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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孝老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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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没说完又扬起鞭子给鼻孔君一脑抽,白生生的月亮脑光门,顿时血肉模糊。这鞭子虽然是打在福尔康的身上,可是众侍卫都觉得自己肉疼,看不出平常安静娴雅的公主下手如此厉害,这下心里对这个主子越发佩服。
  
  鼻孔君被打蒙了,倒退几步,软绵绵的瘫下来,手上还指着永姬:“你,你,你……”的大叫。
  
  尔泰吓得跪地求饶:“公主,您是万金之躯,不要为了他动了气,伤了身子啊!那奴才真的是万死不辞,万死不辞了!”
  
  “哼——”永姬紧逼上前,手上拖着马鞭,如嗜杀的恶魔,扬起红艳的嘴唇冷哼一声道:“本宫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尔等就真以为本宫真的好欺负吗?你一小小的侍卫竟然还敢爬到本宫头上称太岁,别以为宫里人叫声福大爷就把自己当大爷了!再有下一次本宫就废了你!你要不信,咱就走着瞧,有的是机会让你看看本宫的好手段。”
  
  “还请公主恕罪,还请公主恕罪!”尔泰拖着尔康,急切切的磕头,可怜的脑门子都出血了。
  
  永姬心里好过了些,原本就不想动气,见尔泰这样心里也有些不忍,丢下马鞭,亲自上前扶起尔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阿玛额娘平日里定是疼你兄长,所以才养成他今日这幅样子。要不是他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本宫,也不会落得今日这样。念及罪不至死,本宫也发落了,你且把他扶回去休养吧。皇阿玛那出本宫替你压下。”
  
  这一句话,字字刺中尔泰的心,当下不禁感激涕零口头谢恩,永姬可怜他一人无力扶福尔康回去,忍气选了一个力气大的让他帮尔泰。
  
  事后福康安问及为什么不把福尔康下狱的时候,永姬望着长长的宫巷口长长一声叹息:“瑶林,我不过是念及他家中年迈的父母罢了。”
  
  可是这件事并不是永姬想的那么好摆平,福康安命人在尔康的愈伤药里加了一味料,使每次福康安使用时,都感觉像千万只蚂蚁在撕咬,又疼又痒。想不用,却被大夫告知,良药苦口。悲催的鼻孔中在疼痛中度过整整一个月,额头和身上的伤口才结疤。很快,他又恨上永姬了!
  
  原本福康安是打算时候好好整治尔康的,可是听到永姬的话,心里的念头才微微打消,要是让他知道鼻孔君心中所想,会不会后悔自己这个举动呢?
  
  不过永璧下手就没有福康安那么轻了,每日派人在鼻孔君回家的路上堵截威胁,不但放话威胁还上下其手。原来永璧请的那个蒙面人是个男□好者,吓得鼻孔君整天疑神疑鬼,连家都不敢回了…………此是后话!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鼻孔君,很快就的忘记永姬的厉害。在一个落英缤纷的早上,疯狂迷恋上端慧公主。他坐在小桥边,一片又一片的撕着花瓣,死命的怪自己当初怎么能那么无情,那么残酷,那么无理取闹,差点伤了美人!哎呀!懊悔死了——
  
  ………………




初露锋芒

  收拾完尔康,天色也已经晚了,永姬在一群人簇拥中匆匆忙忙赶回长春宫,收拾了一下,饭还没吃又赶往乾清宫。守在乾清宫门口的何玉柱一见永姬,人立马精神了,赶集似的迎上去,利索的行个礼,笑道:“哎哟!好公主,您可回来了。皇上想您想的可紧了!饭都吃不下。”
  
  永姬笑着从身上摸出一个金瓜子扔给何玉柱啐道:“得了吧!就你嘴巴灵活。这赏给你的,阿玛这段时间也亏的你照顾了。”
  
  何玉柱接过永姬的金瓜子,忙不迭的弯腰推迟:“公主这可是折杀老奴了。老奴能侍候皇上已经是老奴的福分了,怎么敢再向公主讨赏?”说着作势要把手中的金豆子还给永姬。
  
  永姬无奈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收下吧,罗嗦个什么劲儿?”一边说一边头朝里面看了看又问:“阿玛现在在做什么?我能进去吗?”
  
  何玉柱是个人精儿,也经常在永姬跟前侍候,自然明白她的脾气,顺从的收下,道了谢,回道:“回公主的话,皇上和军机处的几位大臣以及各部的尚书在议事,打发奴才在外面等公主。皇上说了,要是公主您来了,就直接进去吧。”
  
  永姬拢了拢身上的紫狐仙鹤斗篷,对身后的嬷嬷宫女太监道:“你们就留在外面,不用跟进来了。”众人莫不应是。何玉柱忙叫人进去通禀,自己上杆子的引着永姬走进昭仁殿,侧身撩开厚重的明黄门帘子,弯腰请进。
  
  昭仁殿比外面暖和多了,满室的馨香弥饶在鼻尖,永姬不禁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不自在的走进来。
  
  永姬虽然穿着花盆底鞋,可是踏在大理石地砖上却无任何声音,待她轻盈的甩帕子向乾隆请安时,众大臣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作揖向永姬打了千。乾隆看见女儿回来,一扫脸上的疲惫,露出一抹微笑,轻轻摇手示意她过来。永姬也不避嫌还像小时候那样,走上前去占据龙座的一角。
  
  “可算回来了。”乾隆搂过小女儿满足的一叹,转而对底下的大人露出笑脸道:“继续”
  本来军机处的几个老臣和乾隆商量了一个晚上的水利,眼见皇上眉间越蹙来越紧,自己也越来越胆战心惊,现在见乾隆对他们笑了下,顿时觉得提着的心也松了下来,心底对永姬越发感激。
  
  至于内宫干政的事儿他们也不觉得什么,早年他们来乾清宫议事的时候就经常看见公主在内殿玩耍,十年过去,这慢慢变成了一种习惯。果然习惯才是最可怕的。
  
  待永姬坐定,工部尚书兼军机处办事大臣裘曰修上前一步道:“启禀皇上,治理河道有三难,一是截流,二是飞沙,三是节制,此一二三到位还要看个各地方的养护。如今江南又闹水灾,再加上往年积留下的河道问题也都没解决,以至水患更为严重,还请皇上拨出国库修理河道。”
  
  这时候户部尚书阮葵生也上前奏报:“启禀皇上,去年西北地区闹饥荒,流民失所。而近年来江南更是洪涝成患,再加上荆州平乱,边疆的祸事,国库实在是不复往年充裕。臣私以为还是先充盈国库再治理河道,还请皇上圣裁。”
  
  乾隆沉思了一会儿,凝眉问:“裘曰修,朕问你,治理浙南一带的河道统共需要多少的银两?”
  
  裘曰修忙上前道:“至少需要白银两百万两。”
  
  此话一出就连永姬都觉得惊心,这数目基本是国库的四分之一,不知道这次的河道到底残破到何种程度,竟然需要耗费如此巨资修建维护!
  
  乾隆点头,转身又看向户部尚书问:“张爱卿,尔等可有什么法子充盈国库?”
  
  阮葵生想了想,最后吞吞吐吐回道:“皇上,唯一的办法就是加赋,除此别无办法。”此话一出引得几位大臣议论纷纷,一时间昭仁殿像炸窝了一般。就连乾隆也头疼的厉害,好不容易拧开的眉毛又凑在一起。
  
  永姬微不可查的长叹一声,忽然心疼起乾隆,其实他也不容易!如不殚心竭力怎么可能统治好一个朝代?这其中的艰辛,不是上位者不能体会。
  
  自鸣钟滴答滴答滴答——时间一晃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乾隆靠在明黄的暖垫上,疲惫的揉了揉鼻梁处,沙哑着嗓子道:“尔等先回去吧,再回去想想有没有别的可行的法子,明天早朝时再商议。”
  
  几个大臣无不应是,打开箭袖向乾隆和永姬行了个礼,一一退下。众大臣大臣走后,乾隆又让何玉柱领着一干宫婢太监退下到外面侍候,自己让永姬搀着他往炕上走去。
  
  永姬扶着乾隆,盯着他消瘦的侧脸,情不自禁的喊了声:“阿玛。”
  
  乾隆苦笑的摆摆手,坐到暖炕上叹息道:“永姬,阿玛当了三十二年的皇帝,却从来没今天这般累过。以前朕做皇子的时候见皇考日理万机,不大理解,现在朕是完完全全明白这其中的难处了。这治理天下所耗费的心机和要忍受的寂寞岂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永姬跟上前,想笑着劝慰乾隆,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哽咽住,最后只能长叹一声无奈的替他按摩酸疼的肩膀。刚才就看他在案桌上时不时的拍肩膀,就知道肩膀那边又犯病了,而且最近老是下雨下雪,阴气湿气又重,这让她更担忧了。
  
  乾隆欣慰的拍拍永姬的小手感慨道:“你心思细腻,又有果断,如果再是个皇子阿玛就真的满足了。朕有时候甚至在你身上看到了琏儿的影子……”乾隆看着这寂静的寝宫,忽然觉得四周都一片冰冷……
  
  “唉……”永姬知道他又在想端慧太子了。永姬很无奈的又叹息一声,加重力道假装愉悦笑道:“阿玛是嫌弃永姬是女儿身吗?”果真乾隆笑着轻拍了一下永姬的手,又气又爱的说:“你就贫吧你!朕还不知道你那点小伎俩?”
  
  永姬娇笑着亲昵的环上乾隆的脖子反问:“阿玛既然知道永姬的心思,那还郁闷什么?虽说永姬是女儿身,但是对于充盈国库,永姬还是有一点自己的看法的!”
  
  “哦?说来听听。”乾隆有了兴致。
  
  永姬莞尔,走下炕台,向乾隆甩了个帕子行礼,才缓缓道出:“河道维系着天下民生,而国库又是出自民生,所以这河道不得不休修,国库也不得不充盈,二则虽然相互矛盾牵扯,但其中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儿臣这儿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需要皇阿玛的大力支持,以及朝廷上大臣的鼎力辅佐!”永姬说到关键处停下,可是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轻松。
  
  “快说,快说。”乾隆听到重点了,急切的督促永姬说下去。
  
  这时候永姬却不说下去而是神秘的盯着乾隆,轻声道:“阿玛,其实您也知道为什么两岸会决堤,河道会受损吧!”
  
  乾隆叹气,沉默许久才缓缓点头,沉重道:“两岸的河道工程全部都是豆腐渣,一碰就倒,每年国库拨出的银两足够维修了,只是这层层的剥皮,才是其中的弊端!”
  
  永姬点头,闭目道:“阿玛,治理贪官是势在必行的,但是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解决国库。儿臣认为,也该是时候让那些中饱私囊的贪墨者吐出一些了。”
  
  乾隆一惊,瞪大双眼,复杂的看向永姬,许久才问道:“你又怎么知道谁是贪官,谁是清官?”
  
  永姬淡然一笑回到:“考成法!一来可以选拔政事上为官清明的大臣,二来国库得到充盈,河道也可得意修护,此一举数得的好事阿玛不会是没想到吧!”永姬挑衅的看向乾隆,嘴角一抹可疑的微笑。
  
  乾隆没有接永姬的话茬,反而孤疑的看向永姬笑道:“宝贝儿,不是还有一半吗?你全部说出来吧,别卖弄玄关了!”
  
  永姬狠狠的瞪了乾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回道:“儿臣认为这个法子要分三步走,咱们明路也要走暗路也要走!这明路当中又得分两路,一路先派钦差下到各知府衙门考察,另一路则要选个厉害又有威信的亲王打理京官。一来京城里的大官小官都是老油条了,吃的也多,没个厉害的自然压不住他们。二来,是要防止他们和地方的掌权者通信消息。至于暗路,则是派亲信到地方逐一查明。如此双管齐下才是解决之道。只是这中间耗费的心力物力实在是太高了,不知道阿玛敢不敢下赌注?”
  
  乾隆还是没有正面回到永姬的问题又继续问:“按你的意思,那派什么人下去合适呢?”
  
  永姬蹙眉仔细想了好久才道:“朝廷里面的官员任命儿臣还不太熟悉,也不知道其中的厉害,这方面还要看阿玛您自己的意思。至于亲王里头,儿臣倒觉得和亲王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一来和亲王现在掌管宗人府,各家宗室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二来众人皆知和亲王平日里是个不主事的,大家肯定会放松。三来,要是以后端了哪家厉害的,求上门来,阿玛可以把他拖给和亲王,众人皆知皇嫲嬷对亲王的喜爱,定不敢随意乱来。咱们也省了这份心了!” 一顿话下来,永姬觉得口干舌燥,端起案几上的茶就吃,不过她心中却痛快淋漓,终于把憋了好久的政治理想说了出来了!
  
  听完永姬的话,乾隆没有答应,还是琢磨许久才道:“朕当初也有想过这个法子,只是这其中动的人脉实在是太多了。耗费的心力,物力不言而喻。朕还是得好好琢磨一番才能下定论。”
  
  永姬吃着手里的茶,无奈的叹息一声,果然年龄才是最大的敌人。阿玛现在也快过知天命的年龄,掌管朝政的力道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懒散了!这让她不禁担忧起康熙末年大清朝的政局。那时候和现在多么相像啊!
  
  想着永姬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她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水问道:“阿玛,现在才二月出头,江淮两岸的汛期和雨期都还没到,为什么会受灾如此严重?”
  
  乾隆也凝眉答道:“这个朕也不知为何,只是从正月初就小雨不断,后来又连下了几天的暴雨,闹起水患。两岸的河道工程全部都是豆腐渣,一碰就倒!但是照钦天监所说,国有妖孽横生。”说着乾隆还来气了。
  
  …………
  
  很遗憾的,永姬第一个就想到白痴鸟,花圣母,叉烧五,鼻孔君那几个妖孽……囧
  
  不过,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耳!呵呵,好久都没这么轻松的长叹了,永姬觉得自己有好多事要问乾隆,好多话要跟乾隆说,可就在这事儿,外面一个狗奴才在外通报:“启禀皇上,公主。延喜宫里的姑姑说,八格格身体不好,请皇上移架去延喜宫。”
  
  永姬的脸瞬间拉长了,就连乾隆也很不高兴,让何玉柱带着那通报的奴才进来。
  
  “是你叫他通报的?”乾隆指着跪在地上的奴才瞪着何玉柱问。永姬也是冷着一张脸,火气很大。
  
  何玉柱吓得跪地连连叩头求饶:“皇上,奴才刚才都在耳房打点事物,压根没听到令妃娘娘那边有事,还请皇上明察。”
  
  乾隆脸色这才平复一些。
  
  可永姬还是不高兴,冷哼一声走到那奴才跟前,抬起他的下巴,笑道:“是谁教的你这么没规矩?是不是受了谁的指示?此前上来通禀到底有何目的?说!”
  
  她的声音越来越冰冷,那奴才冷不住打了个冷战,哆哆嗦嗦开口:“回,回皇上,公,公主。没,没人指示奴才上来,只,只是刚才延喜宫的姑姑来报,奴才一时心急才,才冒犯了。”
  
  乾隆看了一眼那奴才,对着永姬道:“宝贝儿,这个奴才交给你处置吧。”说完跺着手在一旁看永姬怎么出了。
  
  永姬很满意乾隆的放手,笑眯眯的走上前道:“本宫不管你心不心急,只是今儿个犯在我手里,又恰巧碰到我的忌讳,拨层皮儿是自然少不了的。你自个儿下去领了五十棍子把!”这就叫杀鸡儆猴,你自认倒霉吧。
  
  那奴才吓得晕了过去,五十棍子打下去不死也半残……
  
  永姬很郁闷,为什么今天这么不顺,在宫门口遇见脑残也就算了,难的的休息还要被狗奴才给打断,打断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为了脑残!永姬第一次认识到要想过上安稳的日子,处理脑残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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