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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三寸日光,三寸晴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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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手冢还在讲电话：“阿桃和海堂也会来？那我马上就到。”
手机盖合上的声音。
菅野呆呆地听着，视线还停留在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上，嗯，他的手真漂亮……啊呸呸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菅野顶着满脑袋的黑线在心中无声地呐喊——手冢国光同学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才能放开我啊……都讲完电话了为毛还不放开啊……！哎呀等一下，身高167cm女生的腰围应该是多少？不过最近好像因为太忙瘦了点应该不会显得太粗吧……
就在她七想八想思绪飞向千里之外的时候，手冢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个姿势是多么的锉，干咳了一声，松手。
菅野回神的瞬间，已经脚底生风撤得离他有足足三米远。
手冢慢步走上前，又干咳了一声。
菅野装作没听见，抬头望天，就差没有吹口哨。
“晴天。”
……不要脸红啊喂T…T
……不管怎么样，这会她是没本事继续约下去了，再和手冢国光呆在一起，她脸上的血管非爆掉不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菅野晴天再三打定主意，准备先发制人——
“精市让我到河村寿司店去。”
“不二让我去阿隆的寿司店。”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彼此都是一愣。
——原来他也打算开溜了啊……菅野头上滑下一滴冷汗。果然这约会把他们两个都给囧到了。不过现在问题的关键不在约会上，而是他们接下来竟然还要去同一个地方……
她苍凉远目了。
“不二他们也在河村那里吗？”她囧囧地问。
“嗯。他今天回北海道，原网球部的正选都在。”手冢应道。
菅野更囧了：“立海大的那群混蛋也都在。……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手冢推推眼镜：“……难说。”
******
菅野和手冢两个人到了寿司店附近的街道，石头剪刀布定出了胜负，毫无疑问菅野晴天再一次大败而归，只能先行一步去“往日如美好通话般的蹭吃地点”。
果然，刚拉开大门，她就被空中咻咻飞来飞去的寿司给吓得僵在了门口。
耳边尽是这样的对话——
“嗷嗷嗷我的星鳗……！菊丸前辈，用网球来决胜负吧！e on~！！！”
“最后一个也是我的~nya~好好吃啊！喵呜喵呜……”
“本次芥末寿司比赛的冠军是——不二周助！……唔，不二的味觉又退化了0。34％，莫非是北海道太冷了天气影响到了……#％￥&#…”
“……老大你的脸都绿了！……啊啊啊啊老大你醒一醒……Oh no you can’t，I want to killing he！ Don’t拦me anymore！我要用网球跟他决斗fighting fighting！！”
“文太桑原敲昏他！唉，弦一郎你安心去吧……不过，雅治比吕士，给赤也补英语这么久了还是没有起色么？莲二，给他们记过！”
菅野目瞪口呆地看着乱作一团的寿司店大堂，和在柜台上嘿嘿憨笑着不断做寿司的河村隆，嘴角一抽，刚打算关上门逃走，店里忽然莫名的安静下来，唰唰唰唰的目光向她刺来。
“哈……哈哈，大家好啊……”她干笑着，收回了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打招呼。
幸村微笑起来，只是缓缓说道：“晴天，你说过今天要请客的哦~”
“……”她一边在内心默默流泪一边努力维持着嘴角的笑容。
“那就快进来吧。莲二，把弦一郎搬开。”幸村冲她招招手，随后指挥手下的队员们把横尸一边的真田同学拖开。
孤身一人在一屋子的美少年里浴血奋战（其实菅野内心是十分满足的……= =）十分钟后，门终于再次被拉开，手冢出现，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女生。除了小池，还有一个竟然是班级同学尘田织雪。
看着小池和菊丸看起来凶悍无比实则甜甜蜜蜜地掐着架，菅野心底发酸了。抬眼偷偷瞄了下坐在隔壁青学桌子那儿的手冢。他看起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眼睛微眯着。也对，好久没有和并肩作战的队友们聚在一起了，虽然他不会说出想念之类肉麻的话，但是肯定也在眷恋曾经的时光吧。
仁王忽然戳戳她：“别看了，口水快掉下来了。”
见菅野竟然一脸呆呆的表情真的会去抬手摸自己的嘴角，仁王忍不住勾着嘴角坏笑：“谈恋爱之后智商变低的女生我见过不少，但是降低到你这个程度的……”顿了顿，他说，“晴天，你演技真差。”
菅野还来不及发问，幸村已经在摇头了：“竟然想骗我们，晴天，你胆子不小。”他抬起眼，摆出熟悉的笑容，“你说这次该怎么惩罚你好。”
“……”被看出来了T…T
不过，尽管刚才还一脸危险的笑意，此刻幸村已经抬手帮她理了理头发，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行了，被我们看出来不算丢脸。放心，不会逼你说理由。”
菅野刚要表达自己的感动之情，仁王跟着拍她肩膀，目光狡黠：“所以，今天这顿饭，你请定了！”
。
晚上送幸村仁王他们到车站的时候，菅野还是忍不住哭了。下午和青学的原正选们送不二的时候，她明明还能克制的住，可是现在轮到从小到大的玩伴，眼泪就一点都不听话了。
“你们记得多来看看我啊……”她趴在幸村肩上一边掉眼泪一边说。
“我们这么多人，车费会很贵啊。”幸村轻轻抱着她，揉揉她的头发，笑着说。
“那我去看你们。”
他还是微笑：“记得带上手冢。”
菅野恼了，用力敲他一下，同时眼泪却掉得更凶了，呜呜地哭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最后只能翻来覆去地念着“对不起”。
“误会解开了不就好了，以后不要胡说什么背叛，嗯？”幸村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你要是不离开，怎么会遇到手冢呢？是不是？”
菅野点头，又猛的摇摇头，哽咽着说：“他又比不上你们的。”
“比不上我们一群人，可是单个拎出来比较呢？”幸村听着菅野越哭越伤心，只能微微松开手，把她推开一些些，无奈，“神奈川和东京不远，你能不能别伤感得像是生死离别了？”
看着菅野又在猛摇头，仁王噗哩笑出声，“口是心非啊……na，下次请客你可逃不掉了。时间快到了，我们要回去了。”
一边看够了好戏的立海大众人纷纷点头。
车子缓缓开动的时候，看着他们几个隔着车窗对自己招手，笑容映在灯火明灭的玻璃上，像是回忆里永不老去的风景。
这么多年的心结就轻易地解开了。
走之前仁王小声在自己耳边说。
“我们都很想念你。”
我也是啊，我也很想念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立海大结束、~
☆、Chapter 49。（1）
寿司店里大家都已经散了，菅野叹了口气，刚打算回家，有人捉住她的手肘。
她愕然回望，手冢平静地看着她，抓住她胳膊肘的手指却没松开。
“说了，不许哭。”
“你只说那次不许哭啊。”语气里依旧有点哽咽，菅野抿了抿嘴唇，抬眼瞧瞧他，怎么都感觉有点小别扭，小心地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尽量轻地从他手掌里挣脱开来。
手冢好像也有点尴尬了，干咳了一声，别开了眼神。想了想，他又说：“全国大赛还有半个多月就开始，真田他们很快会来东京的。”
“也是哦……”菅野应了一声，忽然又有点担心地看向手冢，这家伙不会还在为不能进全国大赛而心中存有小疙瘩吧？”
手冢冲她轻轻点了点下巴：“没事的。”
也对，他什么时候是对胜负耿耿于怀到这种地步的人了。何况那是根本还没发挥出全部实力的他们。
手冢顿了顿，又说：“今天阿隆说——他会回来。”
“真的？”菅野眼睛一亮。
“嗯。伯父终于同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她那么高兴，或者他本来就是为此而由衷喜悦，手冢的唇角微微扬起细小的弧度，眼神也明亮了些许，“而且，你很快，就能见到越前。”
“他要回国了？”
“今年暑假他会去伦敦。”说起那个潜力无穷的后辈，手冢的表情在灯光下散落了满目的温和。
网球真的是他的一切了。
“去伦敦那不就可以顺道来曼彻斯特看我们了？哈哈，真的是好消息，好久没见那个小鬼头了呢。”虽然小鬼头已经比自己高，倔强的眼神挑衅的笑容，但始终是记忆里那个一压帽子说菅野学姐你还差得远远远远远呢的151。
想起当初三年级队员退部仪式上，大家唱唱跳跳结果唱着唱着便泣不成声，跳着跳着只能蹲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捶地板，还有手冢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灯光没照到的角落里，摘了眼镜使劲揉眉心。想起在机场，一群人一个个轮流抱着越前说再见，菅野用力压低了越前的帽子笑着说小鬼头走了就别回来了姐姐我看到你就心烦，结果刚转过身眼泪珠子掉个不停。想起樱花树下，光秃秃的枝干把苍蓝的天空切开，不二微笑得如同春天，说：到时见。
他们都已经要回来了。
但是，不二，你什么时候回到青学。
“那个时候送越前走，你真的没哭吗？”想起那时候看上去冷静得有点不近人情的手冢，她问道。
“他会回来。”手冢的语气很坚定。
“你哭过吗？”
手冢沉默了下，“应该……没有。”
“从小到大都没有哭过吗？”
手冢不说话。
看来是问到不该问的地方了。哪怕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也总会有双方不能互相坦白的事情。何况这段感情刚开始呢。
她自己，也有不知道该如何对手冢开口的话。
这些问题，暂时都交给时间吧。
“母亲离开的时候，我哭过。”
冷不丁，手冢一句话，让她吓了一跳。
母亲离开？去哪里？上次在医院不是看到过了吗？
菅野想了想还是没问。
肯和自己说这句话，手冢已经很好了。看他的样子，那好像还不是她够资格提出的疑问。
手冢抬腕看了看手表，打破沉默：“时间不早了，我送你……”
“不用了！”菅野急忙打断他，刚才好不容易有点温馨的气氛被她的大煞风景给破坏得意境全无，思维瞬时有点卡壳，但她还是含含糊糊地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回去……就好了……真的。”
两个人都有点尴尬起来。
许久，手冢才开口，语气有点生硬：“是不是……不习惯？”
“嗯……有点吧。”她答得有点不自然。
“我……也不是很习惯。”手冢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下，又转开，声音沉沉的，“菅野……”
“嗯。”菅野一边回答一边暗暗想：完了，这称呼又倒退回去了……
手冢的口吻强硬得不容置疑：“总要习惯的。”
“嗯……啊？”
菅野只觉得有股电流从掌心经过脊椎一路蹿上大脑皮层，酥酥麻麻的她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呆呆地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牵手了牵手了牵手了牵手了……
牵了手，好像距离就近一点了。可是心跳就更加更加更加快，思维也越来越不听话，胸口咚咚咚咚的节奏敲得她心慌不已。
手冢好像也很紧张的样子，手捏得她死紧，而且这牵法真的很不舒服啊，哪有胳膊绕了个弯卡着牵的啊！
他不会没觉得不舒服吧？菅野偷偷支起眼皮看他一眼，发现手冢目不斜视，四平八稳，表情严肃得要死。
搞什么啊！
“那个……手、国、手？……”
该叫他什么啊》《
“手冢国光！”
手冢听到她叫自己，一个急刹车，眼神游移了半天，腾出另一只手用力端了端根本没错位的眼镜，这才低头看着她。
菅野别扭也要别扭死了，使劲一用力就把手给拔了出来，整个人也蹭蹭蹭倒退好几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种时候，手冢你不应该一把搂住老娘我吗！
菅野站稳了身子，心有余悸，暗自腹诽，一边结结巴巴地开口：“刚才那个牵法，我……不太舒服。”
“……”
“那……那就……重来吧。”菅野缩了缩脖子，啊啊呜呜着只得缓缓把手举起来。
手冢慢慢伸手，抓住她的手，然后放下。
摸摸她的头发。
“改称呼，会有点不习惯。”
菅野屏住呼吸仔细听他轻得有点过分的声音。
“牵手，也会有点不习惯。”
“但是……”
这话真不像是手冢说出来的……手冢国光不太会直截了当地表达自己情感，真是难为他了……停顿时间已经超过十秒，看来他也有点说不下去了。
菅野觉得自己再听下去也要脸红死了。她刚张张嘴想打破凝滞的气氛，手冢忽地收回手，转身。
一句话飘入耳中。
“……所以……就这样吧。”
你个挫人= =＋
菅野抑郁得想自杀！
保持着大概一个拳头的距离并肩走着，晚风吹在身上凉凉的很舒服。
菅野本来真的不想提及那个名字，可是……
“手冢，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下。”
“嗯。”
“这两个星期我有可能会请假，我想陪真希到处玩玩逛逛，她快走了。不管怎么样，她对你……我觉得愧疚。”
手冢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5。23她就回英国了，你答应过她的吧，去机场送她。”
“嗯。”
“会去吗？”
“会。”干脆利落的一个字。
菅野笑了笑：“她肯定很开心。”
“瞒着她，她会开心吗？”
手冢冷不丁冒出一个问句。
菅野怔住，喃喃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只不过，仁王、幸村、不二、乾，一个个的眼神都已经明确告诉她，他们都看得出手冢和她之间的事，百合子没开口，但不可能猜不出。
气氛冷下来，菅野有点懊恼，果然不该提真希的名字。
“还有一段路就到我家了，不用送了，你也早点回家。”她笑着从手冢手里接过自己的背包，倒退着走开几步。
寂静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下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整个人高高瘦瘦，清隽挺拔。
她挥着手大声叫：“国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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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七月初。
在爸爸妈妈弟弟妹妹狂轰滥炸般的再三叮咛之下，菅野晴天无数遍地按照次序检查了自己的护照、学生证和各类证件，按照次序夹在腰包里，一家人这才从车里钻出来，向机场大厅出发。
大厅里人头攒动，好在青学那碧绿的校服实在是惹眼，没花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同学。
这位同学的名字叫做雨宫爱。
雨宫爱一看到菅野那浩浩荡荡的一家子时，愣了一下，这才笑着招招手。
加夜扯了扯晴天的衣服，嘴一撇眼一斜，鄙夷之意尽在眉梢：“老姐，同样的衣服穿在别人身上怎么就那么漂亮？”
晴天微笑着一巴掌按在了他的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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