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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凤之宜-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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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雅。 

入城的正面大道上,繁华热闹,人潮汹涌。 
蹄声响起。 
十六骑当先开道,吓得大街上的人纷纷避过一旁。 
“府台出巡,肃静回避!” 
呼喝声直传开去。 
街上个人忙忙避入店铺或横巷之内,一条片刻之前还熙来攘往,人声嘈杂的大街,转眼变得空寂一片。红雅城的规模远不及法索斯,宽阔的街道可在大队车马经过时令其它的车马行人可以轻易避到一旁。 
十六骑之后再来十六骑。 
然后才是百多名全副武装的侍卫,分作两列,前后夹护着数辆马车,浩浩荡荡地自大开的城门开入。如此阵仗,即使城主出巡也难得用到。 
其中一辆马车,用的是极尊贵的白色,雕饰粉荷以及凤蛇,宝珠嵌顶,正是府台大人的车马。前后数辆,白木车身,荷花色障泥,想是随从官员的坐驾。 
这行车队,一路浩浩荡荡,一直抵达一座高大气派的府邸前,方才停下。 
这城主府早已戒严,那些一直随行的侍卫一列列开入,迅速担当起守卫之责。 
马车直入府内,停在被团团围起的空地上,那最华贵的马车轿帘一动,一个身着府台服色的官员走下马车,其它马车上也纷纷有人下来,只有一辆荷色的马车轿帘深垂,纹丝不动。 
那府台随着一个身着常服的年轻人一起行至那垂帘马车之前,恭敬地躬身行礼,道:“公子,红雅城主府已经到了。” 
言毕,府台维持躬身的姿势,竟亲手打起轿帘。 
一支修长优美的手自轿内伸出,按在那年轻人的手上。玉雕般姆指上套着一支墨玉扳指,上有猎鹰图腾,单单一个姿势,竟透出说不出的逼人尊贵及不可触犯之威严。 
一条雪白的人影微微弯身,自马车内钻了出来。 

他站在地上之后,才发现他的背影极为高大修长,虽然只是常服,却自有一种难言的慑人仪态。 
那人站直身体,淡淡向那年轻人教代几句,对于恭立在一旁位高权重的府台大人竟似毫不放在心上。而那府台却像是天生该是如此地,打起了十二万分小心站在一旁等待吩咐。那人一边吩咐,一边闲闲游目四顾,意态昂然。这时众人才有机会看到他的容颜。登时这天地仿佛为之一灿,都不禁震撼得呆了。 
从阶上迎下来的红雅城主见到私交甚好的府台到访,连忙上前见礼。他背后跟着的亲眷少女却都是眼睛一亮,纷纷集中在被府台和众人簇拥着的陌生男子身上,惊叹欣喜世上怎有如此面貌,火热迷恋的目光死死锁定那天降神子般的人儿,再也转不动分豪。 
府台呵呵一笑,扶住城主行礼的手,微笑介绍道:“这位是老夫的好友龙公子,今次来红雅游玩,老友你定要好好招待啊。” 
“一定一定。” 
城主走了两步,却不是上前,而是后退。先是对老友喃喃道声“得罪”,继而遥遥对着那位“龙公子”,深施一礼:“皇上,老臣有礼了。” 
流川枫一怔。不错,那位‘龙公子’正是当今流华流川帝,他自帝王堡出来之前,早已吩咐侍卫带着金牌密旨府台前来。在撵驾到来之前最好是不要露出形迹。有个府台,就可以在不用暴露身分的情况下调用红雅府兵。 
现在他微服而至,按照惯例,大小官员是绝对不许将皇帝名号宣出的,而此刻―― 
他冷冷一望,只见墙头檐下,立起无数弓手,明晃晃的箭头蓄势待发,而周围的护卫,除了随车带来的,竟然全部呛啷啷兵刃出鞘,倒戈相向!只是本该寒气弥漫,气氛肃杀的场面,却给他厉眼一瞪,登时起了一阵抖颤,更有人脚软地哆哆嗦嗦。――流川清冷的凤目中更添多三分鄙夷,真是枉费他如此重视他们,原来连个反都造不好!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那城主身后的众人脸色都是一变,这男人在重兵包围,万箭指向之下居然如此淡定自如,一个人的气势几乎压倒全场,态度自如冷然至旁若无人的地步,莫非有什么伏兵不成? 
“来吧。”凤眸懒得再瞧,语气竟是带着丝丝怜悯的。淡然负手,似是并不准备抵抗。 
然而那神性之美的容颜,优雅中掩藏霸气的身姿,袖摆轻轻随风而动,既使在重围之中也不损分毫,在那些个包围者的眼中尽现泱泱大国之主的风采。――这个即将被杀的君王竟然比他们这些胜利者还要悠闲! 
那个城主观察半天,终于作出并无援兵的决定,毕竟他们布局数年的努力不能毁于一旦,举在空中的手猛然一挥:“皇家气度果然不凡!龙驭殡天后,在下担保无由一指加于龙体。现在就得罪了。来人,杀!” 

花道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下午已经快结束了。 
其间不知道牧绅一在忙什么,居然一直没有再来折磨他。送饭的哑仆瞧见他一身凄惨的情形也是司空见惯一样,只是将饭菜放下就走了。 
花道哼哼唧唧地托着腰爬起来,肚里把流川枫好一顿臭骂。 
运动量大,肚子早就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抬眼却瞥见凌乱的床铺仍散发着昨晚的淫靡气息,不由动作一滞,脸上火烧一样。 
那只。。。那只色狐狸!昨夜不知道是不是要把这些天积攒的份儿全发泄出来,连身为天才的他都昏了好几回,那只狐狸却像是要不够一样,搞得他每次都是在不知疲倦的凶器肆虐下痛醒过来,直到清晨才得以昏昏入睡。真是。。。真是。。。花道的俊脸扭曲着,一把把被单扯下来,湮灭证据。 
一张轻飘飘的纸片落了下来。 
花道好奇地把它捉了起来。 
泛黄的纸张,密密麻麻的线条,蝇头小字,花道翻来覆去倒了两次,终于发现奥秘――“秘道图?想不到帝王堡下面有这么多秘道!”惊叹着,眼睛开始放光,流川枫肯定就是凭这个来去自如,现在不小心落到了他手里,――他嘿嘿奸笑两声,跑到壁饰下摸索了半天,钻了进去。 
他却不知道,帝王堡侍卫虽严,却也难不倒流川枫,这张地图,却是流川专程‘落下’给花道的。只是他可没想到花道身体素质之好,加上他这次刻意小心和残余春药的帮忙,居然这么早就醒来了。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有时候极小的意外,就可以使整个计划破产。 
这个小小的失误,使得流花两人差点再也无法相见。 
堡间的某处,花道僵立在密室中用来窃听的铜管旁边,全身麻木,思想一片空白。 
商议的话语不绝传来,其中一个赫然是属于牧绅一的,只是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像是一夜没睡似的。他们似乎在紧张地争论着什么。随着断断续续吸取的信息,一个庞大的阴谋在花道耳旁一点一滴地展开。皇帝,流华,南昭,太子,入侵。。。出宫,南巡。。。路线。。樱木花道。。利用。。巧合。。。红雅,叛变。。。。刺皇!!。。。 
刺皇!刺皇!?――。。。因为今晨永晔帝出乎意外出现红雅城,所以叛变提早发动,因为永晔竟然只带了几个贴身侍卫,所以行事顺利。。。。。 
行事顺利。。。。行事顺利。。。。。。 
在他还在梦乡的时候,流川枫已经。。。。已经死了么?已经被杀死了么?昨天还折腾了他一整夜的那只狐狸?口口声声说着不放开他的那只狐狸?!!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为帝者身系天下,牵一发动全局,自然要为社稷江山谨小慎微。流川帝一生深谋远虑,往往能料人所不能料。但是在野史上却有记载他曾经三次为了同一个人而离开禁卫保护,轻履险地。而且,每次都毫无意外,非常不幸地,打乱了先前的周详计划。。。。。。。。 

 
【25】 

“我明天就来接你,等不及皇撵了。”“从此再不许你离开朕了。”“我们直接出发,南巡已经耽误太久。你想报什么小仇可得快点!”因为‘大仇’他会帮他报的。 
昨夜的可恨私语,句句言犹在耳,那人却已经生死不明! 
不愿说死字,因为怎么也不肯相信,那个骄傲得让人想扁,精明得教人憾恨,春风得意不可一世的狐狸皇帝怎么会这么简简单单悄无声息地死了? 
虽然他也曾想过没有流川,他就自由了,可是他从未想过让流川死! 
他是讨厌他的,他万分确定这一点,可是为什么心脏会跳得这么痛苦?连呼出的空气也仿佛带了利刃,充满了带着血腥味的苦涩! 
――“我明天就来接你,等不及皇撵了”。。。。要让帝王堡的暴民束手,必须要有跟帝王堡可以抗衡的力量,最近的力量自然就是红雅城的官兵――但是没想到红雅有变―― 
这个自大一世的狐狸终于吃到苦头了! 
花道想笑,却有泪,在他飞奔的身影后洒下。为什么那只欺侮他的狐狸死了,他会那样难受?明明,明明。。。。。。 
什么东西打在衣裳上?凉凉的,是水吧?因为天才是不哭的。。。。可恶,拼命地抹,却好像流不完一样,他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体里有这么多的水。。。。 
臭狐狸在撵队里面待得好好的,谁也不敢动你一根毫毛,为什么要跑出来,为什么。。。。还害得本天才这么自责,自责得都哭了。。。。。可恶! 
在听到消息的一刹那,他完全愣在当地,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醒过来,他已经通过了秘道,逃到了堡外,在向红雅而去的路上飞奔。 
是的,他要去确认,无论是生是死,他要亲眼明明白白地看到!他欺负他那么久,欠他那么多,就算死,也不许他这么悄悄地消失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除非亲眼看到,亲手摸到,否则,他不信!他不信! 
他是皇帝耶,动不动就拿皇权威胁人的皇帝耶,一个不爽就可以把人抄家灭门的皇帝耶!怎么可以那么轻轻易易就死了?怎么可以? 
月已中天,将帝王堡与红雅遥遥隔断的半里桃林已经出现眼前。 
花道狠狠地拿手背抹了下脸,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冷冷喝道:“出来!” 
“堡主有令,请您回堡。” 
嘴上说得恭敬,却移动位置若有似无地将花道围在中间。 
“休想!”走了几步,发现那些人随着他移动,不由怒道,“你们胆敢挡本天才的路吗?滚开!” 
一言不合,乒乒乓乓开打。花道虽有名师调教,对敌经验却是明显不足,但几个人也不敢伤了他,碰到花道施展什么‘与敌谐亡’的招式都纷纷避开,只想着干脆活活把他累趴下。其实当初仙道又怎么会教花道什么跟人同归于尽的功夫?堂堂樱木家主也用不着这些,不过威力大倒是真的。 
看到花道累得气喘吁吁,为首的人满意道:“好了,撒网!”想当初精灵古怪的藤真堡主有段时间曾不知为了什么频频翘家,每次都是他逮回来的,毫发无伤地可叫大堡主满意不已呢。当然这次也不会例外,驾轻就熟地指挥着,却在下一刻微笑凝固。 
不知何处来的刀声如蝶翼振翅,轻轻翩飞。 
花道拼尽全力地一个打滚,终于避开那张该死的网子,气喘吁吁地半跪于地。然而他的眼睛随即瞠大了!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人,现在已经一个不剩地倒在地上! 
月光淡淡,七八步外的阴影处一个蒙面人悠然现身,虽然蒙面人都长得差不多,但是从他站立的姿势可以很强烈地看出这个人很有教养,绝不似花道般有教有养却基本看不出来。一股模糊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你是谁?你为什么杀了他们?” 
“怎么?生气了?我可是在帮你的忙呢。”来人悠然拉下面罩,转向月光,露出一张眉目修逸的秀气的脸,竟然是帝王堡的那位大总管阿神。 
“可他们是你的同伴啊!”花道难以置信地大吼。 
“我不能让堡主失去对我的信任,所以他们只得死了。”阿神淡淡地说,语出惊人,“堡主吩咐的是活捉,可是我却不能让你活着见到堡主!明明这么平凡的你,何德何能让堡主为你破例,有一就有三,堡主对你的注意力已经超过太多了。” 
花道拧着眉头,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意思:“让开!” 
阿神笑了:“想离开吗?要打倒我才可以唷!” 
“那就来吧!” 
阿神出手了。 
一道细细的刀光撕裂了黑夜,夜色如水波般奇异地扭曲起来。淡淡的毫光,清晰在他脑中映出一个不断变幻的轮廓,那刀身修长飞翘,明明是器中之霸,却给人一种清秀无伦的感觉,“刀名眉刀,刀法得自怯月刀谱。”阿神曼声清吟。 
可是花道忽然发觉自己看不到阿神的身影,不知何时浓雾四合,包围了他,一种悲伤的感觉自浓雾中重重袭来,使得他急切的思续突然地迟滞起来,身体也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这就是江湖上的武功么?危机感不断向他袭来,却无法确知危险在哪里。 
数十道细弱的白光乍现,如柳枝向他鞭来,那么柔,那么软,却完全无法避开!他的身体四肢立刻多了十数道伤痕,血丝飞溅。 
“唔~~~~” 
“哼,只有这样的程度么?”阿神的身影出现在动弹不得的花道面前,伸指吸取花道颈上渗出的血珠。他微笑地看着那有生命般颤动的液体:“好漂亮。我虽然比较愿意看着你流尽鲜血而死去,但是时间不多了,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单手挥刀,劈下! 
刀光那么纤细,那么亮,那么锋锐,仿佛轻轻一拉,就可以将花道分成两半! 
预期的骨肉分离的景象并没有出现,刀光惊险万分地被一支短剑格在花道头顶上方,花道握剑的双手已经被震裂,骨骼格格作响,冷汗颗颗坠下,隔着刀剑对望的眼眸却是清醒无比! 
你留不下我!我一定要去见他! 
呵呵,竟然靠意志力打破了他设下的禁制!就让我再推你一把吧。 
“要去见你们的皇帝陛下么?”阿神狡猾的微笑瞬间纠紧了花道的心脏,“可惜你已经见不到他了!” 
“你!。。。”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流川枫已经。。。。。。死了? 
轰然一响!世界崩毁!金瞳一片震撼惘然。死了?死了?怎么可能? 
长刀慢慢下沉,迫近额前,阿神胜利的微笑已然在雪亮的刃身绽放。 
眼前这个人,他只是想要自己的命而已!所以,是骗他的吧!所以,所以。。。。狐狸他。。。。。。心乱地阻止自己深想下去,但是一股悲愤之气却涌上了他的心头! 
其实他。。。。。一直避免去想的。。。不想去考虑是谁杀了流川,不想去想怎样报仇,因为仿佛去想这些,就是承认了流川已经死去一样。。。。可是,他怎会不知,帝王堡,牧绅一,包括眼前这个人,全是谋逆者,全是凶手! 
是这些人处心积虑地要杀了他啊! 
“你们杀了他。。。逆臣贼子!”花道低低的声音忽然转为怒吼,不知何处来的力量一瞬间爆发!竟然一举将那刀格开! 
从未认真恨过谁,可是为何刚刚那一刹,竟然对眼前这个人起了杀意? 
是终于省起身为王朝四大家族之樱木家主的责任?还是只是因为那个人? 
巨大的抗力几乎不可能地自刀锋迸开,激烈碰撞的华光一闪而逝,阿神大退数步,揩去唇边血丝,眼神是惊异的。但很快转为不屑。 
“下次你就没有这种好运了!”身形一闪溶入黑暗,浓雾中无数道刀光乍然而现! 
花道紧握短剑,眼神毫无退缩,他虽然看不到阿神,但是那一瞬间他清清楚楚地感应到了那道真实之刃的轨迹!就在那里! 
刀剑激烈碰撞,一连作了十数次亲吻,一声声暴雨般的长鸣在空气中激荡。 
花道紧紧地抵挡着一连串暴击,口唇和耳朵都已经流下了血来,虎口早已裂了,但是他握着剑的手却依然稳定无比。 
从小到大都被人保护得好好的,纵然有打架较量,却从未见识过如此惨烈的生死之搏,可是悲怒的心底却有一股傲气和悍烈之气冉冉升起―― 
他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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