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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 当玄震成为陵越 by装果汁的杯子(强强 年下 情有独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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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越深深看了百里屠苏一眼,抿了抿唇,径直转身离开。

  百里屠苏飞快地看了一眼,眸色渐黯。

  “什么都不要说了!让我……一个人陪陪我……娘……”

  “……”

  红玉摇了摇头,看了陵越离开的背影一眼,又看了看重又坐下只愣愣地看着焦冥的百里屠苏,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公子若是不信,可待夜晚一观……”

  说罢,领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为难的眉头拧了起来的风晴雪方兰生襄铃走了。

  芙兰拉下了尹千觞的手掌,看着百里屠苏的背影,唇角紧了紧,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略一颔首,牵着尹千觞也走了。

  方向,却是和陵越几人不同,向着出村的路去了。。

仅此一次 

  “真的……变回来了……”

  风晴雪愣愣地看着祭坛上枯坐了一天的百里屠苏身旁,那些绿色的光点,随着夕阳一点一点的落下,渐渐凝聚成韩休宁的模样,喃喃开口。

  “怎么会这样……从山洞出来的时候,苏苏那么开心……”

  夜色渐渐暗沉,白天明明还是阳光灿烂,现在确是起了冷风,吹过来的时候还滴了几滴雨。

  风晴雪眼睫上落了一滴,被她眨巴下颤颤巍巍掉了下来,沿着面颊滑落,像是哭了一样。

  红玉偏头看着,摇摇头,伸手将那滴雨水拭了去。

  “人死而复生,本即为逆天而行……更何况,得而复失……长久追寻的尽成虚空,此中悲愤与伤怀旁人根本无从体会,我们的安慰,只显得苍白……如今,只求公子能早日自行解开心结,勿要……”

  指节上还团着那滴雨水,红玉垂下手,任由冰凉划过指尖滴落下去,目光复杂地看了百里屠苏,又摇了摇头。

  “下雨了,百里公子本就郁结于心,若是再受雨打,恐要害了风寒。”
@
  “恩,我记得屋子里有伞,我去拿给苏苏。”

  风晴雪点点头,转身想要往回走。

  “我想,应是不用了。”

  红玉看了前面,先前还只是偶尔几滴的雨渐渐下的大了,连成一丝一丝。雨幕之中,穿着杏黄色衣衫的小姑娘怀里抱着几把伞跑过来,方小公子在一旁帮她撑着伞。才又走了一会,先前那个最早离开的身影,也是撑着一把伞走了来。小姑娘在雨中停了脚步,看了看他,交谈了几句什么,点点头,向着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红玉看着襄铃跑的近了,而陵越,却是撑着伞缀在后面,步子走得极慢,忍不住,又是摇了摇头。

  “红玉姐姐,给你伞。”

  襄铃把伞递给红玉,看着她撑了开打在她和风晴雪的上方,这才抿抿唇弯起一个弧度,笑容还没有绽放,已经消散了开去。小姑娘担心地看了一眼在雨中仍是端坐不动,只愣愣看着身边的韩休宁的百里屠苏,眉心慢慢皱了起来,一手搓了自己的辫稍,嗫嚅着小声开口。

  “屠苏哥哥……好可怜……如果襄铃有一天找到了妈妈,妈妈又忽然不见了,我一定比找不到还要难过好多好多……”

  “……”

  红玉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方兰生看着百里屠苏,抓了抓脑袋。

  “我……我去寻少恭!他……他一定有办法!”

  红玉看了方兰生一眼,略略挑了挑眉梢。

  “此药本为少恭炼制,他事前……”

  “你、你说什么!”

  没等红玉说完,方小公子已经炸了毛,瞪圆了眼睛伸手就指了过去。

  在他的心里,先前的那么一点儿对欧阳少恭的怀疑,本来已经够对不起他的了,现在又是听到红玉这么有暗示性的话语,自然是踩了雷点一点就爆。

  红玉并未再说,没什么笑意地弯了弯唇角,视线已是瞥见渐行渐近,却又在祭坛边停了脚步的陵越。

  雨势渐大,天色阴沉沉的暗,居然有一种荒谬的应景的感觉,陵越握着伞柄的手指略略紧了紧,没有束起披散下来的长发使得他的面部轮廓柔和了些,却是将神情的冷肃在这雨幕之中越发凸显。

  他的视线原本是定在雨幕之中,不知道是看着什么地方,也许是什么都没看,现在,却是满满地只剩下那个坐在地上,任由雨水兜头浇下的身影。

  眼角又开始隐隐作痛,陵越伸手按住了眼睛,指尖透着些力,些微的疼痛却好像压住了先前的隐隐的难受。

  沉默良久,他才踩了石阶,向祭坛走去。

  石阶上凹凸不平的表面积了雨水,踩上去时候发出一声一声地啪挞声响,远处的山峦拢在夜色和雨幕之中,只剩下阴沉沉一大团一大团的暗影,摇摇欲坠着似乎下一刻就会轰然倒塌。

  陵越在百里屠苏身边站定,看了一眼和前几日一样面无表情的韩休宁,雨下得很大,她的身上却是干爽。没有看百里屠苏,陵越脚步略略转了转,视线重又放远。

  百里屠苏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抬头,原本拉了韩休宁的手却是放了下来,抵在地上的手指慢慢收紧握成拳,半晌,又松了开来,伸出去握住了陵越垂在身侧的手。

  陵越手指一僵,没有动作,却是下意识地扬了扬下颚。等到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才恍然惊觉,自己的声音里,藏了疼痛,好像每说出一句,喉间都被什么莫名的事物磨得生疼堵的哽咽。
  顿了顿,他沉了心绪,缓声重新开口。

  “起死回生一事,我早已说过,成也,乃幸,不成,为命。当初,你亦然应允。如今却又为此劳神伤身,着实胡闹。”

  陵越抿了抿唇,眼底有一瞬间浮起浓浓的不悦,不过下一瞬,就是消散了去,只剩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戚戚。

  手中执了的伞,向着百里屠苏头顶斜去,因为临着他的左手被他紧紧握着,这样的姿势难免会显得有点别扭。

  倾泻而下的雨水淋在伞面,啪啪作响着碎开落在祭坛石面上。而陵越露在伞外的右边肩膀,被雨水打得湿了,泛着比另一边要深上些许的颜色。他本来已经决定不管,躺倒在床上之后听的外面雨声,却又是不知为何急急地出了来,垂在身后的黑发甚至没有束起,现在披散着沾了水,湿漉漉地在身上,发梢似乎也蒙了一层水气,坠了夜色一般的润泽。

  陵越看了百里屠苏一眼,又移开视线。

  “……此次,我只作未见。”

  顿了顿,他重复了一遍。

  “仅此一次。”

  百里屠苏没有抬头,先前被浇了满头满脸的雨水,从发丝沿着额角凝着水珠滑落,在睫毛上染了一片水雾,颤颤巍巍地结了,又顺着眼帘滴落下去,分不出是泪还是雨水。

  “……”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握着陵越左手的手指收的紧。在雨中待得久了,指尖透着凉,却也说不清楚究竟是身凉还是心凉。

  陵越抿了抿唇,这次亦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像是安慰又像是给予了什么答复一般,紧紧地回握了去。

  十指纠缠,不分不离。


你还有我 

  雨下得大,只听得雨滴坠在地上哗啦啦的声音还有碎在伞面上的啪啪声。
  百里屠苏和陵越仍是一人坐着一人站着,只紧握的双手不曾分开,一把伞使得两人身边自成一片空间。

  百里屠苏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是一件和他穿着下山又在铁柱观与狼妖一战损毁时候的南疆玄衫很相似的衣服,材料带着些铠甲的感觉,虽然湿透了,看起来却好像被雨水洗得越发清亮起来。

  陵越一身的天墉道服湿了大半边,自右边的肩膀向下蔓延开来的水渍,使得左边被遮在伞下的紫白有些突兀的亮。湿漉漉的黑发披散在身后,发梢还在滴着水,腰间象征了天墉城大弟子的繁复三层腰封,也是全部进了水,黏在身上决计算不得好受。

  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动作。

  百里屠苏握着陵越的手忽然一使力,陵越猝防不及,被他拉的一个踉跄,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已经是被他自后紧紧搂坐在了怀里,右手中,还没松开那把伞。

  这样几乎完全靠在师弟怀里的感觉,让陵越总有些不自在,方想沉下脸色站起身来——其实,只要换个地方,比如说和他并肩坐着,也可以——却是听到一直没有开口的百里屠苏在他耳边说了,像是倾诉,又像只是一个人喃喃一般的。

  “……小的时候,娘亲其实待我并不亲厚。总是在忙别的事情,偶尔有空,也只会考校我习练的心法和仙术。那时候我一直很想问她,在她的眼里,我究竟是她的孩子,还是只是村子里的下任巫祝。”

  “……”

  陵越挣开的动作顿了顿,不再动,任由百里屠苏湿淋淋的手臂自后将自己的腰身圈了,就是脊背还是僵直着,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执拗不肯全然放松。

  淋了大半会的雨,又是在夜间,百里屠苏搂过来的手臂冰凉的吓人,就连透过几层衣服,陵越还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自己的衣服也湿了的缘故。

  “……屠绝鬼气,苏醒人魂,屠苏,屠苏……”

  百里屠苏重复了几遍自己的名字,声音咬的很清楚,平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陵越微微敛了眼眸,忆起那个个子小小的,开口说自己叫做百里屠苏的孩子的模样,心中微痛,忍不住伸手覆在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上。

  两个人的手掌温度其实都算不得温暖,交叠在一起的时候,却是莫名地腾起令人心安。百里屠苏将头抵在了陵越的肩膀,抿了抿唇。

  “……我曾经,想要复活娘,问一问她这个问题。问一问她究竟有没有在乎过我。现在……哪怕训斥也好,不在乎也罢……都只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师兄……”

  百里屠苏低低地唤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涩然。

  “抱歉……我以为我可以坦然以对……”

  “……”

  陵越闭了闭眼睛,自鼻间闷出一声恩,百里屠苏幼年之事,断断续续零零总总,他可以算是听了八九不离十,血脉亲情,本就难以隔断。他当初,也是如此。

  而早些时候毫不犹豫地离开,现在想来,却是想不起那是的果断,究竟是因为些什么。再想了想,却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愧疚和自责,来得莫名其妙不明不白,来的理所当然气势汹汹……

  ……因为在乎,因为……太在乎。

  摇了摇头,陵越轻舒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百里屠苏已经松开了揽在他腰间的手臂,站起身来定定看着韩休宁,雨水打在他的面上,沿着面颊滑落,说不出是泪还是其他。

  伸出左手,百里屠苏原本极黑的眸中隐隐泛起暗红,竟是催动煞气的模样。

  “师兄早言起死回生乃逆天而行,终是我一意孤行执意一试,如今……竟是连你的尸骨也保不住。便让不孝子,送你最后一程——”

  话未说完,腾起萦绕了暗色的火焰的左手忽而被骨节分明的手掌叠上,百里屠苏愣了愣,转头看向也是站起身来的陵越。那把伞,因着他猝然起身的动作歪倒了一边,孤零零地翻倒在地上,雨水噼里啪啦地碎在伞骨上。

  “师兄……?”

  他看着陵越,有些愣愣地开口。

  “关心则乱,血脉亲情,更是不可寻常而语。”

  陵越只瞥他一眼,原本覆在他掌心的手掌一握,将他的手压了下去,那一团凝结了煞气的火焰灼烧着掌心的滋味并不好受,眉心,就是皱得越发紧了。

  “师弟无需道歉,却是我先前妄言,未有思及人之常情。”

  “不是……师兄……”

  百里屠苏眼眸微微眯了眯,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摇了摇头,手上忙散去火焰。

  “……师兄并无过错,是屠苏奢求了。”

  百里屠苏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摇了摇头,只看见先前止了他动作的自家师兄径自翻了右手,掌心跳跃着的火焰在大雨中未有颓势,轻飘飘地落在韩休宁身上。

  眉角几不可见地一跳,百里屠苏被陵越握着的手掌下意识紧了紧。

  陵越看了他一眼,移开视线,重又看着被自己的雷火之咒灼烧,已是散了人形化作原型欲要四散而逃,终不得法,渐渐化作灰烬的焦冥。

  “明知起死回生之法乃逆天而行却未有制止,纵容至此,先前察觉不妥未有挂心,放任至此,此前你心念激荡未有疏导负气而去,疏忽至此。是为我之过。”

  陵越看着焦冥尽数烧了干净,略略眯了眼睛,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痛的眼角。

  “方才烧尽焦冥,毁去你娘身形之人是我,师弟且记住了。若是日后忆起,心生愤懑,”

  他仰了仰头,雨水打在面上,虽然有些凉,却是舒服了许多,原本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开来。

  “……一切过错,皆由我来承担。”

  “……师兄……”

  百里屠苏愣愣地看着陵越的侧脸,无意识地呢喃出声,唇角抿了紧,伸手,自后一把将陵越搂紧,一手横过揽住他的肩膀,一手紧紧箍在他的腰间。百里屠苏和陵越的身形相差并不大,从后面圈住他的肩膀和腰际时候,手臂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其下的肌理一瞬间的紧绷,又是在下一刻努力地放松下来。

  忽然,就像是松了一口气。

  忽然,就是有些想笑……

  百里屠苏扯扯嘴角,终于发现自己还是笑不出来,只将怀中之人搂的越发紧了些。他的胸膛贴着他的脊背,他的手臂横过他的臂膀,搂住他的腰身,侧过脸,就能贴上他的面颊。
  将额头抵住在陵越的肩窝,百里屠苏敛了眼眸。

  “……还有你。”

  陵越闭上眼睛,脖颈处被百里屠苏的吐息激起一阵战栗,闭上眼睛微皱了眉头,下颚几乎要绷成一线,只小幅度地点点头,伸手覆上了百里屠苏圈着自己肩膀的手,沉声应了。
  “还有我。”。

心意相通 

  雨停下来的时候,天还没亮,遮了大半个晚上的乌云飘飘然就这么散的一干二净,甚至还露出些星星,在夜幕中显得尤其明亮。

  百里屠苏和陵越背靠着背坐在祭坛上,浑身上下都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衣摆和发梢都是湿漉漉地还往下滴水,那把在前半夜的雨里稍稍起了点儿遮蔽作用的油纸伞孤零零倒在一边,朝上的那一面里积了一层水,倒映着漫天星光居然也挺好看。

  焚寂和天枢都被放在身旁,伸手就可以拿起的地方,剑身交错。

  祭坛边茂密的草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有不知名的虫子低吟起来,虽不成曲调,却也悠然成趣。

  “师兄,起死回生之说,我已经试过……剩下的族人,我会让他们入土为安。”
  百里屠苏向后靠了靠,略略仰头看向星空。

  “恩。”

  陵越不动如山,脊背挺得很直。

  “师兄,我体内煞气虽然每逢朔月仍有暴动,却是已可仅凭一己之力压制下去,”

  百里屠苏说到这里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摩挲了下身旁焚寂的剑柄。

  “下山尚有几月时限。我……想与师兄一同,去各处走走看看。”

  “恩。”

  陵越点点头,目不斜视直看前方,手指却是不自觉去寻天枢的剑柄。

  没摸到佩剑,倒是被百里屠苏眼疾手快若无其事地一把抓住握在掌心,陵越抿抿唇,继续目不斜视,就耳尖慢腾腾地红了一点儿……

  “晴雪欲寻大哥,襄铃要找妈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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