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大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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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分之四十的解放，看来我们实际能调动的妖力实在算不上多。而且我没看错的话，提米耶，你刚才的那种状态为了维持住自已的理性已经尽了全力，也就是说你不想觉醒的话在刚才那种状态是无法战斗的。”

　　“没错。”提米耶点头，刚才他是一点点地提升妖力才堪堪到了那个再多一分就会忍不住解放的临界点，可是相对的，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控制妖气量和自身意识上去了。

　　接下来是维德、兰斯洛特和里加鲁特，在伊斯力的要求下，三人一步步地控制妖力的解放，试图找出一个妖力和战斗力双赢的状态。

　　轮到加拉狄亚的时候，伊斯力专门提醒了一下：“加拉狄亚，你的力量和我们几个有些不同，解放过程中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马上停下来。”

　　加拉狄亚点点头，虽然知道伊斯力只是不想少一个同伙，不过这种听上去完全是在关心他的话还是让他相当受用。

　　站到五人中间，加拉狄亚体内妖力运转起来，解放妖力的过程中他能感觉到身体中经脉以外的妖力在迅速地溶合进已经被改造过的细胞中更进一步地改变着它们的成份构造，而那部份妖力是他不能控制的。不能控制，这恐怕就是在解放到一定程度后无法还原的原因了，在细胞改变程度有限的时候还能凭借意志力把妖力从中排除，而随着妖力解放次数的增多身体就越容易觉醒想必就是细胞已经在反复溶合的过成中逐渐适应了妖力的改造造成的越加难以排除。

　　不过加拉狄亚的体内妖力组建却和其他人的有所不同，他游离在外的妖力很少，溶合的那一个月里，他只留下了足够改造体制的妖力，其余的都被他聚到了经脉中形成了内力一样的存在，所以就算现在他全任着那些妖力再造细胞，也完全达不到觉醒的水平，那些妖力仅仅是让他眼瞳变成了黄金竖瞳而已。明显感觉到这一点的加拉狄亚庆幸自已不会因一时冲动而觉醒的同时也为如此微弱的解放而不满。

　　我试试别的。他看了伊斯力一眼，表达他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原本伊斯力还以为加拉狄亚只能释放百分之十的妖力就控制不住了，接收到加拉狄亚的眼神后才明白他不是到了临界点不能解放了而是别的什么原因。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个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加拉狄亚的情况似乎有些特殊，我们再看看。”伊斯力出声告诉一旁无法从加拉狄亚那微妙的眼神中读取信息的四人。

　　加拉狄亚想了想尝试着把经络里的妖力加入到改变细胞的行列中。随着这部份妖力的加入，不需要旁边五人说他也能明显地感觉到身体的改变，不过意外的是他现在从外貌上看已经算是解放了百分之五十的妖力了，可是他居然一点不适也没有，头脑是清晰的，意识上也没有出现任何混乱，也就是说他还可以继续，继续……

　　一直专注着体内妖力动向的加拉狄亚没有发现现在的他外貌上出现的已经不是百分之五十的程度的改变了，周围五人包括伊斯力都把身上的大剑抽了出来，站在妖力旋涡范围外遥指着中心的加拉狄亚。嗓门最大的维德还在不停地对他大叫：“嘿！停下！加拉狄亚！快停下！停下！！”

　　宛如实质的妖气围绕在加拉狄亚周身，阻隔了来自伊斯力等人的声音，随着妖气团猛然扩大后的消散，出现在五人中间的是一条七来米高的蛇形生物：黄金色的竖瞳怒睁在蛇头两侧，离蛇头不远的地方是一对翅膀状的骨翼，骨头网络的中空处填满了青黑色的能量薄膜，而其后蜿蜒数十米的蛇身呈现出一种金属质感浓重的黑色，蛇鳞在树林隐约的阳光中闪闪发亮，蛇背上有长长垂下来的如同藤条一样的触手，部份顶端还带着镰刀一样的武器，远远看去就像是螳螂的那对镰足。

　　“噢，天啊！伊斯力，这就是你说的觉醒体？加拉狄亚觉醒了？！”维德的娃娃脸上满是震惊，加拉狄亚觉醒体的异常庞大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没错。”伊斯力表情难得地带上了沉重，如果之前加拉狄亚说的没错，觉醒体的大小代表着其实力……那加拉狄亚现在这个体型，毫无疑问是恐怖的。

　　“噢，天！”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突兀地从众人头顶的方向传来，“这是什么情况？我觉醒了？哈哈哈哈……开玩笑吧，我现在可是一点也不想吃内脏也没有嗜血之类的不良反应啊！话说刚才解放妖力的时候也完全没有什么意识混乱神志不清还有那种据说会出现的什么什么快感啊，怎么会一点预告也没有的就觉醒了啊。说起来，兰斯洛特、伊斯力、里加鲁特、提米耶、维德！你们在哪儿？”

　　被点名的五人相当无语地看着他们头顶上那颗巨大的蛇头左右转动，行为和当事人的思维一样混乱。

　　不过就算听着加拉狄亚这么说，五人对他的警戒心却是一点也没有降低，毕竟在场没有任何人有过对付觉醒者的经验，甚至就连妖力解放过头会成为觉醒者这事都是加拉狄亚告诉他们的。

　　蛇头转了一会儿，终于和当事人的思维一起冷静了下来。蛇头缓缓地从上面伸下来，那个沙哑的声音也跟着下降：“我说，你们不要攻击，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办到的，不过虽然身体的确是觉醒了，不过意识上没有任何混乱，食谱也没有更改。”看着五人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的意思，加拉狄亚也识趣地没有再在语言上下功夫。他先是用背上自带的镰刀划拉了一下确定了自身表皮的坚硬成度，然后以一种看上去全然不设防的姿态把那颗巨大的头平放在五人中间的地面上。

　　“我乖乖的这样不动你们觉得怎么样？”加拉狄亚很稳当地全身伏在地上，不过被那两只比人头还略大些的兽瞳盯着，谁也不会觉得他话中的“乖乖的”真的就乖了。

　　“不要一个两个那副表情啊，我真的没事。”随着加拉狄亚的头落在地上，五人才注意到在两只蛇眼的中间有一张和加拉狄亚人形时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具般的脸，而声音就是从这张面具没有开口的口部发出的。

　　伊斯力拿着剑尖在加拉狄亚头部上戳了戳，带些不确定地问：“要知道，觉醒和觉醒后的那些事我们都是从你那儿知道的，那你现在的这种情况……可以具体的说明一下吗？刚好你现在也能说话了。”

　　“唔……我现在的情况，具体怎么讲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在妖力解放的过程中没有一点失控的感觉，神志上也一直是清醒的，你们四个跟我的情况不一样吧？”

　　“你说得没错，”虽然看情况加拉狄亚确实是没有问题，不过对于那种庞大的体形和蛇恐怖的外貌，提米耶手上的剑还是一刻也没有放松，“我在解放了一定量的妖气后就产生了意志动摇的感觉。”

　　维德、兰斯洛特和里加鲁特也都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还能变回以前的样子吗？”伊斯力道，如果真如他所说没有觉醒的话，那变成人形的样子是否还是他们这般浅发银眼。

　　“我试试。”说完加拉狄亚尝试着将溶合到细胞内的全身布满的妖力一丝丝地收回经脉中，随着妖力的收回，巨蛇的形像也在缓缓地变小，最后变回了加拉狄亚原本的模样，而且依旧是浅发银眼。

　　虽然加拉狄亚现在是一丝不挂的样子，不过对在座的几人而言，这副样子显然比刚才的样子顺眼了不是一星半点。

　　“加拉狄亚，觉醒，不，你变成刚才那副样子后感觉如何？”

　　“啊……”刚一张嘴，加拉狄亚就很痛心地发现他依旧无法说话，于是也不管围过来的五人，妖气暴涨又变回了觉醒体的样子：“感觉相当不错，就力量上而言比之前提高了好几倍，而且虽然身体很庞大，不过在行动上没有丝毫迟钝。”

　　为了证明自已的话，加拉狄亚用它巨大的蛇尾迅速地缠了一个花式然后又很灵活地放开。

　　“好吧，也就是说觉醒后力量上会有很大的加成。”伊斯力温文的微笑又再度回到了脸上，“那么你觉得我们如果觉醒的话能有多大把握维持住神志？”

　　“不知道。”加拉狄亚　习惯性地摇动脑袋，“你是打算让大家都觉醒吗？”不等伊斯力回答，加拉狄亚又接着说：“那可不是个好主意，我这情况不用想也知道是特例中的特例，你还记得我说过我家传的体质。我认为我就是因为那个才会不受妖魔意志的影响。我想在溶合期那些溶合失败的奇形怪状的尸体你们应该都还有印像，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些都是觉醒后被处理掉的。”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加拉狄亚尾巴甩甩，毫无歉意地打断一旁想说话的里加鲁特，“觉醒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变成和那些毁灭我们家园的妖魔一路的货色，意志坚强的话或许还能在觉醒一段时间后找回理智，如果意志不坚的话就只能成为只知道吃人内脏的妖魔。不过唯一的共同点就在于，不管是身体还是意识，都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的？”应该是太久没有说话的原故，加拉狄亚一点也不放过说话的机会，干脆地打断了兰斯洛特的话，“哦，兰斯洛特，是你在说话啊，说起来很感谢你，平时我都没办法说话，每次会议的时候多亏你把我想问的都问了，不然我非得憋死不可。不能说话实在是痛苦。”

　　加拉狄亚以觉醒体的样子，完全不管下面的人说什么他都会尾巴一挥毫不犹豫地打断，持续地喋喋不休了近两个小时，内容从对平时伊斯力老是忽视他眼神提问的不满到今后脱离组织要做些什么，从对兰斯洛特的赞美到无法说话而努力面瘫的辛苦，重要的不重要的啰啰嗦嗦一大堆。最后终于在连伊斯力也受不了之时被五人联手暴力镇压。

　　不过这一事件让伊斯力的计划中多了觉醒这一选项不算小的地位。

　　　　第五章　叛走

　　话说，有人想试试触手系吗？

　　斯塔夫是组织的根据地，从一开始到以后的五百年以至更久。东之地从来都是这片陆地上最为贫脊的地方，人类的足迹甚至比酷寒的北方之地更为稀少。这里妖魔的数量是各处无法比拟的，可以算是妖魔巢穴的地方。在北之地也开始妖魔肆虐的时候，组织开始从北之地流亡的小男孩中挑选符合要需的，用他们特有的手段把他们陪养成能斩杀妖魔的战士。今天，就是对这第一批战士做最后测试的时候。在经过了近半年的培养后，原本的三百多名男孩只有五十二个活着到达了这天。

　　进行测试的地方是战士们从未被允许进过的由黑色石块建成的大殿。整个大殿足有十米高，顶部完全由四周的墙支撑着，在正对大门的台阶上有六个全身都裹在黑布中的人形坐在和大殿同样石质的座椅中。

　　战士们被安排来分成五排站在入口处，一个接一个地走到大殿正中释放妖力接受那六个被称为长老之人的考察，然后由组织给这些战士安上从1到47的排名，每人可以拥有一个剑印，并配发一把印上剑印的大剑。未排上名号的战士则留在组织里参加对下一任战士的培养和或者组织的一些其它事务。如果在测试中出现控制不住觉醒的人，那自有已有的战士解决它们，而这第一任的意外处理工作就只能靠机关巨石了。

　　是的，组织对各类型的意外事件都有了相应的应对措施，至少他们是认为万无一失了，于是他们才开始的实际操作。不过，这次相当于实验一样的培养因为对实验品的缺乏认知注定了失败。

　　在训练中就已经被所有人认定了会成为NO。1的伊斯力是第一个被叫上前去的，在这之前没有人会想到他全力解放妖力会是什么模样，当然，那五个人除外。

　　不断增强的妖气不但引起了长老们的恐慌，下面一众只是和一般妖魔战斗过的战士们同样被这股别说见，就连想像中也从未有过的庞大妖气震撼得连行动能力也都暂时失去了。不过随即，这份感撼就被另一个更大的所代替了。

　　为正在觉醒的伊斯力撑住直直落向头顶的巨石的是眼见伊斯力的妖力旋涡止不住巨石下落的加拉狄亚，一瞬间转变成觉醒体的加拉狄亚蛇头抵住石块，背上的触手蜂拥而出把大门堵了个结实，还有一些破开了殿顶，伸到外面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蛇眼散出的是冷血动物特有的冰冷机质，他面向着台阶上已经目瞪口呆的六位长老，用觉醒后沙哑的嗓音笑道：“准备还没好，戏怎么就开了？”

　　在一众初见觉醒体而呆愣的战士们中间，里加鲁特四人的镇定就特别显眼。坐壁上观的一众长老眼尖地发现了这四个还在状态的战士，马上命令四人去攻击加拉狄亚。

　　里加鲁特面无表情，提米耶嗤之以鼻，兰斯洛特面瘫地抽出大剑，维德则最为不给面子地大笑了起来。

　　虽然四人并没有依命令行事，不过现在的长老们显然没有过多的精力关注那些，他们大声的命令倒是让那些战士们回过了神，虽然大家都有怀疑过被处理掉的奇形怪状的尸体，不过显然没有人会想到他们会变成妖魔，所以没有人知道这突然出现在人前的妖魔方才还是和他们一样的战士。不管是因为长期的训练还是本身就对妖魔抱有的仇恨，所有人一时间都抽出配发的训练用大剑攻向了加拉狄亚。

　　大剑和蛇鳞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和零星的火花，虽然这些攻击在加拉狄亚看来只是让他有了些撞击感，毕竟训练用大剑的材质实在不够看。

　　甚至有几个战士顺着加拉狄亚盘起的身子往上攀跳意图攻击他那双巨大的看上去很好欺负的眼睛。对此骚扰，加拉狄亚在那几个战士刚踏上身上鳞片的时候将那几处落脚点射了出去——他的全身鳞片都能射出去并立刻再生。

　　鳞片锋利的边缘在战士中划过，立刻就有几个反应不够迅速的掉了脑袋或者手脚，甚至有一个被直接切成了两半。

　　里加鲁特看着一下子人就少了几个，有些不满地向加拉狄亚低吼：“加拉狄亚，别忘了伊斯力的交待，不要随便杀人。”

　　“我尽量。”加拉狄亚有些无奈地回答，并不是他想把这些人杀掉，实在是他还控制不好蛇鳞的发射方向，那可是一个比射飞刀还要困难的事，毕竟飞刀你还能拿到手上，鳞片可就长在身上，它们会飞向哪里，他现在完全预料不到。

　　不太情愿地动用触手去卷人，一根卷一个，像曾经摇汽水一样用力地摇显那些个被他抓到的战士。

　　虽然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已这只是在打架打架，可是脑子里老是会浮现出曾经看过的触手系H漫的画面。仅管知道战斗中不可分心的道理，可是加拉狄亚还是忍不住有些猥琐地想着如果以后想来鬼畜的话都用不着道具了，还好他触手上不会分泌黏液，以及为什么他卷的这些都不是美丽的女人这类的东西。身体的动作也稍微慢了下来。

　　台阶上的六位长老则趁着加拉狄亚的这一时分心，迅速发动机关逃离了现场。

　　而紧随着长老们而去的是一只巨大的利箭，暗道的入口墙壁被射了个大洞，走在最后的一名长老当场被射死。一个和加拉狄亚的觉醒体差不多大的半人马出现在了蛇头正下方。金属质感的脸孔上神情冰冷，一双眼在暗道口和四周的战士们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里加鲁特四人和用身体在他周围绕了个圈的加拉狄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