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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别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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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为继妃,为司寝,为淮上私奔,亦未可定,然知其决非周王妇,与福王全无瓜葛也。余姚黄宗羲、桐城钱秉镫皆以福王为李伴读,非朱氏子也,而童氏乃真妃。故当时讥刺诗有:隆准几曾生大耳,可哀犹自唱无愁。白门半载迷朱李,青史千年纪马牛。说者又谓东林复社之事,深憾马阮,故造此谤,似矣。然观童氏之哭求一见而不可得,后之人犹不能无疑焉。”)昔年尝见王船山之书,痛诋曹子建,以为陈思王之诗文皆其门客所代作,殊不解何以发此怪论,后来细思之,朱明一代宗藩固多贤者,其著述亦甚丰富,倘详悉检察稽考,其中当有非宗藩本人自撰而倩门客书佣代为者。薑斋指桑骂槐,殆由于此耶?然则常淓果优于由崧与否犹待证实,东林爱憎之口未必尽可信据。
有学集捌长干塔光集“一年”七律云:
一年天子小朝廷,遗恨虚传覆典刑。岂有庭花歌后阁,也无杯酒劝长星。吹唇沸地狐群力,剺面呼风蜮鬼灵。(寅恪案:“蜮”,钱曾注本作“羯”,是。)奸佞不随京洛尽,尚流余毒螫丹青。
牧斋此诗所言固是偏袒弘光之辞,但亦应取与东林党人之记载以由崧为天下之恶皆归焉者参互比较,求一平允之论也。华笑庼杂笔壹“黄梨洲先生批钱诗残本”条“一年诗”批云:“金陵一年,久将灭没,存此作诗史可也。”然则梨洲以牧斋此律为诗史,则其意亦不尽以弘光为非,可以窥见矣。
又关于阮大铖王铎二人,就鄙见所及,略述数语。
圆海人品史有定评,不待多论。往岁读咏怀堂集,颇喜之,以为可与严惟中之钤山、王修微之樾馆两集,同是有明一代诗什之佼佼者,至所著诸剧本中燕子笺春灯谜二曲,尤推佳作。(寅恪案:张岱石匮书后集肆捌阮大铖传,引罗万象奏言:“大铖实未知兵,恐燕子笺春灯谜未见枕上之阴符而袖中之黄石也。”亦足证当日阮氏两剧本盛行,故万象据以为言。又夏夑明通附记壹附编壹鉴下大清世祖章皇帝顺治元年十二月辛巳条云:“阮大铖以乌丝阑写己所作燕子笺杂剧进之。岁将暮,兵报迭至。王一日在宫,愀然不乐。中官韩赞周请其故。王曰:梨园殊少佳者。赞周泣曰:奴以陛下或思皇考先帝,乃作此想耶?时宫中楹句有“万事不如杯在手,一年几见月当头?旁注:“东阁大学士王铎奉敕书云。”亦可旁证圆海之戏剧、觉斯之书法俱为当时之绝艺也。)其痛陈错之意,情辞可悯。此固文人文过饰非之伎俩,但东林少年似亦持之太急,杜绝其悔改自新之路,竟以“防乱”为言,遂酿成仇怨报复之举动,国事大局益不可収拾矣。夫天启乱政,应以朱由校魏忠贤为魁首,集之不过趋势群小中之一人。揆以分别之主附,轻重定罪之律,阮氏之罪当从未减。黄梨洲乃明清之际博雅通儒之巨擘,然囿于传统之教训,不敢作怨怼司马氏之王伟元,而斤斤计较,集矢于圆海,斯殆时代限人之一例欤?(寅恪检明季稗史本夏完淳续幸存录“南都杂志”中“阮圆海之意”条云:“圆海原有小人之才,且阿珰亦无实指,持论太苛,酿成奇祸,不可谓非君子之过。阮之阿珰,原为枉案。十七年田野,斤斤以十七年合算一疏,为杨左之通王安,呈秀之通忠贤,同为通内,遂犯君子之忌。若目以阿珰,乌能免其反击乎?”存古之论,颇为公允。至“十七年合算一疏”之“十”字应删去,盖写刻者涉上文“十七年田野”之语而衍也。)后来永历延平倾覆亡逝,太冲撰“明夷待访录”,自命为殷箕子,虽不同于嵇延祖,但以清圣祖比周武王,岂不愧对“关中大儒”之李二曲耶?惜哉!
王觉斯者,明末清初之大艺术家。牧斋为王氏作墓志铭盛称其书法,而有关政治诸事多从省略,不仅为之讳,亦以王氏之所长实在于此故也。(见有学集叁拾“故宫保大学士孟津王公墓志铭。”)当崇祯十七年三月北京岌岌不可终日之时,钱王二人同时起用,思宗之意似欲使之治国治军以振危亡之局,诚可叹可笑也。
清史稿肆世祖本纪云:
(顺治二年五月)丙申多铎师至南京,故明福王朱由崧及大学士马士英遁走太平,忻城伯赵之龙、大学士王铎、礼部尚书钱谦益等三十一人以城迎降。
夫此文官班首王钱二人俱是当时艺术文学大家,太平之世固为润色鸿业之高才,但危亡之时,则舍迎降敌师外恐别无见长之处。崇祯十七年三月二人之起用可谓任非其材,弘光元年五月二人之迎降则得其所矣。
茲有一事可注意者,即二人在明季俱负盛名,觉斯果位跻宰辅,牧斋终未列揆席,盖亦有特殊理由。
国榷壹佰壹崇祯十七年五月条云:
癸巳南京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薑曰广、前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王铎并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直文渊阁。时同推前礼部右侍郞陈子壮、少詹事黄道周、右庶子徐汧监国,故与铎有旧。
同书同卷崇祯十七年十月乙卯朔条云:
王庸王无党世授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俱大学士王铎子。以舟渡慈銮也。
据此,觉斯之得为宰相由于与由崧有旧,牧斋之不得宰相由于与东林即主立潞王常淓者有关。大悲之狱牧斋亦被牵连(见鹿樵纪闻上福王条下、国榷壹佰叁崇祯十七年甲申十二月丙寅条、小腆纪年附考捌顺治元年甲申十二月己巳“明下狂僧大悲于镇抚司”条及同书玖顺治二年乙酉二月癸未“明僧大悲伏诛”条并夏完淳续幸存录“南都大略”中“妖僧大悲”条等),故知李太后光宗之党与郑贵妃福王之党,其分野恩怨始终不变。牧斋之未跻宰辅,乃佛教“中阴身错投母胎”,如西游记小说之猪八戒,即是其例。龙呆道人(见金氏钱牧斋先生年谱首)往往以老归空门自许,倘亦通解此妙谛耶?
 
 
第五章
复明运动(附钱氏家难)
(十)
 
 
有学集柒为高会堂诗集,其中绝大部份乃游说马进宝响应郑成功率舟师攻取南都有关之作。
清史列传捌拾逆臣传马逢知传略云:
马逢知原名进宝,山西隰州人。顺治三年从端重亲王博洛南征,克金华,即令镇守。六年命加都督佥事,授金华总兵,管辖金衢严处四府。十三年迁苏松常镇提督。
寅恪案:马进宝之由金华总兵迁苏松常镇提督在顺治十三年丙申何月虽不能确知,但以牧斋至松江时日推之,当是距离九月不远。有学集诗注柒高会堂诗集有“丙申重九海上作”一题,似马氏必于九月以前已抵新任。又同卷“高会堂酒阑杂咏”序末云“岁在丙申阳月十有一日蒙叟钱谦益书于青浦舟中”,则牧斋留滞松江实逾一月之久,其间策划布置甚费时日可以想见也。牧斋“高会堂酒阑杂咏”序云:“是行也,假馆于武静之高会堂,遂以名其时。”第叁章引王沄云间第宅志云:“河南徐陟曾孙文学致远宅,有师俭堂。申文定时行书。西有生生庵别墅陟子太守琳放生处。”颇疑牧斋所谓高会堂即徐武静之师俭堂,乃其平日家属所居者,与生生庵别墅自非一地。崇祯八年春间河东君与陈卧子同居于生生庵,顺治十三年丙申秋冬间牧斋又寄寓武静之师俭堂。第叁章曾引宋辕文致牧斋书,其痛加诋毁,盖由宋氏之情敌陈钱人先后皆居于武静宅内。书中妒忌愤怒之语,今日观之殊觉可笑也。至此集涉及之人颇不少,皆与复明运动有关者,茲不能详论,唯择其最饶兴趣数题录之,并略加考释于下。
有学集诗注柒高会堂诗集“高会堂酒阑杂咏”序云:
不到云间十有六载矣。水天闲话,久落人间;花月新闻,已成故事。渐台织女,机石依然;丈室维摩,衣花不染。点难陀之额粉,尚指高楼;被庆喜之肩衣,犹看汲井。顷者,菰芦故国,兵火残生,衰晚重游,人民非昔。朱门赐第,旧燕不飞,白屋人家,新乌谁止。儿童生长于别后,竞指须眉,门弄改换于兵前,毎差步屐。常中逵而徙倚,或当饷而欷殻АH裟怂Ц郏惴壳纾唤疴G银烛,午夜之砥室生光;檀板红牙,十月之桃花欲笑。横飞拇阵,倒卷白波;忽发狂言,惊回红粉。歌间敕勒,只足增悲;天似穹庐,何妨醉倒。又若西京宿好,耳语慨慷,北里新知,目成婉娈,酒阑烛炧,月落乌啼。杂梦呓以兴谣,蘸杯盘而染翰。口如衔辔,常思吐呑;胸似碓舂,难明上下;语同隐谜,词比俳优。传云,惟食忘忧。又曰,溺人必笑。我之怀矣,谁则知之?是行也,假馆于武静之高会堂,遂以名其诗,亦欲使此邦同人抠衣倾盖者相与继响,传为美谈云尔。岁在丙申阳月十有一日,蒙叟钱谦益书于青浦舟中。
寅恪案:牧斋此序其所用典故遵王注解释颇详,读者可取参阅,茲不复赘,惟典故外之微旨则略表出之,以供参证。
此序可分为五段:
第壹段自“不到云间”至“犹看汲井”,意谓于崇祯十四年六月与河东君在茸城结褵,共历十六年,风流韵事远近传播,今已早成陈迹。河东君茸城旧居之处,如徐武静之别墅生生庵等,依然犹在,但己身与河东君近岁以来非如前者之放浪风流,而转为假藉学道、阴图复明之人,与维摩诘经中诸菩萨衣花不染相同,不似诸大弟子花著不堕。若取与牧斋答河东君半野堂初赠诗“沾花丈室何曾染”句相比较,足知此十七年间,钱柳已由言情之儿女改为复国之英雄矣。前论顺治九年庚寅牧斋经河东君黄太冲之怂恿赴金华游说马进宝反清,其事颇涉危险,牧斋以得还家为幸,今则马氏迁督松江,此地为长江入海之扼要重镇,尤与牧斋频年活动以响应郑延平率舟师攻取南京有关,自不能不有此行。但马氏为人狡猾反覆,河东君当亦有所闻知,中心惴惴,望其早得还家。据“点粉”“汲井”之语,则牧斋所以留滞松江逾一月之久实出于不得已,盖其间颇有周折,不能及早言旋也。所可笑者,“点难陀之额粉,尚指高楼”二句,既目河东君为难陀之妻孙陀利,则此“高楼”殆指庚寅冬焚毁之绛云楼耶?果尔,则“尚指”之“尚”更有着落矣。
第贰段自“顷者”至“欷殻А保馕酱舜沃刂了山笥卸×钔坠槔粗小!熬裳唷敝该魇揖扇耍靶履瘛敝盖逋⑿鹿蟆1揪碜詈笠惶狻氨曛寥瘴颂饣眯卵嗤肌痹疲骸爸魅碎芮昂Q嗳椋畛厣舷孪文嘤铩R涝寄剜街魅耍魅丝招ο嘈怼V魅艘蝗デ锔创海嘧尤プ魉冶觥P鲁卜歉淳赏ピ海裳嘈傩轮魅恕P卵嗥蹈魅嗣妫魅诵戮刹幌嗉6嘈换眯轮魅耍渲氐窳壕墒毖唷!贝耸兄靶卵唷薄熬裳唷奔粗负喝寺硕裕捎胄蛭幕ハ嗖沃ぁ4恕疤饣眯卵嗤肌鼻耙惶馕俺ぶ燎叭瘴饷潘凸ㄐ⑸笙馨溱肽霞婕虿芮镌烙蚁剿氖住薄>萸迨妨写饩练〕即ǘ︽艽疲骸吧弦远︽茏赃巫蠖加罚坑诜ㄋ菊伦啵槁郏律媛海馕嶂亍k妨罨刈唷6︽芫呤枰铮矢粗巍O虏恳椋Ω镏埃慕蛋思兜饔谩Q耙栽诜ㄋ臼壁莸潦拢笙纫煲椋衷鼍倌苫叻ㄖ舶垂巳剩俳等丁J晁脑虏股狭衷忿鹗鹭!保ㄒ“福嚎刹挝馐狸懮稀八途勺芟芄ㄐ⑸陨狭衷芳喑鍪构愣笔⒏窖香臁八凸ㄖヂ词乖炼笔#┤辉颍靶卵唷薄熬裳唷奔辞宓圳椭妓健笆律媛骸敝奥骸薄F囊纱耸庵小拔颂饣眯卵嗤肌敝叭恕蹦斯ㄐ⑸病Y箍肌
第叁段自“若乃”至“醉倒”,意谓当日在松江筵宴之盛况。“帅府华筵”指马进宝之特别招待,“便房曲宴”指陆子玄许誉卿等之置酒邀饮,“红粉”“桃花”俱指彩生,“敕勒”指北方之歌曲,“穹中”指建州之统治庐国也。
第肆段自“又若”至“知之”,意谓筵席间或与座客隐语戏言,商讨复明之活动,终觉畏惧不安,辞不尽意也。“西京宿好”指许霞城辈,“北里新知”亦指彩生也。
第伍段自“是行”至“云尔”,则说明高会堂集命名之故,并暗指此行实徐武静为主动人。或者武静当日曾参加马进宝之幕府耶?俟考。
“云间诸君子肆筵合乐,飨余于武静之高会堂。饮罢苍茫,欣感交集,辄赋长句二首”其一云:
授几宾筵大飨同,秋堂文宴转光风。岂应江左龙门客,偏记开元鹤发翁。酒面尚依袍草绿,烛心长傍剑花红。他年屈指衣裳会,牛耳居然属海东。
其二云:
重来华表似前生,梦里华胥又玉京。鹤唳秋风新谷水,雉媒春草昔茸城。尊开南斗参旗动,席俯东溟海气更。当飨可应三叹息,歌钟二八想升平。
寅恪案:此题为高会堂集之第壹题,自是牧斋初到云间,松江诸人为牧斋接风洗尘之举。主人甚众,客则只牧斋一人,即俗所谓“罗汉请观音,主人数不清”者也。故第壹首第壹联上句之“江左龙门客”乃云间诸人推崇牧斋之辞。钱氏为明末东林党渠魁,实与东汉李元礼无异,河东君“半野堂初赠”诗云“今日潬潬诚御李”,甚合牧斋当日身份,并搔着其痒处也。下句“开元鹤发翁”乃牧斋自比,固不待论。综合上下两句言之,意谓此时江左第一流人物尚有他人,何竟推我一人为上客耶?乃其自谦之语也。第柒第捌两句意指徐武静,“海东”指徐氏郡望为东海也。
第贰首第贰联谓时势将变,郑延平不久当率舟师入长江也。第柒句用左传昭公二十八年“梗阳人有狱”条云:“退朝,〔阎没女宽〕待于庭。馈入,〔魏子〕召之。比置,三叹。既食,使坐。魏子曰:吾闻诸伯叔,谚曰,唯食忘忧。吾子置食之间三叹,何也?同辞而对曰:或赐二小人酒,不夕食。馈之始至,恐其不足,是以叹。中置,自咎曰:岂将军食之,而有不足?是以再叹。及馈之毕,愿以小人之腹为君子之心,属厌而已。献子辞梗阳人。”颇疑高会堂此次之筵宴,其主人中亦有马进宝,故“将军”即指马氏,否则此时云间诸人皆与“将军”之称不合也。第捌句遵王注已引左传襄公十一年晋侯以歌钟女乐之半赐魏绛事以释之,甚是。然则综合七八两句言之,更足征此次之盛会马进宝必曾参预,若不然者,诗语便无着落矣。
“云间董得仲投赠三十二韵,依次奉答。”云:
(诗略。)
寅恪案:此诗前述国事,后言家事,末寓复明之意。以辞繁不录,读者可自取读之。嘉庆修松江府志伍陸董黄传云:“董黄字律始,号得仲,华亭人,隐居不仕,著白谷山人集。陈维崧序其集云:托泉石以终身,殉烟霞而不返。可得其仿佛焉。”足知得仲亦有志复明之人也。
“丙申重九海上作四首”其三云:
去岁登高莫釐顶,杖蔾落落览吴洲。洞庭雁过犹前旅,橘社龙归又一秋。飓母风欺天四角,鲛人泪尽海东头。年年风雨怀重九,睛昊翻令日暮愁。
其四云:
故园今日也登高,萸熟茶香望我劳。娇女指端装菊枕,稚孙头上搭花糕。(寅恪案:“搭花糕”事,见谢肇淛五杂俎上贰天部贰。)含珠夜月生阴火,拥剑霜风长巨螯。归与山妻翻海赋,秋灯一穗掩蓬蒿。
寅恪案:第叁首前四句指同书伍“乙未秋日许更生扶侍太公邀侯月鹭翁于止路安卿登高莫釐峰顶口占二首”之第贰首末两句“夕阳橘社龙归处,笑指红云接海东”而言,“红云”“海东”谓郑延平也。
第肆首之第壹第贰两句谓河东君在常熟,而己身则在松江,即王摩诘“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之意。(见全唐诗第贰函王维肆“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第叁句“娇女”指赵微仲妻。(寅恪案:赵管字微仲。见有学集壹贰东涧诗集上“壬寅三月十六日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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