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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第6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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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在想毅将军,这冬天外面冷,给他寄的衣服也该到了。”闲筝和春轻是知道自己要做姨娘的,也就敢说这样的话出来。
  冰晶这才想起来道:“我也糊涂了,倒是先做毅将军的衣服才是。过年就是不回来,得再有一身新衣服给他。”这才只是起更,冰晶就让春轻去小郡主那里:“妹妹帮着婆婆管家,麻烦她取一匹衣料来给我,替我说谢谢。”
  桌子上数匹衣料,是下午送过来,都是小孩子穿的花色,顾冰晶看着春轻出去,往明窗往看小雪又飘,心里只是喜悦,毅将军收到信会给我回什么?顾冰晶低下头来不乐意,这信又要请妹妹念才是,母亲还说疼我,我认的字却是不多。
  房外回一声:“胖倌儿来了。”却是胖倌儿为白天的衣服来道谢。顾冰晶一看到就大喜,对胖倌儿道:“那衣服可中你的意。”
  胖倌儿点点胖脑袋,对着二嫂身子一通乱看,母亲说不许再来麻烦,胖倌儿不无遗憾:“我中意呢,只是不能再做了。”
  丫头们一起轻笑起来,顾冰晶这就道:“我慢慢给你做吧,你要是能教我认字就更好了。”得到胖倌儿的肯定回答,顾冰晶命丫头们拿过来毅将军前几天写的信来给胖倌儿看:“就是这信上,有好些字我不会认,你得了闲,来教我认上几个,我再做衣服给你,只是慢些。”
  不会认字不会写字,就有许多遗憾要出现,顾冰晶唇边是晶莹的笑容,对面坐着胖倌儿,叔嫂两个这就现教现学:“这是吾妻,就是二哥对二嫂的称呼,是,”胖倌儿想一想道:“是一种好称呼。”
  一个小忽悠鬼儿,自己都不耐烦坐下来细看书,这一会儿指着这字教人,吾妻,我妻,当然是好称呼不是。胖倌儿东撞一下西撞一下,嫂嫂们和姐姐是时时要把他放在心上,想着母亲管家又带福慧,都帮着他做衣服。只有胖倌儿自己觉得是自己撞来的。吾妻,这个不错,胖倌儿要是有吾妻,就不用下雪地里还要来感谢二嫂给做的这些衣服。
  教完了回去的胖倌儿踩在雪地上,觉得自己兄弟情深,一个普通的称呼,看看胖倌儿说出来就为二哥买不少好儿。
  房中榻上还在认今天学的几个字的冰晶不能说她没有听过“吾妻”这两个字,父亲与母亲欢娱时,一时拽文也会说一句:“吾妻如何。”毅将军信中是:“吾妻勿忧,夫至军中安乐也。”可是胖倌儿一说出来,象是天底下夫妻之中说一声吾妻就是最最亲近的称呼。
  当然毅将军是知道这信要妹妹念,不可能写出来亲亲或是心肝儿宝贝儿。刚有身孕,正在需要良人陪伴时,默默念上几句“吾妻”的冰晶突然面红上眉梢,已经成亲,已经是毅将军的吾妻,衾枕中肌肤相接,夜夜欢愉不够,信中再称呼上一句“吾妻”,今夜被胖倌儿一句话误导的冰晶面红过耳,情怀颠倒不已。
  帘栊响动春轻这才进来:“陪着小郡主找衣料呢,到这时才回来。”春轻不免有些拿大,夫人有身子,生的将是嫡长孙,房里的人都觉得腰板儿挺直,脸面儿上光彩。只有心里思念的冰晶缠绵于毅将军的称呼中。
  喜讯儿传出来,来贺喜的人就不少。每天顾冰晶的房里都有顾家的亲戚或是她的闺女来看她。妙姐儿在房中此时正听着一个丫头在说话。
  身边坐着的是太夫人,老侯爷走后,妙姐儿多往老侯爷这里来,家里有什么事情也是婆媳一起在听。
  面前站着的丫头红衣绿裙,是顾冰晶房中的一个丫头:“上半天来的是顾家行二行三的两位姑娘,还有一位左姑娘说是表妹。一起坐在房里说了半天。”
  手里捻着一根珠儿线准备作些活计的妙姐儿不动声色地问一句:“可说些什么?”见天儿有人,这孩子也应该注意一下身子才是。
  “先是问候好不好,再就是顾家的二姑娘说,姐姐这是嫡长孙,正是姐姐要东西的好时候,这婆家有四个媳妇,姐姐上面有世子妃为长嫂,下面有郡主为弟妹,还有一个胖倌儿小王爷理当是心爱的。
  且不论这些,姐姐的小姑子端慧郡主听说嫁妆仅次于公主,是京里姑娘们最齐整的头一份儿,这还有一位小郡主没有长成人。”丫头说到这里稍停一下,看看沈王妃面色平和,才继续道:“又说姐姐婆婆看着面庞儿年青,只怕还能生,要是再生一个出来,以后更没有姐姐的份了。”
  妙姐儿微微一笑,这张嘴倒也厉害。刚想到这里,身边的太夫人原本是坐在榻上打盹儿,这一会儿就问出来:“她倒订亲事没有?没有订亲事我给她订一家。”
  莞尔的妙姐儿道:“听说订过,也是高门。”太夫人“嘿”一声:“这倒是把铁笊篱。”婆媳两个人一起笑起来,让这个丫头出去。半天功夫又来了两个丫头,都是分开进来,回的话是一模一样:“来的三位姑娘都附合了,耸着要东西。”
  赏了这三个丫头,太夫人才道:“这婆婆是不好当吧。那个时候,二房里也有这样心思,三房里又话少些,也是眼睛只盯着你。你吃亏了,怀着孩子就没有要东西。”
  停住手中捻线的妙姐儿只是道:“有身子的人不能劳这些神,以后客人少些的好。”媳妇这样想我,我怎么做都是个偏心人。
  这就喊来顾冰晶房中经管的一个妈妈,妙姐儿笑容满面对她道:“妈妈是最懂的,有身子的人有可见的人,也有不可见的人,仔细别冲撞到才是。”
  这个妈妈也是明白,这就回话道:“王妃说的是,像王妃这样关心媳妇的婆婆哪里去找,我正要回王妃,昨儿说头有些晕,后来又好些了,倒是请个人算一算,命相不对的人可是不能来。”
  “你说的很对,这就让人去白云观里算一算去。”妙姐儿心里暗笑,睡多了起猛了都会头晕,打发这妈妈出去,就喊来朱禄让他去跑一趟。
  一直到近傍晚的时候,朱禄才回来,进来却是朱宣也在房里,与王妃夫妻对坐着正在吃饭,朱宣听着朱禄回道:“说是除了父母亲以外,别的人都不见好,尤其要避血缘亲,出过五服的也要避着。”
  最会弄阴谋诡计的朱宣听过以后,稳稳地挟一筷子菜送入嘴中,听着妙姐儿笑语道:“你去歇着吧。”再转过脸儿来吃饭,面上没有半点儿不自如,还在问朱宣:“今儿这鲜黄瓜汤,黄瓜是难得的,表哥用的如何?”
  妙姐儿没有说,朱宣也没有问,只是道:“我用的好。”这就无话继续吃饭。一个是不信鬼神,另一个就拜佛都是装装样子,就拜月都少之又少。食不语地用过这一顿铁饭。
  饭后歇过一时,银文和红花捧出来大小几本帐册,歪在榻上的朱宣这才问出来:“你这是算什么私房?”
  拿起一本帐册凑近烛旁的妙姐儿嫣然:“是在算私房,这不是要有孙子,还有三个孩子没有成家,我得算均匀些不是。”
  “是啊,别再偏心才是。”朱宣看似漫不经心地接上一句,再接着问出来:“来看老2媳妇的都是些什么人。”
  听着朱宣问的很在点子上,妙姐儿放下帐册一一地告诉朱宣:“这孩子不拿大,庶妹表亲,来贺的人都是见一见。在房里长天白日的也没有事情不是,来个人说话可以解闷。”
  朱宣微乐一下:“这就说到你的私房上了?不然好好的点什么私房。”歪着的南平王也要看一看:“给表哥些什么呢,只是想着孩子们,”
  南平王伸出手去按着妙姐儿的帐册不让她看:“又把表哥摆在哪里。”都分干净了,老了我们怎么办。南平王佯装不悦:“你这个偏心的孩子。”
  烛光下,银文和红花垂首只是不笑,忍笑其实是一件最不舒服的事情。听着沈王妃笑盈盈:“我只分,不是就给。”把朱宣的大手从帐册上拿起来抚摸一下送回去,再把帐册拿过来给朱宣看:“这个东西只得一件,倒是我们自己留着的好。”
  重新歪下来的南平王这就要眯起眼睛了:“啊,你自己看着办吧。”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七章,舔犊(二十七)
  第六百三十七章,舔犊(二十七)
  虽然没有到腊月,寒夜里也可以看到星空下不时几点烟花,几丝的零星的鞭炮声响。就是这鞭炮声响中掩饰着黑夜中人的形迹。
  一个蒙头盖面的人在树后躲过巡哨的士兵,听一听四下里全无声音,这就潜入到重重深院内,寒光一点闪在屋顶的瓦脊上,只是从这月色下看去,这院落虽然小些,却是仅次于皇宫内院。
  入夜风冷人更寒,而这房子窗棂还是半开着,可以看到风姿儒雅的八皇子与人说话的身影。
  “南平王不愿意为太子太傅,举荐的是北平王,北平王不愿意为太子太傅,举荐的是新的靖海王,今年才四十岁。”八皇子在自己家里就怒形与色:“真是岂有此理,这个在前朝是争抢之中,本朝就都是让贤之人吗?”
  数点红烛并不明亮,或许是不愿意房中人看清楚八皇子的怒色,或许是不愿意有人看明白别人是谁?
  “皇上着重于太子太傅,只是指望着能扶助太子,异姓王们这样推却,要失人心才是。”与八皇子对面说话的这个人却是背对着外面,让人看不到他的面容是如何,只是声音低声,如果有心评题,这语调只见柔媚,状若女子。
  一身绣着腾龙云纹华服的八皇子只是默然:“他们这样推却,还有一个意思,就是不把本朝太子放在眼里,再说明白些,就是不把我们这些皇子们放在眼里才是。”他眼中阴霾一闪而过,只是想着一个小小在襁褓中的孩童。
  粉红色满身绣牡丹花的小衣服,面孔雪白,不到一周岁的孩子就是一笑看着那笑容只是象一个人,八皇子脑中浮现出南平王的面容。福慧郡主虽然是小,却是可以看出来长大后的美人相貌,只要想一想世子朱睿的英俊面容,就可以想象出来。
  明珠一样灿然的端慧郡主是早早许给齐文昊,不然的话也是皇子们争抢的对象。八皇子对面前的这个人突然一笑:“十一皇弟只是年纪小,去见太后说端慧郡主好容貌,只是明珠有夫。他倒是冲着福慧郡主而言,不过我看他也订不到才是。”
  透过雕花的红木窗棂,内宅里也有一位明珠,是明氏出身的八皇子妃。也是面容光灿不若常人,只是明氏一族,士大夫一族,日见衰老罢了。
  “明珠暗投,自减光泽。”那个低语声继续道:“眼下十一皇子亲事未定,还有几位嫔妃娘娘面前的皇子们也是亲事未定,八殿下先置身于事外,依老奴来看,却是置身事外的好办法。”
  听到这样的赞扬,八皇子心中有得色,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还是掩饰一下:“我到了成亲的年纪,明氏乃系老臣,肯与我结亲,依六皇叔来看,倒是件好事情。”
  久居皇陵的前朝六皇子,至今仍是为先皇后守陵,过着别人看来悠哉悠哉的田园生活,自己在皇陵外,甚至有一亩耕田,手扶耕犁以示农耕过。烛光一点与星光一点照在八皇子耳垂上,却是肥大的耳垂,是人一看就有福气的那种。
  “十一弟是我同胞,我在母后面前力主订南平王的**,母后却不知道是何意,江公公,你可曾听说过母后谈起此事?”八皇子对面坐着的这个低语的人,声音若女声,却是一个太监。
  江公公仍是压低声音道:“老奴不曾听说过,只知道皇后曾宣召南平王妃入宫过,不过依老奴愚见,南平王的这个**,是不会平白许人的。”声音虽然低,还是压得过烛芯燃烧的“劈啪”声,可以让八皇子听的清楚。
  觉得自己不能松口气的八皇子还是有心于福慧郡主,订明氏之女是没有办法,想想南平王实在是可恨,把太上皇搬弄出来为自己许下这门亲事。
  郑太后当政良久,已经是不管太上皇再见宠幸何人。太上皇日遂也并无新宠幸的人,就是有年青的宫女,也不过是一宵两宵就便遣去。宫室之中有一小小佛笼,听太上皇宫中的人说,倒是隔三差五,新果净水供上,为先皇后明氏祈福。
  所以这亲事嘛,当然是一说就成。八皇子想一想为薄名所累,去岁水灾是我出京,今岁旱灾,又是我出京,不敢说我离开之际有人捧靴,万民伞倒是有几把,而且肯定不是我自己掏钱买的,唉,要立皇嗣属我其谁,郑太后虽然当政,却是事事尊重太上皇,太上皇追思先皇后,要扶持明氏,所以这明氏之女就落到我的宅中。这个中滋味,非是别人可以明白。
  八皇子对南平王不无恼怒,做我的岳父难道不好,我若登基,你就是国丈,这太子太傅一个大好的官职,别人在争抢,几家老臣在太后面前险些群殴,只有两位异姓王婉言谢绝,年纪四十岁的新任靖海王在京里吃过几次亏,事事以老王为重,也是不肯就此应下来,这只说明这些人是不把太子属谁放在眼里。
  想想这里就更让人不高兴,手中有兵权,眼中就无人。一旦立下皇嗣来,太子即是下任当今,这些狂傲的人,八皇子想想面色平如水的南平王和总是带着三分阴沉脸色的北平王,这两个人,其实混蛋之极。
  八皇子的脸色让对面坐在绣龙锦榻上的江公公看在眼里,仍是柔媚的一声:“殿下不必担忧,民间有句俗语是,水到桥头自然直。虽然此时浩浩荡荡之水,看似不知所踪,最终流向哪里是一定的。殿下且宽心,皇嗣是迟早会定下来的,就象这水流入桥头自然就归纳了。”
  虽然是不能放心,八皇子也是一副宽心的样子:“那是自然,论起来皇嗣属谁,父皇母后自然有青眼相加之人,只是我思孝顺,是想早些明白的好。”
  只是一个微笑的江公公脸上俱是皱纹,却是几十岁的人,烛光在那面上皱纹上也留下阴影。房外响起更鼓声,江公公这就匆匆地站起来:“殿下请宽心,依老奴之见,前朝六皇子虽在皇陵居住不问世事,却是深得太上皇眷顾,殿下若是有心事,可以去他那里多多的讨教才是。”
  这就躬身一礼:“老奴要进宫了,闲时再来领受殿下的好茶好点心。”
  两扇房门轻轻打开,,这房里是贵如龙凤的八皇子,房外却是没有明显的护卫,江公公已经是蒙面披风,这就走出来左右机警的看一看。外面寒月白光照在回廊上,江公公这就垂首熟门熟路地离去。
  八皇子宛若披衣而起,中夜感怀一样,在回廊下犹踱步一会儿,似在看月又在对霜,只到一角回廊有几点细细红光往这里来,才换上笑容,只是吟咏道:“月色如水,月色如水呀。。。。。。”似乎一个心绪不宁的人。
  回廊中的细细红光渐行渐进,却是一排四个红灯笼,挑着灯笼的是四个二八年华的丫头,后面姗姗而来,面色苍白不时呵手的是明氏八皇子妃,离此尚且有十数步的时候,已经是接上话:“中夜已至,殿下何不回房去感叹,也温暖些。”
  玉人冬夜相邀,八皇子从来是不冷淡也不过于热情,自成亲后,明氏岳家已经去见过太上皇一次,说八皇子相待冷漠,却为何来?此时八皇子只是淡淡道:“那就回房去吧。”转身走上几步,眼角仍是瞄上一瞄这才离开。
  静夜无人之后,廊下刚才潜入的黑衣蒙面人沿着树梢再溜出这里,在长街之上也是翻墙疾行,别人过街要沿着下面路走,只有他是跳着墙头走,当然是比别人要快。行过三条街,就看到雪夜上一匹马不紧不慢地在雪地里走着,马上的江公公总是看着脚下雪地,年纪大了摔一下子可不是玩的。
  一个骑马一个房脊上跟着,直到江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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