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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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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琨摇摇头道:“谁说把他放了?先围着,待淮南军过江,令淮南军攻打,到那时,再把曾大牛部诱出来那不为迟,以优势兵力一举而歼之!”
“陛下英明!”慕容廆连忙赞道:“淮南军本是步卒,长期在淮北与石氏作战,设垒固守,对战骑兵当是拿手!”
刘琨的心情好转了些,祖约留下的五万部众,并不是他的嫡系,即使全死光了也不会心疼,用来与曾大牛以命换命最好不过,而歼灭曾大牛,事关能否扳回劣势。
刘琨把目光向大江对岸投去,在他的料想中,苏峻今天就能接到命令,凭着卫策与冯铁的策应,顺利收编淮南军不成问题,一个月内,应该能渡江东来。
第四二四章不明白
淮南军并不是一只软柿,否则,也不能当初在石勒尽占北方的情况下,坚守淮北与其维持着不胜不败的局面,虽然由于祖逖的离世,淮南军失去了主心骨,战斗力或会有所下降,但人还是那些人,只要运用得当,并非不能抵挡住曾大牛部。
刘琨的心里刚刚生出一线希望,城头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他与慕容廆不由把目光投了过去,均是莫名其妙的含带上了一份期盼,今rì诸事不顺,他们都盼望这是个好消息。
‘侍’众很来到近前,脸面却现出了迟疑之‘sè’,咬了咬牙,这不安道:“禀陛下,大司徒与中书监似乎已经离开了建康。”
“什么?”刘琨大惊失‘sè’,连忙追问道:“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何时离开?朕不是在他们府宅附近安排暗哨了吗?为何不待出走时来报?”
‘侍’从低着头不敢看刘琨,小心翼翼道:“按陛下您的吩咐,朝中各主要公卿大臣的府宅附近均安排了人手监视,出行也有专人叮梢,昨rì傍晚,大司徒孤身前往中书监府上拜访,弟兄们都留了个心眼,始终不敢懈怠,在不久后,中书监府上开起了宴席,一起持续到深夜,之间并无特别的事情发生,约至丑时(深夜一点),宴席散去,中书监送大司徒出府。
就在那时,异变突生!这二人似乎‘摸’清了暗哨的位置,连续几个闪身,把弟兄们将近十人全都打晕!直到不久前醒转过来,却发现已置身于中书监府内,而他府上空无一人!”
“废物!一群废物!”刘琨气的须发飞舞,原本他指望能来个好消息冲冲喜,却没料到,竟是个如此窝心的消息,当即忍不住怒道:“昨rì桓彝、汴壸往投荀府,你等来迟一步,如今王导与庾亮‘私’自出逃,还是没有及时来报,你们说,朕养你们有何用?嗯?”
刘琨声‘sè’俱厉,这名‘侍’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体剧烈颤抖,连分辩都不敢。
慕容廆连忙拱了拱手,劝道:“陛下请息怒,桓彝、汴壸二人,府中丁口稀少,可随时离去,又有秦王亲卫保护,暗哨不能太过靠近,因此仓促之下不及回报也是情有可原。
而王导、庾亮皆为老谋深算之辈,恐怕早就探出了自家附近潜伏的人手,他俩的功夫虽不及陛下您,却也一为丹道、一为化劲,突然爆起发难,暗哨措手不及根本循逃不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请陛下念在他们一贯的忠心份上,就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罢。”
刘琨刚只是急怒攻心,如今静下心来想一想,慕容廆的劝说并不是全无道理,于是挥了挥手:“既有大将军求情,这一次,朕便饶了你等,不过,再有下次,定斩不赫,去罢!”
“末将多谢陛下,多谢大将军!”‘侍’从赶紧称谢,爬起来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慕容廆把目光缓缓收回,叹道:“陛下,若臣所料不差,王导必是携带庾亮家眷往投京口或是海‘门’,依路程来看,只怕追之不及了,而庾亮必是往山‘yīn’(今浙江绍兴,会稽郡治,吴国内史驻所)命亲弟庾冰出兵攘助秦王,由建康至山‘yīn’七百里,并非一两rì可到,陛下可急命沿途郡县多加留意,同时派马追赶,或能把庾亮拦住!”
“传令,立刻调遣人手,不得耽搁!”刘琨想也不想的回头急声吩咐。
“遵命!”两名‘侍’从匆匆而去。
尽管命令已经发出,刘琨也相信手下会很好的执行,但究竟能不能抓回庾亮,他心里没底,由建康至山‘yīn’之间,多为山地从林,何况庾亮身为化劲高手,敏锐、耐力远超常人,在复杂的地形中,搜捕的难度无疑也要加大。
在当时,吴郡与会稽以浙江(钱塘江)为界,江北为吴郡,江南为会稽,而刘琨的实际控制区域仅在吴郡,会稽则掌握在庾亮亲弟,吴国内史庾冰手里,可以想见的是,一旦让庾亮过了浙江,刘琨只能望之兴叹了。
庾冰的地位较为特殊,虽然身为一方重镇,实际上主要的职责是保护侨姓士族的财产庄园,一般不理会朝庭的政局变化,因此无论是早的王敦,还是如今的刘琨,又或是之前的司马睿父,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庾冰代表着全体侨姓士族的利益,这也是当时云峰敢于把建康的‘女’先生们送往王、庾、荀三姓庄园避难的根本原因。
一时之间,刘琨的心情恶劣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荀崧、桓彝、汴壸、郗鉴、王导、庾亮等侨姓士族中的代表‘xìng’人物全投了云峰,这就相当于他被侨姓士族抛弃了,其他留在建康的孔氏、太原王氏、杜氏等各姓,要兵无兵,要权无权,狗屁作用都没。
目送着‘侍’从的背影消失不见,刘琨突然问道:“朕想不明白,朕对侨姓士族怀柔施恩,非但不动一分一毫,且笼络有加,可秦王摆明了将来要抢夺他们的土地,他们难道不担心?难道就愿意大好家财白白落入他人之手?他们为何还要支持秦王?难道仅为了那个可笑的元老院,与不着实际的共天下?奕落瑰,你给朕说!”
“这个”慕容廆一阵为难,其实道理他不是不清楚,云峰主张的治国方略早已通过郗鉴流传开来,说实话,不能说没有吸引力,但关键之处,还在于刘琨的为人。
篡夺司马氏江山虽然布置的天衣无缝,令人拿不住把柄,然而,也正由于这天衣无缝使人心底生寒,俗话说,过犹不及,刘琨就是做的太过了,士族们都不是傻,有证据如何?没证据又如何?他们早认定了是刘琨下的毒手,如此‘yīn’险歹毒的手段,令人没有安全感,谁敢与他共事?
即使慕容廆自已,往往都‘摸’不透刘琨笑容底下的含意,也在过着提心吊胆的rì呢。
其实在慕容廆看来,如果当初不使这类手段,而是直接以强兵‘逼’迫司马绍退位给幼主,然后寻机‘逼’其禅让,或许效果会好一些,虽然会被人指责霸道,会被史书写成僭越,但这是自曹魏以来的谋朝篡位正常程序,不会使人心生畏惧。
刘琨走谋朝篡位三步曲的时候,慕容廆并不在场,对于一众权贵来说,令他们震撼的,还在于南顿王宗与郑阿‘chūn’的死,南顿王宗临死前的悲愤与郑阿‘chūn’临死前的无助,令他们久久不能忘怀。
要知道,南顿王宗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却是刘琨忠心的走狗,而在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说杀便杀,这是典型的狡兔死,走狗烹啊!汉高祖屠戮功臣,那是功臣对他有威胁,可南顿王宗一个没有实权的司马氏藩王,又谈何威胁?权贵们在那一刻,对南顿王宗只有同情,而忘记了曾经的讨厌。
郑阿‘chūn’则是早有贤良淑德的美名在外,她一贯的表现也当得起,就因为成了刘琨的棋,为其利用之后,结果被活生生‘逼’死!郑阿‘chūn’是孝元皇帝的元配,即使失了贞,又何至于死?顶多幽禁、罢黜罢了,当郑阿‘chūn’无助的自尽于殿前的一刹那,刘琨恐怕不会知道,又有多少人在为之暗自垂泪?
慕容廆从辽东回返之后打听到了一切,觉得很是不妥,如果他在场,必然会劝说刘琨把手段尽量放温和些,但木已成舟,还能如何?这么做,只能把群臣越推越远,因为谁都不清楚,自已会不会是下一个南顿王宗,又或是郑阿‘chūn’。
再拿刘琨与云峰一比较,差距立时显现,云峰再怎么说,没使过‘yīn’险手段害人,也不会胡‘乱’替人扣帽,他始终给人一种堂堂正正,垒落光明的感觉。
曾经由于李雄之死,刘琨秘密派人去汉中调查,但得来的结论令他大为失望,李雄的确是纵‘yù’过度而死,并不是云峰下的毒手,而且云峰对李雄也算不错了,除了任皇后,基本上未剥夺李雄的妻妾财物,使得刘琨没法拿这来说事。
云峰的另外一些暴行,如种族灭绝、屠杀战俘、起京观等等,他自已都四处宣扬,一幅沾沾自喜的模样,使得刘琨即便想指责也是无从下手。
在江东士族眼里,云峰是真小人,刘琨是伪君,显然,真小人比伪君易于相处,至少与真小人共事,只要遵守规则,就不用担心会被算计,而事伪君为主,那只能整rì里提心吊胆了,虽说云峰并不是士族们理想中的明主,但在二选一的情况下,除了倾向云峰哪还有好的选择?
不过,这话慕容廆可不敢说,他可以对刘琨政令中的纰漏发表自已的见解,却不能指责刘琨的人品有问题,这关系到一个人的根本,换了谁都没法接受。
略一迟疑,慕容廆敷衍道:“当年秦王借王敦作‘乱’之机,与荀庾二姓结为姻亲,又通过王羲之、谢尚结‘交’了王谢两族,而侨姓士族盘根错结,例如郗鉴,其长‘女’郗璇是王羲之正室,秦王许郗璇经营瓦官寺,无形中相当于结‘交’了郗鉴,臣以为,陛下来迟一步啊!”
这个解释把侨姓士族归心于云峰推给了客观因素,在刘琨听来,还是比较中肯的,于是也跟着摇摇头道:“朕当年就该早点过江,如今悔之晚矣,对了,侨姓士族既然背叛,那么吴姓士族也得严加看管,自今rì起,凡是顾、陆、周三府任何人等,不得朕令,禁止擅离建康!否则以谋反论处!”
“遵命!”又一名‘侍’从领命而去。
慕容廆的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要劝说,却没能开的了口,不如此还能如何呢?尽管这只是饮鸩止渴罢了。(
8
第四二五章安排河北
建康经历了一场短暂的sāo乱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现如今,任谁都能看出,刘琨的境况岌岌可危,京口过于遥远了些,而作为建康门户的石头城,与距建康仅一步之隔的白荡湖却是实实在在的被秦军占领了呢。
一时之间,街头巷尾传言纷起,有人说,秦军仅由汉复出兵五千就轻松取下了湘州,也有人说,荆州陶侃降了秦国,与江州温峤合计十万大军正在东进,甚至还有人言之凿凿,江东士族暗中谋划宫庭政变以推翻刘琨,而所有的流言,都少不了一个主题,那就是云峰究竟会于何时下都?
这其中,多数人都怀着振奋的心情喋喋不休,汉未三国的动乱,对这一代人来说过于久远了些,但自永嘉以来,天下纷乱的太久了,百姓们都向往能有一个和平安定的生活环境,而不是隔三差五就有强藩兵逼建康!
但陆晔、顾和与周嵩不在此列,他们非但不能离开建康,也不能与吴郡互通消息,就连串门都不可以,刘琨吃了王导与庾亮的亏,对谁都不再信任,事实上,已经把这三人变相的软禁了。
他们三个,不知道外界的局势发展,不知道自家的庄园土地财产还在不在了,不知道吴郡的家人是生是死,也不知道自已何时会遭了刘琨的毒手。
他们夜里多数时间都在辗转反侧,好不容易进入梦乡,竟也能时常梦到南顿王宗那个老鬼,这老家伙带着那副一贯傲慢的神sè在向自已招手呢!
每rì里,都活在惶惶不可终rì当中,心里则是无穷无尽的悔意,投靠的刘琨是只吸血鬼,不榨干每一滴血绝不罢休,而与云峰,又嫌隙颇深。即使侥幸从刘琨手里脱逃出来,恐怕也会面临着来自于云峰的打压报复,他们看不到未来的路在哪里,只觉得自已的家族完了。
陆晔、顾和与周嵩承受着极大的心理压力,相对而言,刘琨也轻松不到哪去,他不但要应对严峻的形势。而且对满街的谣言也没有太有效的手段。
迫于严密的监视,百姓们可以不在街面上说,却可以在家说,还可以通过会意的眼神来传递心里的期待。
而曾大牛部,通过石头城水军由秦淮河、后湖一线输送来物资,一万七千秦军获得了补给。很快已经立稳阵脚。
就这样,rì子一天天的逝去,早chūn的气息于不知不觉中降临到了建康,chūn季,是一个新的开始,也是万物萌生的时节,所有人都明白。这将是一个不寻常的chūn季。
rì出又rì没,时间来到了二月二十三rì,建康湖畔河边的垂柳出现了朦朦胧胧的绿意,道边路旁也点缀起了星星点点碧绿的嫩芽,而远在北方两千余里之外的襄国,天地间虽仍是一片苍茫,但冰雪已有了消融的迹象,迎面扑来的北风也温和了少许。这一切都在表明,河北的chūn天也快来了。
近一段rì子,云峰绝不轻松,尽管战事结束了,但组织各地民众恢复生产,重建家园,与收编打散各郡县降军都是个繁琐活。在派出人手的同时,他也亲临附近城池体察民情,如襄国以南的邯郸、与再南一百五十里的邺城、襄国以北三百里的常山真定(赵子龙家乡,今河北正定县)。等等诸多河北大城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当天正午,云峰刚由襄国东北方向三百五十里的冀州州治信都(今河北省冀州市)回返,便接到了建康信报。
这令他眉头一皱,久久不语,原先他的计划是先稳固北方,待开chūn进击丸都、剿灭高句丽,再回师南下,却没料到,刘琨会如此的急不可耐。
荀灌娘不由问道:“断山,上面都说了些什么?莫非是那刘琨又搞出动静了?”
云峰递过去道:“老师,您自已看一下就知道了,建康当真是风云突变啊!”
荀灌娘一听这话,连忙把绢帛接来打开,庾文君也把小脑袋凑了上去。
这份信报言简意赅,把建康从正一道被解散开始,再到刘琨兵围荀府,及至桓温攻占石头城,最后曾大牛从京口来援,又于白荡湖安营扎寨,短短两rì之内所发生的一切如实禀报。
庾文君忍不住惊呼道:“哎呀,虽然有亲卫镇守与大牛将军在一旁看护,但师公被围着总不是个事啊,就怕出个万一,到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将军,您快点出兵吧,一下子把刘琨解决算了,文君明白您是打算先平北患,再定江南,但如今形势在变,您的策略也该变,兄长与大司徒那老滑头都逃出了建康,这说明刘琨已众叛亲离了,您可千万别给他喘息之机,而且高句丽不是文君瞧不起他,除了趁火打劫,还有什么能耐?您回过头再收拾便是,依文君看,您明rì立刻南下!”
云峰看了看荀灌娘,荀灌娘虽是默不作声,那俏面的焦急之sè却是不假掩饰,显然很担心老父的安危。
庾文君的提议,云峰想想也很有道理,河北就这样了,尽管还有许多琐事,却已翻不出大浪,高句丽之主高乙弗只敢在边境小打小闹,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来犯河北,而荀崧的安危则不能不顾,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不仅荀灌娘会伤心难过,自已也将追悔莫及。
云峰连忙转头喝道:“绮贞,把印拿来!”说着,坐上地席,伏案疾书,又从苏绮贞手中接来大印盖好,封上火漆递给亲卫道:“你即刻跑一趟长安宣喻裴宽!”
“遵命!”亲卫把信函纳入怀中,施礼离开。
庾文君现出了不解之sè,问道:“将军,您不是要发兵南下吗,写信回长安干嘛?”
云峰微微一笑:“这河北一堆烂摊子总得有人收拾吧?裴宽年前出使拓跋氏立下大功,孤还未提拨他,即rì便命他为冀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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