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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军破,卿倚国 作者:碎罄(晋江2013-12-15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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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娓娓白了辽略一眼,把右手咬了一口的玫瑰酥塞进他口中,接过了碗,一口喝下去半碗,“你们一个亲自带兵攻打一个亲手抓了他们的皇帝,这事只有我好出面。我要同侯岳商量一下他与菱歌的婚事,你们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那我封菱歌为郡主,嫁妆也包了,如何?”辽略坐到几案的另一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娓娓又看向月影。
  
  “我的祝福,还有一架比翼双飞镜心屏风。”月影瞥了一眼娓娓。
  
  “那我就送婚服吧。”娓娓又把剩下的半碗绿豆粥喝下去。
  
  “又剩你一个了,侯岳真是的。”娓娓接过侯馨编好送给她的小兔子。
  
  “昨天有人欺负我,哥哥教训了他们一顿,我不敢再上街了。”侯馨虽然没有恢复到她这个年龄本应有的心智,但性格开朗了不少,也可以自若交谈了。
  
  “我带了些天福斋的点心来,你愿不愿意尝尝?”娓娓将一只硕大的食盒搁在侯馨面前。
  
  侯馨自然是乐不可支,所以没有注意到娓娓像跟来的死士使的那个眼神,更不会知道在半个时辰之后曾欺负她的王员外家的公子离奇死在饭馆里。
  
  侯岳和菱歌得到消息赶回来时,已近午后,娓娓半躺在侯馨的床上,被熟睡的侯馨半抱半枕着。
  
  “菱歌你先回右相府,以后不要乱跑。”娓娓轻轻抚着侯馨的后背。
  
  菱歌一边小声嘟囔着“是你乱跑不理我的”,一边向娓娓吐着舌头。
  
  “还知道回来?”娓娓望着喜形于色的侯岳,“坐,我找你有事。”
  
  侯岳拉了椅子坐在娓娓侧对面。
  
  “听说你今日想为菱歌买只镯子,可找到合适的了?”
  
  “菱歌不喜欢那些华丽的。”侯岳虽这么说,但因菱歌不爱世俗之物而自豪。
  
  娓娓取出一只锦盒,打开,交给侯岳,“这是羌管送给他妹妹的新婚贺礼。”
  
  侯岳激动地跃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你小声点。”娓娓低头看侯馨已然睡着才抬起头来,“羌管成亲我无缘参加,菱歌成亲我必得要好好操办。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婚后还有事要用你。”娓娓望着兴奋地满屋乱转的侯岳,嘴角上扬着,眼神却是散的。
  
  在噼啪的爆竹声与众人的祝贺声中,菱歌身着娓娓绘的样式的婚服,缓缓步入喜堂。因羌管成亲有点晚,娓娓秉承长幼有序,把菱歌的婚期放在羌管成亲后的半月,不过正是春意盎然的时候,娓娓顺着菱歌的心意用鲜花替了香料。
  
  本来菱歌想向娓娓一拜,但娓娓在座位上放了只横笛。
  
  “别怨他,他不来对所有人都安全,那璧环是他对你的祝福,所以你也要祝福他。”菱歌想起了昨夜娓娓对她说的话。
  
  过于温暖的红色晃了娓娓的眼睛,她便到屋外换口气,恰看到右相府的下人赶来了,原是杨苡瑶送了东西到右相府。
  
  娓娓看不明杨苡瑶的意思,便让下人知会月影一声,自己先回去了。
  
  杨苡瑶送的竟是一座木假山:中峰魁岸倨肆,若有以服其旁二峰,二峰者庄栗刻削,凛乎不可犯,虽其势服于中峰,而岌然无阿附意。
  
  “原是我对你不起,今日你怎的来送我这般贵重的礼物,当真是折煞我了,该不会是辽略对你说了些什么吧?”娓娓发觉了身后的人,但没有称辽略为“皇上”,生怕与杨苡瑶生分了。
  
  “家父为大将军和郡主准备贺礼时,我看中了这个,心想着恐怕你看不上金玉之器,况这个也配的上你的心性。”杨苡瑶的微笑,虽比不上娓娓的美丽,却又其自然之意,“皇上并没有与我说些什么,只是他的心意谁看不出呢,同样,又是谁能改变的呢。我知难而退,才是负了你一番苦心。当日在漪柔殿里皇上距我甚远,中间还有纱帐,他竟一眼就能辨出不是你,可见他对你的用心了。今日送此礼,一则是想尽力劝你莫负皇上心意,因为有你、左相和这样一位君主,零丁国才有此昌盛,愿你们不要分离;二则是你当日视我为友,解我之围,若今日你此心未泯,也不枉我这番折腾。”
  
  “我果真没有看错人。”娓娓松了一口气。
  
  其孽而不殇,拱而不夭,任为栋梁而不伐,风拔水瓢而不破折,不腐;不破折,不腐,而不为人所材,以及于斧斤;出于湍沙之间,而不为樵夫野人之所薪,而后得至乎此,则其理似不偶然也。
  
  其理似不偶然也,果真,他们三人能够相遇,能在师父的重重考验下离开毒谷后继续走下去,果真不偶然。每一次的九死一生,每一次的殚精竭虑,每一次的携手相伴,他们三人孽而不伤,拱而不夭,只在于或喜或悲从不离弃,在别人看来身份有差时依然一如既往。
  
  他们的性格无论有多异,无论多岌然无阿附意他们都是不能分离的,辽略甚至旁人都心知肚明,娓娓和月影,却是看不透这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不疯魔,怎可活

  木假山赏的久了,日渐西沉,娓娓突然想去看看辽略。她知辽略不会在侯岳婚宴上待得太久,因为她回了右相府,辽略在虽然可以帮侯岳撑着场子,但也定觉无趣,把摊子撂给月影就走了,月影多得是脱身之计,所以此刻她们二人必在怒涛殿。
  
  果不其然,娓娓刚到殿外就嗅到一股好闻的烤山菌的香味。
  
  “我说怎么这么香,原是你的手艺。”娓娓不见辽略,便抽了一旁的筷子翻着铁板上的金澄澄的山菌片。
  
  “你别动,”月影抢过娓娓手中的筷子,“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食材你别糟蹋了,一会儿你光吃就行。”
  
  娓娓白了一眼月影,干脆在旁边的卧榻上扯了只软垫,出门跃上房顶躺下,枕着软垫合上了眼睛。
  
  辽略换下参加婚宴着的华衣,再一次用藏蓝收敛起戾气,走出内殿,将一沓奏折丢到几案上,瞥了眼少了什么东西的卧榻和月影烤着的有几个被明显压出了几个坑的菌片,“娓娓来了?”
  
  月影指了指头上,把菌片摆在精致的盘中,放在辽略身前的几案上,“你难得亲自看奏折,如今玖沥城混乱,民心不稳,你可有对策?”
  
  “迁都。”辽略说这话时任由身上的王者之气显露。
  
  月影听了这话,先是瞪着辽略,似乎毕身的肃杀之气都被辽略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伤着了;后又担忧地望着殿顶,似乎生怕躺在屋顶上的人有什么举措。
  
  只是屋顶,一直很平静,可能是因为无人看到,那个躺着的女子抑制着颤抖的呼吸,用指尖在瓦片上一个劲儿地勾勒着什么形状。
  
  迁都至玖沥城,不仅是巩固民心之策,还是长久统治之计。对于日益扩大的零丁国版图,玟城显然是太过偏远了,既不利于对大局的监管和统治,也因苦寒人口远比不上南方地区多。玖沥城原为国都,其规模不足为虑,足以容纳和给养虽迁都而至的人口。至于文武百官,想来更会希望在新的领域有一番作为;玟城稳固,也只需留一小部分信得过的人即可。最重要的是,玖沥城距络绎余军极近,如果能保证自身的安全,那歼灭络绎余军只在朝夕之间。
  
  辽略,有振长策御宇内之意了,没有与娓娓和月影商量,就直接决定了。那么是否意味着他搁置了儿女私情,真的将自己当作一代君主了呢。
  
  “娓娓,下来吃点东西吧。”辽略用手捏起一片菌片丢入口中,烫的龇牙咧嘴。
  
  可是,没有得到回应。
  
  月影蹙眉,跃上房顶。房顶上只剩了只软垫,丝毫不见那个女子的身影,仿佛,她从未来过。
  
  三日后,侯岳凭着右相批准的信件在玟城死牢里带走了二十几个死刑犯。
  
  十日后,侯岳就在玖沥城召集百姓宣布“找到了”危害百姓的二十几个“祸首”。
  
  再一日,右相判其斩刑那些人的头颅悬于玖沥城门三日三夜,以肃治安。一时间,玖沥城官民无不被右相的残酷所震慑,反抗之声日渐消失。
  
  半月后,零丁国发兵东进,扩展疆域。
  
  杨成理以年迈和思乡为由,请求留在玟城。娓娓知道他这是为了断杨苡瑶的情丝,想来这也是杨苡瑶的意思,便代辽略同意了。
  
  玖沥城比玟城温暖的多,加上一时间水土不服,官员病倒了许多,饶是娓娓和月影前些年在毒谷适应了暖湿,却也在繁忙的政务下有些体力不支了。
  
  “侯岳率兵东进,此刻陆凛风屡遭暗杀,我就算不做明君,有你这个贤臣也足矣。”
  
  娓娓正靠在榻上扶着额头看奏折,看到辽略来了,连身都没起,只指了指一旁的地板。
  
  “住的可习惯?”辽略直接坐在了地上。
  
  娓娓翻了翻白眼,不理他。
  
  几乎满朝都恳请辽略秋后迁都,辽略不听,百官都以为是娓娓的意思,可当娓娓请求秋后迁都地奏折也不被采纳后,官员们才都不情愿地迁到比起玟城更加湿热的玖沥城来。
  
  “有你运筹帷幄,我倒省心不少。”辽略踢了一脚放奏折的几案。
  
  “不是我做的。”娓娓丢下手中的奏折,拎起另一本,“侯岳东进的命令是你下的,陆凛风那边与我无关。”
  
  辽略表情一滞,但随即又恢复了不羁,从身后摸出一摞纸包,“你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个你留着抵抗暑气。”
  
  娓娓看似漫不经心地接过,嗅了嗅,“鲜艾草,野菊花,野薄荷,桑叶,银花藤,还有——”
  
  “九节枫。”辽略接道,“我配的方子,用这些做浴汤,除暑气的。”
  
  娓娓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一只寒鸦恰巧飞了过来,是月影的。
  
  娓娓伸手接过,可寒鸦腿上并没有绑什么,究竟是月影只想见娓娓一面,还是本来有什么信件只是半路被劫走了。辽略和娓娓见寒鸦并没有什么被捉的痕迹,但月影所要表达的事情一定非常紧急,所以才用了比人力快很多的寒鸦。
  
  由于玖沥城规模太过庞大,左右相的府邸相隔不近,况玖沥城成为新都不久,繁荣之势有增无减,从娓娓府中赶过去颇费功夫,但因不知月影情况如何,辽略和娓娓也不敢轻易暴露身份,只得坐着马车慢慢前行。
  
  终于,娓娓听到了街上急促的、不顾行人的马蹄声,银丝飞出缠住了飞奔的马的笼头,把马上的人吓了一跳,当马上的人看清拦截他的人后,急忙过去低声奏报:“左相在回府途中遇刺,因刺客皆被杀死,左相不想自己泄露消息。”
  
  娓娓倒吸了一口凉气,撞上了辽略的眼神,“召集十八死士,分三队日夜保护皇上和左右相。”
  不等马上的死士回应,辽略和娓娓就从车中跃出,同样不顾街上行人,施轻功赶往左相府,连消失的身影都一模一样。
  
  左相府里,辽略留在了屏风外,娓娓独自走入了内室。
  
  月影只伤到了左肩,因为讨厌外人碰自己,所以正亲自上药,动作牵扯到了伤口,所以完美的五官有些扭曲。
  
  娓娓忙净手去帮月影,这才发现自己还提着辽略送的药,“我亲自配的,祛暑气。”
  
  一刻后,辽略在屏风后轻咳一声,月影身子一抖,娓娓倒是神色自若地帮月影穿好上衣,移开了屏风。
  
  “怎么回事?”辽略走了进来,看到娓娓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便自己去收拾那些染血的衣物了。
  
  月影没有答话,而是盯着扶着额头的娓娓。
  
  辽略见也问不出什么了,那二人似乎也有什么事要说,便知趣地离开了。这次娓娓没有捕捉到辽略眸中的狡黠。
  
  娓娓搬了卧榻到月影床边,又把月影这儿的奏折摸过来看。
  
  “陆凛风那里,是你派人动的手?”月影接过死士送来的药,示意死士下去,又见门被关好,才问道。
  
  “嗯。”娓娓丢开一本奏折。
  
  “那你今晚活该来照顾我。”月影平躺下,闭上了眼睛。
  
  侯岳率士兵一路势如破竹,已打到了安宁城附近,加上娓娓派人暗杀凛风,虽没有成功,但也够让人心力交瘁了,如此形势,凛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属人之常情,比起武艺高强的辽略和城府颇深的娓娓,身子更弱的月影是更好的对象。能在辽略和娓娓眼皮底下对月影不利,那一定不止这一次,而且玖沥城里有内应,月影只放寒鸦不留信件也是担心被人劫下对辽略和娓娓不利。想来在辽略和娓娓赶来的路上除了本有的护卫外,月影也加了人手。只是娓娓为了震慑玖沥城中意图不轨的人把所有人的恨意都揽到自己身上的计策失败了,她留在左相府,只因对手除了对月影有恨意的人之外,还有陆凛风,她一直忌惮的人。
  
  既然辽略可以手刃亲父,那么她聂娓娓为了辽略的心愿再杀一个人,想来他也不会在意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疯魔,怎可活

  翌日辽略去看望月影时,月影还在睡着,娓娓却早早地回到了右相府整理内务了。
  
  “你真是难得这般规整。”辽略看到娓娓高高竖起的发髻,身前井井有条的几案,以及因有些疲惫而微微蹙起的眉头,有些不适应。
  
  “月影身子不好,我不想让他太累。”娓娓连眼皮也不抬。
  
  “你看,我多亏没选什么后妃,才能帮你分担一些,否则你不是更忙?”辽略这话仿佛处理国事不是他分内的事一样,但还是满眼关切地将带来的一摞药包放在几案上。
  
  娓娓笔尖一滞,抬起头来,白了辽略一眼。
  
  “主人,左相的药被人下毒,但左相无恙,也没有找到下毒的人。”一个死士进来叩首道。
  
  辽略皱了眉,娓娓则扶住了额头。
  
  既然凛风知道娓娓身上的毒可以伤及旁人,那他一定猜得出辽略和月影辽略和月影是百毒不侵,何必再选择这样一种无效的做法?或许是除了凛风之外的人做的?那么是谁,竟同样想杀月影,并且可以从已经严加的戒备下出手?
  
  “你先去,我收拾一下搬去左相府。”娓娓放下笔,不理会由笔尖滴落的墨在纸上渲染开的黑渍,“能不能,先把侯岳叫回来?”她最后又加上这句。
  
  “我明白。”辽略没有多言,径直出了右相府。
  
  娓娓有些惊愕,在这样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辽略,连句类似于“当心”的叮嘱都没有吗?究竟是他太相信自己,还是已经逐渐放下自己了?
  
  “帮我带着这个。”娓娓把辽略带来的药包塞进死士怀里。
  
  “你怎的这么久才来?”娓娓感到左相府时,辽略已经啃完了两根鸡腿。
  
  “宫里出了点事,你回去处理一下。”娓娓将带来的奏折一股脑地倒在卧榻上,自己躺了上去,瞥了一眼饶有兴味地盯着二人的月影。
  
  “你们又赶我……”
  
  辽略话还没说完,小匙就迅速游弋到他面前,立起前半身,张开了背部的花纹,发出“呼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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