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今生 没来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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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褚经理？来玩嘛，致什么气啊。”我假意规劝。　
　　“嗨，一个贱人，管他呢，惹我生气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扪心自问对她算是仁至义尽了。居然敢要挟我。靠，早就该踹了她换新的了。”　
　　“有事好商量嘛，”我只好说点不咸不淡的话。　
　　褚经理不耐烦的挥挥手，“这样的，要多少我明天就能找多少。这种关系，就是个开心，不开心就拜拜，说那么多干什么？和她们女人没情谊可讲。说到情谊，还是咱们兄弟，这才是铁关系。行了，肖总你也忙一天了，明天让老王陪我们就行了，你也休息休息吧。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我脸上堆出虚伪的笑容。“你也说了，咱兄弟的关系，那不是岗岗的。再说，兄弟还得你罩着呢。行，那你们好好休息吧。要不兄弟明天找个MM陪您？”　
　　“不用。”褚经理一摆手，“小看我，明回去我就换个，多少人排队呢。”　
　　“那行，你们休息吧，我先走了。”　
　　打发司机把老王送走，我信步走在城市夜色深深的街上。　
　　我需要点个人安静的时间和空间，来想想我这里乱成一团的事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对关凯有一种莫名的依恋。记着他去外地上大学，我事业刚刚起步的时候，我总是每个月找时间去看他，有时坐上一夜的火车，只是为了见他冷冷的臭脸一面，听他自豪和同宿舍的同学说“走，今儿我兄弟请客。”然后请一大堆肚子里毫无油水的穷大学生猛搓一顿，海喝一次，再赶晚上的火车走。　
　　关凯念了4年大学，我像朝圣一样赶了4年，直到现在，有时他的同学来，还要拉上我大聊特聊当时企盼我给他们打牙祭的激动心情。　
　　然后就是买房，要他来一起住。　
　　奇怪我那时没什么想法啊。就是有时晚归会去他房里看看他睡着没，睡着就给他盖盖被子，没睡着就用冰凉的手骚扰他。　
　　多么温馨的日子，毫无半点色情的意味。我从来没想过，他是我兄弟啊～～～　
　　导火索还是小静。小静的出现让我准备和他住一辈子的可笑的想法马上受到了威胁，以后的种种～哎。　
　　夜里还是有点凉。偶尔路灯下围在一起下棋的臭棋篓子们让我想起了现在还在海南逍遥的关爸爸。　
　　他们就是我理想的父母，他们也待我象亲生儿子一样。一旦知道我对关凯～～，我怎么再面对他们。　
　　其实我不是抗拒同性恋，我也不是担心什么世俗的眼光，那都是狗屁。　
　　只是，我爱上的～是我的兄弟。我这个世上唯一的兄弟。　
　　我们的关系，是世界上最最最掏心的关系。我可以为他去死。而如果我们真的落入俗套，真的有那样的关系，简直是对兄弟这两个字的一种侮辱。　
　　我是个精神洁癖的人。从18岁第一个女朋友离我而去开始，我就知道，那种假以爱情的肉体关系，不会持久。　
　　不管你高潮的时候说多少声我爱你，不管说多少声什么永远在一起。那，维持不了多久。　
　　人家科学家都说过，爱情这个东西，就是个激素分泌。只能维持半年，最多了。我要真的和关凯从亲情发展成爱情，那，他妈的我看不出一年也就一掰两散了。　
　　就像刚才褚总那个情儿，好像也有一两年了。我见就都不是一次两次了，据说褚总还动过为她离婚的念头。最后怎么样呢？　
　　一句话。吃什么肉，都有腻的时候。　
　　我可不愿我和关凯最后变成两个互相怨恨的陌生人。如果这样，倒不如，永远做兄弟。　
　　更何况，面对刚刚和好的关凯，我怎么有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勇气？　
　　他还不卸了我？　
　　不知不觉的走到家，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在这一个半小时里，我做出了决定，什么也不说。永远做兄弟。亲情远比爱情更持久～～　

12。　
　　好不容易有这么轻松的一天，这才是完美的假期生活。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惬意啊。　
　　刚打了会真三国无双，就听见楼下传来由远及近的嘈杂的人声，主要是浑厚的女中音和一阵阵底气十足的笑声。　
　　天啊，我妈回来了。完了，安静的日子又结束了，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赶紧站起来开门，晒成红黑色的老爸老妈意气风发的走上来，肖铮孝顺的提着大小包跟在后面。　
　　“回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和你说也没用你也没车接我们。”老妈的牙显的好白啊。这两个嫌贫爱富的老头老太太。　
　　看他们晒的那样，就知道海南的阳光有多强，大夏天去海南，真是有病。　
　　“看你们晒的，那边特热吧，谁7月去海南啊，哪里是旅游，简直是受罪。”　
　　“夏天哪不热？你在家呆着还不是一样热？吃不着葡萄别说葡萄酸啊。”　
　　老妈伶牙俐齿把我噎的直翻白眼。　
　　我们斗嘴的时候，肖铮和我爸屁颠屁颠的把各种东西拿出来摆放整齐。倒比我象个儿子。这家伙，总爱装纯青，装勤快。　
　　我妈加入他们的阵营，我继续打我的游戏机。　
　　只听得后面大呼小叫的，我妈一直说“这个是给你买的，那边都穿花衬衣，这个是给你买的，椰子糖，多吃糖少抽烟，这个是给你买的，水晶厂的手链，专门给你挑的，男款的。这个～～”　
　　我忍无可忍，扭过头去“我就不算一个人吗？”　
　　大家愣了一下，包括已经换上花衬衣傻笑的肖铮。　
　　“花衬衣，你穿吗？”我摇头。看那站的肖铮就知道了，不在海边穿，就是一傻冒。　
　　“椰子糖，你吃吗？”我摇头，我最不爱吃甜食。　
　　“水晶手链，你戴吗？”大学老师，戴什么手链？流里流气的，我又摇头。　
　　“这不节了？那我给你带什么回来？”老妈一摊手。我差点气绝。　
　　晚上肖铮给爸妈接风。我只好跟着去吧，别显的太不和群了。　
　　肖铮穿着那件劣质的花衬衣带着水晶手链嚼着椰子糖走进那家粤菜馆的时候，那真是百分百的回头率，我都觉的丢人，自动拉下傻小子和傻老头老太太两米的距离。　
　　看人家那三人，旁若无人的穿过大厅，在服务员的逼视下昂首挺胸的走进包间。真牛比，这没心没肺的劲真象一家人。　
　　“关妈，你吃这个。”肖铮夹着各色菜品穿行在爸妈中间。　
　　关妈？怎么怎么别扭。“关妈，你真象个老妈子啊。”呵呵，象电视剧里的老妈子。　
　　我妈也笑了“就是，还带什么姓啊，以后直接喊妈，喊爸就可以了。”　
　　“人家肖铮同意了吗？你这个老婆子。”我爸还觉的肖铮不愿意呢，你看他乐的那个样子，靠，便宜死他了，他今天晚上不得乐死。　
　　“妈，爸，我早就想这么叫了。”肖铮激动的站起来，脸上放着红光，好像猴屁股一样，把红酒举起来一饮而尽，“今天，你们就多个儿子！！”　
　　×……※…………￥￥（）——×（×　
　　看着激动的三个人，我忍住想笑的冲动，端起果汁看热闹。　
　　我妈眼含热泪的说“我们家小关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就许给你做媳妇。”　
　　我一口果汁全喷出来了。自己玩自己的，干嘛糟踏我啊。　
　　只见肖铮眼含热泪，冲我冲过来，给我个促不及防的拥抱，　
　　“好兄弟。”肖铮也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搞的好激动啊，不象只是逗我爸妈开心。把我抱的死死的。　
　　虽然我脸还是冷冷的，但是那一瞬间，我也被他感动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情感，已经永远永远的连在一起了。　
　　还是放开怀抱，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吧。小静毕竟最后成为生命的过客，而兄弟还是兄弟。　
　　所以就在认亲仪式举行完毕之后，肖铮要我回去住，我也微笑着答应了。　
　　肖铮又激动了，这顿饭他一共激动了八段。这丫还是有点不正常。最近他真的是很不正常。好像心里有事似的，到底怎么了？　

13。　
　　关凯搬回来和我住了，我这个心情啊，真的是啊，万千起伏。　
　　但是就是有或文静，或狂野，或纯青的学画的小妹妹开始在屋子里出没。　
　　尤其是那个女娃战斗家，这回改了授课地点，经常看我出没，更是总用意味深长的眼睛看着我～～弄得我这个汗啊。靠，别这么看着我拉，你以为我不想吗？　
　　不过好在这个漫长炎热的假期很快就要过去了。8月27号，关凯结束了所有的授课。包括那个战斗家妹妹的。　
　　妹妹泪眼婆娑的送我们一人半打CK的平角内裤，还表达了要和我们来个告别演出的愿望。　
　　靠，我们当然是～～　
　　不会答应的了。玩3P啊，我可已经老了。再说和关凯一起，我到底是上你啊还是上他啊，我这不是自寻死路嘛我。　
　　9月1号。　
　　一个重大的日子。关凯的生日。　
　　我老开玩笑的说他这个生日就像个当老师的。这天他已经上班几天了。我早早推掉一切应酬，打包了关老师爱吃的刺身什锦，和杭帮菜，开了红酒等他。　
　　结果是～　
　　以为他先去爸妈家吃个饭就回来。　
　　到10点半还不见人影，他应该知道啊，他怎么会不知道啊？自从他大学毕业之后一直是先回家然后我再给他过生日啊。　
　　终于忍不住打电话，象个等丈夫的小媳妇。　
　　“肖铮啊，是啊，你等会，听不请。”那边人声嘈杂。　
　　“出来了，没办法，几个学生非要给我过生日，我连妈家都没回。“　
　　我这个气啊“那你也打个电话来啊。“　
　　“你又没给我打电话说等我过生日。以前你都嘱咐的，这回没说，我以为你忘了，也没好意思麻烦你。”　
　　我语塞。　
　　对啊，什么时候我变成一个心思难解的怨妇了？我应该早早打电话约好就像以前那样啊，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干等着呢？为什么？考验他？就像恋爱里的女人一样？　
　　上帝啊。　
　　我真的郁闷了。说什么断了对关凯的邪念，原来那他妈的都是扯淡！　
　　郁闷了，吃着刺身，喝着红酒，遥祝关凯生日快乐吧。我这个被人遗忘的怨妇，注定是这样的命运。　
　　自己喝酒是不是容易醉呢？屋子里的大钟敲了12点。寂静的夜里分外的响亮。大钟是以前老屋的唯一纪念，如今我们都要老了，它却依然年轻。　
　　刚过12点，听见关凯开门的声音。　
　　赶快站起来，装出一付没心没肺的样子。嗨，这也不用装，我本来就这样。　
　　关凯进来看见一桌子的田螺的尸体和吃的七七八八的刺身，宽容的笑了“真不好意思。让你一人独饮了。”　
　　“没事，生日快乐。”话一说才发现12点刚过“连明年的都一起祝了。”　
　　“切，还挺当个事，刚才我都没怎么喝，就留着回来跟你喝呢，还有。”关凯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变出一小牙生日蛋糕，“给你的。”　
　　轰的一下往事迅速涌上来，过去的那些日子里，关爸关妈给关凯过生日，不论多小的蛋糕，关凯总是给我留一牙，虽然我不愿意去人家添麻烦，关凯总是拿着蛋糕跑到小黑屋里。　
　　有一年我没在，一直等到我很晚很晚。我记得那次的蛋糕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红红的“关”字，我很用心的，把它一点一点，吃进嘴里。　
　　“傻愣着干什么呢？吃得下不了？要不早上再吃”　
　　“吃，绝对得吃了，“我接过来，三五口就吃了，也许是吃快了，噎得我泪花都出来了。　
　　“你现在怎么了？多愁善感的？“关凯今天出乎意料的没有摆冷脸。　
　　“噎的。”　
　　“得了你，你最近就是一直不正常。”　
　　不会吧，看出来了。我心里砰砰直跳，怔怔的看着他，好像最后审判里的信徒。　
　　“知道你还在为小静的事觉的不安，我搬回来之后就感觉到了，好像你和我相处小心翼翼的，其实我早放开了，你也别老背着了，你不用老是小心翼翼看我脸色，搞得我觉的我跟坏人一样，我们回到以前那种毫无隔阂的状态，不好吗？”　
　　我心里无限失望。又觉的万分轻松。我听见我端起杯来跟关凯说“好，过去的不说了，干一个～”　
　　红酒真红啊，红的象血一样～～　
　　　
14。　
　　那将成为一个兄弟忆往昔，说明朝的美好夜晚。如果不是后来发生那件事的话。　
　　后来我们一起喝酒，回忆了许多的往事。说了许多的傻话。我一直隐忍着，看着面色渐变砣红的关凯，我是那么偷偷而又陶醉的看着他，以至后来心都有些微微的揪痛了。　
　　关凯后来也有点大了，坐过来搂着我的肩胖，我竟有点颤抖似的躲了一下，还是被使劲的搂住，关凯滔滔的说着对女性的失望和跟我住一辈子的愿望，就在我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弄得我异常难受。　
　　我真他妈的难受。　
　　底下开始涨的生疼。关凯举起一杯酒，“来，哥们，再来杯。”　
　　“我不喝了，开始难受了。”我放淡语气尽力说的平和。　
　　“来，喝吧，你今天没喝多少啊，平时都是你劝我喝，我还不喝呢。今天我好不容易有心情了你怎么就不喝了？”关凯把自己的喝了，举起我的，借着搂着我的劲就要往我嘴里倒，身子开始往我上面倾斜。　
　　我挣扎了一下，没挣脱。　
　　关凯借着酒劲要压在我上面按住我，这其实在不久的去年我还对坚决不喝的关凯玩过这招。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我得保护住底下那个早已经快崩溃的秘密。我不动声色，却使上了力气。　
　　平时冷冷的关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股劲“黝，你还来劲了？”　
　　脑子越来越不能保持清醒了，脸涨的通红，手开始发抖。在我即将被压倒的刹那我猛然爆发腾一下就把关凯推坐在沙发上。　
　　关凯手里的酒全部洒在他裤子上。　
　　“你他妈的犯什么病！”关凯跳起来大喊。　
　　“我不想喝酒不喝你凭什么非叫我喝评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啊，我就你关凯后面的一只狗也有跟累的时候也有不想陪你玩的时候！！！！！你想过我的想法吗？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我大喊，头脑失控了，但还没蔓延到最后的领域，只好慌不择言的乱喊。　
　　关凯显然被我激怒了，我从来没有见他狂暴的象个狮子，就他得知我和小静的事之后都没有这样，压抑的人发起怒来往往更有爆发力。　
　　“我眼里你算什么？你他妈上的女朋友的时候你眼里我算什么？你他妈的搅黄我你他妈的也不要了，你什么意思？后来我搞上女学生你他妈的也还要来插一脚你把我当什么？你他妈的这一年你就和发情的公狗一样你当我是你兄弟吗？我他妈的说你什么了？你，，你，你还来问我？”　
　　我心里一惊“说什么忘记过去，重新做兄弟，原来你根本就再也没法原谅我上了你们家小静，把你给搅黄了！你虚伪透顶了你！”　
　　“他妈的是你变了你看你现在成什么了我一直在容忍你我受够了我！”　
　　“我怎么了？我变成什么了？”　
　　“你变态了你，你变态！”关凯上气不接下气。　
　　我脑子最后的一块阵地也在关凯的吼叫声中被占领了，我听见我冷笑着说“这回你说对了，我就是变态了，你舒服了吧。”　
　　看见关凯冷笑的嘴脸，我握紧拳头，一字一句的说“我—其实—不想上—你—女朋友，我是想—上—你。”　
　　关凯的目瞪口呆，未及褪去的冷笑还挂在脸上。　
　　看着他一下子被我的话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