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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画红颜堪夸-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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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菱姚已是满面苍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喊道:“王爷,菱姚冤枉啊,我和那张郎将真的什么事都没有,王爷明鉴啊。”
  听到她的哭声,归海莫烬脚步一顿,回身缓声道:“起来,本王也知道小姐冤枉。可是这事已经有人呈报给了父皇,还有人作证,当年若不是张郎将家逢剧变,婚事是铁板钉钉的。府上的丫鬟可都知道小姐和张郎将关系不菲。还有,小姐是不是送过那张郎将一方鸳鸯绣帕?有人将这绣帕呈给了父皇。父皇很是恼怒啊,这才让本王拿主意。你也知道,皇家最忌讳不贞,当年承敏太子妃只是和侍卫多说了几句话就被赐了毒酒。你这般,怕是连家人都不能幸免啊。”
  吴菱姚听他这般说已是身上微抖,满面惊恐:“王爷您救救菱姚,救救吴家吧。我去跟皇上解释,王爷您带菱姚面圣好不好?”
  归海莫烬轻声一叹:“父皇现在正在气头上,就算小姐去了也只能让他更生气。不过,小姐也别急,本王今日深夜至此又屏去了所有人就是不想将事情闹大。本王和吴大人同朝为官,岂有置之不理的道理,小姐先起来,这事慢慢商议。”
  吴菱姚被归海莫烬扶起,听他的话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低啜着道:“王爷说这事当怎么办?”
  归海莫烬沉吟片刻,来回走了两步回身道:“做本王的王妃是不可能了。小姐倘若不走怕是会有性命之忧,本王和吴大人也算有些交情,不忍心小姐如此香消玉殒,愿意效仿古人成人之美。本王这些日子会来安排,让张郎将带小姐走,你们先到外面去避避难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吴菱姚大惊,瞪大眼睛站了起来:“这怎么行!王爷,我只当张郎将是哥哥,菱姚心里……心里只有王爷您啊。”
  “难道小姐愿意等着领死吗?一般皇家出了这种事不是一条白绫,便是一杯毒酒,死后是不允家人收尸的,死也只能做孤魂野鬼。那张郎将对小姐一片痴心,你们一起离开或可能过上好日子呢。”
  “我……我走了爹爹娘亲怎么办?我的家人怎么办?”吴菱姚被吓得一哆嗦,颤抖道。
  “放心吧,吴大人的事本王不会置之不理的,定会求父皇开恩。小姐好好想想吧,只是此事定不可再告诉他人了,事情闹大,本王可就帮不上忙了。”归海莫烬说罢再不看吴菱姚一眼转身便走。
  吴菱姚哭着追上,可归海莫烬却头也不回,瞬间便出了殿和李季消失在了院中。
  亦红这才带着几个婢女从院外匆匆进来,正欲贺喜却见自家小姐跪倒在殿门,她们大惊,忙奔了上来。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地上凉。”
  吴菱姚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亦红,我该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别吓我们啊。小姐您好好说,说出来我们也好一起想想办法,或是捎消息给老爷,老爷会给小姐您做主的。”
  吴菱姚正欲哭诉,可想起归海莫烬的话却又生生吞下话语,只心生惧怕,呜呜咽咽。
  可她哪里知道,归海莫烬不让她讲给他人,就是要让她将害怕压在心底越酿越烈。
  归海莫烬出了流溢宫,脚步微缓看向李季:“着人看着这里,拦下所有送出行宫的消息。另外去京城兵马司传话给张锐,就说本王愿成人之美,端看他有没有勇气了。”
  见李季躬身应是,归海莫烬挥手示意他退下,抬步走向不远处的白玉桥,仰望着北方天际,只觉星光黯淡,连月亮都隐藏在了云层之后。心道,原来没有心爱之人在身边,星光也会惨淡。想到觅尘,也不知她是否安睡,再想到她甜美的睡容,一时间心头却是宁静了不少。
  默立良久,眼见天色不早,这才跨步下了小桥向自己居住的苍峦宫走去。


第六卷 尘埃落定 第二十章 知己
  戴府上下白幡若海,七日停枢这日已经是最后一夜。亲朋早已来拜祭过,宫中的慧妃娘娘更是在府上住了两晚,只为送行唯一的妹妹。
  戴郇翔日日守在灵堂甚少休息,如今已是消瘦地不成样子,眼见明日便能发丧,罗夫人心酸的同时也不免微微松了口气,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泪水涟涟。
  雒阳城几日天晴,这夜竟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雨丝如发,洒在天地间,细雨静谧,连府中的悲伤似乎也在这细雨中被无声覆盖,天地间静悄悄,只有无穷的白色旌铭在雨丝中飘飘荡荡。
  待府中人都安寝,觅尘轻轻迈入雨幕中,仰望着雨丝如帘,凄然一笑,眼前终是再不会有人那般灿烂的欢笑着,那个骄阳般的身影终是再不得见了。
  衣衫渐湿,觅尘站了许久慢慢向前走去,到了灵堂拐角,只觉心中的痛噬人骨髓,她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抵挡,可眼前景象却依旧模糊一片。黯然垂眸,正欲举步,却听灵堂中传出声响。
  “起码你们是两情相悦,她走了你还可以守着往日的美好,而我……尘儿的心中从来都没有我。”
  觅尘微微一愣,只觉心头剧跳,那声音虽是隐约可分明便是归海莫湛!
  她从不知他清雅的声音可以这般沙哑,似含着无限苦楚一般绞痛了她的心。
  屏息良久却听大哥黯哑着嗓子道:“我宁愿她不爱了,也不要这天人永隔。守着过去的甜美?那种滋味你不会知道的,痛不欲生啊……”
  觅尘只觉那声音萧瑟万分,似是风中雪冷,让人听之心碎。
  屋中陷入了长久的静谧,四周一片死寂,似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觅尘再也受不了这种窒息的郁结,步履匆匆沿着来路向回走。
  刚走到月门,却听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她回头去看,只见院中剑影如织,雨丝碎裂,四散丛生。乱影纷纷中,两个白影交错在空中飞舞,剑光叠叠,纵横凌乱。
  觅尘一惊,低呼一声快步向院中奔,见他二人似是皆用了平生之力,招式如暴风骤雨般,击起漫天雨雾。雨中,两个身影纠缠闪烁,觅尘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粗重喘息。
  她心知归海莫湛是念大哥郁积于胸,想用这种方法让他发泄,眼见剑光闪闪,招式凌厉,她怕他们伤到彼此可也不敢打搅,只能按捺住心头的担忧紧紧盯着两人。
  时间悄然流逝,他们两人谁也没有停歇,戴郇翔喉咙更加嘶哑,狂怒悲愤之情渐得宣泄,再加上这几日他本就熬心熬神,夜雨浸身,渐感气力耗尽。
  归海莫湛见他招式减慢,清喝一声,左足回旋踢出,戴郇翔身形减缓,不及避让,被他踢倒于地,溅起一大片泥水。
  归海莫湛也随即飘落于地,剑没泥中,他屈膝在地上坐下仰头淋着细雨,微微闭上了眼眸。
  戴郇翔气力散尽,仰面躺倒,感受着细雨洗面,忽然抽搐而笑,笑声中如斯无奈与悲愤。归海莫湛也不说话,只长叹一声,随即望向站在不远处的觅尘。
  觅尘被他目光锁着莫名竟是一阵心跳,竟无法承受他目光中的深意,低头转身便大步出了院子。回房拿了药箱,再次回到灵堂两人竟还是那般一躺一坐。
  觅尘轻叹一口气上前,见归海莫湛摆手便径直走到戴郇翔身前跪下,见他身上及衣衫多处被剑气所伤,眼眶一红,见他闭目不语更是心生悲悯。
  眼见雨丝变小便也不再多言劝他二人进屋,只默默为戴郇翔处理着身上伤口。虽是没有大伤,但细小的伤口却也不少,她费了好一阵时间才包扎妥当。
  觅尘这才起身,看向昂着头兀自默然的归海莫湛,拿起药箱想起方才他在灵堂中对大哥说的话,觅尘的脚步竟有些虚软。
  轻步在他身边站定,昏暗的光线下只见归海莫湛身上白衣竟有多处开裂,点点鲜红如同朵朵梅花盛满了衣衫,不少地方还往外淌着血。
  觅尘惊呼一声蹙眉曲膝,手中飞走为他止血包扎。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方才见他摆手以为他没有伤着,毕竟他功夫是出了名的好,她以为凭大哥无法伤到他。可原来他伤的竟是比大哥还重,想来是大哥心性狂乱没有分寸,竟真伤到了他。
  归海莫湛只静静凝视着觅尘,眸中光影浮沉,深敛了雨幕,愈发黑亮澄澈。
  见觅尘眉宇紧锁,手中动作飞快,浓密的睫毛忽闪着,偶尔抬起,那眸中的懊恼和怜惜一闪而过,却每每让他失了呼吸。仰头轻浅一笑,感受着她轻柔的动作,只觉天地骤灭,此方只有他和他深爱的女人。
  见觅尘包好臂上伤口,似是舒了一口气般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归海莫湛低头轻笑:“心疼我?”
  他的声音不似往常的清雅动听,带着丝丝暗哑,语调也不似平日那般让人觉得高洁如若清风白云,带着显而易见的轻浮和逗弄。觅尘一惊,抓着药箱的手险些松却,只觉心跳也生生漏了两拍。
  抬眼间他轻柔而笑,那笑却宛若婴孩,那般灿烂夺人心扉。觅尘脚步微踉地站起身,轻咳一声道:“大哥拜托你了,我去看看佑儿。”
  归海莫湛见她转身而去,看她脚步匆匆轻轻勾起了唇角,仰面在地上躺下喃喃道:“尘儿,原来在你心中我归海莫湛并非毫无位置……”
  言罢,一阵夜风袭来,风透衣衫,他只觉浑身上下通透了不少,一跃而起向戴郇翔走去。
  觅尘走到月门终是不太放心,回头正见归海莫湛将大哥抱了起来,大步向灵堂走,她这才放心迈步。
  翌日琅山上又多了一座新坟,夕阳西垂将整个琅山染得一片绯红,戴郇翔默然独立着,麻衣一角被山风吹过,飘飘摇摇。
  良久他蹲在地上轻轻抚摸着碑刻上冰冷的字,抬头长啸一声,默然半晌才起身沿着山路一步步而去。
  觅尘见他远去这才步至墓前,静立良久,夕阳下已是泪眼朦胧。她叹息一声将身后背负的琴取下,屈膝在墓前跌坐,将琴放在腿上轻轻一拨,轻轻悠悠的琴音自指尖滑落,如若低诉仿若悲泣,柔情无限似水月清光交织成一张柔柔的网,流泻在山间缠绕至天际。
  一行清泪滑下,她轻启双唇。
  “山青青,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
  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
  山青青,水碧碧
  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颂如歌,如赞礼
  赞的是,红衣拔剑南天起。
  我愿做长风,绕战旗。”
  觅尘一遍遍地唱着,直到夕阳隐没在山后,直到月影初上,喉咙沙哑才停了下来。又默然吹了一阵夜风,这才缓步向山上的鸣音寺而去。
  翌日回到雒阳城戴郇翔便着官袍入宫面圣,回来时却是一身布衣,他竟入宫辞去了官职。接着戴郇翔又跪在辑风院请辞,要带着女儿到弋阳去。戴世矩大怒可亦没有办法,怒骂规劝皆没有留住这唯一的儿子。
  五日后,在罗夫人的眼泪中,在相府众人的注视下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了戴府,向着南方滚滚而去。
  觅尘身着男装也在送行的行列中,她虽是伤心倒不曾阻拦。她心知这戴府中怕是处处都留着大哥和云诺的回忆,走了倒好。
  弋阳边关民风淳朴,天广地阔倒是比这京城更适合疗伤,再加上那里又是云诺长大的地方,大哥在那里想来要比京城好得多。
  佑儿虽是尚小,又不足月,可觅尘几日把脉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再加上弋阳有她的外公、外婆也能照顾着她。相比京城戴府,也只有弋阳那般民风开放之地才能让孩子快快乐乐地长大,便如云诺一样。
  觅尘相信,佑儿定会长成如她娘亲一般的明媚少女。
  那一辆马车缓缓而去,直至消失不见。此时的众人尚不知就是这辆马车在此日离开京城,竟成就了两个镇守南方疆土的知名将领。
  永封四年,南翼水军欲从观海渡趁黑摸入海天,以此攻击海天兵力薄弱的礁滩渡,从而进一步占领清明城从背后偷袭海天驻守在南方的大军,不想戴郇翔以八千兵力力挫南翼三万水军,致使其预谋以失败告终。
  在之后的两国交战中,戴郇翔更是立功无数,蟒湖滩战役,郊鹿口大捷,关山血战……这些名垂史册的战役成就了又一位海天名将——云远侯戴郇翔。
  被百姓津津乐道,唱戏称颂的更有这位云远候的千金戴玥佑,一介女流之身,执掌海天南境八万边防铁骑的奇才将帅。
  明胤十四年上万倭军自月儿滩登陆,恰逢云远侯回京述职,年仅十五岁的云远候千金披甲上阵,带领江左营水军出战迎敌,歼敌一万有二,此役后朝廷颁下旨意,封其为缙云公主。其父隐退之后更是准奏其代父镇守南方,南境全军皆归于其麾下。


第六卷 尘埃落定 第二十一章 新居
  人多的地方往往事儿就多,事儿多的地方热闹也多,热闹多的地方自然闲话也多。这京城是全海天人口最多的地方,热闹事儿自是也不少。
  往往东边出了件事儿,闲话风吹一般不刻便传到了西边,什么叫不胫而走在这京城可谓诠释到了极点。这事儿要再跟皇亲贵胄,高官豪商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那更是会被传得沸沸扬扬,直弄得满城皆知才算终了。
  要是再有一件天家风流秘事,那就了不得了,更是会被争相传扬,个个说的跟亲见一般有板有眼,绘声绘色惹人遐思。
  这几日的京城便盛传着一件这样的事儿,这传言涉及翰王殿下,那翰王可是海天百姓心中的英雄,有关战神,还是风流韵事?那可谓百年不遇的大事,京城中一时连百姓的称呼语都变了。
  以前见面就问吃了没,现在却改问听说了没。
  这是怎么回事?您且听来。
  事情的起因源自皇帝的一道口谕,不久前皇帝下谕,翰王殿下久病不愈,令钦定翰王妃前往鲁山行宫照顾,将大婚提前,改在鲁山进行。待翰王爷病愈之后再回京城告祭太庙、入宫谢恩。
  百姓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悲喜交加,翰王大婚,这本就是一件喜事自是要乐的,悲则是听到翰王病情不见好转,自是担忧。
  口谕传出的当日,翰王妃吴小姐便被宫中马车载着缓缓出了京城,那日尚有百姓对车祈福,希望她这一去能借着喜事让王爷的病早日好起来。
  百姓却不想吴小姐这一去,王爷的病还真就好了。四日前,从鲁山传回消息,王爷已经大好,并将大婚定在了七日后,皇上龙心大悦,当即下旨届时百官前往相贺。
  然而隔日,翰王却匆匆自鲁山行宫连夜归京,入京便直接进宫面圣。翌日宫中却突然传出消息,那翰王妃竟暴病而亡。喜事变丧事,一时间京城满是嘘唏之声。
  然而事情到这里还不算完,同日皇帝震怒,竟要将那吴菱姚的父亲吴戈一押出午门斩首,吴府上下抄家流放。却听那吴戈一已经下狱,是翰王爷跪在正清宫殿前一个时辰死求,皇帝才息怒,释放了吴大人。只略施小惩,打了五十廷杖。
  这倘若吴菱姚果真是暴病而亡,皇帝自是不该生那么大的脾气,更不会斩那吴戈一查抄吴府,这事儿其中藏有猫腻,便是普通百姓亦看得出来。
  于是京城之中流言蜚语明起暗传,各种小道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王爷的婚事被传得是风生水起。这些小道消息可谓五花八门,却有一种说法得到了为数不少人的相信。
  翰王妃不是暴毙而亡,而是和兵马司的张锐张郎将私奔了!皇帝正是得知这个才雷霆震怒,碍于天家颜面,这才对外宣称是翰王妃病故。
  这消息来自哪里已经不得而知,可却得到了很多人的相信,众人在传送的同时也在唾弃那吴府上下,那吴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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