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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同人-御堂x克哉 如果不记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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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的时候是生理心理一同而来的痛苦。克哉望着御堂，后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被他猛然推开的那个人抵挡不及连意料都不及，直直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他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却再也收不回无人承托的手势与热情。那被克哉嘎然剪断的热情还燃烧着盛放的模样，在他的目光里一下子冰冷下去。
克哉慌张地伸出手，又不知该怎么拉回那个人。
御堂没说话，站了几分钟后一头窝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开得异常地响，掩饰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克哉听到心里有什么在崩塌，他瘫坐在床上。
半个小时后，御堂出来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表情却模糊不清。头发湿漉漉地垂得很低，如是刻意地遮住眼睛。
自己又伤了他，明明是最不想伤害的人，为什么又一次？是我太任性了。
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又亲手碾碎希望，比明确拒绝更残酷的，我自己。。。。。。
对不起，御堂さん，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不断重复着的话，呢喃着的声音被埋在屈起的膝盖间，呜咽的哽咽的破碎的。
对不起
忘记你了对不起。。。。。。
拒绝你了对不起。。。。。。
伤害你了对不起。。。。。。
直到连音节都发不出来，连呼吸里都充满了愧疚。接着，代替道歉的是泪。
一颗，
两颗。。。。。
有谁的气息近了，无声地用手掌掬过泪水。不久前的强势消失得无影无踪，从两旁环绕而来的手臂轻柔地令人心酸。他也许是在试探，克哉没有动，那力道慢慢地加重，却依旧没有给他任何压迫。最后，对方将克哉紧紧搂在怀里，像对待最珍贵的东西。
时间就像停止了。
空气里弥漫着苦涩的味道，随之而来的是隐约的叹息：
「克哉。。。。。。」
有谁说过，拥抱是世界上最疼爱的姿势。
御堂明白了。所以看到克哉自责地哭泣的时候，他只有走过去，抱住他。这是自己唯一的安慰方式。
佐伯克哉，我的恋人。
其实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却一味地苛责自己。
太过善良温柔，而把自己逼入了绝境。
「无所谓，克哉。」
「。。。。。。诶？」
无所谓，我爱的就是你，无所谓有没有记忆。
就算一辈子无法记起我们的过去，没有关系。
「克哉。。。没有记忆的话，再创造就好了。」
「。。。。。。」
「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们重新开始吧。』
空虚的心，莫名地被填满了。
ACT。6
时间，早上8点整。
克哉向楼下看去，御堂准时出现在了自家楼下。红色的德国跑过华丽气派，在平民式的街道上变得极为显眼。克哉最后看了镜子一眼，慌慌张张地往楼下冲去。
「不好意思，我动作比较慢。」拉开车门，克哉低着头道歉，御堂盯着他注视了一会儿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用弄那么整齐，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保持自然就可以了。」
克哉无奈地任由对方揉乱好不容易梳齐的发型，后悔早上根本不用花那么多时间打理。同时，被那修长的手指抚摸的感觉，柔软又带着些恶质，意外地让人很舒服。
「请问，今天要去哪里呢？」
也许是玩够了，御堂收回了手，换了一下车档后，他的唇边勾起一丝笑。有些神秘，有些孩子气，还带着莫名的期待。这个表情令克哉感到惊讶，这是他印象中所没有的。这也是，御堂さん的另一面么？
『克哉，这周苏打饮料的报表，完成得怎么样了？』
昨天，静静的办公室里突兀地想起御堂的声音。
『大概还有2个小时。』随手翻了翻手边的资料，克哉接口道。
『那好，』对方顿了顿，『明天早上8点，我在你家楼下等你，穿得普通点就好。』完全不给人考虑的余地，他继续埋头自己的企划，而且居然心情还很好。
克哉再一次意识到：御堂孝典这个人，真的很霸道。
『我们重新开始吧。』
那一夜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彼此之间的关系似乎什么都没变，但其实什么都变了。忘了从哪一天起，他会私下里叫我『克哉』。用着不同的语气，叫的却总是这两个字。一遍又一遍地，不厌其烦。往往那声音也很轻缓，不明白他是真的在叫我还是仅仅的自言自语。也忘了从何时起，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工作的时候，他会时不时将自己叫过去一起讨论，如此深深地信任着我。休息日，他则是找着各种借口将自己约出去，更多地制造着能够独处的机会。
他信守他的承诺，『没有记忆的话，再创造就好了。』再回想的话，心里，也真的拥有了很多关于的他的回忆。微笑的，认真的，无奈的，固执的。。。。。。占有他全部的温柔，享受他一点一滴的照顾。
但是，始终有一个疑问，让我难以安眠。
御堂さん，你。。。。。。
「到了，下车。」
「。。。。。。」从车上下来，克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好，给御堂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那个人却露出洋洋得意的神色。
你在开玩笑么，御堂さん。。。。。。
「愣什么，走吧。」
「但是。。。。。。」犹豫着停住脚步，克哉尴尬地接受着从周围转来的诧异目光，几个高中女生笑闹着从他们身边走过，窃窃私语的同时还不忘回头再看他们一眼。「那个，你确定没来错地方？」
「你是怀疑我么。」
「可是，」稍稍地皱起了眉头，「这里是，游乐园吧？」
两个大男人来游乐园做什么？而且还是两个年龄都是两位数其中一个还3字打头的成年男人？
对方没有答话，只是依旧把手伸过来。骨骼分明，关节匀称，手型修长。一次又一次地包容、忍耐、疼惜，那掌心里有种力量，将人牢牢抓住，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想好好地握着这双手，仿佛抓住了就是一辈子。克哉抬起右手，放进他的手心里，被回握的瞬间是坚实的依靠，被拉着向前走又隐隐带着疼痛。
他望着御堂的背影，将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咽下去。
——是我么？此时此刻你想牵住的，是将你忘记也曾拒绝过你的，那个我么？
六月的夏天，晴天，炎热。
『克哉，选你想要的吧。嗯？哼，果然是猫啊。你从以前就喜欢猫。』
『想试试那个？很像你的风格。』
『不去？驳回。来这里不去鬼屋怎么行？』
御堂さん像一个沉迷其中的孩子，不见了往日的锐利和精明，取而代之的是单纯的愉悦。那张脸很精致，有着刀削般流畅的脸部轮廓，紫色的双眸细长而清秀，被他注视的时候又像陷入漩涡一样被深深吸引。额角有汗，他轻轻擦去，晶莹的汗珠在指尖轻做停留，然后他回头，寻找自己的身影，安心地微笑。
渐渐地明白了自己当初的心情。那时候的我，也是这么被御堂さん吸引的吧？关注着他，想念着他，为他的各方面所倾倒，所以沉沦，所以想待在他身边。越来越多地看见他不同的神情，便开始忍不住问道：他还有多少是我没看到的？他还有多少表情，是我本应该知道的？想到这些，便开始嫉妒起曾经的自己。
妒忌的同时，又会感到疑惑，当时的我，又是靠什么来赢得他的爱？用什么方法，让他为自己如此付出，如此守候。。。。。。
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御堂的心情后，太多的不解太多的顾虑，质疑自己的身份，不安于这份突如其来的爱情，连他千万次的承诺都没有把握相信。你爱的是谁？那个叫佐伯克哉的人？我不是他，不是和你走过那一年时光的佐伯克哉。我的心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这短短几个月的彷徨、害怕、迷茫，还有，那现在才察觉到的，喜欢你的心情。
这样的我，你能接受么？这样的我，有资格做你的恋人，接受你无条件的温柔无限制的溺爱无尽头的包容么？还是说，我终究只是个代替品，代替原来叫『佐伯克哉』的那个陌生人，享受被你爱的权利。
告诉我，。。。。。。
你到底。。。。。。
夕阳快要坠落了，白日最后的余光照射出两个高挑修长的身影，在地上修饰出暧昧的影子，模模糊糊变幻晃动，前后交错交织在一起。
「御堂さん，为什么今天，会带我来这里？」人潮渐渐褪尽了，克哉跟着御堂坐进车里，一天的疯狂让他有些疲惫。
「啊，我记得你说过想来，以前总是没时间。」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一句，御堂将车开出停车场，「怎么了？」
「不，没什么。」默默地把头靠在座椅上，克哉没有去看他，「对不起，御堂さん，我想先休息一下。」
「嗯。」
车厢里恢复了静默，只有名贵跑车的发动声，然后便没了声息。
『以前』。
到头来，你所留恋的，还是以前的时光么？
那个了解你，会对你撒娇，想与你去游乐园的克哉，不是我。
你所希望的恋人，不是我。
没过多久，身边的人就睡着了。趁着前面的路堵车，御堂抽出心神来，抚了抚他的睡容。双眉微皱着，连睡梦中都有不安。御堂为他抚平眉心，顺便在他额上落了一个吻。随后是一阵苦笑。
原本以为他会更开心一点的。当初兴奋地拿着宣传单来跟自己商量的时候，还嘲笑了他一番，『两个男人去游乐园？』，他的脸上，明显写着失望。所以希望，至少现在，能为他多做些什么。带他去他想去的地方，陪他做没做过的事。没有了以前的回忆，那就重新创造，一点一点积累，直到比以前更多，更深刻。
你在烦恼什么呢。不出声地问他。
御堂有些怀念他无忧无虑像个婴儿睡在自己身边的样子，柔柔软软的眉眼，一丝阴影也没有，一脸毫无防备的表情，仿佛一切尘嚣烦扰都与他无关。如果能再看到你这样的睡颜，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你可以尽量地依赖我，依赖到你需要的任何程度，按照你所喜欢的一切方式。
前面的路似乎顺畅了，但御堂更愿意永远停下去。
不要回家。
不要这么快离开。
再多留在我身边一会儿，克哉。
ACT。7
出事了。
一早来到公司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僵硬，办公室里弥漫着沉甸甸的凝重感，完全没有平日正式上班前的平和氛围。分明没有到打卡时间，所有人已经忙碌起来，进进出出还带着不满甚至哀怨。这到底是怎么了？
克哉刚想出声询问，被眼前的一位同事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想要把克哉整个剐开一样，他吓得不敢说话。谁来解释一下？他匆匆地走进御堂办公室，到自己的桌子放下公文包。一旁的御堂也早就忙开了，一手拿着电话一手不停地记录着。秀气的眉蹙得很紧，看那样子是非常棘手的问题。
「是，我明白。我会核查清楚的。」放下电话的那瞬间，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经意抬头，这才注意到了克哉。克哉心里一紧——那是焦躁异常的眼神，这不应该是会出现在御堂さん身上的情况。而且，不光是焦躁，还藏着什么复杂的情感。
「怎。。。怎么了，御堂さん？」小心翼翼地探声询问，却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会不自觉地颤抖。
「克哉，」御堂的音色很沉，竟然还有犹豫，「3月低，Sqray公司3号项目的最终企划，是你发出去的吧？」
3月低。。。。。。那应该是醒来后回公司半个月的事情。因为很多事情都还不上手，所以需要御堂帮忙指导。但是御堂太忙的时候不能事事都顾及，所以Sqray的3号项目似乎是自己最后确认并下发给各个部门的。难道，那个出了问题？
读懂了克哉眼中的疑问，御堂将一份文件交给他，克哉忐忑不安地接过。一分钟后，他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可能将计划数据搞错了两个位数？
对于一件商品来说，企划部可以说是它要面市的最初关口。企划部按照研发方的要求制定一系列符合双方利益的企划，销售的预定额是再重要不过的参考数据。定下了最初的销售额才能让宣传部和发货方进一步运作。如果从源头上出了问题，那这个商品便是岌岌可危。
现在，就是自己的疏忽，导致了这个项目的全面失误。因为已经操作了三个月，想要挽回损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对方一旦追究起来，这根本不是解雇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怎么办？怎么办？
面对这种情况，克哉根本就没了方向，御堂刚想上去说什么，又一阵铃声搅得人心慌意乱。「喂？我是御堂。」接了电话御堂一下子噤声，连背影也变得僵直，连声回应了几次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会把佐伯克哉带去的，专务。」
慌乱的心情升到了极点，手足无措。
站在会议室门口，克哉始终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御堂一直站在他的身前，暗自悄悄握住他的手，那力道很重，在一点一点地给他支撑、给他力量。可心里的紧张没有减少一分，更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处分而分分秒秒地扩大。
开门的是御堂，跟在后面的克哉不敢将头抬起来，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会议室。几个负责这个项目的相关人员都到场了，而大隈专务更是盛气凌人地坐在了中间。
「佐伯克哉，对于这次的出现的错误，你有接受处分的觉悟了么？」没有任何开场白，大隈的态度十分坚定，犹如豹子般凶狠的眼神将克哉定在了原地，说不出话来也做不出任何回应。
「你认为不说话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么？」
「对于这件事，能否听我说两句。」一旁的御堂站了出来，挡在大隈面前，平和地开口。大隈挑了挑眉毛，对御堂的行为感到不解，「御堂君，难道你又想袒护他吗？」
「我并非袒护，只是佐伯君的能力，专务您也是肯定了才会同意他的升职。」御堂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大隈，陈述着理所当然的事实，「自从佐伯君进到我手下，他独立完成的项目也很多，您也曾经夸奖他是个难得的人才。」见大隈没有反驳的意思，御堂继续道，「这次的miss的确是佐伯君的疏忽所致，但也不能磨灭他的功劳，况且，那段时间，他也有特殊原因。。。。。。。」
「哼，」大隈冷笑地打断御堂的话，「个人原因可以成为逃避处罚的借口吗？」
「所以，」御堂接口道，「这件事，请交给我负责。」
克哉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那个背影。因为背对着自己所以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但那坚挺的脊背，像一个坚定的守护者，庇护自己免受责罚。
「又交给你？」大隈的语气掺入了些嘲讽，似乎是对眼前这个身居高位的年轻人的嘲笑，「你认为这一次，还可以像上次那样轻易地化解么？」
「对于这个miss，身为企划部部长的我也有责任，所以，请务必让我来承担。」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隈再追究也没有意义了。他探究似的盯着御堂看，没多久便哼笑了一声走出会议室。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被扔着看好戏的御堂和一声不吭的克哉。
为什么要袒护我到这种地步。我根本不值得你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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