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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犬之爪by广袖飘飘(受变成狗陪着攻he)-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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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被另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全身心依赖着的感觉真好,我怜爱地轻拍它的小脑袋瓜子:“小乖乖,饿了是吧?赶快洗白白,洗完就可以吃东西啰。”
  
  随着泥块跟污垢一点一点被温水冲走,小金毛逐渐显露出它本来的淡黄色绒毛,在日光灯下闪着一种温暖的色泽。我将它捧在手上仔细端详,嘿,长得端端正正的,绝对是个好看的小家伙呢!
  
  难怪都说金毛聪明,在我端详它的时候,这小东西乖巧地伸出粉色的小舌头一下又一下地在我手掌上舔舐,还拿身子蹭来蹭去不停地撒娇。我内心柔软,忍不住凑上前去在它湿润的鼻子上亲了一口:“放心吧,我一定养你!其实算起来我也是无家可归的人呢,咱们正好凑一块作伴,哈哈。”
  
  在耐心地用电吹风把它满身的绒毛慢慢吹干之后我才将小金毛抱到厨房里去,家里自然没备有狗粮,翻了翻,我热了瓶酸奶倒在浅碟里端给它。这小东西看样子也不知究竟饿了多长时间,风卷残云地一眨眼就把整瓶酸奶都喝光了,连碟子都给舔得干干净净,然后在我用旧毛巾为它铺好的临时小窝里满足地呼呼睡去。
  
  第二天我就抽空把小金毛带到宠物医院,结果董一杰果真说中了,它的后腿确实有毛病。医生说应该是前一任主人不小心把它给摔着了,问题倒不算特别严重,就有点肌肉萎缩,得补钙,另外要尽量给它多做腿部按摩,这样护理调养一段时间还是可以慢慢好起来的。在医生跟我讲述这些注意事项的时候,小东西一直安安分分地呆在我怀里,偶尔无力地抬起头打量一下四周,我心疼地抚摸着它消瘦的脊背,把医生的话全部都用心地一一记下。
  
  晚上正当我在给它准备晚餐的时候董一杰就回来了,看到小金毛还在,他显然非常不满,脸上那厌恶的神情就跟猛然间看到自家出现了一大堆垃圾似的。小家伙倒也乖觉,马上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小小的毛团,然后怯怯地抬起眼皮拿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而又戒备地瞅着他。
  
  看到董一杰又隐隐有发作的趋势了,我连忙将狗粮放到小金毛面前,再将董一杰拽到旁边赔笑跟他商量道:“你看,它已经被我洗得很干净了,今天也打了针,医生还说它的腿会好的,就让我养着它不行吗?再说金毛可聪明了。”
  
  董一杰的反应就是连嘴巴都懒得张开,光拿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声之后便乒乒乓乓地打开冰箱拿冷饮。
  
  我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狼吞虎咽的小金毛,心一横,琢磨着怎么着也要他亲口答应才是,于是我哀求似的拽住董一杰的衣角:“一杰……它的窝搭在我房间的阳台上,以后我用自己的钱照顾它,你在家时我不让它出来,总之它跟你不会有任何关系,更不会打扰到你……你就让我养它吧?”
  
  董一杰正在咚咚咚地上楼的脚步一滞,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警告似的冲我道:“你可记得要把它管教好!要是哪天惹我不爽了我绝对会把它丢出去!”说完就拉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进他自己的卧室里去了。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征得了董一杰的勉强同意,我嘘出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下来。低头看去,那小东西吃饱喝足了正整个趴伏在我脚边的地板上打瞌睡,一身披拂的金色绒毛蓬松地散着,以致本来削瘦的身子也产生了几分圆滚滚的错觉,两条小短腿竭力往后伸,乍一看就好像一条特大号的毛毛虫。
  
  我忍不住将它抱起来,吃吃笑着好一通乱揉:“喂,你长得可真像大虫子!以后就管你叫毛毛虫好了!”
  
  毛毛虫在我怀里慵懒地蠕动了一下,发出两声奶声奶气的“嗷呜~~嗷呜~~”,对我的决定表示同意。
  
  就这样,毛毛虫作为我们家新的一员正式住了下来。严格遵照医生的嘱咐,我精心地照顾着它,毛毛虫的腿果真渐渐有了好转,直至痊愈。看着它后来健康漂亮的过人风采,能跑能跳的矫健身姿,谁能想到它曾经是街边一条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弃犬呢。
  
  只不过可能是因为童年时留下了阴影,毛毛虫粘我粘得相当厉害,只要我在家,几乎每时每刻它都围着我团团转,乖得不得了。相反,它一看到董一杰就会变得蔫蔫的,连在他面前走路经过时都会低着脑袋夹着尾巴一溜小跑,生怕惹得怪兽朝它喷火。
  
  以前我总把董一杰当成某种大型的名贵宠物来照顾,现在多了个小型的,一大一小饲养起来倒也称得上纯熟。每月那点微薄的工资,我拿出相当一部分来给毛毛虫买吃的喝的玩的,另外还要做必要的美容以及健康检查,然后还要把自己给打理好,也就所剩无几了。然而这钱我却花得甘之如饴,毛毛虫那灿烂的金色长毛为这座冰冷的大房子增添了不少阳光的气息,虽然董一杰绝对不这么认为。
  
  关系迥异的两人一狗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微妙地维持着一种平衡。时间像流水一样一天一天过去,毛毛虫一天一天长大,我和董一杰一天一天变老。直到那晚之前,我都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虽然已经不如年轻时抱有那样热切的希望,但我不得不承认,其实内心深处我还是期盼着有一天董一杰能爱上我,以一个男人将另一个男人视作/爱人的方式。
  
  那晚董一杰是轻快而又急切地推开我房门一头撞进来的,“云天!云天!”
  
  光是听到他极为罕见的飞扬语调就知道他心情相当不错,我笑着迎上前去,伸手替他松开领带,然后把西服外套的扣子一一解开,“要先洗澡吗?”
  
  “不了,今天我不想做。”董一杰握住我的手,眼睛一弯,一张俊美的脸弥漫出明亮的光彩来,晃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被他那丝毫不加掩饰的快乐感染到,我也情不自禁地翘起嘴角,刚想问他遇到了什么好事,董一杰已经将我一把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他靠在我耳边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地说:“云天,云天,你知道么?方定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第 7 章

  我陡然一僵。
  
  四周突然变得出奇地宁寂,能听见阳台上的毛毛虫正在咂嘴舔爪子,偶尔抬起腿搔痒,能听见楼下客厅里的大座钟在不停地滴答滴答,安魂曲一样的残酷而又安详,更远的地方,宽阔的人工湖畔的那一丛修竹被夜风扫过,发出沙沙的微响。
  
  我木然地倚着董一杰怔怔跟着他念道:“……方……定……?”
  
  “嗯!就是方定啊!你不是见过他么,他终于从美国回来了!”将我抱得更紧,紧到都有点呼吸困难了,董一杰把头搁在我肩膀上,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哽咽的味道,“云天……我,我好高兴……”
  
  “…………”
  
  心直直地往下沉去,我茫然注视着董一杰身后那幅巨大的落地窗。窗帘没有完全拉上,能从中看到外面的树影婆娑,灯光摇曳,一栋赛一栋精致华丽的小别墅星星点点地镶嵌在大片的绿意中,正是所谓的高尚社区。
  
  明明近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遥远而陌生得令人丧气。
  
  一如无论如何也无法真正靠近的我和董一杰。
  
  董一杰仍然赖在我身上自顾自地往下说:“云天,这些年来我也拼命赚了不少钱,连公司都已经上市了,你说,这次他会愿意留在我身边了么?”
  
  说这话时,董一杰在我身上撒娇般地蹭蹭,连耳根都有一点发红,生生从一个成熟的成功男士退回到七年前尚带着一丝青涩的大男孩。
  
  我无力地闭上双眼,不知该怎么回答。
  
  方定回来了,那个董一杰曾经哀求他为他留下来的人,那个董一杰唯一深爱着的人,回来了。
  
  还用问么?董一杰心里属于爱人的位置当然是预留给他的。
  
  理所当然得让我连嫉妒都显得多余。
  
  那晚我们果然没有做,董一杰像小孩子一样不带任何情/欲地跟我缠手缠脚躺在床上,嘴里还在不停絮絮叨叨描述着他的方定,说他们火星撞地球针尖对麦芒般的初识,说方定有着怎样聪敏而又清冷的性子,似笑非笑看人时眼神是怎样的迷人,说他们在大学期间是如何的棋逢敌手……
  
  我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我知道他这个时侯需要的只不过是一名合格的听众而已。
  
  当董一杰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呼吸开始变得均匀而绵长,我在他的怀抱里轻轻翻了个身。
  
  在夜灯柔和的光线下,从我的角度稍微一抬眼就能看到董一杰那有着淡淡胡茬的下巴。往上一点,即使在梦中,嘴角也分明还带着甜蜜的弧度。继续往上,是线条张扬而骄傲的鼻子,以及因为闭合而暂时掩盖了其中锋芒的眼睛。
  
  整整七年了,我守在这个男人身边,亲眼见证了他年少时英气的眉眼是怎么一天天变为如今的硬朗深邃的……
  
  心脏深处忽然生出一种尖锐的疼痛来,我忍不住颤抖着贴上董一杰坚实的胸膛,将自己深深地埋了进去,仿佛那里是能够包容万物的广袤大地。
  
  第二天起床后,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我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宁可假装它完全没有发生过。没想到董一杰也已经恢复了正常,再没有说起方定这两个字。
  
  平静过头就显得反常了,我忐忑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将我卷向某个不可测的方向,然而日子却仍是安止如镜,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大约一个多星期后,当我几乎以为方定的回来只是我做的一场并不让人感到愉快的梦时,残酷的现实便以一种最毋庸置疑无可辩驳的方式正式宣判了以上仅仅只是我的痴心妄想。
  
  董一杰竟然毫无预兆地把方定带回了家。
  
  即使已经过了这么久,我仍然能第一时间认出当年在巷子里无情地拒绝董一杰的这把声音。不同的是,如今方定和董一杰在不断低声谈笑着,显然关系相当良好。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发现,原来两个当事人都已经从当年的不快中走出来了,只有我还傻乎乎地替董一杰酸楚替董一杰不平。
  
  名副其实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从方定进门开始,连照面都没打我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不想出去面对他们,也不知该怎么面对。
  
  假如方定问我:“你是谁?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我怎么回答?“哦,我是董一杰的性伙伴”?……
  
  董一杰又会怎么回答?
  
  ……何必给他出难题呢。
  
  从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忽远忽近忽高忽低,大概是董一杰正带领方定在房子的各处参观吧。然后不知他们说到了什么,董一杰突然爆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有着少年般酣畅欢快的意气。
  
  我赤脚坐在地板上搂着毛毛虫,边用手梳理它身上的长毛边黯然地喃喃道:“毛毛虫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过他这样笑了……”
  
  毛毛虫一动不动地蹲坐在我怀里听我说话,时不时还凑上来伸舌轻轻舔过我的脸,然后用它琥珀一样温润的眼珠子看着我,好像在让我不要难过。
  
  然而我只有更加难过的份,为什么连狗都比人要来得更可靠更有指望……
  
  “小东西,我只有你了……”左胸的某个部位痛不可当,我干脆在地板上躺下去蜷起身子,仿佛这样就能够把那些灰暗的情绪统统从身体里挤压出去。毛毛虫绕着我转了两圈,见我丝毫没有要动弹的意思,便也将头垫在我手臂上盘腿躺了下来,温热的身体和我紧紧依偎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自抽,为毛被我写到好像云天和毛毛虫有JQ似的……|||

泪汪汪,毛毛虫啊乃的戏份马上就告一段落了,今天就当作是你娘(?)给你送福利好了……喷




第 8 章

作者有话要说:合掌,俺对不起收藏的大人们,上章伪更了一次又一次|||
然则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困的时候写东西真的是纯属搞笑,不仅成语用错三个,那些颠来倒去主谓宾定状补轮番缺失的病句更是改得我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囧
  从落地窗外透进来的絮絮天光逐渐淡了下去,视野里只剩下一块又一块深深浅浅的黑白灰。我仍旧蜷在地板上,楼下的欢声笑语不断穿墙而过,那一声声轻笑仿佛化作了一把把飞刀,毫不留情地往我身上刺。
  
  小时候我以为饥饿与寒冷是这世上最难以忍受的两件事,长大后才发现其实还有比那更痛苦的,——这痛苦正由于不会致命因此变得加倍的难熬。
  
  按理说不应该消沉成这样的,我不是早就比任何人都清楚方定在董一杰心中的分量了么?
  
  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方定在我意识里只是一个符号,符号是没有威慑力的。因此尽管七年前董一杰就已经说过“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喜欢方定”这样无情的话,但那时我毕竟还可以安慰自己说,隔着关山万里,他再喜欢方定又如何,陪在他身边的只有我。
  
  直到今天,符号突然变成了一个鲜活的人,董一杰再次明明白白地把我跟方定摆在了一起作对比,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我彻底明白了什么叫自不量力。
  
  他们俩那一幅幅软语轻笑的画面,直接构成了对我最残酷的否定。
  
  种种情绪在胸口汹涌而过,一时怨愤,一时彷徨,一时不甘,一时悲哀,心里分明已经隐约预知到我和董一杰大概只能一起走到这里了,却还是宁愿躲在黑暗里逃避他们俩,逃避那我绝对无法接受的最终宣判。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蜷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并且逐渐远去之后,我听见有人在敲门,是董一杰。
  
  “云天,开开门。”他在外面叫我。
  
  我陡然一阵心悸,下意识地把身子像只虾米一样蜷得更紧。
  
  敲门声很快变得急促而有力,董一杰的声音也开始带上了不耐烦:“云天,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我依旧没有理会,反倒是毛毛虫在震天响的砰砰声中开始坐卧不宁,嘴里发出一连串不安的哼唧,还不停拿爪子推我。我安抚地将它的脑袋护在怀里,示意它不必害怕。
  
  其实我比它更害怕。
  
  等不到回应,敲门声终于戛然而止。我刚想松一口气,门锁里却传来咔嚓一声,然后门被狠狠地一脚踢开了。
  
  显然是董一杰拿来了备用钥匙。
  
  我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掌去挡住那骤然亮起的灯光,背后已经传来了董一杰火冒三丈的声音:“你躺在这儿装死还是怎样?听见我敲门为什么不开?”
  
  过了好一会儿,眼睛才总算适应了从黑暗到光明的过渡,我放开毛毛虫慢慢站起来,转身向董一杰看过去,冷淡地反问他道:“难道这里不是我的房间么?我以为想开就开不想开就不开原本就是我的自由。”
  
  董一杰看着我的眼神一冷:“你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正如这里是你家,所以你愿意带什么人回来愿意跟什么人上床,那也是你的自由!”说这话时我只觉得一股无以名状的悲哀从心底直泛上来,连会否触他逆鳞都顾不得了。
  
  董一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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