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圣范蠡-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要不怎么知己知彼呢？〃计然说。
　　文社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对范蠡施礼要求拜见。计然便借机离开了。文社奇怪地望了计然一眼，范蠡连忙招呼：
　　〃找范蠡什么事吗？〃
　　〃是的。我叫文社。是郢城来的。特地慕名拜访范大侠。〃文社说。
　　〃坐下说的。我不过是普通百姓，哪里配称什么大侠。〃范蠡笑着说。
　　〃是大侠的义举，终于打消了恶霸费无忌的气焰。这个年代敢同费无忌作对的英雄除了您再没有第二人了。〃文社说。
　　〃请先生有话直说。我范蠡为人不喜欢绕弯。〃范蠡说。
　　〃我家老爷想重金聘请您为贴身护卫。不知您能否答应。〃文社说。
　　〃那要看是跟谁。〃范蠡说。
　　〃子西大人。他听说您的功夫了得，也决定请您成为他的护卫。子西大人的为人，想必不用在下细说，大侠一听非常了解。〃文社说。
　　〃身为令尹的子西大人，他又有什么需要我这个野人保护的呢？〃范蠡心想，一个明哲保身的人，又是楚平王的宠弟，只要不同费无忌、观从等为敌，怎么走路都没有危险。
　　〃大侠是不乐意？〃文社说。
　　〃我没有这个享清闲的福气。令尹大人没有值得在下效劳的，我又哪里敢无功受禄呢？请转告令尹大人，如果真的有心帮助老百姓，老百姓也不需要破费而时刻效命他的。〃范蠡说。
　　专诸到居巢秘密参见蔡姬，蔡姬也一直在寻求国际保护力量。
　　〃在下觐见王后，先必须声明不是以使者身份前来的。所以恳请王后谅解。〃专诸恭敬地说。
　　〃专大人不必拘礼。卜尹观大人都告诉我了，也感谢公子光大人的从中周旋。大人此次前来，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商量吗？〃蔡姬说。
　　〃实不相瞒，奉公子光命令接您逃离楚境，不知王后能否理解。〃专诸说。
　　〃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这一直是我的心愿。可现大吴、楚交战关头，我又怎么可能前往贵国呢？〃蔡姬很想同在吴的王孙胜在一起。太子建四年前被楚王逼走，宋国因华氏政乱不敢久留。伍子胥便保护太子建家小逃奔郑国。晋国想伺机偷袭郑国，太子建竟答应作内应，消息一走漏，郑定公非常气愤地把这不识好歹的太子建杀掉了。伍子胥带上王孙胜没命地逃，混出韶关到了吴国。蔡姬因太子建死去，很心灰意冷，今见专诸突然提起救自己，又想到竟能与孙儿见面，所以很高兴。
　　〃吴、楚交战虽说是因以前两国边城村妇争夺桑树引起，不是一举已攻下了钟离、居巢吗？公子光又为什么还要乘胜北上而打败陈国和蔡国军队呢？这都是警告该死的弃疾的！同时也断了弃疾想联合陈、蔡两国军队攻打我国的念头。公子光的北伐部队明天就经过居巢，王后完全可以随军前往吴境，他弃疾又有什么办法抵挡我强大的吴军呢？〃专诸不紧不慢地说。
　　蔡姬高兴地笑了。
　　范蠡背起行装千里迢迢步行来到郢都，官兵们都在忙着加固都城城墙。负责修筑的统帅是费无忌，观从便特意走近前，向满脸狐疑的费无忌说：
　　〃费大人，城墙厚又增了内外三尺，高又上增六尺。您看这标准够不够？〃
　　〃麻烦观大人多多把关！都要修成齿轮状，以便今后不断加固而准备。〃费无忌说。
　　〃是。〃观从点头说。转身正要去吩咐大军时，与东倒西歪前来的范蠡正碰着面。观从曾远远地见过范蠡一面，不禁张着吃惊的眼睛，久久说不出话。费无忌虽一直咬牙切齿痛恨范蠡，却从来不认识范蠡长的啥模样，见大军工地上竟有闲人逛悠，便提起马鞭缓缓朝那根本站不稳脚的范蠡走来。
　　范蠡向观从施礼，语无伦次地说：
　　〃我国能工巧匠多的是，不独只是建筑城墙的专家。公子光到底算什么东西？观大人最清楚不是吗？您也是大楚谋臣，更懂得治国坚固的是意志大堤！城墙的表面坚固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国王满足于这一城一池吗？涛涛江水没能挡住吴军！曾威猛如虎的楚军又节节败在小小吴军的战车前！观大人还有权倾朝野的费大人怎么想出的是这个馊主意呢？刚才还说留下什么齿轮！是怕敌人爬墙不够方便？再说，长期以往，我堂堂郢都岂不成了一座自我建筑的巨大坟墓还能是什么？！这是受宠国君的大臣应该做的事吗？为什么不把修城的大军此刻赴往居巢同那疲于应战的吴军拼个你死我活呢？一举把洋洋得意的吴军歼灭掉，我楚国才有重振往昔强军的威望！〃
　　〃我劝你还是远远滚开！这是军事阵地，哪里容你一个疯子的狂言呢？〃观从命左右把范蠡撵开，也怕范蠡落入费无忌的魔掌。
　　〃慢！把这个疯子跟我带过来！〃听得真切的费无忌，已害怕了。范蠡这番话如果传到国王耳中，那自己主张坚守不攻的策略一定泡汤！接着就是提着小脑袋去同亡命的吴军厮杀！丢掉两座小城算什么呢？就是丢掉整个楚国江山也不能丢掉自己的脑袋！
　　〃大家放开我！我是前来向国家大臣献计献策的，又没有犯什么大罪！我既然敢来，当然就不会伺机逃跑！〃范蠡奋力挣夺那几十个扑上来的人。范蠡一使劲竟让那群士兵摔得老远，费无忌不免一惊。为了体统，故作平静地说：
　　〃看不出你这小子也有几下拳脚！我也好久没有欣赏打斗的场面。有能耐说个实底，你小子到底能对斗多少人马？〃
　　〃能比卜尹大人更有谱的，那您一定就是那拍马大王费无忌。同自己国家军人打什么打？有本事有能耐，我也只会同敌人打！我虽是楚国的普通百姓，但绝对分得出忠奸！在这个楚国朝野，我范蠡心中只有费无忌一个敌人！你敢和我拼吗？！〃范蠡大踏步地朝费无忌走去，吓得费无忌连连后退。
　　〃众将听令！还不快把国家叛贼范蠡拿下？！〃费无忌慌乱地舞动着长鞭，那些军人都听到范蠡刚才那番忠诚的话，所以没有人真的上前去捉拿范蠡。
　　〃一个普通的百姓都把你这顾命大臣吓成这样！我总算明白了公子光的几千官兵为什么入侵我大楚神圣领土如入无人之境！今天我只是向费大人献计而来，所以你也不必惊慌。刚才在下说的可是实情！今天不把公子光的气焰打垮，待他与我国公敌伍子胥联手，怕再想打也就没有机会了！〃范蠡一本正经地走到费无忌跟前，又施了个大礼，文静地说。
　　〃一派胡言！费田、费地！快来救父亲！把这个罪人拿下！〃费无忌狠狠地下令。
　　子常听说城东军人在同一个百姓对打，也了解这叫范蠡的百姓经过。令尹子西说：
　　〃费无忌一定是做贼心虚！百姓的话也令我汗颜！〃
　　〃现在该怎么办？〃子常说。
　　〃司马您率军去阻止！此刻国人已是人心慌慌，绝对不能发生军人杀害百姓的可怕事来！否则后果就无法设想。〃令尹子西说。
　　子常的军队走后，子西为了怕费无忌又要趁机大开杀戒，便急忙面见楚平王：
　　〃陛下！微臣羞愧不已！身为令尹竟无能抵挡区区几千入侵的吴军，又对加固城池的可笑作法没有及时阻止。微臣听说有位百姓在城外说明必须主张强力抗敌，否则吴国将日益欺凌我们的！〃
　　〃这又怎么能是爱卿的错呢？我也不明白，强大的楚军怎么到我在位不到十年就衰败成这样！〃楚平王说。
　　〃微臣斗胆，恳求陛下大胆启用国人吧？这个敢挺身而出的百姓，微臣虽不甚了解，但从他合理分析国内国际形式，一定是辅佐国王的栋梁之材！危难之处识忠良，费无忌提出的坚守不攻的确会像那年轻人所判断的，一定会令我们处处被动挨打！〃子西伏地长跪。
　　〃这个年轻人真的这么说的？〃楚平王很激动地问。
　　〃不仅如此，他还敢当着费无忌严词责令！微臣看得出他也一定是有胆有识的人。也强调，只要此刻率军到居巢去堵截公子光，并歼灭所有吴军，那么逃亡吴国而失宠于吴王的伍子胥才会变成一个废人！否则，伍子胥一旦投在公子光手下，我大楚的噩梦就真正开始了！〃子西说。
　　〃快快有请这年轻人来大殿见我！〃楚平王说。
　　费田、费地各率的一千兵马怀着家世深仇紧紧包围了范蠡。范蠡的剑一直在腰上静静地挂着。低头仔细辨别敌人动静的范蠡，那沉着冷静的身影使观从感佩。心想自己如果拥有这样的家臣，那费氏还有什么威胁可言呢？但这个年轻人今天又逃得脱这场恶斗吗？费无忌的两个儿子，真功夫没有，但同样阴险毒辣！观从知道自己此刻无法帮助范蠡，只得远远地为他捏一把汗。
　　费田向费地使了一个眼神，又示意部下对着范蠡拉满弓。费田和费地先舞动长剑窜到范蠡身边，双双举剑猛劈下来。范蠡跃身旋转，犹如腾空的巨龙，费田和费地扑了个空。由上空降下的范蠡张开双腿一左一右狠狠地踢在费田、费地的脸额。费无忌见状正要下令放箭，范蠡已把他两个宝贝儿子双双擒住，两臂一合力，兄弟俩的额头又实实在在地碰撞在一起。被撞得晕头转向的费田、费地急欲逃窜，范蠡迅速地拔出宝剑就地旋转而扫，只见四条血淋淋的大腿掉在地上活蹦乱跳！
　　气得七窍生烟的费无忌丧失理智，也不顾两个儿子的上身还在范蠡手上提着，声嘶力竭地大喊：
　　〃放箭！〃
　　范蠡顺手舞起费田、费地招架那黑压压飞来的箭枝。
　　狂射的士兵以为范蠡必死无疑，这才住了手。费无忌兴奋地大笑：
　　〃你小子有能耐就逃！竟敢到郢城来撒野！大家听好，把这可恶的东西丢给狗吃了！〃
　　士兵们这才兴奋地朝那乱箭插成刺猬的范蠡扑去。范蠡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费田和费地那插得千疮百孔的尸首，挥起宝剑疯狂地朝两千大军拼杀，费无忌顿时吓得丢魂落魄，在部下的保护中抱头鼠窜。。。。。。
　　子常将军赶到时，范蠡浑身是血地跪在地上。两千大军被范蠡一个人杀得横尸满地！子常不敢相信这一切，观从缓缓移近子常，低沉地说：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卜尹大人！这一切都是这个年轻人干的？！〃子常惊讶地问。
　　〃是。在下看得清清楚楚。这个野人的武功的确令人胆寒！〃观从斜视了一眼范蠡，两腿不由直打哆嗦。
　　〃他为什么不杀别的人呢？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子常看出范蠡没有受伤，按理会杀出阵围逃跑才对。
　　〃这一点在下也很纳闷。在费大人下令拿下他时，这年轻人便沿地用剑划了一个圆圈，他自始至终也没有跳出那圈外。就这样，这两个千兵总还是死在他剑下。〃观从说。
　　子常不住地点头。然后清了清嗓门，对范蠡说：
　　〃看来你绝非等闲之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而来郢都的呢？〃
　　〃我是来劝国王不应做加固城墙的无用功！也正是这提议遭到费无忌的阻挡。实在看不惯费无忌的专横拔扈，才大开杀戒的。〃范蠡平静地说。
　　〃现在你已惨杀了无数的生命，知道该受到什么制裁吗？〃子常威严地说。
　　〃杀人偿命！〃范蠡认真地说。
　　〃既然知道，那么就请丢下宝剑，乖乖地就擒吧？〃观从伸出脖子朝范蠡喊。
　　〃当然！〃范蠡捧起宝剑举过头顶，默默地向上天祈祷。他在心中告别双亲、郑夫人、苏露、析父、计然及睆儿和孩子们。静静放下宝剑，缓缓站起身，坚定地朝子常走去。。。。。。
　　奉旨赶往城东而去的子西，见子常囚禁着范蠡正往宫廷来。子西也知道情况发生了变化，也就没有宣读楚平王的口谕，而直接低声问司马子常：
　　〃一定要送这年轻人去死吗？〃
　　〃众目睽睽，死罪难逃啊！〃子常叹了口气。
　　〃国王有口谕，要亲自召见这个年轻人。〃令尹子西说。
　　〃费无忌已入宫禀告这里所发生的惨案，国王一定又改变了主意才是。〃子常说。
　　〃所以，司马要速作决定！把他交给我吧？〃子西说。
　　〃可国王怪罪下来，我担心令尹大人担当不起。〃子常一眼就明白子西想救这个范蠡。
　　〃为救国家未来的大臣，丢掉我这颗脑袋又有什么关系呢？否则就来不及了。〃子西说。
　　〃犯不上冒这灭族的风险吧？费无忌可是损招百出的！〃子常很矛盾。
　　〃眼看大楚江山都葬送在这该死的费氏手中，庄王之后营救国家忠良又怕什么呢？〃子西说。
　　令尹子西冒险力救范蠡，到了城郊又反复强调：
　　〃将军身负我大楚未来重托，也希望将军不负众望。现在还不是您出仕朝廷的时候，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帮助您。只要费无忌存在一天，将军还是隐居起来。切记老夫的嘱托！〃
　　〃令尹大人舍命相救，在下感激不尽。晚辈一定会铭记您的教导的。〃范蠡朝子西跪下行礼。
　　〃这把剑是庄王遗给我的传世宝剑，是越国使者敬献我大楚的。任何人见到他也不敢把您怎样。但绝对不能再落在费无忌手中。拜托将军辅佐楚国未来君主，这样我也放心了。〃子西取下腰中佩剑交给范蠡。
　　〃大人您？〃范蠡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子西说：
　　〃二十多年来，楚国每况愈下。我身为令尹，却没有做过任何对祖国有益的大事。今天能够有幸认识将军，却又无能帮助。我心中的难言已令人羞愧。可您还年轻，有您辅佐也一定会改变我国朝政的。现在惟一希望是您能够巧妙度过这段善变的日子。快走吧？！〃
　　费无忌奉国王命令追赶范蠡时，只有令尹大人跪在地上朝远方伏拜。费无忌极其不解，威风地说：
　　〃令尹大人！您放跑国家罪人，却要演什么荒唐的把戏！受君宠幸而蒙蔽圣上，您知罪吗？！〃
　　〃小小奸臣竟敢对堂堂庄王之后如此无礼！来人！把这乱臣叛贼拿下！〃令尹子西板着脸说。宫廷护卫便立即把费无忌扣了起来。费无忌大喊大叫，说：
　　〃我是奉国王命令前来捉拿罪人子西的！你们怎么敢如此无礼！〃
　　护卫用眼睛征询令尹大人的意见，子西冷冷地说：
　　〃打入死囚！〃
　　计然清楚庄王剑的来历，也笑着安慰范蠡说：
　　〃有志者事竟成！令尹大人高度信任你，那楚国未来辅佐大任一定非你莫属。〃
　　〃老师为什么这样说呢？〃范蠡心想，这次血洗郢都一定更令楚平王怀恨，又哪里还有辅佐朝政的希望呢？
　　计然用食指指着范蠡腰佩的宝剑说：
　　〃文佩治国，武佩安邦。这是庄王立下的遗愿。公室王储三把，朝野大臣两把。而你竟未入仕途先持有此剑，那未来前途还担心什么呢？〃
　　〃这剑真的有此用途？〃范蠡惊奇地问。
　　〃朝野现在实际有用的宝剑只剩下你这一把了。另一把已永远没有效用了。〃计然说。
　　〃老师越说我是越糊涂。既然是庄王遗嘱，哪里会有失效的呢？〃范蠡说。
　　〃世代享有特权的伍举，他们持的那把宝剑现在落在伍子胥手中。上次为了感激渡他过江，而要把庄王剑赠给船夫。这把剑此刻在伍子胥心中，还会散发保国护疆的狂热光芒吗？〃
　　〃可一直忠于大楚的范蠡，一旦有了自己施展的舞台，那这忠国宝剑又会发挥什么妙用呢？〃计然笑了。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这文武所持的宝剑怎么会回到令尹大人手中呢？〃范蠡说。
　　〃五把剑本身没有任何区别，只是看持剑人的身份。王室宗亲的佩剑按说子西有一把，而身为令尹又一把。现在是把令尹之剑托付给你了。〃计然说。
　　〃现在我担心的是令尹因我而受冤。〃范蠡说。
　　〃持有宝剑者，无特殊情况，国王是不会轻举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