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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悠闲生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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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母,裌想阿父了,阿父离去时对裌道下雪之时便归宋。”
  笑笑,“然也。”抱起小裌向宫室行去,我没再说话,心中却想,阿母定会帮汝寻回汝父……

  丽邑

  往密前,自然得打点一方,虽然时间紧迫。行装是现成的,并不需御下来,直接吩咐驭夫将翟车换成轻简的辂车。
  报备夫人时,夫人虽有憔色,却好在面目十分平静,儿子失踪她己是一宿未睡了。
  见我来了,掩不住疲倦对我笑了笑,道,行踪自有她帮着遮掩,放心去寻便是,只是裌此次却需留下,宫中之人亦只能带走近人与几个侍卫。
  点点头,这些我自然明白,“母亲,娻独自一人便可,不需侍卫近人。”
  听了这话,夫人一怔,“娻一弱女子,本不应出宫寻夫,然则我族子息薄弱,如今子郜生死不明,裌身为一国太子年纪又尚幼自不能往,小叔亦需处理庶务。能用之人极少,倘若不是君上与小童道娻乃可信之人,又岂会任尔如此胡来?”
  说罢却是眼眶湿润起来。
  与夫人谈了刻钟,便告辞退出寝室。
  回至宫室,徴正繃脸站在阶上候着,见我越过闱门,脸上神情稍稍舒缓迎了上来,“小君。”
  “嗯,徴,两旬未见可还好?”两人边行边入了宫室,室内,窗明几净。
  “小人一切安好,小君费心了。小君,徴有事要禀。”说这话时,神色又变得严肃。
  瞧了瞧左右,摒退出去,又留稚守了门口,裌早己被领进太子宫中安置,待得众人退出宫室,室内顿时一片沉寂,长长的帷帐,不时随风拂动,摆在各处媵器仍旧华光流采,很好,不在期间,寺人与宫妇们并未偷懒。
  徴压低声音,凑了上来,“小君,那人与我道,娥失忆时,又嫁过一次的,不知为何再次见时,却是独身而来。”
  握盂的手顿了顿,我低下眸子,就着盂沿喝了几口新沏参茶。她是林修然寻回来的,又是宋皋的心结,林修然自然不会让别人知娥己嫁过一次,只是,为何娥却不老实?难道真是女人的虚荣心在作祟?
  又喝了一口,我方懒懒答了句“哦?!”,接着又道,“可寻着她夫君?”娥……现在看来,尚不知是找死,还是送死,不管其中原由为何,她却是林修然用得最让我忌惮的棋子,我不想娥成为我与子郜之间不能谈的话题,那么究竟是悄悄弄死,还是揭发呢?倘若揭发,只怕子郜的声名最后……会更狼籍,当年那段往事就己经让他背负过弑妻灭子的罪名……
  “未曾寻着。”
  “未寻着?”歪头思索一下,“可己返宋?”陈磊既然被调往密,那么与他同往成周的娥,自然需护送回来。
  “尚未。”
  尚未?“如此,徴可知娥此时在何处?”
  “有人道,见着她与公子同车前往密了。”
  听了这话,我忽尔重重置下手中陶盂,盂中参茶洒了出来,溅至案上,一团濡湿。同往密?!冷哼一声,眼眸变冷,连带着心上也刮起了股凉风。
  “我倒要看看,娥此次是否还能归宋!”
  徴见我神色微变,小吃一惊,“小君,小君不是一向不在意娥么,为何此次返宋却是态度大变?”
  “徴,有所不知,公子写信与我,道于娥己无男女之情,不过存在夫妻之义,我却不想娥竟如此欺骗于我等,既己改嫁,嫣有隐瞒不报之理!再者,公子并非不知轻重之人,此举是何心思?行军征伐鄢能携妇?”
  语毕,徴犹疑,“那竖子定知小君与娥不和方才如此挑拔离间以图好处?然则娥乃独自潜行而至不定?”
  抬眸,“徴说得有理,公子即便在娻面前举止轻浮,却也非不知深浅,于国务绝不可能行此之举。而让人甚为怀疑之事便是,倘若此事乃娥偷潜独往,何故执意相随?”
  徴沉吟片刻,“此事,小人不知。”
  徴不知,我却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心中的不安也放大起来,娥这颗定时炸弹不知子郜何时才能发觉,不,他早己发觉,但却因心中有愧,纵容于她,过往之事总一副不深究模样,我只怕他间接中了林修然的诡计。
  不行,得从速往密才行。
  不理裙角湿了的地方,我起身随意拂了拂衣,“徴,你且备好上次我晒着的花,还有一些小的物什,对了备几套寻常些的衣物于我。”
  是去寻夫君,自然得轻装便服,身上的佩也取了下来,又让稚进屋,用牙梳帮我梳了个简易的发型,用布包了,完全一副乡妇打扮,又将暗器之类纳于袖中。
  正打理着,外头却是有人道,媵者齐姜来了。
  她怎地来了?自从上次罚跪之后,她便收敛了许多,也不敢嘴啐了。
  “姊姊,许久未见,姊姊可还安好?”齐姜甫入宫室,便笑得开心,一脸热乎。
  这……愣了愣,她不是一向怕我得紧么,这,唱得哪出?
  “齐姜来了。”面对她的热忱,我脸上表情淡淡。如此热情,非奸既盗,寻着一方茵席坐下,随意指指对面的位置,“坐吧,齐姜不用如此殷勤待娻,有话不妨直说。”
  被我直接道破,齐姜毕竟天真,脸上笑意挂不住了,“姊姊,婢子欲……欲同姊姊齐往密……”
  说罢低头绞衣袖,十分不安的样子。
  扫她一眼,“可是陈妫让你来的?”
  齐姜猛地来说,睁圆了眼,“并非……并非……”
  “并非陈妫唆使你来的?”轻轻笑了,我捡起不知何时置于案上的箭簇,对她露齿一笑。
  齐姜见我将箭簇握于指间,脸色刷地白了,结巴起来,“婢子,婢子,是陈妫……”说完丧气低下头去。
  “齐姜,在娻面前,诚实方乃正理。此次往密只夫人与国君知,汝从何而知娻将往密?”
  “是陈妫说的。”
  “为何要与我同往密?”担心子郜,我却是不信,虽然齐姜或许喜爱子郜,然毕竟相处甚少,这个时代对瘟鬼甚为恐惧,她……没那勇气罢?
  齐姜坐于席上,深深埋头不语。
  两人之间霎时一片沉静,过了一会我估摸着问不出何来,便作罢。谅她也耍不出个么娥子来,“罢啦,汝既执意同往,且收拾行装罢,此事母亲可知?”
  齐姜的肩膀颤了颤,“……婢子怕母亲阻挠,不敢告之,婢子可否扮作寺人模样与姊姊一同出宫?”
  冷冷笑了笑,“齐姜以为娻此次往密,有几人愿随行?母亲一早知娻会独往,又哪来的寺人?既然如此,你留在这宋宫等候消息也是不错。”说罢撇头,一副送客模样。
  齐姜却忽地起身跪下,不住磕头,“婢子,婢子不过实在无法忍受这宋宫生活,己一载有余,夫君却……此次定是凶多吉少,婢子求您,帮帮婢子罢……况且小君难道不愿众妇中少一人与您争宠?”
  “所以,汝此意是在求我助你逃脱?”
  齐姜脸色苍白,泪痕新啼,一双秋水眼眸委实看起来诸多委屈,眼睛对上那双幽幽的眸子时,我心中长叹口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罢啦!虽然我不喜这些媵者,倒说到底,又有几人身心由己的,轻轻将她扶走,“汝且从速收拾行装,不,不用再收拾了,去内室换装罢……只是,倘若出了这宋宫,便这辈子也不能再回来,否则……”
  眸中寒光闪过,帮她可以,我却不想搭进自己去,倘若被抓了,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齐姜刚笑开的脸僵住,怯怯进了内室去换装成寺人打扮。
  齐姜裙裾刚消失帷帐之后,我便哼了一声,对一旁的徴道,“徴,陈妫其人,不可留……待我往密之后,便动手罢。”
  徴愣了愣,布局如此之久,不知小君心思,如此忽然发难,却是为何?
  我紧了紧握着的拳头,真是太不喜欢这种被人猜中心思的感觉了,陈妫,要怪便怪你懂得太多了些。
  是,我是希望这盈门众妇全部消失,然则,却并不是以这种方式。或许对生命从来没有过敬畏,又或许以往与我交往之人都是些强悍的,现下对着一群弱女子,我倒使不出手来,因我知,那种任人宰割的无助感。
  齐姜坐在辂车之内,刚出宋境便拜别而去,此后再没见过,有人说,见过她出现在齐境之内,面色倒还红润,过得也不错。
  一路疾弛,马不停蹄,日子悄然滑过,总算到了密,只是那路上满是乡人,役车载着家当,反方向行去。
  行人过多,我只好弃马徒步行走,由于换过装扮,很快便融入人群之中,到了这里,周六师此次战线拉得很长,其实我亦不太清楚子郜到底在哪里,望着抱儿随波逐流的乡妇们,竟一时有些茫然。
  “阿妹!”忽地人群里一声熟悉嗓音。
  寻声望去,对上熙大大的笑脸,惊愕不己,再看见坐于熙肩的小裌,气急,他怎么就跟来了!
  裌倒笑得天真浪漫,“阿母!“
  不应,没好气瞪他一眼!定又是瞒着母亲出来,也不想想此时宋宫或许己经急得翻天了。
  或许熙见我脸色不好,叫了一声之后,不再敢唤我,只不停推搡人群,负着裌一步步移进。
  “娻!”
  气极却又不知如何训斥,最后无奈敲他一个爆栗,“来便来罢,为何将太子拐了出来?”
  熙现出无辜,“是太子蛮横纠缠,否则为兄此时还不知娻竟瞒了我来寻子郜。”
  “你且带太子返宋,此地不可久留!”
  “阿母,汝竟又想撇下裌独自走了!”
  面对裌的控诉,无奈一叹,从熙手中接过他,“裌,此次不同以往,凶险万倍,汝身为一国太子,身肩重任,岂能随意偷跑出宫,此时汝祖父定心急如焚,快些回去罢。”
  裌一听,不开心了,“可裌要去寻阿父!”
  “裌!”见劝不听,我生气了。以往裌如此任性倒也罢了,我能理解他心中不安,但却不能纵容他如此过于依赖。
  见我冷脸,裌又是风餐露宿好不容易赶上阿母,本以为阿母见着自己或会欢欣,却没想得到的竟是一顿喝斥,满腹委屈,当下扯喉大哭,“阿母坏,阿母不要裌了……也不要阿父了,阿母坏……哇哇”
  这不哭还好,一哭,刚刚还不停往前走的人群纷纷驻足,不时对我指指点点。
  “此女子……”
  “竟作出抛夫弃子之行……”
  “如此无德,当去之……”
  我,何时抛夫弃子了?对天叹气,“罢啦!跟便跟罢,只是万事都需听阿母吩咐才行。”
  话音刚落,裌适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一下子笑开了,比那四川变脸还迅速,我这摊上的,又是仰天长叹,是何啊?
  因不知周六师驻扎何处,便差熙去四处打听了。
  末几,熙捧着些生果回来,“娻,乡人都道子郜应该在丽邑附近。”
  “那便往丽邑罢。”
  熙扯住我的衣袖,“不急,娻且食些佳果先,这一路,几乎不曾食用糗粮,如此下去,只怕见着子郜,定又责我没有照顾好娻了。”
  “嗯。”虽然无甚心情吃东西,不过保持好的体力确实需要休息。
  裌变得很乖,挑了几个果子,对着衣裳擦了擦,递了上来给我。
  心中一暖,摸摸他的头,笑了笑,“裌自己听吧,阿母自个儿来。”
  遇着传舍时,让舍人送书往宋了,告知宋候裌在我处,莫再寻了,只是……只怕裌是不能待多久的,边境之地,兵荒马乱地,我怕我护不住他。
  几人吃罢,便向丽邑行去,直至第二日日暮时分,这才抵达。城门正要收起,熙忙道,“且住,等等,我等要入城去。”说罢,抄起小裌拉着我飞奔入城。
  那些士卒见了这等儿狼狈姿态,不免调笑,“吾子欲往何处?密中之人具想出城,尔等却往这城里钻,是疯了罢!”
  我笑笑,“这位小哥,周六师可是驻扎此处?”
  那士卒一听我打听周六师,沉下脸来,“汝打听个这些作何,去去去,一介妇人,懂什么?”说罢将我猛力推开。
  熙见了,脸沉下来,欲要发作。
  却被我按住。
  “小哥,妇人前来寻夫君……”
  那人上下扫扫熙,“此人,非汝夫君?”
  “非也。”
  过了半晌,那人才答,“周六师确实驻于此处,不过……日前又有不少舆车载着士卒尸体往那密林处去,只怕……”
  一听这话,我心上渐渐凉了,勉强扯扯嘴角,对着那人道过谢,拉着熙向城内行去。

  线索

  丽邑,空荡荡地,间或有老弱妇孺踽踽行过宽敞的大街,不过偶尔细语几句,或许这些人是因着无法远行,才被迫留下。
  初冬的风冷漠卷起街角的黄叶再落下,四处呈现凄凉落败。
  好不容易寻着一处宾馆住下,有司礼前来行礼,过后无精打采询问有何所需。
  熙扫一眼空无一人的堂上,神情由开始的兴味十足变得郑重担忧,“此处何以寥无几人?”
  早知有流言,密中瘟疫盛行,然则见着了,却另当别论,除了守门的士卒,竟见不着什么人影,熙的心中开始后悔惧怕,始时便该阻止娻的,然,他亦明白,娻虽每时每刻看起来安静,然则性情刚烈,一旦有所决断,便很少再改变主意。
  想毕,熙急切抓住我的,满眸担忧,“娻……情况似有不妙,我等返鲁罢?”
  我扫一眼一侧候着的司礼,静静点个头示意他下去备食,方不紧不慢拍拍熙抓着我的大手,莞尔,“熙,回自然是需回的。”
  话未说完,熙绽出笑来,“为兄就知娻定也是这般想的。”
  我不置可否,“然则,只你与太子返宋。”话一落立马引来两人不满。
  熙两眼睁大,“娻,此处……倘若娻出了何事,我要如何向阿兄交待?”
  “阿母,裌不要回去!”
  “实话实说。”
  “可是……”
  熙婆妈地性子有时真让我受不了,利落打断他要说的,“我知阿兄要说何,我意己决,多说无意!”
  “可是……”熙犹不放弃。
  “此事住了。”
  我坚决的口气让熙无法继续,只得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那样子倒似早己下定决心跟定我了,想起此时鲁国,兄酋虽有其余诸位兄弟帮忙,但倒底不如熙熟稔,兄酋带病处理国务,也不知现下状况如何,脑中忽地有什么闪过,只怕兄熙尚不知道阿兄的病况罢?
  “熙,阿兄最近起居饮食可还正常?”
  熙愣了愣,“娻为何有此一问?出鲁宫时,尚闻太子妇道,不,该呼国君夫人了,夫人道一切安妥,甚至因为久渍的蕨菜多食一箪饭呢。”
  熙回这话时脸色正常。我正待说何,那头司礼在外头敲门。
  开门,司礼抬着鼎食进来。
  “裌,速来食罢。”
  对着坐在榻上摆弄藤球的裌招招手,这只藤球的边角己磨坏,我几次说要扔掉再换新的,他却是护宝贝似的。
  其实并非不明白此物对他的意义,只是缅怀他的阿母可以,却不想他沉浸其中。偶尔过于软弱的表现总让我怀疑对他是否不够狠心,才如此依赖于我。
  此次,却定是不能再依着他了。
  “不要。”裌收起藤球,转身向里,明显地又在与我闹别扭。
  “为何?”
  “阿母不让裌留下,裌便不吃。”
  嗬,竟学会威胁起长辈来了。
  “真不吃?行,那便不用吃了。”榻上的小身了抖了抖,闷声不语定没想到我如此干脆劝也不曾劝他。
  “熙,来,你我二人吃罢。”说罢,轻轻拂裙坐于席上,拾起案几上勺匕盂豆,盛起黍米与羹汤,经这一搅,堂上饭食更是香气四溢充盈室内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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