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一直看着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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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慕小姐喜欢那就太好了，因为这里是你未来住所。”
　　没有意外，羽翎只平静的道：“那么期限是多久呢？”
　　界摇头道：“没有期限。”
　　这个答案让羽翎颇感愕然，这幢房屋属于她，怎么可能，她一直不认为她来到这地方后，人家得把她的生活打理好。除了身分的问题外，她以为至多就是再给个暂时的栖身之地，那即可说是仁至义尽，至于其他，她不多做期待以免过度失望，毕竟这里是自己选择的，可不是人家请你来。
　　因此，现在的状况反到让羽翎一时间脑筋转不太过来，幸好此时界开口了，然说的话却与目前的情景毫无干系：“慕小姐，你知道在你真的进入这个世界前，我和律其实随时都会收回这个予你的选择权吗？”
　　被界话中的内容牵引，羽翎忘记了方才的事，一脸迷惑地望着界，界见状缓缓地开口解释：“你不认为穿越时空这样影响甚大的事情，只凭你一句话就可以做决定很草率吗，其实从把选择权交到你手上的那一刻，对你的考验就开始了，如果决定留在原来的世界，那事情也到此为止。”
　　“但，如果是另一个选择，那么在来此之前，只要你的表现有一丝让我和律觉得你不适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我们会马上消除你这部分的记忆，即使这有违”禁止我们随意修改任何人记忆”的规则，不过幸好幕小姐的表现一直都很出色，所以在通过这个考验的现在，我可以很确切的对你说，这里将会是你永远的居所，只要你不卖了这栋房子的话。”
　　闻言，羽翎想开口说话，但界摇头阻止了她，并续道：“我想，你现在必定很疑惑，在来此之前我们并没有对你提到居所的问题，所以你一直以为我们并不可能给你任何帮助吧，而这就是我们的考验。因为来到这里要面对未来的是你，如果你因为知道我们的存在而有任何侥幸之心，以为可以对我们有所要求的话，那么现在你不会在这里。是的，就如同你所想，这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你面前，将来不管你如何穷困潦倒，命运再怎么多舛，都要自己去面对，然而这并不代表我们会剥夺属于你权利。”
　　“在你的世界里，你有什么样的物质生活条件，在这里你同样会有，所以你现在见到的这幢房屋是属于你的，等等也可以去你的房间看你的存款，那是依照生活水准换算出来的数字，总之一切都比照你在你的世界时所拥有的那样，甚至连你的背景也是，在此地所有邻居眼里，你仍是因父母飞机失事而遗留下来的孩子，只除了时间点不同以外，这样你明白了吗？”
　　羽翎点点头，见状，界松了一口气的微笑，总算是把重点解释清楚了，跟着他又道：“现在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决定，你的证件还没决定名字，不知道你是想维持现在的本名还是打算沿用之前在这里的名字。”
　　“沿用之前的。”羽翎毫不迟疑道。“既然我选择与他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我就用水无月华这个名字，这才是属于我和大家的羁绊，至于”慕羽翎”，他会是水无月华心中最美的回忆。”
　　“很好，确定的话，那就是水无月华了，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就问吧，在许可以范围内，我可以为你解答。”
　　闻言，羽翎，不，该说是月华她认真的思考起来，并真的提出了几个问题，而界也一一为她解答，而当月华再提出某个问题的时候，界像是被提醒起什么似的，转头对月华道：“差点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水无小姐，你在原来的世界就读大二吧，可是很抱歉，因为牵扯到一些原因，我没有办法让你有同样的就学身分，只能帮你将高中毕业的证明准备好，及把所有的入学考试报名完成，其余的恐怕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说如果你想上好一点的学校，可能得现在开始努力，而且考上后必须从大一开始重读起。”
　　界的话说完，整个空间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静默，界看着不语的月华，知道这消息对她不是很公平，只是他也无法改变什么。当他正打算再一次对月华表达他的歉意时，月华露出了一抹无奈的微笑，并道：“既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想也只有接受了，起码现在的情况比我原先所设想的要好上太多太多，我是该满足了，谢谢你的安排。”
　　微一点头承意后，界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明白不论当事人如何洒脱，多少还是会感到惆怅，也就不再揭人痛处。随后他注意到眼前之人的心不在焉，想来就明白她果然还是会在意，因此为了不想陷入难堪的静默中，再加上该交代给此人的事情也已交代清楚，界当机立断的辞别。
　　虽然知道界的告别是永不再见面的那种，但月华也没有什么阻止之意，反而是了然的点头道别，然就在界完全消失在月华面前的前一刻，月华听到了界留下来的最后四个字，跟着就再也不见界的一丝踪迹。
　　走在街道上的月华脸上泛起一抹笑容，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界留下的哪那四个字的用意，是多复颂几次后才明白，不过当时明白后却很想哀嚎，即使是现在她仍有翻白眼的冲动，因为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必须以第一学府为目标来努力奋斗，这让她不由自主的怨起了某个还没有见到面的人。
　　讨厌，没事这么聪明做什么，东京大学很难考耶！
　　月华从来不认为自己笨，但她也知道自己并不是所谓的天纵之才，当初在这个世界，她之所以能够将自己的成绩控制在她想要的范围内，不过是靠着她实际年龄比其他同学都要大才能这么做，然而现在考的却是门槛相当高的入学考，不要说控制成绩了，就连能不能进都还是个问题。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努力的决心，即便她心知肚明能够考上那间学校的机率只比中大奖高上一点，她还是期许自己能够入学，就算是吊车尾也无所谓，因此，这些日子以来，月华她只是拼命的用功，其余的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所以到现在她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方案在如何让大家相信她就是当年离开的人。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都被时间掩埋，自己还记得的事情，也许早已不在所有人的脑海里，更何况凭空冒出一个人说自己是她，谁会信阿，尽管她的头发颜色跟当时一样，她的脸也依稀有几分水无月华当年的样子。
　　月华摸摸自己的头发，想到那天她被镜子吓住的情形，不禁有些想笑。那天等界走了好半晌，月华才逐渐从须以第一学府为目标的打击中清醒过来，思惟重新运转的她，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整个房子的里里外外摸个通透，她可不想哪天被人嘲弄说自己连自己家都弄不清楚。
　　把整个家前前后后钜细靡遗的看过一遍后，终于只剩月华自己的房间，只是此时的她已略感倦意，再没有心力去熟悉自己的房间，只打算拿换洗衣物洗个澡就上床睡觉，谁知在她瞄到衣柜的全身镜里的身影时就愣住了。
　　那个拥有淡绿色长发身影以及陌生容貌的人，是谁？
　　月华伸出手把一直都绑着的头发松开，抓起一束置到眼前，有些不敢置信，再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人，那一头长发也已散了开去，月华顿时征了征。
　　她是不是又碰上几个月前出现在这里的情形了？
　　月华将自己的脸贴近镜子，仔细观察，这个看似陌生又熟悉的容颜到底在哪里见过。终于月华看出这容貌揉合了原来的慕羽翎与水无月华两人的样子，所以才会令人觉得陌生又熟悉。
　　只是，为什么？自己分明是以自己的身体进行穿越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形发生？想到这，月华才想起语曾经对她转达的话，只是当时注意力不在那里，所以她有些遗忘了。
　　“因为那个世界才刚稳定，为了不再造成失序的状态，我们会对她的身体进行一些改变，让她的身体符合那个世界规则，但是这种变化是我们无法控制的……”
　　无法控制吗？月华笑了，她想这句话也许同刚刚界说的又是考验的话吧，否则眼前所见难道是巧合。无奈的摇头，月华想，谁让自己是被试验的一方呢！

　　八

　　在回想中选购完必需品的月华，正打算结帐之际，一段对话从旁传来，因为内容令她有些莫名的在意，月华不由自主的停下细听。
　　“喂，你说……这次赏樱的情形……会不会……又跟前两年相同阿？”
　　“你问我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未卜先知，不过，我想，应该还是同样的结果吧。你不是不知道，学长平时很好商量，可是唯独这件事情，他从不松口，就连想偷偷跟踪都不行，他总是在意料不到的时刻失踪。”
　　“没错，可是我真的不懂，学长怎么会这么小气，他平时明明不是这样的，到底为什么……难道有什么样的理由吗？”
　　“这个嘛，我有小道消息，可是不能保证正确性，你要听吗？”
　　“说吧说吧，也许你的消息就是真正的原因呢！”
　　“恩……从这里开始吧，据传闻，学长国中的时候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本来两个人是有机会再一起的，可是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他们分开了，但是学长并没有因为这样就停止对那女生的喜欢，反而为那女生做了很多事情。”
　　“其中一件，就是找到那个地方要献给她，只因为学长听闻那女生曾对她的好朋友说，她希望可以在那样美丽的情景下，遇见她命定的那一个人。”
　　“是喔，原来如此，所以那个地方不能让外人去阿……不对阿，国中时期到现在都几年了，也没听学长说有女朋友，难道他们分了吗？”
　　“呸呸呸，你乱说些什么劲，什么分了，不要随便诅咒人。学长跟那个女生不是分了，是学长是还在等那个女生好不好。”
　　“等……等等，我有没有听错，都多久了，学长还在等，那女生不回来了啦，让学长不要做这种傻事，这不会有结果的。我看，准是那人把学长忘记了，虽然我不认为学长是这么容易被忘记的人，不过女生就很难说，她们都是善变的，我看学长还是劝转换跑道会比较好。”
　　“……也许你可以去试试看。”沉默了很久，另一人如此说道。
　　“我……好阿，不对，才不要哩，你好奸诈喔，你的话又不一定是真的，万一我跑去劝说，学长却一脸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那我不是糗大了。”
　　“是阿，我说的话……又不一定是事实，也许学长根本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说话的人以落寞的语气道。“喂，你在想什么，失神失神的，跟人家讲话，脑袋却在想别的事情很没礼貌耶。”
　　“抱歉、抱歉，我突然想起三四年前的一件事，所以有些不专心。”
　　“什么事情阿，你很少跟人聊天的时候，去想别的事情耶。”
　　“恩……你知道我的女朋友小优吧，其实在三四年前的时候，她跟学长告白过，不过被拒绝了，方才因为想到学长所以就想到这件事情。”
　　“被拒绝了，你知不知道原因？”
　　“不知道，我不想问她这个问题，至于当时碰到的学姐说的话……”停顿了一下才续道：“阿，不要讨论这个问题，学长是个谜，我们别去追究好了。”
　　“嗯。”
　　见话题结束，月华也悄悄的离开，但她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两个陌生人的话感兴趣，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对他们聊天所谈论的对象－他们的学长，有种莫名的在意及熟悉感，明明她就不可能认识阿，这个疑问一直在月华脑中盘旋，直到她出发去赏樱的这天。
　　一路上走来，月华看到的不是一家子一起，就是一群同年纪的朋友出来游玩，只有她孤单的走走停停在这热闹的场景。站在一棵樱花树下，月华想起这几天的行止，有些自嘲的笑了，明明该去寻找那让自己来此的原因了，却因为事到临头反而胆怯了，当时的勇气好似已经流逝在这段用功的时间中，悄然无踪，让月华有些讨厌起自己的懦弱。
　　才准备对自己好好做心理辅导月华，此时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大喊：“不二学长又不见了啦。”闻言，月华心头一凛，不由的反射性的朝声音方向望去，一群人正在樱花树下赏樱，其中大叫的正是前些天她在卖场中见到的人，然而这并不是月华关心的重点，她只是想着：不二，是我认识的那个不二吗？下一秒，她的问题就得到了答案。
　　“大叫些什么，不二周助每年这个时间都会失踪，这又不是什么大新闻了，你在激动个什么劲？”一个隐隐有领导气息的人这么说。
　　“可……可是……社长……”“可是什么，不要告诉我说，你还打着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梦，别妄想了，不二周助这个人一旦坚持的事情，有九成九不会改变，而你认为你有资格成为那例外的百分之一吗？”
　　“这……”
　　“对不起，请问一下，你们说的不二周助，是不是目前就读东京大学三年级？”月华有些忐忑的朝眼前这群不认识的人询问，才问完那个应该是社长的人就转过头来打量月华，跟着一脸有趣的道：“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
　　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的月华，错愕一下后就静默无声，她不擅长应付这类的人物，但又不愿意就此打退堂鼓，此刻的她什么害怕都忘了，只是迫切的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他。踌躇了好一会儿，月华终是改问：“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刚刚谈论的人现在在哪里？”
　　“我说，小姐，你刚没偷听清楚吗？他失踪了喔，在场的可没一个知道他在哪里。”闻言，月华脸红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偷听别人的对话，的确不对，正想道歉，一直都在调侃她声音又再度传来：“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个了，不过，给你个忠告，不二周助这个人，你碰不得，现在的他可不是痴情就能感动的角色，早在他国中时期，他的心就只为一个人而跳动了，所以绝对不要心存侥幸，否则受了伤可没有人救你。”
　　听着这话，月华脸色有些黯淡。
　　国中！是他根本不是我想的那个人，还是他在我离开后马上就忘了我。
　　还没思考出一个结论，月华就又听到滔滔不绝的话语：“还有阿，如果知道不二很久没见那女生后，不要想假装那女生喔，马上就会被拆穿的，之后还会有森谷学妹和结城学妹来找你聊天，喔，对了，她们是那女生的好朋友。”
　　森谷、结城……是千夏跟纭织！
　　月华猜测出人名后，马上转身就走，全然不知自己刚刚不经心的话语，全被那社长的人听在耳里，他看着月华的背影，脸上调笑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居然马上就猜出森谷学妹、跟结城学妹的本名，这女生不简单，可是本质不像……难道……
　　思考到某一种可能性，社长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松开，又恢复玩世不恭的态度，只是笑容隐隐含有一丝喜悦，见到这副情景，其中一个社员道：“社长，你春天到了喔，怎么笑得这么□。”
　　一个宝特瓶飞过去，碰的一声！
　　“说些什么浑话，你才□勒，不过……”社长意味深长的接着道：“也许，真的有人的春天到了喔。”
　　月华走在杳无人迹的小道边，毫不犹豫的朝一个方向前进，从猜出千夏跟纭织的名字后，她就止不住自己想飞奔而去的念头，她没有想到，完全没有想到，但却也更加的心疼他。
　　傻瓜、傻瓜、大傻瓜！
　　她本是抱着重新来过的想法回来的，但他却给她这么大的惊喜，到底要怎么样的觉悟才能这样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