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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快活+1番外 作者:思羽(晋江14.03.22正文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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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能有两个人的眼睛、眼神如出一辙,但他很清楚,那一双眼睛的主人与眼前的女子绝非同一个人。
  女子摇摇头,哑声道:“我没事。”
  贺桓仍有些不放心,但也不便再坚持追问,只好道:“夫人,这药你便趁热喝了吧,我去给你张罗些吃食。”
  “不必了,贺公子。”女子连忙止住了他。她略一迟疑,却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咬牙道:“贺公子,小女子有一个不情之请,求你帮忙。”
  贺桓吓了一跳,哪能平白无故受此大礼,况且对方还身怀六甲。他手忙脚乱地将她扶起,迭声道:“夫人,你折煞在下了!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贺桓能帮的一定帮!”
  “小女子并非京城人氏,只是因故流落至此,身上钱财散尽,孑然一身,凭一己之力,无法回到家乡。求贺公子帮忙,我也不敢要求什么,只求公子替我雇一辆马车,将我送回家,可以么?”
  “这当然没问题!”贺桓一个劲地点着头,“不知夫人如何称呼,家乡在何处?”
  “我……我姓洛,家在……武陵郡。”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最近河蟹大军气势汹汹来袭,但我那么隐晦的写了那么一小段,应该不会被河蟹吧……【望天


☆、帝王策(七)

  贺桓很快便替郎璎珞雇来了马车,还带回了一套新的男子衣衫。
  郎璎珞甚是感激他的细心周到,他说得对,一个女子与陌生的马车夫孤身上路多有不便,哪怕那马车夫已上了年纪。她还是改作男子装束妥当一些。
  因着郎璎珞要求即刻起行,贺桓将衣衫放下后便退出去打点一切,留郎璎珞在房内更衣。她心中着急,也不知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云桐是否已派人寻她,眼下,能早一步出城便不宜多留。
  她褪下那身粗布罗裙,突然,轻轻的“嗒”的一声,一件物事从怀里掉了出来,滚到了门边。
  是一颗珍珠。
  珍珠硕大而浑圆,莹莹润润,透着淡淡的珠白光晕,很是美丽。
  郎璎珞盯着那颗珍珠,却又一瞬失神。
  她一时竟忘了,自己的身上还留着这一件东西。那是她偷取首饰之时,一并带上的东西。彼时她只是想,这颗珍珠成色极佳,价值必然甚高,若是换成银两应该不会太少。但到了当铺,她典当了带出宫的全部首饰,却始终没有将它取出来。
  她心底其实是清楚的,兑换银两之说,不过是自欺欺人。她将这颗珍珠带在身上,贴身而藏,只是想留着它……当作一个念想。
  珍珠是萧晸亲手送给她的礼物,那原来便是他很珍惜的东西,也是她想要珍惜的东西。
  哪怕,他们从此山高水长,再无相见之日。
  即使恨,却也曾经爱过。
  那是在养心殿的事。有一回结束后,她趴在他的胸膛,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寝殿,指着摆在他的龙榻边上的一斛珍珠,笑道:“皇上,臣妾觉得,您的喜好真是奇特。”
  萧晸懒洋洋道:“哦?皇后有何高见?”
  郎璎珞扑哧一笑,“你怎么会想到在龙榻边摆珍珠的呀?”她伸手过去,抓了一颗在手中把玩,“难道这些珍珠是绝世之宝?”
  萧晸的手本来正一下一下地绕着她的青丝,闻言微微一顿,深邃的黑眸中透出一股柔和,微笑道:“只是一般的南海珠。那是南疆属国十几年前进贡的贡品,后来父皇赏给了我……”
  她了然地点了点头,低头碰了碰他的脸颊,道:“你很挂念你的父皇吗?”
  “有点,毕竟父皇走得那样仓促……不过,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萧晸失笑,将手中的发丝勾到她的耳后,“倒不是因为父皇,是因为你。”
  她瞪大了双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很小的时候,曾和你的祖母进宫过一趟。那时候是中秋,父皇设了家宴,分封或是出嫁在外的郡王公主都各自带了孩子进宫赴宴,宫里还是第一次有那么多的小孩儿四处乱跑……”
  那么多的孩子四处乱跑,吵吵嚷嚷地做着游戏,已是太子的萧晸很是不屑。可是,他的心底又是艳羡的,所以自己也偷偷的取了弹弓和珍珠来玩。弹弓是他自己做的,当时他什么玩意儿都不懂,只见过别的孩子用弹弓射树上的知了,他便随手取了寝宫中的一斛珍珠,依样画葫芦。结果自然是失败了,珍珠撒的一地都是,他一怒之下折断了弹弓,然后,她就出现了。
  “那时候,你只有这般高,是个小不点儿,脸圆嘟嘟的,还伶牙俐齿,我都被你驳得无话可说。”萧晸伸出手比划着,眼中的柔软越发的甚。他说,她将满地的珍珠一颗一颗捡起还给他,她同音软糯地喊他哥哥,他给她讲了一个晚上的故事……
  “我一直不知道你是谁,只觉得那个晚上像是在做梦一样。可是看到这些珍珠,又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的嘴边扬起一抹浅浅的苦笑,幽幽道:“当时你还小,这件事,想必你已经不记得了吧?”
  他抚着她的发,最后那一句话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不经意。她却隐隐觉得,萧晸所说的“你”,不是当时那个是了记忆的她,而是那个从前的她。
  “没关系。我不记得的事,你便一件一件说给我听。”她靠在他的肩上,想到那个孤独的小太子,心里便一阵酸涩不舍。她为什么不早一点遇见他呢?那他便不会孤独那么久了……
  良久,萧晸才轻声道:“嗯。我以后一件一件说给你听。”
  两人静静依偎了一会儿,她忽然爬起来,他紧紧箍住她的腰肢,“怎么了?”
  “没什么,我把珍珠放回去。”
  萧晸却拦住了她,大掌将她的手和那颗珍珠包裹起来,放到嘴边亲了亲,“这珍珠,送给你。”
  她一怔。他挑了挑眉,反问:“你不喜欢?”
  她连忙摇了摇头,牢牢将珍珠握在掌心,心中甘甜如蜜,“我喜欢,很喜欢。”
  那是见证我们相遇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彼时,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多傻。那个忘了前事的自己真傻,根本没料到萧晸一直都在骗着自己,妄想瞒着自己一切的事。但现在这个回想起一切的自己更傻,将这颗珍珠带在身上,那算什么呢?
  郎璎珞微微苦笑,收回目光,将那一套男衫换上。走到门边拾起了珍珠,微一迟疑,却还是放进了怀里。
  贺桓的声音便在这时从房门外响起。
  “夫人。”
  “衣衫我已经换好了。可以走了么?”郎璎珞打开房门,只见贺桓已等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包袱,递到了她的手中,憨厚地笑笑,“夫人,马车已在门前候着了。这些东西你带着,就是一件换洗的衣裳和一些碎银,银子在路上住店吃饭能用,车夫张伯是个靠得住的人,有什么事你尽管跟他说,另外还有一张安胎的药方,若到得任何一处镇上有药馆的,最好便抓一帖药吃吃,养好身子,你定能生下个大胖小子。”
  郎璎珞听着她叨叨絮絮地交代一切,心底瞬间被酸涩填满,“贺公子,我已经给你添了够多的麻烦,这些东西我不能收……”
  贺桓摇了摇头,“这些东西也值不了什么钱,你就别推辞了,收下吧,当作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一个女子流落在外并不容易,萍水相逢一场也算是有缘,我帮不上你什么忙,本来应该送你回去的,但我有公务在身无法走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谢谢你,贺公子,大恩大德,此生难忘。”她深深一揖到地。
  贺桓连连摇着手,“夫人你言重了!趁着天色还早,你也早点出发吧,还能赶在天黑前抵达下个城镇。”
  郎璎珞点了点头,握着包袱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贺桓虽是出自同情,却也是真心的对自己好,是她的恩人,自己却句句话都欺骗于他……她也只有赶紧离开,才能不至于连累了贺桓。
  只是,两人尚未走到门前,便听见大街上人声杂乱。
  贺桓疑惑道:“怎么了?”他快步走了出去,探头一看,奇道:“羽林军?”
  郎璎珞尾随其后,闻言心下一凛,“羽林军……在做什么?”
  贺桓摇头道:“不晓得,他们在前方的路口……有一小队人马正往这里来……”
  郎璎珞咬了咬唇,不敢踏出屋子。羽林军,自然是寻她来了。郎璎珞只觉心重重地怦怦而跳,杂乱声中,隐隐听见有人道:“听好了!金吾将军有令,若有这两名女子的下落,立即报上将军府,将军重重有赏!若能将这二人带到将军府,可以向将军提要任何赏赐!”
  “居然是任何赏赐!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呀……”
  “是什么女子,快去看看!”
  郎璎珞深吸一口气,勉力保勉强装作若无其事,道:“贺公子,我……该走了。”
  “好……等等,车夫跑到哪儿去了?真是的,原来是凑热闹去了!”贺桓高声叫道:“张伯!该走了”
  “好咧!”老车夫张伯这才急急忙忙步走了回来,手中却扬着一张纸。
  郎璎珞的脸色一白。
  “贺大人,你先看看这个……”张伯将金吾将军府寻人的告示取了一张过来,贺桓接过一看,笑意吟吟的脸上突然一僵。
  郎璎珞自嘲苦笑。
  好不容易逃了出来,马上就要离开上京了,却在这一环……功亏一篑了吗?
  告示上画着两名女子的肖像,一个姿色平庸,一个清妍雅容,却并未列明是何等身份。
  一个是郎璎珞此时的模样,一个是人皮面具下的脸庞。
  贺桓却是神色大震地望着那张告示上郎璎珞原来的容貌,喃喃道:“是皇后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  不小心写多了,所以更的迟了……这章算是昨天的更新,今晚还有一更。


☆、帝王策(八)

  贺桓怎么会不认得画像上的女子。
  那一日,正是身为提牢厅主事的贺桓,亲自将画像上的清妍女子从宗人府提出来,送往刑场的!
  彼时,那名女子沉冤尚未得雪,人们认定她是勾引祁王犯上作乱的祸国妖孽。
  彼时,那名女子亦尚未封后,人们称她作太子妃。
  郎璎珞。
  贺桓失神半晌,目光移到了一旁的素淡女子肖像之上。这个女子,他不仅见过,此时就站在他的身边!
  他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男装改扮的女子,低声道:“夫人……你究竟是谁?”
  女子站在大门之后,阴影笼罩在她的脸上,晦暗不明,瞧不清她的神色,只是默然。但是自打贺桓遇见她以来,无论是感动感激还是黯然神伤,她唯有那一双眼睛神采动人,而她的表情,始终木然僵硬,透着一丝古怪。
  她终于淡淡地苦笑道:“若教贺公子遇见了画像上之人,你会将她带到将军府去换赏么?”
  贺桓一震,迟疑地开口,“你真的……”话未说完,她却飞快地打断了他,语调隐隐透着哀求,“能否进屋再谈?”
  贺桓望着一旁探头探脑不掩好奇的张伯,还有大街上匆匆往来的羽林军,他点了点头。
  贺桓将大厅的门关上,回过头,她正坐在椅子上,盯着手中的告示怔怔出神。末了,抬起头来,自嘲苦笑,“画得真像,是么?”
  贺桓只觉震惊而混乱,她来得那样巧,羽林军也出现得那样巧,不迟也不早,这让他如何相信她的容貌与画像只是一个巧合?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也盯住了那张告示,喃喃道:“夫人,你与皇后娘娘有何关系?”
  她没有回答,只神色讶异地反问道:“你认得……皇后?”
  “是。太子妃行刑当日,押送太子妃到刑场之人,是我。”
  她猛然一怔,好半晌才低低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沉思了好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望着贺桓道:“你把我送到将军府吧。若是你的话,那其实也好,那些赏赐就当作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她说话的时候,虽是面无表情,但双眼中的绝望之色贺桓瞧得一清二楚。
  那是竭尽全力做了一番困兽之斗以后,终于明白自己的无力而放弃挣扎的绝望。虽有不甘心,却无可奈何,所以平静得不起半分波澜。
  贺桓陡地想起,初见时,他曾觉得她的眼睛十分熟悉,几乎就和……当日的太子妃,一模一样。
  “你在逃跑?羽林军为什么要找你?皇后娘娘呢?”
  她僵硬一笑,“如果有一个牢笼困住了你,逼着你慢慢地发疯,你想不想逃?”
  贺桓皱着眉头,“我不明白。”
  她垂下了眼帘,沉默良久,她的手碰上了她的脸颊。
  贺桓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将一块薄薄的皮肤,从脸上撕了下来,而她的容貌,瞬间变成了他所识得的模样——皇后,郎璎珞。
  “这样,你明白了吗?”她淡淡一笑,苍白的面容却有着一身风华。
  贺桓忽然有些发懵,他现在应该做什么?下跪磕头,高呼一声“皇后娘娘千岁”?
  却只听得郎璎珞幽幽地道:“正如你所说的,萍水相逢也算有缘,何况咱们还见过了两次,有些事若我不说,也许一辈子都没办法说了。”她顿了一顿,没有看贺桓,而是望向窗外,神色悠远,语调淡淡地道:“既然你当时也在刑场,那你一定看见了,我差一点便杀了萧晸。一刀,刺进了心口。”
  贺桓一惊,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他早已被严厉告诫,此生只能将这件事烂在心底,生死面前,他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而他也确实很久很久不曾想起那天那个惊心动魄的场面,直至此刻——
  “他灭了我郎家,可是我杀不了他。若是继续待在他身边,我会疯的。我不想疯,也不想死。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老实说,我很怕,死亡的滋味真的很可怕。我想好好的活着,而你说……我的肚子里有了孩子,我也想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所以,我只能离开他,逃得远远的。”
  她恨皇上入骨。早在刑场上,贺桓便已隐隐猜到。但是郎璎珞的心中是一种怎样的痛苦,他完全没有办法体会。
  “不过很显然,这一回,我又失败了。”郎璎珞又是一笑,“好了,闲话说完了,咱们走吧,上将军府去。”她径自站了起来,往大门走去。
  贺桓望着她纤瘦的背影,忽然出声道:“回去之后,娘娘有何打算?”
  郎璎珞脚步一顿。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很快就死了,也许活了很久,但是疯了。将来的事,谁知道呢?”
  她缓缓地推开了门,斜阳从细细的门缝映了进来,落在她的衣角之上。贺桓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道:“娘娘,你信任我么?如果我能助你离开,你愿意么?”
  他看见郎璎珞的身子狠狠地一颤,极为缓慢地转过身来,目光又是惊怔,又是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他说了什么?贺桓想,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武陵郡我不熟悉,但我知道丹阳郡有个小村子就在深山之中,也许更适合娘娘久居,那里春光山色景致宜人,你可以在那里将孩子生下来,平日也能养些鸡鸭,种些花草。只要不离开村子,谁也找不到你。”
  郎璎珞呆呆地看着他,仿佛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那里是我的故乡,我爹娘过世以后,屋子便空了下来,你若不嫌弃,可以住进去。”
  说完,贺桓静静地望着郎璎珞。郎璎珞过了许久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艰难地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贺桓一怔,老老实实地摇头道:“我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他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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