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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妻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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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儿。”何湛叹了口气,“先皇过世了。”
  他像是孩子一样哭得眼泪鼻涕全流了下来,“娘。”
  何湛拍着他的背,“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哭吧,都哭出来。”
  他不想再见任何一个姓风的人。
  他只想找一个安稳的地方,安稳地过日子,再不去理世事纷扰。那份本就不该开始的感情,他会埋葬它,一段连对象都分不清楚的感情,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沈默终于停了下来,微颤的声音还没能稳下来,“师傅,我该走了。”
  “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也许看到山水风景好的地方,就住下来。”他慢悠悠地朝着门边走去,一脚已经踏出了门槛,身后传来何湛的声音,“其实,她们本也是无辜的。”
  
  他没有停,也没有回头,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中,过道的门帘被掀开,却是她那正君,“咦,墨儿走了?我还打算留他用晚饭。”。
  “我一直都觉得,这天下若能在他手里,必能打造出一片盛世繁华,可惜…”
  她本该回樊城的,十三说的没错,现在这个时候,她本不该离开。。
  风承志会做什么动作还没有征兆,但有一点很明显,她必须等风承志先动手,然后依靠那份圣旨,她就可以师出有名。可说到底,这还是一步险棋,火渊冒认新罗少族长的消息被漏,新罗在西部边境动作频频,她很有可能腹背受敌。。
  可她该死的为什么还呆在临丘城。。
  这两条腿像是着了魔一样不肯离开,因为那个男人,不肯和她走。。
  她本不想用强的,风承佑重重出了口气,之前没追上去是想让他自己静一静,毕竟这种事换了谁都没法一下子解手,可眼下看来,她真的不能再由着他下去了。。
  她踢开他那破旧小院的院门,里面安安静静的没有人,飞霞骠发出一声低鸣,风承佑接着踢开了房门,还是没有人,只在桌上,留着一张纸。
  “风承佑,或许还有风承远,不管看到这封信的是哪一个。
  我只想说,你为我做过的事,我记着,曾经的一切,就算我想忘大概也忘不了,我不恨你了,没有爱,没有恨,从此各走天涯,两不相干。
  小心护城湖的水。”
  纸的一角被紧紧握住,她的身子晃了一晃,紧闭的双眼,颤动的睫毛泄露出一丝和她很不相符的慌张,没过多久,双眼猛然睁开,视线又落在那张纸上。
  她的手撑在桌上,两列扫完,转身而去,身后的桌椅,在瞬间向四面裂成了木屑。

55年关   
       白雪飘飘,又近年关,清韵阁仍旧被人包着全场,银子进得那爹爹乐得合不拢嘴。
  
  北疆有半路多是茫茫草原,西荒以临丘关为界,越近腹地,便越是黄沙满目,城池都建在绿洲地带,不同于东南北三路,年味很淡,不见桃符。临丘城正在交界地段,小年夜的夜半,倒是爆竹声声不歇,响了大半夜。
  城墙边的角楼内不断升起白烟,大年初一的清晨,一个挎着篮子的年迈男子来到左边的角楼前,两个执长枪的士兵把人拦了下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那老人笑得一脸慈祥,指了指城内不远处,“我就住在那里,整日看你们这些孩子忙进忙出,连年三十都没得歇,老人家看着心疼,知道你们回不了家,特地带了些糖水糕八宝饭过来,就当老人家一点心意。”
  那两个士兵点了下头,“老人家的好意谢过了,不过军有军规,我们不得收受,还是请回吧。”
  
  那老人好说歹说,也未曾说动,慢慢走了回去,转进了一个胡同,把篮子递到等在那里的一个女人手里,“宋小姐,我没办法了,那些士兵怎么都不肯松口放我进去。”
  宋子玉提着篮子,板着脸,那老人看了她一眼,“宋小姐,其实你要这护城湖结冰,并不是非得放倒角楼的士兵。而且你放倒了士兵,很快便会被人发现,不用多久就会有别的士兵来接替,湖水冻不得牢固,若要冻得扎扎实实,那非得过上一天一夜,到时候连湖底都冻起来,天又这么冷,就是想化冻,只怕也得费上几天的功夫不可。”
  宋子玉面上一喜,“你有办法?”
  “不敢说一定成,但可以试一试。”
  “你说。”
  “宋小姐…”
  宋子玉伸出三根手指,“三位数。”
  “宋小姐果然爽快。这角楼下面的管道一直通到护城湖下面,左右各六个管道,一共十二道,只要把这十二条管道堵上,那这冰可是想化都化不开,非得等到开春天回暖不可。”
 
  宋子玉一拍脑袋,“果然有你的。不过天寒地冻,一般人下水就冻得无法动弹了,怎么还能堵住管道?”
  “这就是宋小姐需要操心的事了,老人家可不管这些。”
  白烟从屋顶的烟囱袅袅升起,午时刚过,年初上迎过财神,家家酒楼都开始开门做生意,大寒才过没多久,正是三九天里最冷的时候,一张张桌上都是沸腾着暖锅,烫热的花雕。
  
  近城门的一家酒楼来客熙攘,甚是热闹,楼梯口背面靠着窗的桌上也是如此,桌上碗碟里生食菜色不多,那男子一点点烫熟了往嘴里送,吃得很慢,边上一小壶花雕酒也在沸水里烫着,梅花碟内各色酱料他都沾了些,唯一一味漂着辣油的没有碰过。
  “公子,添点水?”
  “好。”
  热气腾起,慢慢在他眼前形成一道白色的雾障,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夹着烫熟的肉片,朝酱料内一沾就往嘴里塞。
  才入口嚼了两下就发现不正常,他居然去沾了辣酱。
  他张着嘴,端起酒杯就朝嘴里倒,可是热酒一下去,一点没好,反而辣得他眼泪都下来了。
  
  鼻尖酸涩,他已经分不清这些泪是不是因为那些辣酱,或许,辣酱只是给了他一个哭的理由。天下之大,他却不知道何处可以容身,城门口徘徊了三次,却终究还是没有离开。
  
  他依旧恨着风氏皇族,他可以自欺欺人地挥挥衣袖,说要离开,却骗不过自己内心深处的不舍。
  
  那个他第一次在栖凤山树林外见到的大开杀戒的女人,那个他捡回来的丢了半条命还要一个劲死撑的女人,那个阴沉着脸却幼稚地要他吹鼓纸兔子的女人,那个在飒飒夜风中救他离开皇宫的女人,那个在淮南渡江雷震震中让他满心挂念的女人,那个在年关时陪他一起用这红泥小火炉的女人,那个因为他在栖凤山又差点没命的女人,那个掀起红巾轻唤他名字的女人,那个因为宁炽一句主子让他身心欲裂的女人。
  那个,他曾经决定要一起离开所有纷扰的女人。
  最可笑的是他压根分不清曾经种种,都是与谁一路走来,就好像他理不清自己的情意,到底是落在谁的身上?还是说…他的身子颤了颤,若他以前所遇的女人,一直是她二人不时交换,时而是一人,时而是另一人,只是他一直都当成了同一个人,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喜欢上的女人,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暖锅里的热气依旧在升起,熏得眼前雾蒙蒙一片,一道脚步声又停在他身后,他以为还是那伙计,“不用再添了。”
  身后的人没有动,身边的椅子却被人拉开,他不想见到的女人的眉,眼,从上到下,蓦然出现在面前,他偏过头,果然最危险的地方永远还是最危险的地方。
  “为什么?”
  那张纸送到他面前,沈默一把抓过来,“那么,现在问我话的人,是风承远,还是风承佑?”
  
  身边的人安静了许久,“你知道了。”
  “我知道,可我分不清。”他抬起眼看着她,四目相对,心头又是一阵绞痛。
  
  “你会分清的。”
  沈默摇着头,嘴角勾起淡淡苦笑,他根本什么都分不清,下巴被人扣住,“别摇头,你是我娶进门的男人。”
  他看向她的双眸,没有一丝笑意,连那些水色流光也全都消失了,和他之前遇上那个判若两人,隐约间,他似乎抓住了一些什么,“你们,变过了?”
  “看到你那张纸的时候。”
  “你,能不能笑一下?”
  一双眼横过来,阴沉地怒视着他,沈默伸出两手的食指,在她嘴角往上提,手腕被人重重扣住,低沉的嗓音怒意不浅,“干什么?你就这么想见她。”
  不会笑,还有这臭脾气,果然是熟悉得很,“承远?”
  手腕松开,她偏过了脸,单手抓过他桌上那壶烫热的花雕酒,留给他一个仰起的侧脸,一口饮尽,“我不会以那场婚事逼你。”喉口微热,话音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地变调,“我会给你时间,在你自己分清楚之前,我不会…”
  “不会什么?”
  风承远偏脸看了他一眼,闷闷地不再说话,抓过他的筷子,还没伸出去就被沈默挡了下来,“这是我的,自己要让小二添去。”
  
  饭点已经过了,客人渐渐都下了楼离开,暖锅里的水也快烧干了,沈默已经停了筷,她还在吃,像是饿了很久。
  “你怎么找到我的?”
  “是人总要吃饭,一家家找。”
  “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她刚刚话说得不多,可也不算少,一时哪里知道他在指哪句。
  
  “你说,给我时间。”
  “我会等你,不过…”她放下了筷子,“别扭头,我在跟你说话。”
  “不是,你看那些人。”
  风承远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去,楼梯上走上了几个女人,其中一个面色青紫,还在打着喷嚏,另一人拍着她的背,“你说说看,钱也不是这么挣得,把命玩没了值得吗?来,吃个暖锅给你热热身子。”
  “我哪,哪里知道那,那湖里的水冷得,跟个冰,冰,阿嚏——窟窿一样。”
  
  沈默转过了身,“你刚说什么?”
  “不许喜欢上她,你是我的男人。”
  他又扭开了头,这还叫给他时间分清楚?
  自己的性子不讨男人喜欢,其实这点觉悟风承远还是有的,莫林和她说过很多次,再这么凶神恶煞地对他,小心他红杏出墙不要她。
  可她生来就是这副样子,好声好气地说话,从来就不会。
  但是他都见过风承佑了,刚才还拉着她的嘴角想让她笑,风承佑那个家伙才会整天笑不离脸。她终究有些急了。
  怎么样抢这个身子是其次的,若是丢了他,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她放低了声音,“我们去樊城。”
  沈默看了她一眼,她们两个现在倒是同一阵线了,不过也难怪,脸皮都已经全撕破了,风承志容不得她两人,开战是早晚的事情。
  “不,呆在临丘城。”
  他下了酒楼,风承远跟了上去,倒是没问他为什么要留下来,“你之前住在哪里?”
  
  “原来那里。”
  她一怔,自己翻遍了临丘城,却不曾想他居然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去。
  “你,赔我桌子。”
  不管他是不是仍旧一团乱麻,至少有一件事,他现在可以很确定,眼前的女人,他不想她出事。
  
  “这里买得到石灰吗?”
  “窑场会有。”
  “我前面就到了,你住客栈去。”
  “我打地铺。”
  “没铺盖。”
  “不用铺盖。”她捂住了他的嘴没让他再说下去,“你我都清楚这地方不安全。”她还在说着话,视线越过他看向了不远处,眉头拧了起来,沈默扭过了脑袋,“怎么了?”
  
  “我见过那个女人,风承志的人。”
  “轩辕靳都在临丘城,有她的人一点不奇怪。”
  “不,是她的一路暗卫队长,一向跟在她身边。”
  “看样子近了,不过也是该差不多了,毕竟得趁着冰结牢的时候。”不过人马应该不多,估计也就是个攻城的先行队伍,不然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微微仰起头看着她继续道,“我之前出去打水的时候有看过城门士兵换岗的频率,临丘城兵不多,这座城本来确实难攻,若要攻城的士兵只能走长堤的话,她们在城墙头集中歼灭倒是没有问题,只不过…”
  “风承佑太相信她那条护城湖了。”
  沈默抬眼看了她一眼,她低下眉,“你写的,小心护城湖的水。”
56火硝石灰箭   
       年初六的黎明破晓,度过一个漫长的黑夜,守城的士兵清晨起来就发现大难临头了,临丘城护城湖的水,结起了厚实的冰层,已经足以容人站立。
  丈深的湖底不知道是不是完全冻住,但是放眼望这百丈宽的护城湖,在长堤上走一趟,就会发现整片湖面已经全都冻了起来。
  护城湖结冰,角楼守军按军法处置,理当问斩。
  临丘城守军将领姓南名域,又叫做南六域,除了之前带着亲兵上过一次南陵,处理渡口散军,大多数的时候,她都守在临丘城。
  临丘城是绝对的易守难攻,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护城湖竟会结冰。整晚通向湖底的管道都没有间断过,同进同出,冷水流入热水流出,角楼内煤炭从不曾停过,到底这护城湖,怎么就会结起冰来。
 
  面前能嗅到的气息,是属于阴谋的味道。临丘城是东西北三路交界之处,布在北疆的探子没有任何消息过来,怕就怕,这个时候从东野杀出一路奇兵。
  轻骑行军速度极快,这满眼看过去几乎看不到头的整片冰湖不知道何时才能化开。南六域忧心忡忡地站在长堤上吼人添柴,沿湖架起了无数火堆,可惜护城湖方圆实在太广,除了边缘有些许融化,收效甚微,随着严寒,湖心的冰反倒是越结越厚。
  “哥哥。”衣角被人揪住,沈默转回身,一个眨着冲天小辫的女孩,身后还有好几个小孩,正指着他身边的板车,“你放爆竹的时候我们可以去看吗?”
  满车烟花爆竹,沈默微微弯了弯唇角,“哥哥的爆竹不放。”
  几个小孩一脸失望,沈默蹲下了身子,轻轻转了转那小女孩脑袋上的冲天辫,“不过你们可以跟我回去吃糖水白薯。”
  “真的?”那小女孩有些戒备地看着他,沈默站起了身,“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我一个?”
 
  “那倒也是,那我能不能再叫些人。”
  “当然,随你叫多少,不过,我给你们煮糖水,你们也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几个小孩异口同声,沈默指了指板车上的烟花爆竹,“拆爆竹。”
  
  从来只玩爆竹,还从来没有拆过爆竹,几个孩子兴奋异常,连连点头。
 
  风承远回到沈默那小院的时候,院子正里围坐着一圈小鬼头,叽叽喳喳甚是热闹,她愣是呆在门口,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可那些小鬼头之间那个坐在小板凳上,浑身绵衫都沾着灰白污迹的男人是他没错。
  
  她把背上的麻袋放下来,沈默听到声音抬起眼来,“你回来了。”
  风承远没说话,只是视线扫过院子,原本的爆竹都被拆开,分成一个个小纸筒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他和那些小鬼一起,手脚麻利地拆开爆竹,分出纸筒内的木炭和硫磺,只将火硝倒回去,又压进之前堆在院内的石灰填实压紧,重新接好麻茎。
  弄好的小纸筒堆在屋檐下,也有很高一堆,沈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之前那小女孩正坐在他身边,也仰起了脑袋看了风承远一眼,“哥哥,这个是不是你妻主?”
  沈默一时语滞,那女孩身边一个小男孩攥着纸筒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没听见哥哥说,你回来了。既然是回来了,就肯定是住在一起,既然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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