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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妻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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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沈默迈开了步子,“我在这里,只是个局外人,永远不会和你们成为家人。我有这些自知之明。”
  沈郁跟了上来,“你别误会,我没打算要孤立你或是什么,我只是在小弟那里见到了一首打油诗,我想,那不会是他写的吧?”
  沈默回过身来,眼角不自觉地泄下一丝笑意,沈郁看着他,那一身白绒白衣在雪地里被衬得素然出尘,再从脚看上脸,视线停留在那道伤疤上,他眼里交替着泛过讶异和惋惜,摇了摇头,“我能不能上你养性阁坐会?”
  沈念安正在院里拍着铺在竹塌上晒太阳的被褥,看到沈默和沈郁一前一后进来,连忙迎出来,“公子,三公子。”
  沈默看了眼院里正好的日光,在廊下搬了案几和矮凳出来,“喝茶吗?”
  
  沈郁摇了摇头,站在门外,闻到屋里淡淡飘出来的熏香味,“龙脑冰片?”
  
  “还有紫檀。”
  “看起来几位公公很是照顾你。”
  沈默低敛着眉没有说话,沈约对他这个挂名的儿子还算是慷慨,月钱首饰都不少,为了自己在这里的日子,他自然不会亏待了那几个公公。
  两人在案几两边坐下,沈念安不见了踪影,沈郁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原本,我没道理找你说这些的。”
  “可你来了。”
  沈郁干笑了一声,“你有没有听说三个月后帝上会开始选秀?”。
  “刚听说。”
  “爹不许我前去。”
  “他心疼你。”
  “可是我需要去。”
  沈默心下泛过一阵奇怪,这沈三公子,说的是需要,而不是他想去?“为什么?”
  
  沈郁自嘲地哼笑了一声,“我听娘说你都是住在南陵,近日才回皇城,大概没有听说过皇城四公子。”
  沈默没有支声,沈郁也没在意,只当他确实不知道,“当然,这是本来,在龙陈墨被钦定为当时的太女正君之前。”
  “怎么了?”
  沈郁没发现沈默的音调有些许走调,自顾自接下去,“我十四岁那年,和龙陈墨一样,也都在皇城四公子之列,他当年我估计也是十三四岁吧。据说,在被定为未来的紫风帝后那近十年间,他足不出户,教他的夫子都是朝中文识最渊博的朝臣,反正,皇城内的传言,都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你说可笑吗?压根就没几个人见过他,后来,皇城四公子变成了三公子,只因为人都觉得我们三人无法和龙陈墨相提并论。”
  沈默这次是真的沉默没有开口,这个能写下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如霜这样句子的清雅男子,却执拗着这些虚名,要把自己送进那尔虞我诈里面。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我要你帮我。”
  “帮你?”
  “我要让爹松口,我需要你帮我。”沈郁站起了身,沈默仰起脑袋看着他,“那你进了宫,又怎样?”
  他勾起唇瓣,“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没有任何地方比不上龙陈墨。”他眼里闪着光芒,沈默眉眼微动,“你是想…他已是帝后了。”
  “这些你不用管,我只是需要你帮我,好让爹同意让我入宫选秀。”
  沈默也站起了身,点了下头,看着沈郁满意的神情,他偏过了脸,屋内紫檀的香气还能闻得到慢慢飘散出来,帮他,其实也只是为了自己。宁炽,看起来,你遇上对手了。

25暗涌乍现 

  乾风殿殿外的玉石阶上三三两两走着下朝的朝臣,御辇朝着帝后所居朝凤殿的方向而去,却在半路被人拦了下来,没多久,那御辇换了个方向,朝着凤雏宫而去。
  “帝上,这次的消息,是真的确凿无误。”
  风承志坐在凤案前敲着手指,“你觉得风承佑那边,会无动于衷吗?”
  “整个西荒的兵力都在她手里,更不用说那十四名将,其实她若真的决定要反,举兵倾巢而出,未必不能抗衡。”
  “所以这一次,绝不可失。”
  “臣可以前去。”
  “不,司南,你留着。”
  “帝上?”
  “朕有更好的人选。”
  清早的日光洒下来,院里的积雪慢慢开始融化,风依旧冷得刺骨,沈默抱着暖炉从养性阁走出来,一晚上都不见了沈念安,也许他该找七公公去问一下他这小侍的来历。
  融化的雪水把还未融的蓬松雪花压实成了融冰,踩在脚下发出唧唧的声响,他走得很慢,隔着清冷的湖面远远看见那主君带着好些个人从前厅回来,袖子甩得前后晃动,似乎在生着气。
  
  “七公公。”他没走多远就找到了人,那年长的男人回过身来,“四公子,找老奴有事?”
  
  “你可还记得当初我挑的那个小侍?”
  “记得,怎么了?是不是服侍的不好?”
  “那倒不是,我只是对他有些好奇,他会的东西挺多,是不是家里落魄了或是别的什么,才会来做了小侍?”
  “这我不清楚,他确实是不久前才被买进府的,我印象中那一批小侍应该都是从外城的暮集买回来的,本来都是用来干粗活的,这一个似乎是在厨房表现很不错才被调过来做细侍。”
  
  “暮集?那你知不知道他之前是因为犯了什么事?”
  那男子摇头,沈默谢了转身抱着暖炉在怀慢吞吞地走在湖边,皇城外城有三个可以买卖奴籍的市场,身价分了三六九等,晨集的身家清白干净,落魄无奈才被逼为奴,而暮集的男子则是犯过事的,进过牢狱,或是在以前的雇主家手脚不干净被撵了出来。拶刑,沈念安手上的,那可是拶刑呐。
  
  “四公子。”他正走着,听到喊声抬眼看过去,“蓝公公。”
  “大人要你上书房去。”
  “知道了,我这就去。”
  他回养性阁换下了身上随意的衣服,放下了暖炉,束好发,这才上了沈约的书房。
  
  沈约倒背着手站在窗前,听到门上的轻叩,“没关上。”
  沈默推门进去,“大人。”
  沈约回过身来,“今天下朝后,帝上留了我下来。”
  沈默抬起眼,她走到书桌前,他跟在身后走近,低眼看到正躺在桌上的亮黄色绸缎,御笔亲题,“礼部沈尚书沈约第四子沈默,德容兼备,谦忍得体,特赐婚于远亲王。”他的视线下移,那大婚之日,竟然定在了五月,几乎是半年之后。
  三月后才过先帝的丧期,但是半年,似乎也超过了常理,这样子甚至已经是在选秀之后。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低敛着眉眼,沈约看了他一眼,“其实你应该也清楚,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这半年,你还是我沈府的公子,也是远王的未婚王君。”
  “我知道,多谢大人。”
  他从沈约的书房出来,四下看了眼,这边是主院,他整了整衣服,没有离开,而是反转身朝着那正君之前走的方向过去。
  扯破脸皮做一次尖酸刻薄的恶人,应该不会很难吧。
  镜湖在白日里总是比较安静,湖面上潋滟的波光在日光下有些耀眼,桥面上还留着残雪,画舫的舱顶也还有大半没有融化的积雪,沈念安倒在甲板上,抖着身子,嘴唇发白地颤颤作声,“溪,溪将军。”
  舱门的门帘被掀开,那老八打了个哈欠,“十三,你在做什么呢?”
  沈念安抬起眼,“玦副将。”
  那老八接连又打了几个哈欠,“这就是那个叛逃的影侍?”
  沈念安撑起了身子,“我没有,没有叛逃。”他颤着身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
  
  十三一手勾起他的下巴,一手抓起他的右手,“二皇女府上最得宠的侍奴,私通厨娘,厨娘被勒死,侍奴上拶刑,逐出府卖入暮集。”
  “溪将军,我,我…”
  “我没有告诉过你们吗?想要活命,就最好不要动情。”她手下微微用上力,沈念安吃痛地皱起了眉,“溪将军。”
  “算了。”她松开了手,“那女人死了,怎么,你不想去殉情?”
  沈念安低下头,眼泪扑朔朔地下来,十三冷着脸,朝那老八使了个脸色,她进舱房取了一个包袱出来,十三接过来递到他手里,“去办件事,若是做好了,这次就算是既往不咎。”
  
  沈念安抱着包袱,十三站在甲板边背对着他,“上了岸,有匹马,老七在轩轾门城外等你。”
  
  “是要上…?”
  “南陵。”
  “你怎么做到的?”沈默一个人捧着书页几乎要打盹过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人未到,声先至,他睁开了眼醒了过来,“是你。”
  沈郁走进了门,“爹答应了,而且,气得不轻。”
  “抱歉,除了激他,我没别的办法。”沈默站起了身,朝外看了看天色,已经有些昏黄,“还有三个多月,你还有的是时间慢慢准备。”
  沈郁勾了勾薄唇,弯起一个漂亮的粉色弧度,“我不会输的,你等着看。”
 
  沈默还待要说话,养性阁外突然又传来一阵急促地几乎跌跌撞撞的声响,他和沈郁都奇怪地转身看过去,那蓝公公和七公公一起小跑过来,重重喘着气,“四,四公子,外面,快。”
 
  沈默不解地看着两人,“外面什么?”
  “那个煞神,你快出去啊。”
  “煞神?”他话刚落,突然反应过来会是谁,于是朝外走出去,很快出了沈府的大门,那马上的女子,果然正是风承远,他仰着脑袋,“你怎么会来?”
  那马朝前踏了几步,到了他身前,她却没有说话,反而还是看着大门,不多时,沈约也出来站在门外,身后是蓝公公和七公公,还是一副跑得快断气的样子,手里抓着一个包袱,直接略过沈默送到风承远手里。
  她朝马背上一搭,弯了腰伸手一抄,沈默突然间眼前都能看到了天,身子横了过来,随即又被放正,坐在了她身前,“这是做什么?”
  “我要上南陵。”
  “那你去啊。”他回了身,她正瞪眼看着他,“你也去。”
  “你去南陵我没必要去,我可以留在沈府。”他不想离开皇城。
  风承远恶狠狠地一鞭子抽下去,那马长嘶一声,发足狂奔,沈默吓得伸手死死拽着那马鬃毛,“你,你…”
  “你太能折腾,我不想给你收尸。”她手下又是一鞭子,“还有,闭嘴。”
  
26淮江雪 

  哒哒的马蹄声已经听得麻木,沈默一点不想离开皇城,可和眼前这个人,说了也等于白说。
  
  “你要上南陵做什么?”
  他微微回头,她正低下眼,“闭嘴。”
  算了,当他没问。他一直揪着那马头上的鬃毛,说起来他还真的不是太喜欢骑马,偶尔几次时间短还好,这么长时间的赶路就有些吃不消了。
  白日赶路,夜里打尖,两间房,同桌用饭,他偶尔会说些话,她很少会搭话,偶尔回上几句已经是不错,仅仅用了小半个月,两人已经来到了淮江沿岸。
  沈默抬着头站在马身边,看着那巨石牌坊,“十八铺。”
  “这就是你要来的地方?”
  他回过头去,风承远却不见了踪影,他牵着马走在江岸,发际突然感觉有些发凉,抬起眼,他忍不住勾起了唇瓣,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下雪了,江南的雪,果然比皇城晚上了半个月,雪花落入江面,消融无声,没多久风承远出现在了他身后,手里抓着一个斗笠盖在他头上,“走。”
  “我一直在走路。”他摆正了头上的斗笠,“去哪里?”
  “寄语阁。”
  “还不到午饭的时辰。”
  “我饿了。”
  她牵过了马,沈默走在她身后半步,却发现她后背湿了一片,他抬起头来,斗笠差点掉了下去,这雪才开始下,怎么就能被弄得这么湿?
  “风承远。”
  她应了一声,沈默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转了回去,“算了。”问也大概也是换来一声闭嘴,又何必开口。
  风承远回过头来,“什么算了?”
  “没什么。”他赌气地翻了翻上眼皮,转过了头也不看她,淮江里船运密集,小到乌篷,大到楼船,都能看得到,来往穿梭在桥洞间。
  “是什么?”
  沈默转回头来,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每次他问话都是爱理不理的,这次他不想问了,她倒是较上劲了,她较劲他还记仇,“没什么。”
  “说。”
  “我现在不想说了。”
  “马上。”
  “没话和你说。”
  “说你刚才想说的。”
  “忘了。”
  风承远一双眼瞪着他,沈默回视着她,突然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在干什么,他抬起眼看了风承远一眼,干脆快步走到了她前面。和她再待久一点,他大概会变得越来越幼稚。
  
  喜欢纸兔子的女人,不和她一般见识。沈默偏头看着江面来往的船只和岸上鳞次栉比的亭台楼阁,直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风承远把手里的缰绳递给了伙计,沈默跟在她身后进了门,前后两楼,飞桥横槛相连,像是天桥横跨一般,上了扶梯又走上飞桥,沈默搭着桥墩走过去,那伙计带着两人在一角的座位上坐下,隔窗正能看到淮江的江面,窗楹上落着点点雪花,他只顾着四下看,回过头来的时候,桌上已经上了几道热气腾腾的小菜,暖锅里烫着酒,正在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好吧,我刚才想问你,上南陵做什么?”
  “风承贤病了。”她这次开了口,取出暖锅里的酒壶替自己满上了杯子,正要放回去,沈默伸手把自己面前的杯子也推了过去,她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他又朝前推了一点,“就一点,有点冷,暖暖。”
  她没有倒酒,另一只手伸出来,几只手指突然碰了碰他的手背,微微的暖意触上来,沈默一惊,猛地缩回了手,风承远看着他,指腹间的凉意还没有退去,她拿过他的酒杯倒了小半杯,推回了他面前。
  沈默微微有些不自在,低着头不去看她,小口地啜着酒杯,一时无言间,飞桥上又过来了几个人,进了门脱了狐皮大袄,就在离两人不远的一桌上坐下,“真他老爹的该死,这什么鬼天气,说下雪就下雪,我那些货还怎么运回去。”
  “早告诉你今年下雪会比往年早,谁叫你不听。”另一人接了口,“不过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你那些是什么货?”
  先前那人压低了些声音,“成衣。”
  “成衣就成衣了,看你一副小心的样。”
  那人挥了挥手,“你知道什么,不是一般的衣服。”
  “那是什么?”
  “一半软甲,一半棉衣。”
  “软甲?那是…”
  那人点了点头,另一人还没住嘴,“给淮南军的?”
  “嘘,行了别说了。”
  “干什么?给淮南军运送军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总之,别多话,我还得担心这次能不能按时送到。”
  
  沈默回过头看向风承远,“淮南军,贤王的南陵边疆守军,你也要上那里?”
  
  她点了点头,喝了一满杯酒,他手里的小半杯酒已经喝干了,又朝她推了过去,她看了一眼,没再给他倒酒,招手叫过小二。
  “客官,还需要什么?”
  “红糖水。”
  “这就去。”
  沈默收回了杯子,“贤王是真病了?”
  “不知道。”
  “那你去是为了什么?”
  风承远一手给自己满酒,就在沈默以为这次她又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她很慢地开了口,“她临死前要我答应她。”
  话没了下文,沈默还是没太理解,临死前?如果是最近的话,难道是,“先帝?”
  
  她站起了身,面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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