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蓝同人)[黑子的篮球]online or offline,redline or red str-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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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看什么？！”青峰抬起头望向电视机，屏幕上除了仍在那里叽里呱啦报道着的记者和她背后乱糟糟的情形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看什么啊？！”
　　“哎呀，叫你快点抬头你还是慢了一拍——刚才火神就从这位记者姐姐的身后走过去了啊！”
　　仅仅是听到那个名字，就让他的心脏漏了半拍。
　　“火神吗？你确定？！”
　　“什么啊，青峰，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Hawk——”
　　“等等！”忽然注意到了些什么，青峰赶紧伸出一只手示意高尾闭嘴，他眯起眼睛，将视线全部凝聚到记者身后的某个人身上，“那个人……”
　　“谁？火神吗？”高尾疑惑地问道，他的眼睛在青峰和电视屏幕之间来回扫视。
　　“不，那个戴着眼镜的家伙！”
　　“那个看上去像个头头的人么？怎么，青峰你认识吗？”
　　“那家伙没记错的话是……”
　　——“我们也从现场的消防官兵这里了解到，由于开始时火情不断增大，所以市119指挥中心还调度了其他消防队进行增援，目前所有的增援队伍都已经到位，火情也已经基本得到了控制……”
　　“这么说果然恐怕就是他了……诚凛消防队的长官……”青峰把拇指伸到自己的嘴边，焦躁地啃着上面的死皮，他专注地盯着电视，恨不得自己能被吸到屏幕的那头去，“这么说火神他确实……可恶！”
　　“嘛，冷静点啦青峰，”高尾尴尬地笑了笑，“火神是职业的消防员，防护措施什么的肯定都有的，不用担心啦~~再说这位记者刚刚不是也说火情已经基本得到了控——”
　　轰！
　　电视里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屏幕内，火灾现场被笼罩在灰色的烟幕中；屏幕外，510公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观，观众朋友们，”现场的记者终于晃过神来，一脸心有余悸地磕巴道，“就在刚才，在我左手边的一个失火的仓库发生了坍塌，根据现场消防官兵的说法，可能有多名消防员被困在倒塌的仓库中……”
　　——“如果不换工作会死人呢？”
　　！
　　——“如果不换工作会死人呢？”
　　！！
　　——“如果不换工作会死人呢？”
　　！！！
　　“火神！”
　　青峰嗖地站起身来，抓起外套便往屋外冲。拉开大门，在外面等待着他的是12月的夜，呼啸的北风仿佛一把把尖刀般，割得他裸曱露的皮肤生疼，寒冷的空气刺痛着他的鼻腔，扎得他的肺部无法正常呼吸——可现在青峰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把胳膊套进其中一只袖子里，把另一只袖子胡乱地甩在肩膀上，飞快地跑过走廊往楼梯冲。
　　“等等，青峰！”高尾蹦蹦跳跳地拉上鞋子，也连忙跟了上来，“你现在该不会是要去火灾现场吧？！”
　　“是啊，”青峰仍然不断地向前奔跑，没有回头，“话说回来啊，高尾。”
　　“？”
　　“你果然没有搞错呢……关于火神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1

　　确认【中】
　　没有风。指间的香烟在静静地燃烧。
　　细细的青烟从橘色的光点中冉冉升起，笔直地冲向白色的天花板，可它的旅程刚进行到一半便自乱阵脚，左冲右突、东跑西转，直至自身的存在完全消散，化作薄薄的雾，漂浮在半空中。
　　有时青烟会在升起时便遭遇挫折——没有人为的抖动，燃尽的烟灰终将不堪重负，掉落下去，在那之前，它们会不死心地抓住青烟的脚脖子，拼命地晃动，扰乱它们的上升轨迹，然后再心满意足地跌在铺着白色瓷砖的地面上，摔得粉身碎骨。而青烟则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在晃动停止后，它仍会恢复自己原有的轨迹，笔直向上。
　　现在，青烟又剧烈地晃动起来，但这次不是因为烟灰，而是被扰乱的气流——
　　“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吸烟！”一袭白衣的女子在他的面前站定，中老年妇女特有的沙哑嗓音使她的忠告听上去格外地威严。不过坐在那里的黝黑皮肤男子并没有丝毫地动摇，他呵呵一笑，抬头对上她的眼睛——
　　“可是护士阿姨啊，我只是点着烟玩而已，一口都没有吸啊。”
　　对于这样的狡辩，老护士明白自己多说无益，只得重重地叹了口气：“总而言之香烟中含有很多有害物质，请您不要让这些有害物质挥发到医院里来！”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知道了……”男子敷衍地回答道，他看了一眼手中几乎已经燃尽的香烟，随手扔到地上，发觉护士仍然不依不饶地盯着自己，便又狠狠补了两脚。看到护士心满意足地离开，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半仰躺在狭小的座椅上，望着天花板。
　　他没有撒谎，他确实没有抽烟。之所以会随身带着烟，主要是基于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有时在外面跑，面对必要的应酬，迫不得已抽上一两根；另一方面，在事物杂乱的日子里，他需要点上一根烟，让自己静一静，整理整理思绪。
　　譬如说今天。
　　把脚从烟头上挪开，青峰把它踢开，现在这个还冒着丝丝青烟的橘黄色残骸加入了椅子下的另外两个小伙伴的行列——没错，今晚他已经点了三根烟了，不过由于这一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似乎连三根烟都不能让他完全静下来。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从看到仓库倒塌飞奔出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其实到达事发地点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可去了之后自己和高尾都被拦着进不去，只能在外面干等着。午夜时分，他们终于看到了火神。那时的火神正肩上扛着一个消防员，怀里搀着另一个，一步步艰难地往前走着，一到了安全地带，把自己两名受伤的队友交给救护人员后，他也跟着扑通一声晕倒在地了。再然后，根据高尾打听到的情况，他们来到了接受火神的这家医院，听主治的医生说，火神除了吸入了过多的有害气体和部分擦伤外，并无大碍；而他之所以会昏迷，只不过是过度疲劳罢了，留院观察一宿没事就能出院了。
　　“那个笨神，不好好在床上睡觉，当然会累晕啦……”青峰喃喃自语道，“能活着从那种人间地狱出来，真是老天保佑啊……”
　　现在火神正在身后的那个病房里躺着，而高尾则寸步不离地看护着他——嘛，那个家伙姑且也问了一下青峰要不要也一起留下来，但他却以明天一早还得上班现在必须赶快回家休息为由坚决地拒绝了。
　　……所以说理应在家睡觉的他为什么现在还在医院的走廊上呢？？？？
　　……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今夜耗费了太多的精神，连回去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虽说今夜自己其实也没干啥，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傻站在那里干等，可一得知火神安然无恙了，青峰一直紧绷的神经很快就松懈了下来，随之整个身体也像是被全部榨干似的无力动弹，让他只想就地化作一滩烂泥。
　　“哼，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留在这里，才不是因为担心那个笨蛋呢……”青峰撇撇嘴，把双臂抱在胸前，“不过，这家伙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老虎厨房’的情况也会变得有些麻烦……仅此而已罢了……”
　　青峰深吸了口气，香烟的味道还弥漫在空气中，隐隐约约地可以闻到。他弓下身子，将交错的十指抵在额上。
　　在这个惊心动魄的事件发生前不久，他刚刚知晓了火神的真实身份——虽然高尾一直都在跟他念叨这件事，但真正让自己确信他的话的，则是那一瞬间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某个东西。现在冷静地回想一下，要确认火神的身份，还有其他更科学的理由：之所以照片会相同是因为两人当时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进行的拍摄；之所以面对赤司的邀请会产生动摇是因为本人在火场中险遭不测；之所以将博客放了快一个月都没有更新是因为肩关节脱位；之所以在被高尾戳穿后会语无伦次是因为他还没有公之于众的准备……
　　所有的这些都指向同一个答案——火神就是老虎厨房，老虎厨房就是火神。
　　明明早就在几个小时前已经知晓了这件事，可直到现在，每每一想到这个等式，他的身体便会情不自禁地颤栗，心脏便会急剧地跳动，血液便会集中地向大脑的方向涌动——那种冲击感，始终如初。
　　说真的，其实高尾之前说到的几个可疑的地方他自己也早都注意到了，可他实在没有办法建立起直接的联系……至于原因，难道真的像高尾说的那样，没有办法接受老虎厨房是男人么？
　　……谁知道呢……
　　不过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如果他能够早点发现这层关系，他就不会对老虎厨房……
　　“切，可这事也不能怪我啊！先搞错的人，明明是笨神才对——那家伙啊，恐怕是把高尾当成我了吧……”
　　青峰掏出手机，打开博客软件，调到私聊界面，再次确认自己的想法。果然，第一次出现那种信息是在高尾和他俩进行谈话之后，明明应该发给五月的关于韩国泡菜的消息不知为何也出现在这里；那之后的有些消息可能因为他不在场所以彻底没印象，但另外一些则是可以确定的，火神跟高尾讨论过的问题，至于最后的道歉消息，应该也是针对自己突然被高尾戳穿不知所措没能帮上忙的事情吧……
　　所以在这件事上，错的不是青峰，是火神！一切都是火神引起来的，所以所有的后果都应该是火神来承担！至于青峰，他的所有行为都是可期待的，是合理的，他根本不应当受到良心上的谴责，更不需要为自己所做任何事情向老虎厨房道歉！
　　“谁叫他净说些让人误会的话的！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那种意思吧！”青峰重重地吐了口气，翘起二郎腿，“被我骂，活该！就算是因此心情低落从而影响到工作最后……”
　　——“如果不换工作会死人呢？”
　　“……唔……”
　　……或许他确实有错，有那么一丁点的过错……
　　不过这个过错不是自己对老虎厨房说了什么过激的话——就算是大人，也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不是吗？火神当时用老虎厨房的账号说的那些话就是挺惹他生气的，在气头上说话自然会刻薄些也是人之常情不是么？
　　要真说他哪里做错的话，恐怕就是当年不该跟他说那些关于工作的事情吧。如果他那时什么都不说，或者干脆劝火神不去干那种“会死人”的工作，那么火神现在可能就不会躺在那里了……
　　……或许这个过错也不是唯一的——说来他根本就不应该搞什么“一百个晚安”的，如果只是像那之前普通地交流，就根本不可能发生吵架这种事情了……
　　……不对不对，他一开始就不应该跟老虎厨房搭话的，如果还是像曾经一样默默地浏览着他的博客，做一个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小粉丝的话，就根本不会和老虎厨房本人有什么交集了……
　　……这样看来，错的其实应该是五月才对，毕竟是她介绍自己用这个博客软件，不然他怎么会遇到老虎厨房呢……
　　“够了够了，这个因果关系还有完没完了！”青峰放下翘起的腿，用双手撑住自己的膝盖，“我特么又不是法官，在这里纠结过错的分配有屁用！考虑考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是正理啊！”
　　其实呢，怎么办什么的……还需要考虑么？！能够选择的道路，从一开始不就只有两条么：其一，道歉和好；其二，不再联系。
　　“所以说主要问题出在他的身上，谁会跟那个笨蛋道歉啊！”想起刚才自己绞尽脑汁推理的一大堆，青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嘟囔道。通过简单粗暴的排除法，问题的答案已经有了，那就是——
　　等一下！
　　为什么一想到不再和老虎厨房交流，自己的胸口就会闷得发慌呢？既然火神就是老虎厨房的博主，那么只要和火神说说话就好了，为什么还是想……
　　“啧！烦死了！”青峰不快地咂咂舌，用右手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平日里，如果有了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青峰一般都会选择干脆不去想；可现在，想不明白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越不想去想，最后反而越会想起——它们之间似乎纠葛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从其中一件事逃出来了，其他的事情也会跳出来缠住他的手脚，让他无法动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虎厨房也好，火神也好，今晚只要想到他/他们自己就不太……
　　啊！
　　果然……那个等式……
　　对于一般人来讲，那个等式不过只是个等式罢了。可对青峰来说，等式两边的人都是不得了的存在。从一开始他就在无意识地回避等式两端那两个名字对他来说的特殊含义，而现在他陷入了思维的泥沼，如果想要爬出来，哪怕会得出不得了的结果，他也必须要将这个等式进行转换——
　　“唔，我会对火神的身体会产生反应……而我对老虎厨房有特别的感情……火神就是老虎厨房……所以我既会对火神的身体产生反应，也会对他有特别的感情……所以说在生理上和精神上都需要火神，这难道是……喜欢？！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嘶，可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不行不行，得从头开始再推一次……”青峰双手合十，将指尖抵在唇上，“我对火神的身体会产生反应……我对老虎厨房有特别的感情……火神就是老虎厨房……所以我既会对火神的身体产生反应，也会对他有特别的感情……所以说在生理上和精神上都需要火神，这就是说……怎么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啊？！我喜欢那家伙？开什么玩笑！可好像这样推理确实没有什么不对……来来来，类比一下，我是喜欢着篮球的，所以说在身体上我的手想要去触碰，在精神上我的心在不能玩的也会牵挂着它，跟对那家伙是一个道理啊！不过那家伙是男的……不对我似乎也喜欢男的啊，当年在那个GAY吧的时候不是……啊啊，原来是这样啊，”青峰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张开嘴大口地吸着气，好让自己的大脑能够得到更充足的氧气，“这就是他们经常挂在嘴边的‘喜欢’啊……这样啊……原来我是‘喜欢’着那家伙的啊……”
　　这就能够解释很多其他的问题了——譬如为什么他在看到仓库倒塌后想也不想地就冲出去了，譬如为什么他明明跟高尾说自己不留下看护火神要回公寓结果其实只是在病房外面呆坐了几个小时，再譬如每次看到火神和高尾亲密交谈自己就会……
　　……最后一个等等，这好像是发生在自己知道火神就是老虎厨房之前来着？！
　　……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自己敏锐的第六感已经发现火神就是老虎厨房吧……
　　……恩，一定是那样的，肯定是那样的……
　　“呼呼呼……”
　　抿紧嘴，青峰努力地不让自己的嘴角往上翘。
　　“呵呵呵……”
　　上排的牙齿咬着下嘴唇，却依然无法让笑声不漏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弃与自己的理性斗争，他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明明距离约定的日子还有20多天，他们却已经相互见面了；不仅如此，他们之间还维持着这样一种奇妙的关系；除此之外，青峰还掌握着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他知道火神的身份，而火神却不知道他的身份。
　　哈，这到底是上苍的恩赐，还是神明的恶作剧呢？
　　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青峰对于眼下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心里有数了。
　　“既然是因为‘喜欢’的话，那就没办法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