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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君情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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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
曹子桓眼中精光闪现,微笑颔首道:“我是很想了解了解我们的二皇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整整一年不能人事……而且还是他这个浪荡成性的二弟!
呵,有趣,太有趣了!
南宫晴明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是我们的二皇子殿下难得心血来潮行侠仗义,对方却并未领情罢了。”
“哦?这是何时的事情?”
曹子桓略感诧异。
“我去扬州选址建仓的时候。”这次没再等南宫晴明说话,曹子建自己沉沉开口道。
“那就是说,是去武陵找子文之前发生的?”
“不错。”
既然都已经被说出来,曹子建干脆也不再隐瞒。他的确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不是不想,是根本不能!哪怕再有欲望,下面的那玩意就是没反应…该死的,若再让他遇见,他定要那家伙用一辈子后悔自己当初的愚蠢行径!
看了眼二弟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的脸,曹子桓了然一笑,也不再问下去,起身走到了窗旁。
窗外鸟雀啾啾,春色渐浓,一片浅绿入眼。
许久,只听曹子桓悠悠开口,“今年南方的雨水似乎不是太多。”
只一句话,室内的其余人立马都心领神会了。秦岭淮河以南多以水稻为粮,水稻就在于一“水”字,雨水一不丰沛,产量立马就会受到影响…。。而南方,正是吴国孙仲谋的据地!
“子文。”
见久未有回应,曹子桓不禁回身看去,只见被唤者正冷凝着长眉若有所思,压根没在听他说话。
曹子桓勾了勾唇角,未动声色,再次启音,只是这次声音较上次重了几分,“子文,谷雨之后,由你率百万大军征伐东吴可好?”
从适才起就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曹子文,这时才猛然回过神来,顿时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向来无甚表情的脸孔上不禁闪现出一丝难堪。
“…遵命。”
“此次征伐若败,主帅无论是何身份,一律按军法处决。”曹子桓一双炯炯锐目紧盯住了他,“你可想清楚了?”
可还等曹子文答话,曹子桓却又缓下了神情,轻描淡写地说道:“或者,让别人去吧——子文你征战多年,也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朝中经验丰富的将领也不少…”
“不。”
话被断然打断。
曹子文直直地回视兄长,目光森峻,平静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异于平常的坚定,“征讨东吴的主帅,只能是我。”
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空气里仿佛已溢出些许危险的火药味。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冷凝。
片刻后,只见曹子桓转身缓步走到了曹子文身前,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淡淡一笑道:“记得代我向孙仲谋问好。”
“会的。”
一惯的简洁有力,一惯的让人放心。
曹子桓笑笑,回了座,未再多说。
他了解自己的三弟,就像了解他自己一样。
子文武艺超群,且心思缜密,是天生的大将之才,可却并不是一个喜好争斗杀戮之人。这回南征,他会如此主动地讨要帅印,请缨出战,定是有他自己心中非去不可的理由——
既然如此,他这个当兄长的倒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只要能给他想看见的结果,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弟弟的“假公济私”。
见气氛缓和不少,南宫晴明叩着桌面,清咳了两声。
“各位在座的正事都谈得差不多了,我这带来了两个消息……这也是我今天晚到的原因。”
“卖什么关子,有话就直说。”曹子建没好气地送上白眼一枚。
说话的人好似没见一般,依旧自顾自地唠叨着,“这两个消息互有关联,却又不能说是完全有关联,可说到底呢,又还是多少有那么点牵扯……。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不知道各位想先听哪个?”
“晴明。”
忍耐已到极限,极具警告意味的一声轻唤。
“好。那我先说好消息。”
南宫晴明收了纸扇,往前一步,朝着首座上正饮着香茗的曹子桓,一拱手,朗声道:“恭喜曹大皇子,再过八个月就要当父亲了。”
适才还有些不耐的三人闻言立马都愣住了,而其中最为惊愕的就是曹子桓,适才还冷峻威严的帝王脸,此刻已变作如春日的湖水,可还未等他脸上漾出狂喜的涟漪,却听见南宫晴明再次悠悠地开了口,“——坏消息就是,我替小蜜糖把完脉离开的时候,她似乎正准备上树……。。”
说话者话音还未落,一阵疾影掠过,眨眼间,首座上已空无一人。
朱红色房门大敞在那,晃晃悠悠,悠悠晃晃。
*
“哎呀!小宓,你别再往上了,快下来吧,算我们求你了!”
宓儿停住,轻喘了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低头望向围在树下密密麻麻的侍卫与宫女,个个神情异常紧张地看着她,尤其是入画、果儿两人,满脸忧色,都快哭出来了似的。
她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两排贝齿,“别着急,马上就好了。”
“小宓啊,你到底要做什么啊?——让侍卫接你下来好不好?好不好?”
入画已是哭腔。赏花赏得好好的,突然就如中了邪一般,甩下众人,要上树,拉都拉不住。
果儿冲侍卫们一跺脚,气道:“快去啊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上去把娘娘扶下来!”
侍卫们显然都因为宓儿适才的笑容看入了迷,这时经果儿一喊,纷纷如梦初醒过来,正要抬脚上前,却见树上人儿转过脸,不耐烦地朝他们摆了摆手,脸上神情明显已有些不悦。
于是,侍卫们只好又将脚收了回来,眼睁睁看着这个倾城倾国的可人儿像只猴儿似的攀在树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弄出什么声响惊吓着她。
快了…。快了…。
还差一点…。
就差一点了。
…够着了!!
宓儿满心欣喜,刚准备下去,一双力臂已将她急急护入了怀中,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转眼功夫,人已到了树下。
“怎么又爬树?!摔下来怎么办!”
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夹杂着些许愠怒,而更多的则是担心。
曹子桓掉头看向众侍卫宫女,怒气冲冲,“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主子的?!个个在下面傻看着,由着她胡闹…。。给我去敬事房各领十顿板子!”
“子桓,这不是他们的错,是我自己不准他们管我的。”
宓儿的声音此时对众人来说有如天籁之音,众人适才如丧考妣的脸开始渐渐浮现出希望的光芒。
她轻轻柔柔的语气,顿时令曹子桓的火气消去了大半。
“要取什么东西让侍卫去就好了,或者叫我来也可以…。万一不小心摔下来多危险。”语气依旧不悦,却不由地软了许多。
“…知道了。”答应得好不情愿,乌黑的眼不安分地咕噜转着,东瞄西看。
曹子桓低叹了口气,思虑片刻后,对众人命令道:“往后伺候甄妃的时候,你们要带着长梯跟在后边。”
“是。”
“这次就算了,都下去吧。”他挥挥手,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如果这样还是不行的话,干脆在华祁宫里的每棵树边都安个梯子好了。
金口一开,众人立马都如获大赦般地快速散了去。
眼见众人走远,曹子桓拥着宓儿在树旁坐下,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发,细心地将她发间沾上的叶儿拈去,边无奈摇头道:“才离了眼这么一会功夫,就爬上窜下的,你啊你,真是让人不省心。”
宓儿不好意思地吐吐舌,“我看整个园里独这棵桃树的枝头提前开了两三朵花儿,所以想折回去给你…。”
“来,子桓,你摸摸看……要轻点哦,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没伤着花瓣呢。”
她回首一笑,将一直手中握得紧紧的花枝送到了他手边,小心翼翼中,带着隐隐的期冀。
原来,这般辛苦,只是为了他。
曹子桓心中一暖,脸上神情不禁又再柔了几分。
是呵,从一开始,她不就是如此对他的吗?
他曾亲手将这一切毁掉,甚至,险些永远失去了她…。。
从前的他,实在是太不懂得惜福。
——再低眸看那枝头上的几抹淡粉,浅的几近透明,瓣瓣娇柔如雪,同她的笑靥竟有几分相似……
惹人疼惜!
他合上眼眸,正欲吻上那张诱人的唇,谁知,进攻的姿势突然被双小手硬生生阻住。
疑惑地睁眼一瞧,只见宓儿正呆愣愣地盯看着他,手中的花枝已掉落在地。
“怎么了,宓儿…。”曹子桓见她神色异常,不禁有点担心,正想起身抱她,却被她大声喝住。
“别动!子桓你别动!”
他依言停住。
宓儿颤巍巍地伸出手,缓缓探向曹子桓的双眼。
直到确认那双清亮眸子,此时此刻真的正深情缱绻地注视着自己时,她的嘴唇不由因为过分激动而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子桓…子桓…你的眼睛…。。”
他将她的手握入掌心,定定地注视着她,“对,我能看见了。”
宓儿一时间又惊又喜,伏在曹子桓身前,在他脸颊上面重重香了数次,随即一把将他从树下拉起,“你该在屋里头好好休息,外面太亮,你才好…眼睛要多休息。”
她的反应让他足足愣了半天,好一会功夫才回过神来,长臂一伸,抱住欣喜若狂的小人儿,笑道:“没关系的。”
“怎么没关系!?”
宓儿不依不饶,牵住他的手便要往寝宫走。“我早就问过御医们了,他们告诉我眼刚复明的人不能立马见光的。子桓你也太不懂得怎样珍惜自己身体了——”
“宓儿……。”
她停住,回过头看他,一双含笑美目,如世上最香醇的美酒,轻易地就让眼前这个世上最有权势的男人醉了。
冷不防,一根玉葱般的手指,俏皮地点了点男子挺拔的鼻头。
“真不乖,还像个孩子似的…。你若是嫌待屋里头闷,我陪着你就是了。”
曹子桓眯起眸子,砸吧着嘴。
她陪着他?
嗳,蛮不错,蛮不错。
他嘴角微微扬起,已经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这下满意了吧。赶紧跟我回去休息吧…。。”
她牵着他正欲继续前行,一好听男声却从他们身后传来,“小蜜糖,子桓的眼睛已经好很久啰。不用再休息了。”
宓儿顿住脚步,回首看去,只见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南宫晴明正摇着纸扇,笑嘻嘻地朝他俩走来。
南宫晴明的话无疑一石激起千层浪。
她凝起眉头,审视了眼身侧的曹子桓,那张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此时神情稍稍有些不大自然。
“你的眼睛早就好了?”
她一瞬不瞬地盯住他,声音出奇平静。
曹子桓恶狠狠地瞪了眼南宫晴明,这个肇事者却故意避开好友杀人的眼神,仿佛没事人般,背着手自顾自地欣赏着满园大好春色,好不惬意的模样。
这个大嘴祸害,早晚收拾了他!
曹子桓心中咬牙切齿地暗暗发誓,脸上却不得不冲宓儿挤出一抹极其勉强的笑,“…。。其实也就才好几天而已。”
“哦?几天?”
“没多久……也就勉强能见着点光亮罢了。”他故意含糊其辞,试图蒙混过关。
“没多久是多久?”她咬着牙追问,出乎寻常地执着。
“宓儿…。”
她转而望向一旁。
“晴明哥哥?”他不肯说实话,自然有人愿意替他回答。
“半月有余。”
果然答得又快又好。
宓儿脸色随之沉了几分,同时却又臊红了一片。
难怪半月前他突然要她在房内沐浴,说气候干燥得双目难受异常,只有氤氲在热气水雾中时才感觉舒服许多……现在想来这种鬼话,恐怕也就她这个傻瓜会当真了!
“曹子桓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她怒视,脸上全是羞恼的嫣红。
轻轻一咳,有人开始好心爆料,“咳,要说子桓没告诉过小蜜糖你的事情嘛…。。那还真是不少,若正儿八经件件都讲出来的话,恐怕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
“譬如为什么茏憩阁的门口一摆上盆月季,当晚就没人敢再打扰…。。这个原因嘛,嘿嘿嘿,子桓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不是?又有点洁癖,只喜欢在自己的地方那个什么…。。那个完之后立马给人家灌几口‘醉梦’送回去,啧啧,那手段可真叫个谨慎小心滴水不漏…。。”
“…还有,小蜜糖你还记得你义父被抄家那天吗?你的守宫砂离奇消失不见…你当时百口莫辩,又疑惑又委屈,还差点丢了性命对不对?”
“…是了,不用怀疑,这又是我们英明神武的曹大皇子的主意,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他还不都是为了找个借口除掉礼侯吗?小蜜糖啊,你可千万别生子桓的气啊,他这人吧,为达到目的,有时是有些不折手段、卑鄙无耻,但总体上来说心思还不算太坏,你可千万得理解担待着点……。”
“呵呵,算了算了,远的我们也别再提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来说说近的吧,小蜜糖,还记得冬至节晚上,突然出现的神秘蓝衣人吗……我听阳隐说,那人就是子桓哦…。大家可真都没想到呢,都说大皇子殿下平时看上去不阴不阳的,笑起来比不笑还吓人,没想到也会玩神秘玩情调呢…。哈哈哈…。。”
一把纸扇在身前徐徐地摇,南宫晴明一件件如数家珍,说得好不快活。
站在一旁听着的两人心情却都不甚轻松。
宓儿一张俏脸上好似打翻了染缸,时而红成一片,时而一阵惨白;而,曹子桓铁青着张脸,一双墨黑眼眸,里面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哎呀,你们瞧我——”拍拍自己的头,南宫晴明笑得好无辜,“现在真是越来越健忘了,还和安姑娘说好今天要一起喝茶讨论药理的,怎么一说话就全忘了。”
“不打扰两位的二人世界了。先行一步。”
衣衫轻扬,转眼间,白衣男子已翩然而去。
余下两人,僵立原地,目送那抹洋洋得意的身影渐行渐远。
许久都未有人开口说话。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冻住了一般。
良久,曹子桓轻叹了口气,揽住宓儿肩头,低声道:“起风了。先回寝宫吧。等你好好休息会儿,我们再慢慢谈好吗?”
她兀自垂着眼,没答话。
他也没再开口,只是举起手臂,用宽大的衣袖静静替她挡住依旧有些凉意的早春微风。
过了一会,她终于开口,声音极低,“我臂上的守宫砂……真的是你?”
曹子桓神情僵了僵,答得艰涩,“我那样做也实属无奈。”
出乎意料的,宓儿勾起唇角,竟轻轻地笑了起来,“你就是这样,总骗着我。”
可,她的眼里,却没半点笑意。
“宓儿…”
突然而至的不安,像毒蛇,慢慢爬到曹子桓的心上,暗暗地噬咬着。
“我要离开你。”
短短五个字。暖春变寒冬。
他凝视着她,半晌,终于缓缓应道:“…好。”
“不过晴明他…告诉我说你已有身孕,你就暂时先留在洛都吧…。。若不想待在宫里,我让人给你安排宅子…我,不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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