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by 典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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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但是看车子行走的距离来看，不会太远，但是下车后周围的环境来看，可能是郊区了，周围就只有这一栋房子。　
绕了一个大圈子，结果又回到了原地。　
是否真的我死了，这一切才算真正的了结了。　
**　
“你到底在哪？你又躲到哪去了？！”程熙看着睡在小床上的儿子。　
终于知道死在屋里的人并非那人，俱乐部那里之后，他就开始在这座城市寻觅着，也知道还有其它人也在找寻着。只盼望自己能早一步而已。　
心里说不出的恨，连放火装死的事你都做出来了。　
丢下自己生的孩子，跑了。　
怎么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一点也不在乎！……看来，那些日子的温顺也都是虚情假义了。　
这么想着，真恨不得活生生掐死他。打断他的腿让他再也走不了……　
程熙心里越来越阴暗，只想着自己太过心慈手软了，才会给他耍弄自己的机会！才会失去！　
68　
几日里，叶宣果然遵守诺言，言行举止都大度的像个热情的朋友。　
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他越来越不耐了，因为他询问我的次数日益频繁了。　
“瑞，你到底想好了没啊？”看着电视，他突然甩开遥控器，问道。　
“……让我再想想！”　
叶宣居然足不出户的陪着我在这里耗了五天。　
“不管，明天是最后期限，不然你要是一直想不通，我岂不是等到人老珠黄了！”　
言语间还是不变的戏谑，却透着威胁。　
……答应了他，那被程熙囚禁的时候又有什么分别。　
二十四个小时，流水般的快！　
当叶宣笑咪咪的压在我身上，以与他的表情完全相反的粗暴动作扒着我的衣服的时候，我绝望的磕上了眼睛，我明白挣扎的后果是什么，记得和程熙相处时，换来的是变本加厉。　
“别怕，瑞，我会很温柔的哦！”叶宣贴在我身旁说道。　
“你们都一样……和程熙一样……”我没有动，淡淡的陈述。　
身上的人，动作一滞，我感到那趴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蓦的消失了。叶宣瘪着嘴满脸不悦，开始扣上我被他解开的外衣。我有些迷惘了，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叶宣居然放开我了！　
“我和程熙哪里一样了？！我比他好多了！瑞，你真知道打击我啊！……”　
这……一句无心之话，一句真心之话，瞬间挽救了我。　
“哼哼，瑞，我会让你明白我和程熙完全不一样的。当然了，你没有答应我之前还是要住在这！……我答应过你，让你重新上学的，明天吧，明天一起去上课吧。瑞，你要从一年级开始重新读吗？”　
“……不用，我虽然没有去上课，可是也有自学的。”　
“那太好了，你和我一个班好了，笔记我可以借你哦！”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叶宣走到我面前摸了几下我的头发，“不用担心程熙，我在呢，他不能把你怎么样！而且你也不能舵他一辈子吧！”　
思索一会儿，我颔首表示应下了。　
叶宣在三班，程熙以前和他一个班，后来，程熙强行转入了我在的一班。第二天，在叶宣的打理下，我跟着他到了仿若隔世的学校。虽然是陌生的班级，但一切还是那么熟悉。　
程熙在第一节课开始不久就一脸阴晦的踹开了门。教室里一下哑然，连老师都呆滞的望着冷着俊脸的程熙。　
“你给我出来，吴瑞！”　
他的声音不大，却听得我身上发冷，我分明听出了他话里的怒气。　
“凭什么啊……瑞现在是我的客人，而且现在在上课！”　
这场景似曾相似，模糊的，凯咛也曾在教室里和程熙对峙，现在，换了叶宣。　
“我不想废话，叶宣你滚开，吴瑞你再不出来，别怪我不留情，你该不会要去当着他们面说出你我的关系吧！”　
我拦住变了神色的叶宣，“我知道了，我们出去说，老师我请假！”　
我走出去，叶宣跟在后面。　
三人来到空无一人的室内体育馆。　
“有什么话快说，我们还要去上课！”叶宣话里挑衅的意思明显。　
程熙不理他，默然向我走来，我有些害怕。叶宣站在我前面不让程熙再靠近了。程熙一挑眉，一拳打上了叶宣的脸，很快，叶宣反击的回了一拳，两人扭打成一团。　
我看着他们手足无措，不知道改拉开他们还是该喊人，结果，我只能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直到两人都没有力气，纯粹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肉搏了，我才喝到：“你们都够了吧！！”　
69　
听到我的声音，他们仿佛才意识到我的存在一般，互瞪了一眼，然后各自站了起来。　
“瑞，跟我回去”这是程熙的话。　
“我的客人自然轮不到你操心！”这是叶宣。　
就在这黏糊不清的时刻，偏偏又多出一人。　
“小瑞……”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的是凯咛。　
“我看着程熙突然出来，我就有种预感，所以跟老师请假跟来了……果然……”凯咛激动的就要冲过来，却被人拦住，赫然是刚才还在打架的叶宣和程熙。　
“阿凯，你怎么也来添乱了嘛！”叶宣道。　
“阿宣，你太过分了，是你藏着小瑞对不对！”凯咛沉郁的闷声。　
“我才没啊，是你们两个把瑞吓跑的吧，我只是拯救了迷路的兔子而已！”叶宣辩道。　
“……”凯咛不语。　
程熙哼着道，“少管我们的事，瑞是我的人，你们最好走远点。”　
“我怕你啊，我好怕啊……少来这套，瑞是我的客人，早晚也是我的人，程熙你被瑞讨厌了，识相点别自讨没趣了。”叶宣故意的刺激他。　
我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争执不休。凯咛则注视着我。　
结果是叶宣不肯退让，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程熙占不了便宜，居然又转回了三班，而凯咛居然紧跟着也要求转到了三班，一下子，三班出名了。　
一班是成绩出众的班级，程熙任性惯了没有什么好奇的。凯咛是一向的尖子生，他突然坚持转到三班，让老师们为难了好一阵。　
我头痛的爬在桌子上，这算什么，算什么回事啊！程熙给我的压力已经很大了，现在又加上叶宣和凯咛，而且凯咛又和我有过肉体关系，而叶宣则是暗怀鬼胎！程熙的意图就更加不用说了！　
连续几天这样的生活，我感觉自己要崩溃了，别说读书了，连集中精神都办不到！而对于坐在我周围的他们三人互相斗嘴讥讽，则惹得好奇人无数！　
我知道事情不会总这样僵持着，我也期望能在这样的景况下寻得新的转机！　
但是，我没有想到程熙会这么大胆的在厕所里把我带走，确切的说是程熙指使的。因为程熙如果离开叶宣的视线范围，叶宣肯定会跟在我旁边。　
当我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程熙翘着腿坐在一旁，手里还抱着个孩子。　
我立刻领悟到那孩子的身份，想要闭起眼睛装睡。　
“醒了就起来吧！”程熙冷声说道，“真不容易啊，叶宣那混蛋连家里的保镖都用上了，不过，还不是被我得手了！”　
我知道瞒不住他，乖乖的起身。　
程熙放下手里的孩子，将他安置在角落的小推车上，走了过来。　
我正在猜测他的想法，愣然就被他掴了一掌，久违的疼痛！　
“贱货……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居然放火装死……”程熙冷漠的表情激烈到纠结起来。　
放火……装死……装死？！……我是放了火，可是装死又是怎么说法。我捂住半边脸颊，暗想。　
程熙上来又是几巴掌，我脑袋立刻‘嗡’的一下，木了起来！　
等清醒一点，程熙已经撕破了我的衣服。开始在我身上滑行！　
“你敢找别的男人……荡货……有没有和他们做过！”他掐上了我的脸。　
“没，没有……”我抖声说，忽的想起凯咛来，但是这样说即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他。　
“没有？！哼，等我检查出来我废了你！”　
他开始将手指刺入我的后穴！我庆幸，叶宣还没有碰过我，我的身上怎么检查也不会有一丝痕迹的。　
果然，没过多久，他满意的抽出了指头。　
“以后，还是关起来比较好！”他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打开了一旁边的抽屉。　
从里面拿出来的是一个奇怪的链子，说奇怪是因为他精致的像是手链，但是长度远远超过手链的长度，链子的尽头是个缩扣，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程熙已经套上我脚扣在了床角。　
我一僵，把我当畜生般缩起来吗？！　
“不要这样！？”我抓住程熙的裤子，说道。　
他一把推开我，“不要这样？！你已经跑了两次了，上次我就说过，再有下次绝对不会饶了你！既然对你好留不下你，孩子也留不下你，那么，这都是你自找的……”　
我颓然，这一次，想要离开，恐怕难于上青天了。　
“别这副表情，一会，我还要好好招待你，欢迎你回来呢！”程熙一个恶意的表情吓的我气都不敢喘了。　
70　
招待……我看着程熙又打开了，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医药盒。　
毒品？！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　
“想错了！这可不是不猜的东西！”程熙仿若了解我的心思般嗤笑出来。　
难道是那种药？！我顿时红了脸。　
程熙又笑道，“瑞你是在期待什么吗？！”　
我难堪的别过脸，我只是根据你平日的行为猜测而已。　
淡绿色的液体被抽入一个注射器里，我想他不会是想一针打死我吧！　
当他握起我的手腕，我没有挣扎！不管他想做什么，如果他真心要做，我的意愿微不足道！针头没入时一闪即过的刺痛，液体进入的冰凉，都轻微的不足以呼喊，我却难耐的呻吟，那是对不知的恐慌……　
“只是让你无法动弹的药，持久而安全的高级货。”　
“你没有必要这么浪费……我人都在这儿了，还能飞了不成！”我软在床上，有些无力的说。　
“……既然你怕我浪费，这些止痛剂就省了”他扬了扬手上的小瓶。对着门口道，“进来吧！”　
一位打扮时尚的中年女性踩着高跟鞋而入，后面还跟了个年纪略小的女性。　
“就是他了！？”中年美女抬声问程熙。程熙点了点头。　
“好了，那干活吧！”这是她对年纪轻的女性说的。　
我看着她们拿了凳子挪到我身边坐着，我的身体不听使唤的一动不动，明明感觉还是那么清晰，却已经不像是属于自己的身体了。　
“你们要做什么？”发出声音的刹那，我感谢那药没有剥夺我说话的权利。　
“不用怕，只是给你加点东西而已！”那女性摸着我已经被程熙脱掉衣服的皮肤，时捏时按，又像是在比画什么……　
“程少爷，还是按原计划的做吗？”　
“……是！……专心做事，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也自量……”程熙走到小床边看了看里面的孩子，又坐在旁边翻起书来。　
年轻女人开始拿一个棉条沾了东西擦拭我的身体！　
在那年长女人打开她的手提袋的即刻，我瞪直了眼眸，一排排的针，从大到小，银光闪耀！　
“确定要那种洗不掉的吗？”女人拿起针的瞬间又问程熙。　
“是！”程熙应道。　
我张口，“我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是我的身体，你们没有权利……”我怒目望着那两个女人，她们不以为然的道，“我们只是收钱做事而已……”　
程熙要她们对我做的事，已经一目了然了，我咬牙，情绪已经非常激动了，身体依旧像一滩烂泥……　
在女人面光着身子已经很羞耻，虽然是背对着她们。但是比起这来，随便被摆弄的屈辱要强烈的多。我知道被抓回来，程熙不会让我好受，可是疼痛只是一时的，刺青却会尾随我一辈子，即便有一天程熙放我自由，我要如何面对自己的身体，它会一直提醒我，过去的一切，当遗忘变成一种奢侈，又还能企求什么……　
我看向程熙，他似乎专心的在阅读，我知道喊叫和哀求已经不会改变什么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　
71　
不清楚她们擦在我身上的是什么，但看着那尖锐的东西刺下来，却并没有什么知觉，不会痛！　
因为没有感觉，所以我望着程熙，他悠闲的翻书，不知道他是否发现我的打量，但是他始终没有看我一眼，偶尔逗弄一下旁边的孩子。　
收回目光，当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心里的愤恨，不甘，种种开始平复，不能动弹的我在瞪了旁边的电子钟近呼四十分钟后，忍不住又开始望向他……　
程熙……微抿的唇，即使在侧面看来，也很漂亮！一个简单的动作做来也像个贵公子，如果不是他的性格太坏，我真会羡慕他！　
我爬着不动，事实上也动不了，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程少爷，今天只能这么多了，药效要散了，再刺下去身体会受不了！”收回手上的细针，年长些的女人站起来对着程熙道。　
“……唔，好吧！下一次是什么时候？”程熙放下手中的书。　
“五天，五天后我再来”　
“好的，来人，送客！”　
当她们走了出去，我隐约觉得腰背上有了感觉，火燎般的感觉。刚才还希望能动弹，但现在却希望不要这么快恢复感觉！因为，越来越痛了，我将脸压进枕头里，闷声哼着！正在我极力忍耐的时候，头皮剧痛，程熙拽起我的头发将我上半身提了起来。　
“痛……”我皱眉低喊，背上的痛和头上的痛似乎融到一起了！　
“痛？”程熙拉开嘴角，哧了一声，眉目开始灰暗“这就算痛？……你还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痛……当你痛到麻木，痛到喊不出来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痛……”　
我全副精力都放在身上，没有注意程熙，他说了什么也听的模糊，听的半懂不懂！真正的痛……我懂！我也有心如刀割，恨不能人的时候！　
维持这别扭的样子一会儿后，程熙松了手，我软软的跌回柔软的被子上，缩起身体等待疼痛过去。谁料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而且并不是不痛了，而是程熙说的麻木了！抹掉额上涔涔冷汗，我披上衣服恍惚的看着屋里还有人，定睛下来，是以前在旧别墅里工作的老妇。她正招呼着小车里的孩子。　
看到我靠近，她有些诧异，但还是笑着轻声说，“他睡着了，这孩子一点动静就可能醒，所以每次他睡觉我们都不动他！”　
我弯腰一看，吃的像个包子般的孩子躺在里面流着口水！　
程熙看来对他不错，至少把他养的白胖！　
我静静的看着他，比起我离开的时候，他大了许多！一岁的小孩和三个月的婴儿简直是两个概念，虽然和大人比起来，还是脆弱的可怜。　
没看了一会儿，我已经站不住了，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好胖……”我不由嘀咕，所有小孩子都是这么胖的吗？！　
长舒口气，这次又突然从学校失踪，不知道别人又会怎么想！程熙会给学校解释吗？大概不会吧！　
第二天，程熙来了客人，叶宣来了，后面还跟着凯咛，虽然他们也不是好人，但是比起现在的程熙，我宁愿和他们一起，自从再见到程熙，我就觉得他比起以前不一样了，更成熟了，更难以猜测了！这样的他，激起我的恐惧。　
我想呼救，只要我能喊出来，低头看着捆得严实的链子，从程熙接到下人的话，有人拜访开始，他就由只锁住我的脚改成将我整个人固定在床上，因为背上的伤，我是爬在床上的！嘴上还被他塞上了手帕，他更恶意的打开了房门。让我能听到楼下的声音……　
如果我不能出声的话，叶宣他的到来等于是空白，我清楚这已经是极限了，就像程熙顾及叶宣的家里一样，叶宣是不敢在程熙家里放肆的，例如搜索……　
毕竟是楼上楼下，我听不清楚他们的谈话，但是，那语气应该是在争吵了，我知道时间不多，我拼命的挥动着胳膊，旁边有一个花瓶，但是我的手够不到！咬着枕头，我猛力一甩，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