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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 3-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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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多矣。公又挟惠力自在,天果不能执之乎?故前后所著逾千篇,分目数集。所谓《淮海丛编》,其第三集也。属予以叙。公之得诵人口、贵人纸者固多,不待仆赞既显矣。虽然,愿一言焉。公之徒若有辨如净名者,或呵公以外学自鄣,公云何而默其呵,使子释然云。《邵辑书》:右秦学士淮海集前后四十六卷,文字偏旁,间有讹缺。读者病焉。雩以蜀本校之,十才得一二,或者谓初用蜀本入枝也。遂兴同事诸公,商榷参考,增漏字六十有五,去衍字二十有四,易误字三百有奇,订正偏旁,至不可胜计。其文之不敢臆决者,存之。其字之琐碎,如“齐”为“斋”,“群”为“群”,“教”而从“孝”,“戏”而从“虚”,“真”不从“匕”,“戚”不从“戊”,此类甚多,不可悉改。乃以其法授同事诸公,俟他日重刻则正之。长短句三卷,非止点画讹也。如“落红万点愁如海”,以“落”为“飞”,“两行芙蓉泪不乾”,以“两行”为“两打”,皆合订正。又其间有下俚不经语,几于以笔墨劝淫,疑非学士所作,然又不敢辄删去。亦并存之,以贻好事者。绍熙壬子上已,从事郎军学教授永嘉谢雩跋。
  【喻良能诗】
  《读淮海集》:五言未数韦应物,八面须还秦少游。花气湖光吟鉴水,雷推雨电赋黄楼。
  后山集
  【文献通考】
  《后山集序》:二十卷。
  晁氏曰:陈师道无已,彭城人,少以文谒曾南丰。南丰一见,奇之,许其必以文著。元佑中,侍从合荐于朝,起为太学博士。绍圣初,以进非科而罢。建中靖国初,入秘书为正字,以卒。为文至多,少不中意,则焚之。
  石林叶氏曰:世言陈无已每登览得句,即急归卧一榻,以被蒙首,谓之“吟榻”。家人知之,即猫犬皆逐去,婴儿稚子亦皆抱持寄邻家。徐侍其起就笔砚,即诗已成,乃敢复常。盖其用意专,不欲闻人声,恐乱其思,故诗中亦时时自有言吟榻者。天下绝艺,信未有不精而能工者也。《朱子语录》曰:陈后山文有法度,如《黄楼铭》出,当时诸公皆敛衽。便是今人都无他柳扬顿挫。如仁宗《飞白书记》,大段好,曲折甚多,过得好。墓志亦好,有典有则,方是文字。其他文亦有太局促不好者。后山文字简洁,极有法度,做许多碎句子,是学《史记》。
  刘夷叔曰:陈无已作文最苦,要是晁张诸人所不及。恨其稍俭急,非谓文字简劲为俭急,其词气自俭急耳。韩退之文字,多少自然雄浑!
  《复斋谩录》曰:子瞻子由门下客最知名者,黄鲁直、张文潜、晁无咎、秦少游。世谓之“四学士”。至若陈无已,文行虽高,以晚出东坡门,故不及四人之著。故无已作《佛指记》云:“余以词义名次四君,而贫于一代。”是也。而无咎诗云:“黄子似渊明,城市亦复真。陈君有道举,化行乡井淳。张侯公瑾流,英思春泉新。高才更难及,淮海一髯秦。”当时以东坡为长公,子由为少公,无已《答李端叔书》云:“苏公门下有客四人,黄鲁直、秦少游、晁无咎、则长公之客也,张文潜,则次公之客也。”又《次韵黄楼诗》云:“一代苏长公,四海名未已。”又云:“少公作长句,班马安得拟。”谓二苏也。然四客皆有所长,鲁直长于诗辞,秦晁长于议论。鲁直与秦观书曰:“庭坚心醉于《诗》与《楚词》,似若有得,志于议论文字,今日乃当付之少游及晁张无已,足下可从此四君子一一问之。”其后文潜《赠李德载诗》亦云:“长公波涛万顷海,少公峭拔千寻麓。黄郎萧萧日下鹤,陈子峭峭霜中竹。秦文倩丽纾桃李,晁论峥嵘走珠玉。”乃知人材各有所长,虽苏门不能兼全也。陈氏曰:《后山集》十四卷,《外集》六卷,《谈丛》六卷,《理究》一卷,《诗话》一卷,《长短句》二卷。师道一字履常,蜀本但有诗文合二十卷。按魏衍作《集记》云:离诗为六卷,类文为十四卷。今蜀本正如此。又言受其所遗甲乙丙藁诗曰五七,文曰千百,今四明本如此,此本刘孝韪刊于临川云,未见。魏全仍其旧十四卷为《正集》,盖不知其所谓十四卷者,止有文,而诗不与也。《外集》诗二百馀篇,文三篇,皆《正集》所无。《谈丛》《诗话》,或谓非后山作。后山者,其自号也。又曰:陈师道无已撰《后山集》六卷,《外集》五卷,亦于正集中录出入诗,江西宗之说,出于吕本中居仁前辈,固有议其不然者矣。后山虽曰见豫章之诗,尽弃其学而学焉。然其造诣平澹,真趣自然,实豫章之所阙也。
  【陈后山集】
  《谢克家序》:孔子曰: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言之错综而奥美者为文,文之锻炼而幼眇者为诗。儒者以学成德,以德辅言,未之茂者本必深,委之广者源必远。盖即古之名世之士而观之哉!棘子成曰:郡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虽有见于一篇,于吾孔子之意,未大相远也。子贡以言语列于四科,其病之也,则宜。不曰:皮之不存虎豹之文安附哉?余犹意其古之遗言也欤!抑亦有为而言之也欤?彭城后山居士陈无已师道,苦节厉志,自其少时,蚤以文谒南丰曾舍人,曾一见奇之,许其必以文著,时人未之知也。元佑中,侍从合荐于朝,起为徐州教授,除太学博士。言者谓当官。尝私至宋谒眉山苏公,改教授颖州。绍圣初,以进非科第而罢。退居彭城者累年。复教授隶州。入秘书省为正字,以卒。实建中靖国元年也。未仕,贫无以养,寄其孥妇氏。当权者或召见之,顾非其好,不往。此岂易衣食者哉?在颖赋六一堂诗,有“向来一辨香,敬为曾南丰”之句,而太守则苏公也。其罢而归彭城,家益穷空,至累日不炊。妻子愠,见而不愠。诸经皆有训传,于诗礼尤邃。为文至多,少不中意,则焚之。存者财十一也。世徒喜诵其诗文,乃若奥学至行,或莫之闻也。余于是概见之,以信夫孔子之言,尚俾来者知所先后云尔。绍兴二年五月十日,汝南谢克家序。《宋陈仁子序》:文历邃古之初,典谟雅丽,盘诰聱屈,近古如汉,犹难之,班杨而降,云谲涛诡,悴为唐,丰为宋,唐文悴,虽经韩柳匕剂,气脉奄奄,到今犹泉下人;宋文丰,异时欧苏袒左,海内士若渥洼堕地,不易絷。文,小技也,抑果关大气会耶?黄峻截、秦浩荡、晁张深沈,游眉山门,人具一体。黼黻藻大,章施庆宇,最后山翁,缜密细腻,时人尤未易识度。偃息南荣,荷风袭人,抽卷读,记序则灵榆古桤,偃蹇而苍秀也;策论则泰宗封登,屑然有景光也;谈丛理究,又幽兰之自芳,美璞之小试也。人言杜陵诗高于文,世称公诗必曰“陈黄”,至妙处不堕杜后。独于公文厌饫思亭记,参寥序馀,未觌大方。因刊本谂,四方操觚士,知杜陵公盖兼之,持较苏门。甚矣,轲之似夫子也!轲之似夫子也!《孙觌跋》秦会之尝跋后山居士集云:曾南丰辟陈无已、邢和叔为英宗皇帝实录检讨,初呈藁,无已便蒙许可。至邢乃遭横笔,微声称乱道。余按曾子固著亡兄行述,而南丰尝为英宗录检讨官,不逾月而罢,通判越州,而类藁中有《鉴湖序》,则熙宁二年也。其后守齐襄洪福明亳六州,九十三年,还朝为中书舍人,才数月,丁母忧,忧未除而卒。是元丰四年也。按谢克家《叙后山居士集》,元佑苏东坡率诸侍从荐无已,繇布衣特起为徐州教授,则无已之仕,在南丰之没已七八年矣。南丰为检讨官不逾月,安能辟二公?自熙宁至元佑二十馀年,陈无已始入仕,南丰墓木拱矣。会之乃抵牾如此。故事实录有修撰检讨官,国史编修官,以首相监总一代大册典,朝廷除授,极天下文章之选,非辟阙也。试官考卷与乡先生课试诸小生之文,则有横笔,邢和叔造宣仁太后之谤,排王,附蔡确,至今人闻其名,往往缩颈。南丰虽作者,敢加横笔于邢和叔之文乎?会之为宰相,乃不知史官非辟阙。既知尊称南丰无已,而不知二公之先后。又云病起闻鸡唱,寝不寐,书付埙堪。余曰:幸付埙堪,若以示识者,则横笔作微声,如公所云矣。
  【周孚蠹斋铅刀编】
  《题后山集后,次可正平韵》嶷嶷陈夫子,高名天壤间。读书能妙断,行已有深闲。句法窥唐杜,文章规汉班。九原埋玉树,遗简仰高山。
  可正平诗甚美元多恶,嗟公堕此间。真为四君次,可厌七年闲。汴泗空千载,晁叔用何斯举仅一班。凄凉大阳履,埋没若何山。
  济南集
  【文献通考】
  《济南集序》二十卷。
  陈氏曰:乡贡进士华山李荐方叔撰。又号《月岩集》。东坡知贡举,得试卷,以为方叔也,置之首选。已而不然。赋诗有“平生谩说古战场,过眼还迷日五色”之句,后竟不第。
  【李方叔济南月岩集】
  《宋李之仪序》:吾宗方叔,初未相识,得其文于东坡老人之座。读之,如泛长江,溯秋月,直欲拿云上汉,不知其千万里之远也。为之愕眙久之而不能释目。东坡笑相谓曰:“子何谛观之不舍耶?斯文足以使人如是。谢安蹈海,至于风涛荡而不知返,徐问舟人曰,去将何之?子岂涉是境界以追谢公乎?”又曰:“吾尝评斯文如大川湍注,昼夜不息,不至于海不止。”余曰:“不腆所得亦几然。”东坡曰:“闻之欧阳文忠公曰,文章如金玉,固有定价,不能异人之目也。”已而曰:“或者患其多,子颇觉乎?”余曰:“觉则殆矣。惟其不觉其殆,所以为斯文也。”比从其游,稍吃,至于论事,则不穷,而语亦不甚才。信乎其呐于言而富于文也!从容既久,赋目所更体制,不得而一,乃杂举而争长随定,若不出一人之手。伟丽璀璨,无异入秦府库,千奇万骑,目为之眩瞀而不能已。又若泛剡溪,交流竞秀,几应接不暇。退之谓人皆劫劫,我独有馀者,渠不谅哉!间与之即席分韵,余方点笔据纸,则已烂然满幅,倾坐赏叹,为不可及矣!未论其工,其敏妙绝伦,殆天赋也。方天下承平,讲明六艺,招来一时人物,宜得过秦罢珠崖之议论,上林广成之赋颂,以绘藻形容,铺张扬厉,为一代之所华焕。昔王当仪具众集之际,五吏分授册词,灿然皆给。刘敞下直且就马,命遽出,乃倚马却座,一挥九制,此皆方叔之任也。不幸不及禄以卒。天下知为文者,莫不惜之。柳子厚谪死穷荒,独退之祭之以文曰:“子之文章而不用世,乃令吾徒掌帝之制。”呜呼,后之视今,犹今之视昔也!当有读其文,或至掩卷流涕,重叹前人一何幸,而退之之言为不妄发也!方叔没后八年,其子颖秀川集其文为若干卷,号《月岩》,以书抵余,曰:愿有以序之。余得方叔之文多矣,集之成,则恨未见也。姑道畴昔之所欣慕与夫闻之先生长者之言以报之。秀川卓特英发,甚似其先人。盖其未已也。政和六年八月十一日,赵郡李之仪序。《周紫芝书》:《月岩集》,太华逸民之所作。而太华逸民,则李麈方叔之自号也。端叔序其文,谓东坡尝言:吾评斯文,如大川东注,昼夜不息,不至于海不止也。今诵其诗,读其文,然后知此老之言为有旨焉。然而自非豪迈英杰之气,过人十倍,则其发为文词,何以若是其痛快耶!绍兴壬申春,滑台刘德秀借本于妙香寮,乃书以还之。
  【密斋笔记】
  李方叔,号济南先生,《月岩集》,晁无咎,号济北先生《鸡肋集》,蜀中有极小字本,又有中字本,奕恭所藏者小字本。余尝云,早起睡小寝,极有味。作文必先读古文,令口吻熟。奕恭曰:二事暗合东坡。今阅《月岩集》,信然。余经史之外,复列欧苏黄陈秦张晁李八集于座右,朝夕属餍焉。
  李文叔集
  【文献通考】
  《李文叔集序》:四十五卷。
  后村刘氏曰:李格非,字文叔,济南人,诗文四十五卷。文高雅条鬯,有义味,在晁秦之上。诗稍不逮。元佑末,为博士,绍圣始为礼部郎。有挽蔡相确诗云:“邴吉勋劳犹未报,卫公精爽仅能归。”岂蔡尝荐引之乎?挽鲁直五言八句,首云:“鲁直今已矣,平生作小诗。”下六句亦无褒辞。文叔与苏门诸人尤厚。其没也,文潜志其墓,独于山谷在日,以诗往还,而些词如此,良不可晓。其过临淄绝句云:“击鼓吹竽七百年,临淄城阙尚依然。如今只有耕耘者,曾得当时九府钱。”试院五言云:“斗暄成小疾,亦足败吾勤。定是朱衣吏,秉时欲舞文。”亦佳作。文叔,李易安父也。文潜志言:“长女能诗,嫁赵明诚。”又曰:“李文叔笔势略与淇水相颉颃。”
  鲍吏部集
  【宋汪藻浮溪集】
  《鲍吏部集序》:括苍鲍钦止既卒若干年,其子延祖始裒钦止之诗文,为小集若干卷。属藻序。藻为之言曰:古之作者,无意于文也,理至而文则随之。如印印泥,如风行冰上,纵横错综,粲然而成者。夫岂待绳削而后合哉?六经之书,皆是物也。逮左氏传春秋,屈原作离骚,始以文章自为一家,而稍与经分。汉公孙弘、董仲舒、萧望之、匡衡,以经术显者也;司马迁、相如、枚乘、王褒,以文章著者也。当是时,已不能合而为一,况陵夷至于后世,流别而为六七,靡靡然入于流连光景之文哉?其去经也远矣!本朝自熙宁元丰,士以谈经相高,而黜雕虫篆刻之习,庶几其复古矣!然学者用意大过,文章之气日衰。钦止少从王氏学,又尝见眉山苏公,故其文汪洋闳肆,粹然一本于经;而笔力豪放,自见于驰骋之间,深入墨客骚人之域,于二者可谓兼之。自黄鲁直、张文潜没,钦止之诗文独行于世,而诗尤高妙清新。每一篇出,士大夫口相传以熟。余尝恨未见其全书。晚得此集,读之曰:嗟乎!钦止于斯文,可谓毫发无遗恨矣!钦止讳慎由,钦止,其字也。风度凝远,如晋宋间人。谈笑风生,坐者皆屈。家藏书万馀卷,率手下雌黄,非雠得其真不止。故当时诸公交口称誉,且论荐之。崇宁中,天子召见者数人,止独伟视钦止。即日,除尚书郎。居无何,不合,去。出为郡守部使者。久之,方响用钦止,而钦止以疾废于家矣。故士大夫莫不惜其才不克施,而见于世者,特诗文而已也!故录钦止之平生大概而并见之。绍兴十年六月二十八日,新安汪某序。
 
 
 
 
永乐大典
 
 
卷之二万二千五百七十
卷之二万二千五百七十
  九缉集
  大方等大集经四
  【陀罗尼自在菩萨品第二之四】
  尔时世尊,举身顾盼,观诸大众,如象王迥。而作是言:诸善男子,谁能守护如是供具及此宝坊,令不毁坏灭没损,以待弥勒成正觉已,十六年后,供养彼佛及贤劫中五百如来。是时会中,有一菩萨,名诸法神通自在王,即从座起,胡跪合掌,而作是言:“世尊,我能守护如是供具及此宝坊,令不毁坏,灭没损减,以待弥勒成正觉已,十六年后供养彼佛及贤劫中五百如来。”尔时众中,有一魔王,名曰神通,其所住国,名四天下,语诸法神通自在王菩萨言:“善男子,汝今安置如是供具并及宝坊置何器中,而守护之,令不毁坏?”诸法神通自在王菩萨言:“善男子,凡言器者,性是无常,而我此身,常住无变。善男子,汝今应当谛观我身。”尔时魔王,闻是语己,如教谛观。见其脐中,有一世界,名水王光,有佛世尊,号宝优钵罗。其世界中,有大宝山,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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