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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院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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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楼雪尘解释道:“嫁人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的,幽州那地方气候不好,干燥,夏天闷热,冬天太冷,人口又拥挤,不适合居住,天时地利都不占;至于人和嘛,那时候本姑娘年纪还小,想多玩两年,况且那位公子长得真是……有碍视听,惨不忍睹……是血肉模糊的孙屠夫与苍白病态的阮公子缺点的完美结合体……”
听到这里,白芊芊终于将口里的茶水一滴不剩得全部喷了出来,芷云已经笑得花枝乱颤,素姨那万年不变的严肃面容也展现出春天的迹象。
白芊芊边擦着嘴角边问道:“这么说雪尘姐是看上了楚家的大少爷喽?”看来楚成翊倒还真是蛮具有男性魅力,抛却那些不良嗜好,他展现给大家的堪称完美男人,成熟多金,温文儒雅,稳重干练,就连逛青楼都逛得那么有品味,一定要头牌且才艺双绝的女子才收。
楼雪尘却不以为然得摆了摆手,安慰道:“妹妹你别怕,他是你的夫君我不去抢,我嘛,瞧上的是那楚家二少爷,挺拔英俊,率性洒脱,温柔体贴……”雪尘姑娘双眼朦胧,瞬间陶醉了。
白芊芊放下手中的茶盅,突然一句话都不想再说,她抬眼,望见床头悬挂的巨大铜铃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灿灿,这一刻,她很想上前摇一下,看看铃声响起的时候那个白袍如玉的男子会不会如约出现在自己面前。
然而,她终究是忍住了。
棋子,棋子……白芊芊是夏茉儿的棋子,夏茉儿是楚成翊的棋子,那么楚成翔将她当作什么,大嫂……玩偶……情人……亦或也是一枚棋子,一枚用来跟他大哥抢夺家产的棋子。
不管事实如何,白芊芊无心探究。好半天,她复又端起茶盅,抬头笑着说道:“楚成翔啊……他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雪尘姐怎么认识他的?”
“这个……”楼雪尘犹豫了一下,面上竟然浮现出羞涩的小女儿情态,两颊飞起一抹红晕,如霞染一般,“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秘密。”她神秘得眨了眨眼睛,娇俏如初浴爱河的少女。
白芊芊低头缓缓得抿了口茶,卷在舌间细细得品着,清甜纯正,入口还夹杂些许苦涩,犹如人的生活。
“这茶不错。”白芊芊如是说,可是她真正想说的是什么,恐怕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第〇九章:空穴来风
楚成翔自从接管了楚家的生意后,可谓是诸多不顺,先不说底下的商号们如何抵制他的管制,连带以前的原料商也大有改投原家的趋势,美其名曰:价高者得。可二少爷总感觉是有人动了手脚。
他也曾暗中与原家的一些商户做了接触,可对方只是冷鼻子冷脸得嗤笑道:“楚家财大气粗,犯得着与我们这些小商家计较吗?”
楚成翔气得咬牙,将这些情况一一汇报给老爷子,楚老爷当时正在闲闲得浇着花,半晌只说了一句:“由他去吧。”商场风云许多年的老爷子对争名夺利的事情已经心性寡淡,可楚家二少爷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说也不能被当家大哥比下去,于是他当机立断采取了垄断措施,凭借楚家强大的财力收购了远近各大城镇的原材料,一时之间仓库囤积如山,原家那边也慌了手脚,多番找楚成翔和谈,均被拒绝。
此时,二少爷正认真得巡视下属的厂房,身旁的小厮庆荣却鬼头鬼脑得冒了出来,他俯在楚成翔的耳边嘀咕了两句,刚才还一脸严肃的二少爷眼中立马兴起一抹狡黠的玩味,只见他匆匆吩咐了一下商号的管家,急急登车而去。
好半天,马车在一处豪华的酒楼前停下,楚成翔瞥了一眼二楼紧闭的窗户,甚是满意得踏进喧闹的酒楼,而庆荣则一溜烟得跑到柜台低低吩咐道:“这里的招牌菜,即刻送到楼上的云雾间,另外好酒好茶伺候着。”
二少爷微眯起双睛,若有所思得推开了云雾间的房门,见到屋内之人时,他微微勾起嘴角笑道:“阮兄,别来无恙。”
屋内的阮子凌闻言惶然抬头,忙起身迎了出来,沉吟道:“二少爷言重,不知急召在下来所谓何事?”
“当日你将在下的家嫂误认为旁的女子……”楚成翔缓缓得走进屋内,他的眼中眸光炯然,齿唇间悠然吐出几个字:“帮我查查那名叫白芊芊的女子,家事出身,无不尽然。”
房门“吱嘎”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喧闹。
而此刻的白芊芊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目标,她刚刚送走楼雪尘,正打算到孙少爷那里溜一圈儿,毕竟桓儿今天生日,她作为娘亲好歹也要表示一下,至于楚成翊那句赤 裸裸的告诫,就让他见鬼去吧。
白芊芊挑选了一些小孩子的吃食玩具塞进新锈的锦囊中,一面盘算着是不是该给楼雪尘拨几个丫头过去伺候,可是拨几个呢?若按照姨太太的待遇又不大合适……
出了樨香阁,弯弯绕绕得走了几个回廊,白芊芊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问道:“素姨,楚成翊为何一定要娶表姐?”
“这……说来跟二小姐还是有些渊源。”素姨沉吟半晌,思索着从何说起,而白芊芊也明白,她口里的二小姐便是自己的娘亲,可是,这跟娘亲又有何干系。
“很多年以前,楚老爷与两位小姐故交,并且也向朱家下了聘礼,奈何当时两位小姐都有了心上人,楚老爷只得作罢,后来便赠了大小姐一枚玉珏,说愿意结为儿女亲家,所以自从小姐及笄以后,楚家便多番催促婚礼,直到去年开春才给办了,也算了了楚老爷的一桩心事。”素姨将往事徐徐道来,末了却叹息得摇了摇头。
白芊芊一阵唏嘘,果然是强扭的瓜不甜,老太爷也真是乱点鸳鸯错配对,自己没有得到的感情硬要强加给儿子,显然楚成翊并不喜欢夏茉儿,且还带着一丝厌恶。
“素姨,是怎样的一块玉珏呢?”白芊芊的手指不自觉得抚向胸前,那里也有一块玉珏,通体晶莹如雪,且在中央雕刻了一个“白”字,那是娘亲生前随身佩带之物,也是唯一的遗物。
“嗯……”素姨想了想,细细描述道:“那是玄墨色的熏玉,颜色纯正,中央镂着个‘墨’字,是半圆拱形,看那样子貌似还有一半能够凑成一对,想来应该在大少爷那里。”
“奥……”白芊芊模模糊糊应了一句,纤细的手指沿着玉珏的轮廓慢慢摸索,半圆形……没错,一个“白”字一个“墨”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芊芊还在愣愣得出着神,前方忽然响起几个丫头窃窃的低语声,隐约听到“少夫人”“老夫人”“这药……”零星的话语。
素姨反映极快,立马拉着芷云和少夫人隐到一丛花圃之中,三人屏息静静得听着,越往下听白芊芊越觉得不对味。
“小翠姐,这药……还送给老夫人吗?我怕……”一个少女怯怯的声音响起,中间还夹杂着哭腔,仿佛真是怕极了。
另一个女子责骂声顿时响了起来,大有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这事做都做了,少夫人既然已经回来,我们更应该加把劲才是,若是现在停药,那岂不是前功尽弃。”
“可是……可是……我看少夫人也不像有身孕的样子,这都十多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既然敢这么大大方方得回来,恐怕是消息有误吧。”那女子心有不甘的反驳着,一面竟然抽泣起来。
“怎么会!”那个叫小翠的女子劈手夺过她手里的汤药,嘲弄道:“八姨太派人监视那女人许久,她是确确实实有了身孕,只不过才三个多月,再过些天怕就瞒不下去了……”
“再过些天……老夫人的身体怕是撑不住,这药她已经吃了好几个月了……”那少女还在一味得自责着,嘤嘤得哭了半天,她嗫嚅道:“老夫人待我极好,这件事情,我不做了……”
小翠闻言恶狠狠得说道:“现在我们是拴在一个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恐吓完后,她又柔声利诱起来:“这件事情一被戳破,少夫人定要被休回家,到时候八姨太产子有功,那正房之位非她莫属,所以,你我再加把劲,八姨太既然许诺放咱们出府,我们便拼了这一回……”
俩人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那名女子仿佛哭够了,抹了把眼泪,迟疑得端过药碗往沧涧阁走去,小翠也煞有介事得环顾了一下四周,匆匆转身而去。
花丛中的三人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白芊芊也失去为桓儿庆生的心情,她瞅着旁边的俩人面色青白异常,即尴尬又担忧,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丰富无比。
白芊芊顿时明白过来,当初夏茉儿所说的难言之隐竟然指的是这个,人家设了圈套让她钻,她当然不敢回来,而素姨和芷云想来应该是知道的,唯独瞒着她。
一念及此,白芊芊嗤嗤冷笑起来,一面不无揶揄得说道:“听说……我怀孕了?!这消息还真是新鲜!”
她这么说着,花丛中的俩人顿时不自在起来,素姨稳了稳心神,好言劝道:“白姑娘,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白芊芊冷言打断,她感觉自己彻头彻尾被愚弄了。
素姨面色冷了几分,抿嘴不言,芷云焦急得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说道:“小姐嫁与姑爷之前也是有心上人的……”只这一句,白芊芊就彻底了悟,感情这府里的上上下下每个人都有那么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
“白姑娘,你要救救小姐,千万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芷云扯着白芊芊的衣襟轻声哀求着,旁边的素姨却硬梆梆得甩下一句话:“放心,她不会说出去的,我们都是拴在一个绳子上的蚂蚱,不是吗?”
白芊芊敛在袖子中的手指紧紧握起,良久,她缓缓得吐了口气,淡淡说道:“我自是不会说的,这些事情与我无关。”说完,她转身朝樨香阁走去,只听身后的芷云忧虑得问了一句:“老夫人那边怎么办?少夫人的肚子一天不大起来,那些人总是不甘心的。”
“那,也是与我无关的。”白芊芊头也不回,冷冷得撇下一句话。
她迎着春风走了许久许久,后来便忘了方向,再回头的时候发现素姨和芷云竟没有跟来,她摇头苦笑,自己这个受了欺骗的都没怎样,那俩人倒先生起气来了。
白芊芊一个人在楚府后院里闲逛着,不知不觉天色渐暗,晚风吹着翠绿的枝叶飒飒做响,她深深得嗅着空气中的清凉,整个身心便安静下来。
不知何时,漆黑的夜色中响起了男子吟唱的声音,如泣如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清朗的声音仿佛揉进了诉不尽的忧愁,悲凉而绝望,白芊芊听到最后,竟然落下泪来,她想到了爹爹和娘亲的爱情,短暂而凄美。
她回身,看到远处荷塘的亭子中静静得坐着一个人,楚成翊斜倚着亭柱,正抬头望着天空中朔月如钩,他的手中随意得勾着一个酒坛,面上的神情悲怆莫名。
月色下,一袭黑衣的男子如同丧失了配偶的孤狼,孤独而绝望,他仰望着苍天的吟唱仿佛要啼出血来。
白芊芊跨前一步,却又顿住,正转身想走,亭中的男子却开口道:“过来坐吧,你也是个可怜人,我本不该迁怒于你……”
他是真的醉了,白芊芊遥遥望着他,静静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走上前去,劝道:“你喝醉了,晚风凉,早些回去休息吧。”
“嗯……”楚成翊漫不经心得应了一句,却并不起身,他抬头盯着白芊芊,许久,幽幽叹道:“若没有你,卿音便不会离开我,不会离开我……”
白芊芊望着他面上痛苦的表情,竟然没来由得一阵心颤,她俯身坐在男子的对面,板起面容一字一顿得说道:“可是,你是自己愿意娶我的,不是吗?”
“是。”楚成翊无奈得低了头。
“那你便是自己放弃的她,怨不得别人。”白芊芊轻声说着残忍的话,她知道,楚成翊心中的伤口已经溃了,烂了,病入膏肓,若想痊愈,那便要生生将伤口撕裂,让他直面这个过程,一味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悲怆的男子闻言猛得抬起头,眼中开始泛起红晕。
白芊芊忽然不忍再看,她偏了头,望着天边的明月,喃喃说道:“你既选择了权力家产而舍弃她,又何言有多爱,那此刻……又何必惺惺作态。”永远不要觉得失去的才是最好,若你能把握当下,那便永不会有失去。
“你不懂!你又有何立场来批判指责我……”楚成翊赤红着双眼怒吼着,他紧紧得盯着眼前的女子,眼神如利剑一般,似想生生将她戳出几个血窟窿。
“是啊,我不懂……”白芊芊幽幽叹息,“我不懂得事情很多,可我明白,若我真心爱一个人,我定会珍之重之,千金不换,以命相抵。所以,你既然放弃了,又有何面目说爱,爱情这种东西,你不配给,也给不起……”
她轻轻得说完这席话,起身便走,路过楚成翊身边时,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五指用力,竟将她扯得一阵踉跄跌进陌生的怀抱,成熟男子的气息铺天盖地涌来,她有片刻的眩晕,再抬头时,正对上男子凄怆的眼神,他定定得看向白芊芊,忽然,竟呜咽得哭泣起来,男儿的泪水一滴一滴洒落,沾湿了女子的面庞。
好半天,他说:“是啊,爱情,我不配给,也给不起……”他放开了白芊芊,任由她渐渐远去,最终只余下漆黑夜色中一抹淡淡的身影。
爱情,若你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那么即便失去,你也不配哀伤……因为那只是惺惺作态,当你哭泣,当你悲伤的时候,实则是难以面对自己的失去,自己的自私。
第一十章:兵来将挡
原本欢天喜地的一天却如此浑浑噩噩度过,白芊芊很晚才回到樨香阁,素姨跟芷云一直掌灯等着,看到她浑身酒气得回来,芷云张嘴刚想问,素姨却扯着她出了内室,一句话也没说。
白芊芊撅了撅嘴不予理会,宽衣的时候却发现案几上热气腾腾的一碗阳春面,葱花松松得洒在面条上,香飘四溢。
于是白芊芊会心得笑了。
她细细咀嚼着面条时,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蹦入脑海,转瞬生了根发了芽。于是我们的芷云小姑娘便看到了让她汗毛倒立的一幕:吃得满嘴油汪汪的少夫人正对着半碗残面尽情冷笑着,呲牙咧嘴,五官扭曲,唯一还算端正的脑门上赫然几个大字“我要阴人”。
芷云一个哆嗦退了回去,一面碎碎念:以后还是提醒着点素姨别总对白姑娘那么严肃,话说宁得罪小人,莫得罪伪君子,伪君子啊……多么可怕的一种生物……
第二天白芊芊一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匆匆喝了碗小米粥便不断差人准备瓜子糕点等吃食,另外又在后花园的荷塘旁设置了几个坐席案几,甚至还偷偷溜到宿醉的大少爷书房中搬了架古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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