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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女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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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不反对,我们现在还是用‘你’称呼吧。”埃诺说。 
  我没有反对。我觉得他通情达理,不光在昏昏沉沉的情况下觉得他通情达理,即使在头脑完全清醒时,我也这样认为。他是一个很讲实际的人,这一点我马上就感觉到了。 
  “你能否为我安排一个时间看看房子?”我问道,同时咽了一口唾沫。用‘你’这个称呼总觉得难以启齿,但无论如何,今天也不能再用“您”去称呼他了。毕竟,我同这个男人昨天一起“玩”过,喝得酩酊大醉,还在我客厅的地毯上滚过一番。这时,埃诺的母亲在厨房里亲切地哄我的儿子,往面包上涂着奶酪。 
  “早饭后我马上打电话。”埃诺说着,同时看了看表。“快十一点了,办公室可能有人了,也许弗莱辛凯姆珀夫人正在办公室呢。” 
  弗莱辛凯姆珀…厚赫姆特夫人一定感到很惊讶,我不仅马上找到了那所在她眼中似乎对我不太合适的房子,而且还马上委托住在对面的律师帮我办理这件事。他全权代表我,哈哈! 
  “您这个小家伙可真惹人喜爱。”温克尔夫人激动地说。她同维利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您的儿子也讨人喜欢。”我真想这样说,可欲言又止,因为我不知道我这种俏皮话是否适宜这一场合。 
  埃诺已经站起来,走进办公室,去忙我买房子的事。五分钟以后他会再次走出来,把一大串家门和花园门的钥匙塞到我的手里,对此我胸有成竹。现在,我幸福之中唯一缺少的就是睡一小觉了。有埃诺在身边,我感到总是那样舒服和轻松!我偷偷地打了个哈欠。 
  “亲爱的!您一定累了。”阿尔玛·玛蒂尔说着,轻轻地松开了维利的小手。“我马上去给您铺床休息,怎么样?” 
  “不要麻烦了。”我结结巴巴地说,而内心却乐不可支,在暗暗喊道:“去铺床吧!” 
  阿尔玛·玛蒂尔正是我渴望要做的那种女人。要是我已经六十岁,熬出了头,我也要做她这样的女人。她没有架子,善解人意,马上就能知道我眼下最需要的东西。 
  “还是给您铺床休息吧!我对您眼下的感受非常了解!”她一边说,一边在一间储藏室里铺起床来。“埃诺也是从小孩子过来的,这也没过去多长时间!他这个小家伙可没使我省心!我们那时也是孤儿寡母,而且又在战后。我的上帝,当时就别提我有多累了,我总是感到很疲倦!”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也许是她把半个身子都伸进被套里去了的缘故吧。“我那时一直希望的就是有一张松软暖和的床,希望有一个人照料埃诺,让我好好睡一觉!那时我母亲还在世,嗨,您知道吗?虽然含辛茹苦,但那时却是个美好的时代。要是我们女人不同舟共济,世界就会变得更加糟糕了……”她从房间里走出来,抓起了维利的小手。“您安心睡会儿觉,我领着小家伙出去转转!下午您把另一个孩子也接来,然后您就可以平心静气地好好看房子了!您觉得怎么样?” 
  “很好。”我一边说着,一边无力地坐到一张椅子上。一下子得到这么多的温暖和理解,我感到懒洋洋的,同时更感疲惫不堪。就在这时,埃诺打完电话回来了。“只有那位夫人在办公室。她说,我们今天下午可以看一看房子。厚赫姆特先生肯定要去的!” 
  我高兴地咧嘴笑了。 
  “可他夫人又暗示说,今天下午还有另外几位感兴趣的人来看房子。真叫人遗憾!” 
  “埃诺,你决不能让这些人当着弗兰西丝卡的面把房子抢走!”温克尔夫人显得有些激动。“要是弗兰西丝卡能成为我们的邻居,那可就太棒了!” 
  她真是了不起。看来,要是埃诺不采取措施,她下午一定会带上拖把跑过去,大喊:“滚!滚!滚!”把另外一些看房子的人赶走的。 
  “妈妈,你先让弗兰西丝卡的脑袋清醒清醒好吗?别总是一听就激动!要是我们显得太急于购买这栋房子,厚赫姆特一定会再多要十几万的!” 
  听到此话,我咽了口唾沫。对这套处于绿茵地带、环境幽雅的房屋的价格,我还从来没有考虑过。 
  “那……要花多少钱?”我随便地问道。这时,维利正在一点儿一点儿地啃着面包皮。 
  “这要讨价还价才行。”埃诺神秘地说。 
  我又打了个哈欠。 
  “先叫弗兰西丝卡上床睡会儿觉,”埃诺的母亲说,“我刚刚为她铺好了床!” 
  我脸红起来。“你母亲的意思是,我可以……” 
  “不要用那张给客人睡的床,”埃诺说,“它又窄又凉。我不能让我最好的委托人睡这种床!” 
  我刚想说,不管什么地方,只要能躺上一会儿,清静一下,整理一下思绪,我就感激不尽了,这时就听到埃诺的母亲说:“埃诺,你说得很对!你去一下,把被褥搬到我的床上,只要把床脚放低一些就行了。我的意思是,弗兰西丝卡更喜欢睡平床。” 
  哎,真令人尴尬!我慢慢地对他们这种热情好客的态度怀疑起来。我觉得自己仿佛一会儿就穿上了阿尔玛·玛蒂尔那件粉红色的睡衣,躺到她那预热过的毛巾被里,脚那头放着她那还有余温的暖瓶,屁股下垫着她那预防关节炎的热垫子。要是允许的话,再把脑袋放低些。可我今天状态不佳,脑袋放低会使我感到很不舒服。 
  “不用这么麻烦了,谢谢,我……” 
  “妈咪睡你的床。”维利一本正经地说。他手里拿着快啃完的奶酪面包,用它指了指埃诺。 
  埃诺显得又惊讶又高兴,他看了看大家说:“怎么样?” 
  “就这么办,”温克尔夫人说,“我看这主意不错。这样你就不用把床脚放低了。” 

  
  
4



  我觉得,埃诺的床可能是最合适的了,没有那么多毛病,是最好的折衷办法。否则,放在没有暖气的客房里的那张又湿又冷的木板床会使人生病的,这位七十多岁老太太的脚部高垫的床又会使人头低脚高,睡得很不舒服。我想,我在律师的床上睡一小觉,而他则可利用这段时间帮我买房子,帮我处理离婚的事,甚至把我的孩子收养起来……我确实累极了。一切对我都无所谓了,只要睡一觉就好。 
  “要是不给您添麻烦……” 
  “一点儿都不麻烦。” 
  我无话可说,于是接过被褥,跟在埃诺后边,从容地走过楼梯,来到他的卧室门前。埃诺站在门口说:“你自己随便吧。” 
  “好的。”我说,“里面不会有很多床吧?要是有,我会自己找一张睡的。” 
  埃诺抓住我的两个肩头,吻了我一下。这个吻可不是那么容易,因为弹簧床就横在我们之问。 
  “你是个讨人喜欢的女人。”他说。 
  “真是这样吗?”我说,然后迈着疲倦的步子,摇摇晃晃地走进他的卧室。 
  我把律师晾到了外面。 
  他的床确实很适合我,宽宽的,很舒服,并配有各种舒适的设备。可我没有使用他那电脑控制的闹钟和床脚边电视的遥控器,也没有理睬那瓶放在玻璃床头柜上的威士忌。我只是小心地把那张放有电子游戏卡的可自动调节的书桌从我面前推开。我不希望出现一只钢臂敲打我的枕头或出于疏忽敲打我睡在枕头上的脸。我不希望电子按摩手伸到我的被窝里,在我的肩上或其他什么地方乱捣鼓。抱着这一大堆的希望,我爬进了干净冰凉的被窝里。 
  “没什么问题吧,弗兰西丝卡?”埃诺在门外小声地问道。 
  “没问题。”我满意地嘟嚷道,“你去帮我办理买房子的事吧!你听到了吗?每隔十分钟问问维利要不要撒尿!” 
  “都听到了,一切照办。有这么多事要为你效劳呢!”我听到埃诺嘟哝着,然后又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下楼梯。 
  可惜买房子的事并不那么容易。我不清楚,到底是狡猾的厚赫姆特夫妇有意从剧院里雇了几位演员,给他们一笔报酬,叫他们今天下午来看房并装出一副对房子有莫大兴趣的样子,还是这房子确实是众人所求的热门货。有一点很清楚,房子位置非常理想,位于市森林、拉罗发廊和维也纳森林之问。可是,那些看房子的先生谁会对插着小旗的炸鸡、缕式烫发和没有车辆来往的山丘小路有我们那样强烈的兴趣呢? 
  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到允许观看房子的内部结构,可是一看到里面的情况我就大失所望。 
  屋子外的基调呈深褐色,显得与众不同。只要是可以砌墙的地方都砌上了墙。站在走廊里,人们有理由产生一种空间狭窄的恐惧感。一进屋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堵深绿色的玻璃墙。房子的主人显然是一位不知疲倦的砌墙狂。他把这墙玻璃墙砌在了门口和客厅之问。厨房装饰得与客人用的厕所一个样,两个地方都铺着深绿色的瓷砖,令人赏心悦目。厨房与外面的唯一连接点是一个很小的递菜口,上面贴着一张纸条,上写:“主妇已死,请关窗。”我觉得这张纸条暴露了一种对家庭妇女的敌意,也与社会准则格格不入。在递菜口的用餐间这边我看到有一行喷上去的大字:“家庭妇女滚出去!” 
  绿色玻璃墙的后面是深褐色的客厅。客厅里又有几面隔离墙,也许是房子的主人觉得同时看到古雅的写字台和窗前的那一小块花园是一件令人讨厌的事才砌了这些墙的。另外,窗户上挂着沉重的褐色窗帘,窗上镶嵌的是那种五颜六色的教堂玻璃,为的是不让冬日的斜阳射进房间里使人眯眼。那些总在花园里窥视的小偷和强盗也就看不到屋子里面的情况,只能急得搓手,看一眼那张古雅的写字台聊以自慰了!值得一提的是,吃饭的地方在一个角落里,位于一面隔离墙后面,几乎总在黑暗中。从这里还可以看到通向厨房的递菜口,可看不到关在递菜口后面、在铺着绿色瓷砖的黑暗房间里拖着病弱的身体干活的家庭妇女。 
  一段黑色的石头楼梯通向楼上的房问。这上面有三个房间,都用深色木板镶包,木板的后面是非常实用的壁柜。弗莱辛凯姆珀…厚赫姆特夫人对这种壁柜的好处津津乐道,竭尽夸奖之能事。但我一想到壁柜里有那么多发霉的鸭绒被、腐烂的床垫、破旧的自行车零件和满是灰尘的集邮册时,就表现不出任何激情了。 
  在孩子住的房间里,窗户上没有装那种教堂花玻璃,用的只是一般的玻璃。要是把发霉的深褐色窗帘(它也是用来隔房和遮黑的)从天花板上扯下来,这个房间完全可以安安静静地住两个小孩,让他们在没有任何空间障碍的环境下长大成人。 
  卫生间——谁能想得到!——用深绿色瓷砖砌成;另外,它完全按照发明者的想法,用所有可想到的西班牙式墙壁和淋浴间分成了若干小问。如果想到房顶的斜度(撒尿时,身体还得往后倾一倾),做到这一程度也确实费劲不小。此外还有一间储藏室,面积很小,不能再被分隔,再说它也没有一扇窗户,这大概是房主没有打算在这里做隔间的缘故吧。 
  就在我异常失望、决定还是先住在埃里莎·施密茨那里时,喋喋不休的弗莱辛凯姆珀…厚赫姆特夫人提醒我看一看地下室。她说,地下室自然也是房子的一部分,包括在房价之中。 
  我已没有兴趣再看地下室那些被做了隔间的破地方。那里一定也挂满了深褐色的窗帘,在用木板隔开的房间里一定也有很多被这家怕光的家庭淘汰的破烂货。但埃诺提醒我说,据他所知,这儿曾经住过一对大学生夫妇。于是我又充满了希望。 
  仅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就让人预感到好事即将出现。楼梯上铺着灰色和红色花纹相间的精致地毯。宽敞的客厅被涂成亮丽的黄色和红色。你只有仔细地看才能注意到天花板的中央有一根窗帘轨道,显然是以前挂隔间的厚窗帘用的。以前的深褐色壁柜被漆成了红白相间的颜色,连同其他红白家具一起,映照得屋子里鲜艳夺目。一张高矮适中的浅色橡木小桌周围放着几张鲜红的条绒沙发椅,地毯和沙发都是蓝色的。床架成对角线放着,显然不是用来做隔间的。上面放着的床单颜色鲜黄,就像帕派故事里小面包车的颜色一样。想像力可真丰富!这间房要比其他的房间好得多,是这座房子里最明亮、最宽敞的房间了!经过仔细观察我才发现,在安着铁栅栏的窗户前只能看到一面陡峭的斜坡,上面长着修剪良好的花草。天花板上成对角线安置的活动轨道上装着许多很不起眼的小灯泡,射出的光线令人欢快。我的情绪如同四月雷雨后的天气,很快地由阴转晴。弗莱辛凯姆珀…厚赫姆特夫人又自豪地领着我看了看安装着嵌入式橱柜、涂成鲜红色的厨房、铺有红白瓷砖的卫生间和大学生曾用过的办公室(这个地方原先是车库),空间可真不少!我可以把这儿再租出去,要么就给保姆住(哎,一想到这事就叫人伤心),以后再给我未来的儿媳妇或其他什么人住。在这儿,这张五颜六色的客用沙发、许多色彩斑斓的艺术品、浅色的橡木办公桌以及与之相配的柜子和书架会使人高兴和愉快的。就在这一时刻我意识到,我要买下这座房子,我喜欢上了它,我将在此幸福地度过一生。对白雪公主和两个小矮人来说,这座房子是再理想不过的了。 
  我可以把房子整出个样来,只要有耐心、充满想像力就行。我一定能做到! 
  我看了看埃诺。 
  “要多少钱?” 
  埃诺没有理睬我,他显得有些不高兴。他一会儿在墙上、暖气管和水管上东敲敲,西碰碰,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一会儿掀开马桶盖,嘴里嘟哝着诸如“太一般化了”这样的话。 
  “你意见如何?”我小声地说,“要是有必要,也可以坐在一般化的马桶盖上嘛!”对我这一语双关的话埃诺装做没听见。 
  我不想让人败坏我对这栋位置好得几乎是梦寐以求的房屋的兴致,于是斩钉截铁地告诉埃诺,我想买这所房子。 
  “还有很多别的房子可以挑选呢。”埃诺固执地说。 
  “可是那些房子的位置不理想!”我冲着埃诺吼道,心里很不服气,买房子到底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我自己很清楚,这所房子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维修,”我气恼地说,“可这儿的位置是无价之宝。” 
  埃诺瞪了我一眼,让人觉得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氰化钾或老鼠药。要是其他社会名流碰到这种有毒的目光也许早就当场倒毙了,可它对我却不管用。 
  “什么都可以改变,埃诺,什么都可以改变,”我强调说,“可是这位置却不能改变!” 
  弗莱辛凯姆珀…厚赫姆特夫人高兴地看着她的丈夫。要是一个飞虫落入网中,那蜘蛛夫人大概也是这么瞅着她的丈夫的。 
  “我问你,”我用我天生喜欢刨根问底的态度紧追不舍地问,“这座房子到底值多少钱?” 
  “你有钱也可以买到别的房子。”埃诺说,并做出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我担心我们会令您失望的,”弗莱辛凯姆珀…厚赫姆特夫人突然插话说,“今天下午来看房的人有优先购买权。另外,昨天晚上也有一些人来看过房子。” 
  “什么?还有一些来看房的?”我无力地说,一屁股坐到那张时髦的客用床上。 
  弗莱辛凯姆珀…厚赫姆特夫人看了看表。 
  “对不起,我们今天的参观就到这里了。”她装出一副万分遗憾的样子。“姆菲,你把房子的平面图寄给温克尔先生吧。”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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