多少委屈。过几天为沈王妃做生日,咱们兄弟好好乐一乐就是。”
  朱宣只是淡淡,这混蛋打算破财消灾,哼,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不成。我要是死在你封地上,你倒要仔细想一想,这是不是件好事情。
  晋王是着实地受到惊吓,当时只想黑钦差,没有想到来的是南平王,刘秀才调五百兵过来,只是想着不让钦差逃走,却没有想到要杀人。
  如果一位王爷在自己封地上毙命,晋王刚想到这里,也不高兴了,这里太平年头儿,你南平王身经百战,有那么容易完蛋吗?还在这里同我敲来打去的,真是没有意思,小肚鸡肠子。
  这是晋王第一次给朱宣这样的评价,小肚鸡肠子。
  当下最开心最能说得来的话题就是给南平王妃庆生,晋王最是享受一族,对朱宣道:“你还不知道那江上戏台的妙处,两边有曲廊,让戏子们做戏前,扮上先从曲廊里走出来,有似江上凌波微步,可以细细看他们的袅娜行容。”
  朱宣给晋王一句:“听说王爷爱串戏,那天晚上是不是也串一出让我们看看?”淮王不介意地一笑道:“皇叔在京里一向是爱戏有名。”一张脸弄得白白的,扮上妆装女人,活脱脱就是一个戏子。
  可是这一口儿却是晋王的爱好,虽然不肯串戏,却是有话说:“京里爱这个的可是不少,上一次二皇子到我那里,也是串上一出,两位王爷扮上倒是绝好的小生。”一句话把朱宣和淮王一起裹起来。
  房里坐着的沈玉妙和江秀雅侧耳听到这一句,都是一笑,江秀雅低声告诉南平王妃:“晋王各地税都不一样,临着咱们的地方税就低,想着让咱们那里人都来他这里做营生,其实这省城税倒是高。”
  妙姐儿至少隔一天要去一次城里,也是了如指掌,心想着晋王这个人巴不得乱才好呢。只是乱了他能收拾吗?
  好在晋王没坐多久,他也坐不住,一听到南平王在就赶着过来;一过来就赶快过来探一探口风。
  晋王告辞以后,淮王与江秀雅回房去,妙姐儿才走出来,乌珍还坐在廊下守着那燕子,看得妙姐儿一阵心酸,燕子南飞可以有巢,乌珍就是回去,也没有了。
  “别总在这里看着了,出去逛逛也成。”沈玉妙交待完乌珍,不忍心看乌珍脸上等待的表情。转身进来朱宣在榻上歪着有睡意:“再和晋王多说一会儿,我肯定能睡着。”
  “妙姐儿,给你做生日呢,说把城里的戏班子都请来,在水边戏台上走一趟,然后随他们各自做拿手的戏出来。”朱宣听了都觉得好。
  说完这个话,朱宣再站起来从房里取出一封信给妙姐儿道:“现在你可以看了。”
  那是一封密信,正确的来说是一道密旨:令卿调兵,密切关注晋王、梁王、楚王各部动象,如有干禁之事,可以先斩后奏。
  沈玉妙把信还给朱宣,看着他重新收好,再出来又歪在对面,一脸要睡不睡的样子:“妙姐儿过来给表哥捶捶。”虽然不累,朱宣觉得自己挺辛苦。
  坐到朱宣身边,沈玉妙轻轻用手在朱宣手臂上揉几下,才抱住朱宣的手臂道:“表哥,让秀雅生个孩子。”
  “让她生吧。”朱宣懒懒地不睁眼睛,真的是要睡过去了,含含糊糊的道:“表哥,睡一会儿,这是淮王该急的事情。”
  翻一身象是睡着的朱宣,感觉到身边妙姐儿还在坐着,不知道是发呆还是发怔,这才又含糊其辞说一句:“那样的密旨,我想北平王,靖海王也应该有。”
  如果有人想借着这一次书生们闹事想做点什么的话也是白搭。沈玉妙听出来这样一句话外音,看着廊下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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