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蓝同人)[黑子的篮球]online or offline,redline or red str-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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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坐在旁边同宿舍的樱井夸张地叫道，“可是，青峰桑，刑法课还没上完呢，而且刑法课后面还有格斗课呢！！！！”
　　“老规矩，点名了帮我答到。”
　　“对，对不起，青峰桑，可……刑法课就算了，格斗课老师是认识你的啊，我没法帮你啊！”
　　“那就实话实说好了，以我的平时表现他应该不会在意我翘个一两次课的。”
　　“对不起，可是……”
　　“好了，良，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青峰厌恶地皱起眉头，“这教室里的空气让我作呕。”
　　逆着往教室里涌的人潮，青峰走出教室，向寝室的方向迈进。虽说没有翘过课的大学生活是不完美的，但基于这种强烈情绪的罢曱课，青峰还是第一次。
　　……大概是积蓄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吧……
　　哎，刑法课就罢了，把这情绪迁怒到自己喜欢的格斗课上就有些不对了。那是青峰喜欢的为数不多几门能够让他在激烈的身体碰撞中宣泄自己的课程，而且自己也很擅长，所以总是能够得到教官的表扬。
　　可除此之外，那种课程又有什么意义呢？
　　“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出色，也改变不了被人们叫做‘披着制曱服的流氓’的命运……啊……”略显失望地，青峰干笑了一声。
　　自从进了警校的大门，青峰就在思考一个问题：可以让自己在人际交往中处于优势地位的职业有很多，自己到底是什么选择了这份又危险又并不怎么受人尊重的职业呢？越是深入地思考这个问题，他便越是失望，到了毕业的年级，青峰几乎已经对身边所有的事物都绝望了——对教授的课程、对身边的人、对未来，但更主要的还是对自己曾经的天真。
　　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呢？人的本性是极其自私的，因此在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都不会去倾听别人说的话，就算愿意去听，人们也只会去挑选其中自己喜欢的，或者和自己有关的话语。即使是那些拥有优势话语权的人物也不例外，人们虽然会去听他们的话，但那种“听”不是倾听，它更多地是一种带着强迫半强迫意味的东西，在人们的内心深处，通常都思考着和对方说的话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所以，就算当上了警曱察，也不会有人去倾听他的想法的——除非自己也能说出他们想听的话。
　　呵呵，开什么玩笑呢，像刑法老师那样靠说些取曱悦他人的话语的事情，以他青峰的性格，实在有点做不来啊。
　　哎，这就是所谓的不合群吧……
　　但如果仅仅是为了和大家打成一片，违心地说着自己不喜欢的话语，违心地听着别人说的自己得装出来很喜欢的话题，逐渐迷失自我的方向，再也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看法的话，他宁可这么不合群下去——因为这样至少还剩下他自己能够倾听自己的心声，才会觉得自己仍然是自己人生真正主曱宰者、胜者的实感。
　　“所以说，能赢我的，只有我自己……”
　　躺在宿舍的床上，青峰没有丝毫的睡意。各种各样的思绪在他的脑海中碰撞，让他心烦意乱。
　　既然当警曱察不能使自己的想法被倾听，那么从事这份工作的唯一意义就只能是为了在日后混口饭吃罢了。在他看来，这种连猴子都能做好的工作，完全不需要专门花费好几年的时间去学习。现在的自己，不过是在浪费人生罢了。
　　“真无聊……”
　　话又说回来，这世界上的人，有谁能够真正如愿以偿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绝大部分的人，最后都成为了浑浑噩噩混日子的行尸走肉，而他很快也要加入这一行列了。
　　可笑啊，想法不能被绝大部分人倾听的他，到头来成为了绝大部分人的一员，这算是命运对自己的某种补偿吗？
　　从结果上来看，这样或许也是不错的呢……
　　但为什么，自己的胸口仍然会隐隐作痛呢？
　　“啊啊，好烦……”思考这些复杂的问题，让青峰感到头疼欲裂，“玩会手机吧……”
　　在被flappy　bird虐得身心俱疲后，青峰点击进入最近刚刚安装的那个博客软件。这是被五月安利了无数个月后才安装的、传说很受欢迎的一款社交软件。在那里，他既可以了解自己好友的近况，还能关注自己不认识的人的博客、相册，甚至还可以随时和他们进行即时通讯，确实非常方便快捷好玩——当然，前提是别让他看到五月那一堆一堆无聊的大头自曱拍或者食物照片。
　　“五月那个丑女，除了自曱拍和吃以外就没有别的追求了吗？”青峰重重地叹了口气，点击屏幕顶端的“随便看看”，下定决心逃离自己那被青梅竹马刷屏的主页。随着页面的跳转，一大堆他可能感兴趣的博客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这其中有一个ID号吸引了他的注意。
　　“‘老虎厨房’？老虎和厨房什么的……这两样东西似乎没有什么必然联系吧？！该不会是哪个某种暴力炸厨房爱好者的博客吧？”出于强烈的好奇，青峰点了进去。结果这个“老虎厨房”，其实也不过是个教人做菜的最正常不过的博客罢了，而且文字部分各种语句不顺，让他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不过这个博客配的照片拍摄得很漂亮，每张照片都有博主不厌其烦的讲解和相关的个人心得感触，这些充满惊喜的小细节也很大程度弥补了其他方面的缺陷，让人耳目一新。
　　“看这水准，莫非是个很热的博客？”退出文章，青峰惊讶地发现整个博客仅有这一篇博文，然后瞥了一眼旁边的页面浏览情况，自己居然是这个博客前5名的访客。
　　“新……人？！好厉害……”青峰由衷地感叹道。虽然对美食和做菜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但这个博主他觉得有些意思，于是就顺手点了关注键。
　　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的，只要他登陆这个博客软件，总是能够第一时间赶上老虎厨房的更新，而她那独特的博客风格也逐渐吸引了更多人的关注，等青峰迎来自己在警校的最后一个学期时，老虎厨房已经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网络红人了。
　　但伴随人气而来的，是潮水般的批评。每次更新后，喷子们总是想方设法地寻找可以攻击的对象，从页面的设计到文句语法到食物的味道和做法，几乎无孔不喷。刚开始还会有粉丝在评论里和这些人争执，到了后来不知是有人雇了水军还是怎的，她更新的博客评论里几乎是一边的嘲讽，这其中给予致命一击的是一个自称是“大和饮食文化协会”副会长的人，他实名留言说：“……用世界其他地域的料理方式来烹调和食，是对大和饮食文化的一种极大的亵渎……我看这位博主就不要教别人做菜了，还是先回小学好好补补语文吧！”那之后，“拒绝西式和食”就登上了博客热门话题排行榜，作为众矢之的，老虎厨房遭受到了空前的批驳。
　　虽然不会做饭，但在青峰看来，料理什么的，不管做法有多么地不科学，只要好吃就行，所以用西式做法来做和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地方。那些所谓的“维护传统饮食文化”的卫道士，就和叫着“因为圣诞是西方节日所以日本人不可以去过”的人一样，不过是群盲目的脑残罢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老虎厨房的博主只不过是个用心做着料理、想把自己的烹饪心得与他人分享的女孩子而已，她自始至终都从来没有挑拨过他人，如今却莫名地遭到了这等待遇，简直是飞来横祸。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说过了吗？在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都不会去倾听别人说的话，就算愿意去听，人们也只会去挑选其中自己喜欢的；而对于那些他们不喜欢的，则会当做异类，被拼命地打曱压、贬低，直到这些“异类”转化成他们喜欢的东西，或是直接就此消失才肯罢休。青峰依稀记得过去上西方政治思想史时，书上有一位叫做托克维尔的思想家提过“多数人的暴曱政”这个概念。那时青峰并没有完全明白，但现在，他已经切实地体会到了。
　　“不被倾听，不被接受，难以回击……结果什么的，真是一样一样的呢……”青峰苦笑着，再次刷新网页。
　　自从出现那个权威的留言后，老虎厨房就再没有发布任何更新，网页也缺乏管理，有好几次都出现了网络连接崩溃的情况。但即便如此，青峰也坚持不懈地刷新着。在这次的事情中，他不仅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这个博客和博主产生厌恶之情，甚至还对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子更加好奇了。
　　在网络那一头的博主，她，现在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面对着这些批评呢？
　　“啊！！！”
　　就在青峰准备关机睡觉时，老虎厨房博主回复了。她回复的，正是万恶之源那个什么副会长的评论——
　　——老虎厨房：对于我的料理方式招致你的讨厌，我感到抱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星级大厨，只是个在自家厨房搞些新花样的业余美食爱好者而已。用外国的烹饪方式来颠覆和食，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我能做到的，就是在黑夜里亮起厨房的灯，让我的家人老远就知道我已经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他们，仅此而已。
　　青峰死死地盯着手机，无法移开他的视线。屏幕发出的强烈白光刺痛着他的眼睛，有一些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下，沿着耳蜗，落在枕头上，然后又濡曱湿自己的脸庞……
　　从那之后，他的心情平静了很多，论战也跟着平静下来，老虎厨房慢慢恢复了以往正常的人气，并且还越来越受欢迎了，甚至有一次还被电视节目所报道了。总之，很顺利。
　　但时至今日，青峰都没有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哭。他只是依稀记得看完那段话后，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一下，眼泪就稀里哗啦地流出来了。莫非是被感动了吗？不，绝不可能，青峰是那种看《忠犬八公》都不会抽一下鼻子的人，对于老虎厨房写的那段平实的话语，实在没有感动的可能。可为什么这样的他却会哭呢？这个问题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唯一能够明白的，就是看了老虎厨房的留言以后，对于很多事情，他能够慢慢地想开了：确实，在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都不会去倾听别人说的话，就算你是在人际交流中占据优势地位也无事于补。而自己之所以会在所有能够提高个人身份地位的诸多选项中相上警曱察这个职业，撇开自己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外，还有他自己之前都没有能够意识到的那份对普遍公平正义的更深刻的追求：他所渴望，或许不止是自己的声音被人听见，还希望这个世界上许许多多其他人的声音也能够被听见，不要像他一样，擅自被别人的意见所决定。可是作为一个警曱察，这种“听”也只限于维护社会公共秩序的层面，至于那些内心深处更为私曱密的东西，就算是世界对你的话语捂起耳朵，仍会有一小部分的人会愿意去听你说，他们就像是老虎厨房说的黑夜里亮起的厨房的灯一样，会侧耳倾听你所有的需求和烦恼，给人的心灵最后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这就是老虎厨房所教给他的道理。
　　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
　　啊，有的，一定有的，而且他认为他已经找到了——对于他来说，这盏灯便是老虎厨房。
　　明明素昧平生，明明在博客里也没有什么交流，却坚决地认定她是能够倾听自己话语的人，会有这样的想法还真是奇怪呢。
　　不，一点都不奇怪，就像初生的小动物会将第一眼看到的生物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老虎厨房博主的话语打碎了困扰他多年的思想枷锁，让他从混沌中解放出来，所以会产生这样的依赖感，恐怕也是很自然的吧！所以当青峰发现老虎厨房和自己居然住在同一座城市时，他几乎激动得浑身颤抖。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偶像，面对面地说上了话，那真是从前的自己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不过就像若松说的那样，等100个晚安的承诺兑现了，如愿以偿地见面后，自己到底打算干嘛呢？握手？要签名？说感谢？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嗡嗡嗡！
　　放在床头的手机兴奋地曱震起来，青峰长叹了口气，伸手去取手机。不用看对象，他都知道这是谁发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8

　　HTTP错误401。2【下】
　　——老虎厨房：如果是便当的话，做什么好呢？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种看上去很亲昵实际上却让青峰无比地恶心反胃的话语。本来想像平时一样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可不知怎的，在打了几个字后，他又悉数删除。
　　他觉得他有必要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她。今天，现在，立刻，马上。
　　——AD钙乳：我说，不要再给我发这种信息了。
　　——老虎厨房：这种信息？哪种信息？
　　——AD钙乳：我说的什么你心里清楚。
　　——老虎厨房：？你今天怎么了？好像很暴躁的样子，工作不顺心吗？
　　——AD钙乳：不要瞎猜，也不要说那些多余的话。
　　——AD钙乳：小心我把你拉黑。
　　——老虎厨房：诶？！
　　——AD钙乳：……没什么……
　　——AD钙乳：晚安。
　　把手机扔回去，青峰侧向床的另一边。
　　刚才……好像对她发火了……
　　啧，又不是他的错，这都是她自找的！谁叫她最近一直说些奇怪的话，害得他这么烦躁的！
　　等等，不对，按照正常的逻辑来推断，一个对自己喜欢的但对方却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女人忽然要投怀送抱，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来说应该欣喜若狂才对。按这个道理，作为女人的老虎酱，如果事情真像若松分析的那样，出于某种原因寂寞了，然后想起一直默默关心着她的小粉丝他，再然后抱着玩玩的心理和他发生点什么，那么由于她是自己一直想见的偶像，所以他应该为她主动来关心自己而欢欣鼓舞才对，怎么会相反地产生这么强烈的反感呢？
　　其他的女人，这个道理可能说得通，而在老虎酱的身上，这却适得其反。
　　为什么老虎酱就不行？
　　因为老虎酱不是其他的女人，是拯救了他的特殊的存在，是照亮他心灵的一盏明灯。
　　所以呢？
　　所以呢……
　　一种沉闷的感觉压在青峰的胸口。因为思维陷入困境，头也剧烈地疼痛起来。
　　作为寂曱寞曱女人的老虎酱，和作为自己心中那盏明灯的老虎酱，这两个老虎酱其实都是同一个人，但在青峰的心中，这两种形象仿佛隔着一道鸿沟一样，存在着强烈的违和感，无法融合。自己当做女神来崇拜的老虎酱，竟然做着碧池一样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这恐怕就是人们常说的“理想很丰曱满，现实很骨曱感”吧……
　　“烦，烦，烦！！！”猛地掀开被单，青峰坐起身子，双手抱住头。工作也好，生活也好，社交也好，都特么不省心，白白憋一身子火，难以发泄。
　　发泄？！
　　“说来最近好像都没有帮自己那啥了呢……”青峰若有所思地挠了挠下巴，“久违地来一发吧，泄泄火……”
　　从床底抽曱出珍藏的堀北麻曱衣写曱真，翻到自己最喜欢的那张，青峰开始做准备工作。
　　咚咚咚！
　　“青峰，晚饭做好了，出来吃饭。”
　　妈蛋，火神你丫好死不死非要现在叫吃饭！
　　“我不饿，现在不想吃。”下意识地用被单盖住关键部位，青峰不耐烦地回答道，“你把我的那份就放厨房，饿了我会自己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