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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2-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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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出,正对云册的掌心,云册翻手躲过,就是这么一停顿,褒若已经在明厚载的怀里伸手抱住明厚载的腰,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地贴在明厚载身上,尽量与他贴合,不使自己成为累赘,明厚载人一到手,嘴里便发出一声长啸,声动山谷,云册笑道:“原来还是小看你了。”

  “你是小看她了。”明厚载冷冷地道:“你栽在她手里。”

  若不是褒若那一下出人意料的举动,他现在便只能任云册宰割,明知最后的结局是两人都毙命于斯,仍然无法冷酷地看着云册把怀中的女人当场毙于他面前,好在,褒若的自救救了他也救了她自己,只要人一在他怀里,谁也无法从他手里夺去了,现在胜算大增,云册也知道这点,冷笑道:“没想到郡主竟有这一下,果然是小看你。”

  他以为褒若不过一个没大脑的胆小女子而已,又是经过三四日的地牢生活,早就没有了力气反抗,他防着明厚载,却绝对没有想过一丝半点防备褒若,万没想到一切都已经成定局的时候,她竟来这么一下!褒若竟会利用他怕脏爱洁的心理让他自己把俘虏送到了对手手上!

  “你以为她到了你手上,你就能走得出山谷?我知道你在召唤人,可是恐怕他们没到空上山崖,你们就已经成了血鸳鸯了!哈哈,血鸳鸯!”似乎觉得自己的形容很好笑,他忍不住回味了一下:“很像今天的你们!”手一挥:“给我上!不用客气,全部上!”

  明厚载只身前来,却也不惧,一手揽着褒若,看准一把袭来的大刀,头一低,便带着褒若从刀下钻了过去,手上便已经把刀抓到了手上,这把大刀在他手上施展开来,砍、劈、削、打,挥舞得虎虎生风,让人接近不得,云册站起身来,身上的银灰袍一抖:“看来今日要请教明兄了!”

 


第133章

云册带着一种毒蛇一般的阴冷,踏着优雅的步子向他们走来,若是平时,明厚载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但如今手上揽着个即将陷入昏迷,已经开始发烧的褒若,四下里是手持刀剑,或是虎视眈眈的云册手下,面对的是必置他们于死地的云册,而山下的人上来却至少还要两刻钟才能到达,情势危急,他不急不乱,褒若凭着最后的一点神智抓着他的衣服,含糊地道:“明大哥,实在打不过,你就先跑,不要紧,我死过一次,不怕死。。。。。。”

“明大哥?”明厚载震了一下,在她神智不清的时候叫出来的“明大哥”,是不是代表在她的心里,他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甚至。。。。甚至和云渡一般重?

“胡说,要死也要死在一起,哪能撇下你?”明厚载柔声责备,褒若没有了回声,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强撑着的神智只能够让她紧紧抱住明厚载的腰,再也没有力气想别的。

明厚载知道她情形紧急,却越发地冷静下来,仔细看了看周围地势,笑道:“原来云侯爷想和我切磋武艺,早说啊!我听说云侯爷小时候为了练武常常是整夜整夜地不睡,真是让人敬佩。”

“我喜欢把一件事做好,做满,练武也一样,我要练就把它练好,可惜相比明兄还是相差一点,就连我们云府的事,我也比不过明兄,落得如今下场,明兄真是我的大恩人。”云册冷笑道:“我向来不喜欢这么多人独自对一个,不过如今没有办法,再搁下去,他们就上来了,明兄把话题扯开,不就为了等他们上来吗?可惜,人生的遗憾,不仅是我有!”

说罢,猱身上前,单身如箕便往明厚载怀里的褒若袭去,明厚载举刀砍拦,云册的手绕了个弯子,目标仍旧是褒若,明厚载横刀斜劈,身子急转,将褒若避开掌风,就在这时,旁边一个高手偷袭一剑,明厚载若是避了这一剑,便避不开后面的云册,就算避开了云册,怀里的褒若就空门大开,暴露在敌手剑下,于是不躲不闪,硬受了这一剑,这一剑砍在他腿上,鲜血直流,又伤了筋脉,速度就慢了下来,眼前有高手,后有云册,两个都是一流高手,又要护住褒若,明厚载顿感吃力,紧紧护住褒若左腾右挪,一把刀舞得像月光般银亮,水沷不进。

云册突然从袖子里飞出一只银蛇,那蛇似是用精钢铸成,寻常刀砍它不断,它弯曲成勾,“铛!”地一声勾住明厚载的刀,便往外扯,明厚载的手巧妙一卷一递,便把刀夺了回来,但这样一顿,另一名高手寻机便向褒若发起进攻,明厚载来不及回刀相护,带着褒若同时下弯,云册的剑趁机深深地砍进他的肩膀,明厚载咬牙承受下这一剑,大刀削出,云册纵身相避,明厚载上前一步挥刀便砍,云册在空中,不及躲闭,脚胫挨了一刀,他也算反应迅速,左脚反踏上刀面,临空又一跃,跳出刀风范围,脚胫鲜血长流,骂道:“你还敢狂?”明厚载紧跟上前一步,顺势追击,又被那个高手拦住:“哪里走”!

明厚载被两大高手围在当中,不断后退,褒若的全身又痛又热,像千百只蚂蚁啃咬一般,随着明厚载激烈的动作,那头便欲炸开一般痛,又想呕吐,尽管拼力死撑,但她的精力已经实在用尽,手渐渐松开,明厚感觉到怀中人异样,暗叫不妙,奋力格开云册的剑,百忙中向后看了一眼,身后是百丈深渊,崖壁嶙峋如刀,再后退就危险了,手里又抱了个伤人,跌下万无生机,就在这时,将军亲率随从赶到,远远喊道:“云册,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云册充耳不闻,拼着今日被杀也要拖明厚载与褒若二人陪葬!他听得身后面响,反而剑势加快,唰唰唰唰剑如开屏,招招狠厉,尽是杀手,这时那个高手突然发难,一剑往明厚小腹刺来,云册却往明厚载的太阳穴刺来,两个一上一下,双剑合圆,避无可避,明厚载拼着小腹挨上一刀,格开刺向太阳穴的剑,就在这时褒若微微睁开眼睛,恍惚中看见一把剑就要刺到明厚载的小腹了!

啊!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不”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拼尽全力一推,竟把明厚载推得后退一步,却把自己暴露在那剑下,那剑迅速疾刺入她的背后,明厚载大吼一声:“不!”他反应极速,一把拽过褒若,那高手冷笑着拔出剑来,血花四射,他笑道:“她先走,你跟着就是!”

“褒若,你这个傻瓜!”

褒若看着朝她大声怒吼的明厚载,痛得直抽气,勉强道:“明大哥,那人要杀你,你要小心,我很痛,我。。。。。”她的头轻轻一斜,耷拉在他的肩膀上!

黑暗将她拖入无边的沉沦,似飘浮在海上,又似飘浮在天地之间,明厚载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几百光年前传来,远得再也听不见。

“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啊褒儿!”明厚载痛彻心肺,蓦地抬起头来,大喝一声:“好!看谁先死!”

明厚载痛极,不顾性命地,大开大阖,他以身受了那高手一剑,就在受剑那一刻砍下他的一只手臂,飞出一脚将他踢下悬崖,背后云册寻隙欲斩,将军已经赶到,格住了云册的攻势,明厚载杀红了眼,对着同样已经杀红了眼的云册也是一刀,刀剑空中交击,云册阴森森地笑:“明厚载,我今天就要你死!”

“今日你也活不了!”明厚载恨极,刀不顾章法地直砍,云册斜身避开将军的攻击,瞄准明厚载的虚处,剑尖上举,势要将明厚载刺出个血洞,就在这时,将军一剑贯穿了云册,从背后到胸膛,云册冷笑一声攻势不减,准头略偏,这一剑竟是要刺褒若的脖梗,明厚载见他仍不肯放过褒若,猛然间大喝一声,手加劲下砍,云册举剑的手连根被砍下!

铛啷!握剑的手连着剑一同落到地面,那精美的指甲映着错金的剑柄有种异样的美,云册喉咙格格直响,仰天便倒,将军贯穿于他身上的剑创大量涌入的空气开始堵塞了他的肺泡,他嘴角汩汩冒出血泡,笑道:“这种死法也好,胜于无声无息死在民间!卟噜噜!”

堵塞的肺泡与大量的失血夺去了他的呼吸。

他一生爱美,可是死状却极不美。

明厚载冷眼看着他的眼睛浮上死亡的苍白,抱着褒若头也不回地便往下奔,:“褒儿,你要振作!”

明厚载一路抱着褒若飞奔,要寻一个地方为褒若看病,可是这个地方乃是离京城一百多里的山间,上哪找大夫?明厚载望着怀里的褒若恨不能以身相代,褒若被关到潮湿的地牢内受尽苦寒,又已经饿了几日,就在身体虚弱时,受了冷水与冷风,风邪内侵,已经快要不行了,明厚载急得抱着她对明海楼的人吼:“快!寻附近看看有没有大夫,或是懂医术之人!”

褒若身上的衣服犹是湿的,好在明厚载来时,因当心褒若受苦,便带了一辆卧车,将褒若抱进车内脱去他的湿衣,褒若背上的伤口犹在冒血,他毫不迟疑,下手飞快封住了几处穴位,好在伤不在要害,如果单是剑伤,倒是问题不大,但要紧的是褒若的身体状况,她在发高烧,如今又加了剑伤,气息已经微弱,明厚载撕下内衫将伤口包好,用车上的毯子将褒若包好,抱着褒若正在沉吟,将军的声音从车外传来“要不要紧?”

“剑伤不在要害,但是遇上她发烧,情势危急·”明厚载焦灼万分:“寻大夫的人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将军道,此处深山,哪有大夫啊?就是乡野人家恐怕也不多。

没想到话音刚落,外面有人喊道:“爷!我们找到了一个乡间大夫。”

“快过来!”明厚载唰地一下掀起帘子。

好大夫看来五六十年龄,两撇长须斑白,青布直袍洗得泛白,举止间看得出是个有修养的大夫,他诊了脉,又看了看褒若的面色,掀起褒若的眼皮看看,又仔细翻检了伤口,大夫摇摇头道:“恐怕不太好,这姑娘现在中了风邪,已经入心,而且背部又受了这样的伤,几下齐发,怕是。。。。。唉!”

明厚载手脚冰冷,梗着嗓子哑道:“请无论如何尽力!”

“寒舍离此不远,不如到寒舍去吧,这位姑娘的情况不适合奔波,我会尽力,只是你们自己也要做好准备。”那大夫道,他的话很直白。

大夫的家就在山坳里,安置好褒若,明厚载给了一百两,要求无论如何要治好褒若的病,大夫看跌打外伤甚是拿手,山里的居民谁没有不小心跌下山或是点骨折之类?除了替褒若治伤,还把明厚载身上的伤顺便包扎了,然后便依褒若的病情取药煎药,亏了这个山岰里正好有户人家也在发烧,所以这个大夫这两日上山采了不少此类的药,在明厚载随从的协助下,很快浓浓煎了一大碗送下来,明厚载捏开褒若的脸颊,一勺一勺地将药道入褒若舌根,有些药呛了出来,但还是有不少药顺着舌根流下肚。

明厚载看着一动不动的褒若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心急如焚,握着褒若的手在腮边不住地摩挲,恨不得她刀上就醒来,将军走进来看了看褒若的状况,见褒若毫无反应,紧蹙着眉对明厚载道:“你不用急,郡主吉人天相,一定没事。我已经派人往京城报信,让京里送些东西和药过来。”

“那些云府的余孽呢?”明厚载握紧了拳头,眼里怒火直迸。

“已经被你的明海楼和我的部下联手,全部包围,这一次的清剿很彻底,余孽一个也没有跑掉,你放心。”

这次对朝廷来说是大胜利,可是褒若却成了这样,对明厚载来说,却是最大的不幸!

明厚载的伤不算深,常在江湖,谁不受点伤?只是褒若的病三天了,却一直没有起色,也就不能挪动地方,于是将军便先率着一干人犯回京交旨,明厚载留下一部分明海楼的人保护,其他的部下也打发回京,同时派人往湄城报信,请天民回来,自己留下来继续守护着褒若。

“褒儿!褒儿!”天天一睁开眼睛就是褒儿!天天看到的是她苍白的脸!她的烧已经退了,却还没有醒过来,大夫说她仍在危险中,每日尽心为褒若诊治,那位大夫虽说是个乡间大夫,却很有医德,每日再三观察褒若的情况才斟酌下药,虽说京里来了几个大夫,但明厚载觉得都比不上这位大夫尽责用心,而且,这位大夫的医术也并不比那些大夫低些,所以他把大夫都打发回京,每天就由这位大夫为褒若把脉开方。

慧娘与之若、老大君等人都来过,一定要留下照顾,却都被明厚载坚决地半押半送挡了回去,谁照顾,他都不放心!

整整一个月,明厚载守着褒若寸步不离,睡则同寝,食则在旁,亲手侍汤药,举风褒若的一切他都亲自过手,褒若病了一个月,他服侍了一个月,更衣,擦手,甚至于便漱都亲自过手,明厚载没有离开褒若一步,褒若的背上的伤渐渐地在愈合,已经生出一些嫩肉,怕褒若趴着睡气闷,每夜地搂着褒若趴在他身上睡。

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样给褒若擦脸,大夫进来把了褒若的脉像,大为高兴,道:“最近脉像平稳有力,今天特别旺健,看来今日便是要醒了。”

明厚载好容易勉强压下狂喜之心,在房里转了几个圈子,这才照常为褒若洗脸,大夫便出去上山采药,明厚载仔细地擦拭着褒若的眉、眼、鼻子,一点点,珍爱无比地缓缓擦过,褒若瘦得颊骨都有些突出来,更觉得柔弱,他轻轻吻着褒若的眼皮,:“褒儿,小懒虫,快快醒来,天都被你睡黑了!”

这是他从前与褒若还是夫妻时,常说的玩笑之放,褒若贪睡,明厚载不许她睡太迟,怕她不吃早饭,便这样每天叫她,话音刚落,突然便感到褒若的眼睛微微一动,明厚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___褒若的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茫然看着青皮布帐,最初的混沌过后,明厚载狂喜的眼睛映入眼帘,她开始转动眼睛,慢慢记起了之前的事了。

“明大哥。。。。。。”褒若的声音虽低,却已经不再无力,看了看明厚载,见他下巴一圈青黑,带着一丝迷惑问道:“你的胡子怎么这么长?”

一个月没有好好理胡碴,明厚载只是胡乱刮几下,现在他的胡须前前后后参差不齐,青青的一片,褒若疑惑地摸着他的胡碴,毫没有发觉明厚载的激动,他在微微发拦:“你病了,我就忘了理胡子了。”




     134章 秋寒有香岭上飞歌
  
  “我病了多久了?这是哪里?”褒若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青布帐,原木窗棂,虽有几样描花家具,但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想是后面才运来的,不由得好奇。

  “一个月了,你病了一个月!你一动不动,有时会睁开眼睛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个大夫说……说你都快不行了,我……”想到当时万箭穿心的感觉,明厚载一把把褒若搂在怀里,似乎他一送手她便要消失:“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只有看着她一动不动如同死去,他才明白,褒若对他有多重要,这一生,他只要这一个女人,他只需要这一个女人,这一个思想奇怪,行事肆妄的女人!

  只有在生死一线间,他才完全明白了她只求唯一的心,为什么得不到他的专一,她就毅然离去。

  那是刚开始的几天,她高烧不退,背创恶化,甚至开始流出黄水,答复说她可能不治,甚至要求他们准备后事时,他突然明白了!一切想通了!没有了她,他就只是一个孤单的人,毫无生望的人,相爱的人就是要相守到老,人生才有意义,否则,一个人的生活,如何过得下去?他也明白了褒若对云渡的心,当她与云渡道别时是如何的心碎神伤!连同她与云渡的一切行为,他都彻底明白了!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自己时刻承受就要失去她的痛苦,他甚至对云渡有了一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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