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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第5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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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但没有向北,向东攻击前进,反而一路向西,老夫不知道陛下还能不能等到我朝大军胜利的那一天。”
  “陛下希望听见我朝大军胜利的消息而不是失败的消息,胜利的消息晚一点听到不要紧,如果失败的消息先到一步,我保证陛下再也没有机会听任何消息了。”
  陈琳似乎有些麻木,看着远方灰暗的地平线道:“你这是大不敬!”
  云峥见陈琳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把一杯热茶放在他手里道:“现在是不动如山,你会看到侵略如火的那一刻。
  我大宋四路大军将要像梳子一样的将燕云十六州梳一遍。”
  陈琳瞅着云峥道:“其实我并不在意你们是不是能够彻底的完全的将燕云十六州拿下来,我只在乎陛下能够早日听到你拿下燕州的消息,太子殿下有的是时间慢慢梳理燕云,而陛下已经快没有时间了。”
  “陛下的身体很糟糕?”
  “入冬那天,陛下呕血了……”
  “唉……”
  天气响晴响晴的,蓝蓝的天上看不见一丝云彩,只有寒风掠过干枯的树梢发出奇怪的声音。
  委哥宁令骑在战马上,前后不断地奔跑,大声的为自己的三千残军鼓劲,花了三天时间,安顿好了没有棉袄的部下,自己带着最精锐的三千骑兵长途奔袭宁边州。
  他不知道那些躲在地坑里的西夏人还能坚持几天,不论是天气突变,还是被宋军找到,后果都不堪设想,但是他这时候没有时间去考虑哪些,只能带着兵马疯狂的向宁边州前进。
  云峥来了,同时过来的还有十万大军,萧打虎撤退了,但是撤退的并不遥远,一直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和宋军遥遥相对,两军对峙的时间,也是自己拿下宁边州最后的机会。
  三百里之遥在骑兵的脚下不过两日路程,为了避开辽人斥候,越是靠近宁边州,他就越发的小心,最后不得不将赶路的时间安排在最寒冷的半夜。
  宁边城其实是宁边州,整个宁边州除了有这座宁边城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城池。
  在平坦的荒原上建造一座城并不容易,因为极度的缺少石料,这里的城池只能用黄土夯成。
  赫连勃勃修建统万城的法子不是在那里都能行的通的,这里的黄土多砂砾,城墙如果架的太高会自己垮掉的,更何况契丹人修造城墙也拿不出那么多的糯米来煮汤。
  因此宁边城不过是一座比较大的土墙围起来的院子,墙高不过两丈,方圆不过五里,是真正的五里之城。
  委哥宁令抵达宁边城的时候已是夜半时分,三千兵马躲在一个洼地里,匆匆的进食,虽然每一个人都想在这时候弄一口热食吃,委哥宁令却无视那些军卒恳求的目光,掏出自己怀里的干饼,嘎吱嘎吱的咬了起来。
  皮囊里面的水早就冻成了冰块,看着一些部下张嘴去舔舐石头上残存的一些雪解渴。委哥宁令传话道:“进城之后不封刀!”
  张贺来到委哥宁令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的羊皮口袋递给了委哥宁令,因为一直贴身收藏,皮口袋里的水并未结冰,只是他的脸上全是被朔风吹出来的血口子,已经凝固的血珠像眼泪一样的挂在脸上。
  委哥宁令张口喝了一口,就把口袋递给了身边舔雪的亲兵,在张贺的肩头捶了两下道:“你本不该跟我受这样的苦楚的。”
  张贺摇头道:“大帅不知,我张家虽然受到国相宠信,但是和我无关,国相宠信的是我堂哥,不是我张贺,一旦我们被国相拿去兴庆府,大帅什么下场,我张贺就是什么下场,无非是堂兄他们会竭尽全力保护我的妻儿而已,除此无他。”
  委哥宁令奇怪的道:“这是为何?”
  张贺惨笑道:“大帅有所不知,张家是一个大家族,为了家族的繁衍,张家不会把全族老小的性命全部托付在一个人的身上,烧冷灶是必须的,只有这样张家血脉才不会断绝。
  但是,张家有一条禁令,那就是事主以诚,只要投在谁的门下,就一定会对主将忠心耿耿,将来如果大帅赢得了天下,要我去杀国相门下的张家人,末将也会毫不留情!”(未完待续。。)
  ps:  第一章


第二十六章绝处逢生

  委哥宁令笑着拍拍张贺那张凄惨的脸道:“先拿下宁边城,给兄弟们找个遮蔽风寒的地方。”
  张贺瞅着开始整理武器的委哥宁令道:“您心存死志?”
  正在往腿上绑皮毛的委哥宁令只是朝张贺笑了一下,指指远处的宁边城道:“等我们打开城门之后,你们要做的就是紧紧跟上。”
  长刀背在背上,全身绑满了白色的碎羊皮,委哥宁令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向宁远城爬去,银色的月光照在地上,羊毛的颜色和地上的残雪几乎融为了一体,爬向城墙的人不止委哥宁令一人,还有五百名最强壮的西夏勇士。
  冷月挂在宁远城刁斗的边角上,城头只有一堆堆的火焰像鬼火一样的燃烧,一群群的辽人跺着脚,呵着手围在火堆边上取暖,在这样的寒夜里,即便是有篝火,也让人感受不到多少暖意。
  远处有狼嚎声传了过来,火堆边上的辽人并不在意,在这样的夜晚里,那些饥饿的野狼,只能通过嚎叫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每年到了冬日,野狼就会自觉的向人类居住的地方靠近,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果腹的食物。
  寒冷的天气里,张贺额头的汗水涔涔,他知道狼群的数量有多么的可怕,冻肉一样的辽人使者身体根本就无法满足庞大的狼群胃口,即便是加上二三十具辽人的尸体依旧不行。
  委哥宁令的短矛刺进了城墙的缝隙,他抓住短矛身子向上一翻,就趴在短矛上了,等身子稳定了,他又从背上抽出一根短矛,又竭力刺进一个看起来比较深的孔洞里。
  宁边城和草原上其余的城池一样。都有饱经风雨的过去,斑驳的城墙就像是一张老人的脸一般衰老。
  委哥宁令咬着牙向上攀登,两根捆绑着绳子的短矛就是他的攀城工具,这时候如果有辽人从城墙上往下看,就会惊骇的发现,城墙上爬满了敌人。
  一只鸟雀受到了惊吓。展开翅膀就要从城墙上的鸟洞里飞走,一只满是血迹的大手却握住了那只鸟。
  委哥宁令一口咬掉鸟头,贪婪的吸允干净了这只小鸟身上不多的血液,蹲在一根距离城头不到四尺的地方瞅着自己的同伴登城。
  成功来到这个位置的人很多,但是掉下去的人也不少,人体砸在地上沉闷的响声在此起彼伏的狼嚎声中并不清晰。
  眼见大家登城的步伐都到了最后一步,委哥宁令将手搭在城头,身子轻灵的越过了城头垛口,也不做声。提刀向城头那些烤火的辽人冲了过去。等一颗人头跌落进火堆的时候,那些半梦半醒的辽人才惊惶失措的站了起来,不等他们发出惊叫,狼一般凶狠的西夏人就折断了他们的脖子。
  委哥宁令的判断是对的,宋辽之战虽然已经打得生死难料,但是对于宁边城来说,战争距离他们还非常的遥远,即便是宋人想要出征。目标也只会是西京这样的要地,一个处在草原上的小城。确实引不起宋人的主意,就连萧打虎也是这么认为的,特意将自己的辎重选择放在这里,除非宋人攻破西京,否则来不到宁边城。
  驻守宁边城的人是萧打虎的小儿子萧统,萧打虎非常的疼爱自己的这个小儿子。这一次之所以会把他从中京道调过来守卫宁边城,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捞取战功的机会。
  只可惜萧统虽然文采风流,却不通武事,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自己的部将去处理,自己整日里看着脉脉西风吟诗作赋。
  主将如此。下面的军士自然全力效仿,副将面对堆积如山的辎重心中想的唯一事情就是想试试自己能够弄走多少,至于城防工事还真的不在他心上。
  五百只恶狼上了城墙,每个人嘴里都衔着一根树枝,即便是战死也一声不吭,委哥宁令听见几声刺耳的惨叫之后,心中极为担忧,唯恐这几声叫声引来大队的辽人。
  “博愣,不要纠缠,快点打开城门!”
  一个咬着树枝的汉子点点头,挥动连枷挡开两柄长刀,抬脚踢倒了对面辽兵,包着皮毛的靴子重重的踏断了辽人的脖子,朝身后挥挥手就沿着台阶下了城墙。
  两柄短矛处置了向城内狂奔的两个辽兵,委哥宁令瞅着正在缓缓打开的城门,在摸摸身边那口报讯的警钟,不由得张开满是血渍的大嘴哈哈笑了起来,只要张贺率领的骑兵进了城池,这座城就算是拿下了,自己那些缩在地洞里烤火的部下也就有了活路。
  这一战不为功名利禄,不为江山美人,只是单纯的为了活命,委哥宁令第一次抛弃了自己高高在上的王爵,抛弃了自己尊贵的身份,而是像一个普通兵卒一样,吃着干粮,就着冰雪,像一个最普通的西夏武士一样酣战,直到这一刻,他胸中的怒火仿佛才等到了抒发,听到身边钢刀入骨的声音,委哥宁令才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以前领兵作战的方式似乎有错。
  现在自己的这点部下,每一个人都如狼,如虎,如熊罴,如毒蛇般的作战,唯独不像是一个人。
  委哥宁令大喝一声,他的声音在夜晚传出老远,这是一个讯号,西夏武士吐出嘴里的树枝,开始嘶喊着向剩余的辽人发起进攻。
  狂喜的张贺拍马冲进城池,举着火把第一时间就向城主府突进,在那里,有辽人两座极为雄伟的仓库,只要能够保证仓库不失,右厢朝顺军司就不会灭亡。
  和宋军作战损失五千人马算不得什么,只要有了暖和的冬衣,有了足够的军备,右厢朝顺军司绝对能够重生。
  大帅说过不封刀,被没藏讹庞在滚钟口关押了快十年的野兽终于从西夏人的胸中觉醒,他们疯狂的开始了自己十年来的第一次杀戮。
  厮杀声终于让这座沉睡的城市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衣衫不整的辽人刚刚从房屋中走出来,就遇到面目狰狞的西夏人,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敌人已经进城了,辽人军侯们只能匆匆的组织起微弱的抵抗,为自己的城主抢更多的准备时间。
  月亮已经落下去了,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楚,西夏士兵们只能凭借着手中地刀枪入肉的那种沉滞感来判断是否刺中了敌人。
  而张贺的骑士们也抛掉了箭靶子一样明显的火把,只能凭借长刀撞击木质枪杆的声音和感觉来判断自己是否格开了敌人的攻击。
  那些手持弯刀的辽兵们此刻吃了大亏,本来准备向城主府集合的,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收到了严令,必须保证萧统活下来,否则作为族兵的他们战后将不会有一人能活。
  圆盾都已经收了起来,临时取是万万来不及的,手中的弯刀虽说可以砍杀敌人,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筋骨都是酥软的,如何敌得过那些如狼似虎的西夏军兵,胡乱抵挡两下就被杀的一哄而散。
  张贺知道只要是自己面前的人,就是敌人,于是,他松开了战马的缰绳用双腿控制着战马,挥舞着两柄长刀不断地向前面砍杀,面对汹涌的溃兵,他的每一刀都没有落空。
  他能感受到长矛刺在铠甲上的感觉,他不断地扭动身躯,任由那些长矛在自己的身上带起一串的火星,只知道拼命向前冲杀。
  随着一阵战马凄厉的嘶鸣,张贺胯下的马开始后退,生物的本能驱使着这些动物闪避着危险的方向。
  张贺倒转长刀重重的在战马的屁股上敲击了一下,吃痛的战马嘶鸣一声疯狂的向前,一下子就推开了前面堆积的人群,生生的撕出一条豁口出来,有了这条豁口,刚刚被迫停下来的马蹄,再一次慢慢的开始加速。
  辽人的整个队列阵线已经被捣得稀烂,他们为了避开这些刚刚开始跑起来的战马,纷纷钻进了街道旁边的屋子,顺便从屋子里抛出许多的杂物丢在街道上,骑士们纷纷坠马,但是受伤地战马依旧在街道上中横冲直闯,将辽人刚刚组成的队伍彻底搅成了麻花。
  西夏人这时候是不在乎生命的,他们只知道一件事,如果今日拿不下宁远城,自己就会全军覆没。
  不论身上是不是有伤,他们依旧大声嘶喊着向前进攻,在进攻中的步伐中一面往复地向自己的前方挥动着长刀,一面小步前进着,他们通过感觉身边的战友地存在来保持着基本的阵线。只有那些倒下的战马和在地上打滚的敌人才能给他们造成一定威胁。
  来不及斩杀倒在地上的敌人,长刀需要不断地向前挥动,他们本能地高抬腿重落步,将那些在血水中滚动着试图爬起来的敌军再次踩到吐血。
  张贺眼前猛地一亮,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杀透了辽人的溃兵,已经来到了城守府的大门前。
  天边出现了一丝亮光,一个身披重甲的将军正在一群亲卫的簇拥下向西奔去,张贺舔舐一下嘴上的血渍,大笑道:“敌将已逃,我军大胜!”
  刚刚从人群里杀出来的西夏骑兵一起大吼:“敌将已逃,我军大胜!”(未完待续。。)
  ps:  第一章


第二十七章坑卒

  天光大亮的时候,宁边城里的活人已经不太多了,张贺在第一时间带着大批的御寒物资离开了宁边城疯狂的向河曲关方向狂奔,委哥宁令非常担心那些缩在地洞里西夏人会被发狂的宋军给找到,然后趁势给活埋掉。
  自从郭恩被五马分尸之后,他和宋人之间就没有了任何回环的余地,早些年的时候,宋人做事还没有这么决绝,即便是死掉几个官员,但是在大势之下,他们依旧会选择妥协。
  那时候的宋人骨头没有像现在这样硬,那时候只要锤子还在自己的手里不停地敲打宋人,宋人就会很快的改变自己的初衷。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既然自己已经把郭恩五马分尸了,那么,自己和宋人想要何解,唯一的机会是在自己被五马分尸之后。
  郭恩临死前在咆哮,说会在下面等自己过去,云峥已经在武德殿树立了很多的蜡人,他不在乎再树立几个。
  萧统还是跑掉了,在那些部族亲卫拼死抵抗之下还是跑掉了,五天之后,萧打虎就会知道自己差点杀掉了他最心爱的幼子……
  “没藏讹庞,萧打虎,云峥!呵呵,老夫还真是得罪了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三个敌人啊!”
  委哥宁令跨过一具已经冻得硬邦邦的尸体,耳边传来一阵阵妇人惨叫声,那是自己的部下在祸害辽国妇人。
  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委哥宁令带着亲卫走出那个院子,这里原本是萧统的寝居之地,那些死去的辽人都是他的亲卫,那些正在被侮辱的女子则大多数是萧统的侍妾。
  战事其实还没有结束,城里依旧有没有被缴械的少部分辽人。他们躲藏在一些隐秘的地方,随时准备冲出来夺回城池,即便危机重重,委哥宁令却不愿意再去约束部下。
  自己亏欠这些部下太多,这时候有了一个放纵的机会,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补偿。
  有了宁边城不过是免于被冻死而已。剩下来的路更加的难走,西夏和辽国的边境,这些年战乱不断,散布在两边的牧民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也就是说这一带根本就不具备养活一伙上万流寇的条件。
  云峥就要来了,萧打虎也就要来了……
  委哥宁令宁愿一直战斗也不愿意多想自己目前的处境,一块巨石被他抛进了一间屋子,立刻。里面就有弩箭嗤嗤的从里面飞出来,亲卫挥舞盾牌挡住了弩箭,委哥宁令却把一根火把丢进了屋子。
  这不过是一个恫吓而已,屋子里的辽人以为马上就会有无数的火把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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