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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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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夫人粉面含羞中带着询问看着妙姐儿:“一个小孩子从小儿自己带大,象是不一样。倒不是说你弟弟不亲香我,只是我就没有见过一个小孩子从小儿到大的样子。我这样的年纪再生只怕是不妥当了。”
  这样的主意妙姐儿背地里也为卫夫人考虑过,也只有这样的主意是最好,丫头们生了抱过来自己养着,四十多岁的卫夫人再生,这样大的年龄就是在现代也是在生育危险的。何况还是没有生过的人。
  “这样也使得,”妙姐儿是点头道:“想来母亲是挑好了人。”卫夫人微有笑意道:“人我是挑好了,可是你父亲那里。。。。。。你也知道,他说有过经南,而且伴着我,也不愿意再房里有人,说是怕我看着不高兴,主意是我的,人是我挑的,哪里会不高兴。”
  沈居安自从有了卫夫人以后,只是时时相伴,妙姐儿也能理解沈居安的心情,石榴汁染了一手,在丝帕上擦拭过,对卫夫人道:“明儿父亲来了,我劝劝他就是。”
  夫妻一直相伴,其实大可不必,可是卫夫人的心思是她的心思,或者是家业传承希望再多一个人,或是私房希望再多一个人,沈玉妙认真想一想,难得是她自己高兴的事情,卫夫人都情愿,别人又能怎么样。
  表哥往外面在打发姨娘走,卫夫人却想着往房里进人,妙姐儿微微一笑,就听到外面有人回话:“族长太太,七太爷和家里的姑娘们来了。”
  族长太太,七太爷来不用问是说姨娘的事情,家里的姑娘们?不用问也明白意思,妙姐儿往外面吩咐了:“请进来吧。”
  一直在房里歇着的朱宣,中午是和几个少年旧友有了酒,就在房里推醉不出去,原来是想听一听妙姐儿端午节怎么安排,倒没有大的事情,不过是夫妻闲话一时。
  先是卫夫人来,朱宣还只歪着不起来,这一会儿听到外面脚步响,招手命一旁的小丫头过来,问过又来了谁,朱宣还是只歪着,淡淡一笑:这些人,登门入室的来说这件事情,这都是素日太尊敬长辈。
  族长太太和七太爷进来看到卫夫人在,七太爷反倒有几分高兴了,对着卫夫人就开始大谈妇人如何奉事丈夫才应该,眼前这不是一位才女,自然要懂妇人的规矩礼仪才是。
  后面进来的家里的姑娘们是三位亲戚家的姑娘,族长太太有七太爷一起跟着来,胆气壮不少,再说打发姨娘这件事情,如果街头巷尾传出来,说一声王妃善嫉也是沈王妃的名声。
  娇纵跟善嫉总是两回事情,就是小巷子里住着,别人背后评论说这家的媳妇是个母老虎,这名声一样不好听,何况王府是大家,族长太太耸着七太爷,带着三个人就来了。
  三位姑娘都是二八年华,一对是姐妹花,年纪只相差一岁,一个是族长太太娘家的亲戚,族长太太满面笑容对沈王妃道:“这都是长辈们挑了又挑的,王妃要是觉得还要挑选,还有人呢。”
  对着三个女孩儿说要挑选还有人,妙姐儿用眼角看一下三个人,都是垂着头站在面前也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好象西市口买人,这三个不行再送来看。
  不过是比西市口头插草标的人穿得要好,不受冻罢了。沈王妃只是微笑,表哥现在房里,这一会儿也不出来,会不会一看到年青的姑娘动心呢。
  胡思乱想腹诽朱宣的妙姐儿等不到朱宣出来,还是自己应付,自己应付当然是按自己的想法来对付过去才是。
  先含笑看着族长太太道:“油车胡同我昨儿才打发人去看过,说是住的安稳,我才放下一点儿心来。”油车胡同里住着两个没有感情,诅咒我的姨娘,我还要派人去看,妙姐儿在心里哀叹一下,这古代的规矩、名声的,难怪会有人让规矩和名声压死的。
  族长太太也赶快奉承王妃道:“来的时候,和七太爷我们都是去看过的,都说王妃安排的好。”沈王妃的惊愕只能放在心里,这些人,管的也太宽了吧。
  “王爷现在是什么意思?”七太爷一问道王爷这两个字,声音就变得柔和的多。让妙姐儿心里又平添一把火,有能耐都去表哥面前劝他不要打发姨娘,又不敢去看表哥的冷脸儿,都跑到我这里来说。
  这不是在封地上,表哥说一声打发,沈王妃还可以落一个好名声儿,赏点儿东西,再去看一看,临走时送一送也还可以落点儿感激票,这是在京里。妙姐儿冷静下来。
  姨娘就是不打发走,就是接到王府里来,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此时要是按捺不住心里的火气,对着七太爷和族长太太发一通脾气,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只是会在亲戚中间到处传播我如何如何不好。
  只是值得去发这脾气吗?妙姐儿打定主意,这姨娘除非是表哥再回心转意要留下来,否则的话,就冲着这些人的这股子劲儿,一定要打发走才是。沈王妃也来了脾气。大家周旋到底吧。
  借着族长太太这一问,妙姐儿的戏再次上演,手里本就掂着一块丝帕,凑到脸上来又有忧愁的样子,只是那丝帕本身就有香气,又刚擦拭过石榴汁,闻起来香甜袭人,让人怎么也忧愁不起来,更别说想挤一两滴眼泪了。
  只能促起眉尖装忧愁的沈王妃,满面忧愁的对族长太太和七太爷道:“长辈们说的话,我都对王爷说了,只是王爷说了,话已经说出去,人也搬出来,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然后丝帕捂着脸道:“我只是忧心,偏又要过节家里忙,没有时间去请长辈们来说一说,外面不知道的人,一定要胡乱编派我的不好才是。这让人如何是好?”
  捂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眼泪。心里着急呀,妙姐儿在心里有些着急,以前眼泪不是挺多的,怎么这一会儿就不能说来就来。
  瑞雪走过来,重新送上一块丝帕来,道:“王妃换块新帕子吧,这一块刚才染了。”妙姐儿就把手里一股石榴香气的丝帕换成瑞雪手里的那一块,刚捂到脸上去,就觉得一阵又冲又辣的气息直冲鼻子,到达头顶上那种感觉,然后泪水就出来了。
  一个房里的人都着王妃在哭诉:“我的忧愁谁又知道,白天要服侍公婆,服侍王爷,要照管小王爷们和小郡主;刚回到京里,又要理家,马上要过节了,诸般事情每天忙到晚,王爷出了这样一个难题给我,
  只要想一想外面多少人一定在背地里说我不贤,说我不好,这几天里一宿一宿的我睡不着,还好有长辈们疼我,帮我也去管顾着油车胡同那里,真是要好好感激才是。”
  然后只是“呜呜”地哭:“谁要是说我不好,我才是冤枉的呢。”卫夫人听到这里也明白不少,看着丫头们在一旁劝:“谁也那么大胆乱嚼舌头,王妃素日待人,就是家下的人,族里的亲戚,都没有慢待过,有这样嚼舌头根子的人,才不得好死呢。”
  族长太太和七太爷坐着也是颇为尴尬,听着卫夫人也笑着劝沈王妃:“妙姐儿快别哭了,家里要进人是好事情,添丁进口这样的高兴事情,我今天不是也和你说来着,要给你父亲找两个可靠的人。
  我年纪大了,怕服侍的不尽心,又时时在宫中,你父亲房里没有人我也是时时地不舒服,总要找两个可靠的人才是,”然后脸转向七太爷道:“您说是不是,七太爷。”
  七太爷刚说一声:“是。”卫夫人又把话接了过去,对着正在止泪的妙姐儿道:“所以我今天特地来见你,想着和你讨两个可靠的人才是。”
  说到这里,眼睛在送进来的三位姑娘身上若有所思地转一转,这才转向族长太太笑容可掬地问起来:“这一位穿红衣的姑娘今年多大,家里还有什么人,家里又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儿才是?”
  族长太太立即不安起来,被问到的那个姑娘也惊得略抬起头来。只有卫夫人不慌不忙地笑着对族长太太道:“到底是你们王府的亲戚,说找几个人一下子就能找得出来。看看我吧,找了这两年了还是没着没落的。”
  然后卫夫人开始自我介绍一下,必竟这三位姑娘象是不熟悉自己,卫夫人含笑亲切地道:“我们老爷虽然是布衣,一年到头奔波在外面的商人,可是到底是妙姐儿的父亲不是。正是因为常年奔波在外面,进了我们家的门,除了老爷在家的时候服侍一下,别的时候我在皇后宫中,到是没有什么事情才是。”
  在心理上从王爷的小星降到商人的小星,正在花容失色的三位姑娘听着卫夫人还有话,是含笑款款地拜托族长太太:“可巧儿今天遇到族长太太和七太爷,我就顺便拜托一下族长太太了,有好的人家儿倒是也给我们老爷寻两个才是。”
  然后眼睛就在三位姑娘身上瞄了一瞄,才继续对着妙姐儿道:“你这个孩子,长辈们帮着你上心,省了你多少事情出来。嫁出去的女儿当然是夫家为重,你也不要忘了你父亲才是,有好的也为你父亲上上心才是。”
  妙姐儿继续抽抽泣泣地道:“母亲说的是。”这是什么丝帕,看一眼身边劝着的瑞雪只是含笑,这丝帕让人一闻到就要掉眼泪,此时离得近了还可以闻到又冲又辣的味道。
  有心放下来换一块儿,却又舍不得丢,没准儿一会儿还要哭才是。妙姐儿只能手里紧紧捏着这一块丝帕,这要是拭泪水,只会越拭越多才是。
  族长太太和七太爷今天来碰了一个软钉子,两个人双双尴尬,又说不出来不好,沈王妃为了自己的名声日夜忧愁,痛哭不止,总不能这样也说她嫉妒吧,而且油车胡同也让人去看视过。
  两个人坐上一会儿就告辞出来,王妃正在落泪,卫夫人帮着送出房门口,还在殷殷拜托族长太太:“不要嫌弃我们家是商贾,有好的也帮着我们张罗一下才是。”
  族长太太眼看要成了媒婆,要么就是人牙子,看着卫夫人的笑脸只能也勉强笑着答应,只是卫夫人一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就要在三位姑娘身上转一下,转得人人心里发毛。
  送走了这几个人,卫夫人这才收了笑容低声哼一声转身进来,妙姐儿手里拿着那块丝帕,问一句:“走了?”一时没有想起来,随手把丝帕送到脸上来拭一下,又是不少泪水出来。
  把手里的丝帕放在身边小桌子上,妙姐儿一面用袖子拭泪一面嗔怪瑞雪:“怎么把鼻烟倒在丝帕里送来了?”害得我哭了又哭。
  瑞雪笑得用手捂着嘴,过上一会儿才能回答得出来:“是,是王爷让送来的。”妙姐儿和卫夫人一起往一侧房里看上一看,只看到房门的雕花,这里的角度是看不到人的。母女两个人一起微笑起来,妙姐儿脸上犹自带着刚才出来的泪水,心里在想着:表哥这个促狭鬼。
  朱宣在房里正在得意,妙姐儿要哭不是,表哥帮你一把,看看表哥多好,小丫头在外面哭得哗哗啦啦的,表哥不能出去哄你,至少帮着你落泪了。
  在房里的南平王一个人歪在床上支着耳朵听着外面动静,乐得不能再乐了,这些亲戚们真的是太多事了。人做一件事情不容易呐,还要考虑到这些亲戚们,一个一个嘴巴尖着没事儿就要乱说话。
  亲戚们都在京里,再成家结亲,一旦有什么风声出来,是不能怎么的,不过难听的很。歪在青色鸳鸯戏水枕头上的朱宣是打算好好听一听妙姐儿是如何打发他们的。
  然后听着卫夫人和妙姐儿一起说了去看孩子们,母女两个人就这样走了。朱宣这才打一个哈欠站起来,让丫头们打水来:“我也起来了。”从中午酒后就一直睡到现在。
  从妙姐儿房里走到世子的院子,初夏的季节里,路径上也是秀草丰姿,花儿绽放。说了端午节摘石榴花的一对母女袅袅婷婷地漫步行来,指点着路上的鲜花说笑着来到世子的院子里。
  问一声儿守门的人,说都在水边钓鱼,妙姐儿和卫夫人再来到水边,离得有些路就看到水边嫩柳老枝,在风中慢慢拂动着。水边一片欢笑声,倒有十几个孩子在这里。
  看到王妃和卫夫人一起过来,都站起来迎接,妙姐儿含笑携着世子朱睿,另一只手拉着端慧小郡主,让孩子们都坐下来:“继续玩你们的,原先怎样现在也怎样才好,我和母夫人来看看你们。”
  穿一件粉红色绣嫩黄色迎春花的端慧小郡主让母亲坐下来:“坐我的座儿,”然后倚在母亲膝上,再吩咐自己的小丫头:“把我的鱼杆上面挂上鱼饵,让母亲用我的。”
  母女两个人一起把鱼杆抛下水里,端慧郡主这才道:“这就等着就行了。”妙姐儿大乐,抱起女儿来在她粉嘟嘟的小脸儿上亲一口,道:“那咱们就等着。”
  一旁小王爷们在问卫夫人:“小舅舅怎么不来?”卫夫人身边是三个小王爷,心情更是爽朗:“端午节那天让他来跟你们玩,只是有不知礼节的地方,世子可不许怪他。”
  世子朱睿答应卫夫人道:“我和小舅舅一向很好。”再看看母亲,正含笑看着自己,手里抚弄着妹妹。
  “母亲,给你看我的大狗,比你在京里的时候又大了好些?”世子朱睿让人牵自己的狗来给母亲看,一面安慰母亲道:“母亲不用怕,他们不可怕的。”
  交待过母亲这样一句,朱睿又看看一旁的姚雪慧,也交待姚雪慧,这句话就是别的意思了:“雪慧,你见到大狗不要哭,别再吓到我的狗。”
  粉妆玉琢的姚雪慧,长得象母亲陶秀珠,也是骨溜溜黑宝石一样的眼珠子,听到朱睿这样说话,引来一片笑声。
  有几分气恼的姚雪慧对朱睿反驳道:“你的狗吓到我,我才哭的。我哭起来怎么会吓到你的狗。”大家又是一片笑声中,姚雪慧再来一遍是分辨:“你的狗不把我吓哭,我就不会吓到你的狗。”听起来姚雪慧要比大狗还要吓人。
  妙姐儿刚刚嗔怪地看着儿子,就看到卫夫人对着自己使眼色儿。在宫里呆着沉闷的卫夫人巴不得多听几句这样的孩子话,这样的时候就可以远离宫里的尔虞我诈。
  被姚雪慧反驳的世子朱睿脸上笑嘻嘻,这样的笑容看起来颇有几分和毅将军是相似,对姚雪慧道:“别人看到狗都不会哭,我看祖母新养的一条巴儿狗就不哭,怎么就只有你要哭呢?”
  陈年的旧事,当时还是小小女孩子的姚雪慧骤然看到几条巨大的比自己人还要高的大狗,不是一条,是几条在一起,当然是会吓跑。
  听到朱睿总是提这件事情,姚雪慧一直脸红到脖子上,不顾长辈们在面前,和朱睿就争上了:“你的狗太吓人,人家才哭的。”
  朱睿不以为然地道:“是吗?那你多看看我,我生得好,长得不吓人。”再看一看身边的毅将军,对姚雪慧举荐一下:“不然你看看朱毅,朱毅长得也不错。”
  大人们含笑听着毅将军指指自己道:“不是长得不错,是人人都说我生得好。”卫夫人和妙姐儿一起笑倒,生出来这样两个觉得自己生得好的儿子。
  毅将军说过以后,就转过脸儿来问身边的顾冰晶道:“我生的是不错吧?”顾冰晶当然是点头道:“可不是,你生的是不错。”
  哭笑不得的姚雪慧嘟着嘴看了朱睿一眼,又看到妙姐儿在对自己招手,丢下鱼杆走过来:“朱伯母,他总是取笑我吓到狗。”说一个小姑娘长得要吓到狗,难怪姚雪慧要不高兴。妙姐儿哄一下雪慧,安慰她道:“雪慧生得好呢,他的狗吓人才是。”
  耳边是闵校尉正在乱问:“那我呢,我长得好不好?”然后很得意:“人人都说我长得象母亲。”端慧郡主帮一下腔:“我们长得象母亲。”
  卫夫人格格笑了半天,一直到离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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