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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着 作者:丁晓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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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我俩来到了南大桥。 
        秋水共长天一色。云彩已经逐渐散开,太阳快要落山了,我看到月亮和星星又走到了一起。 
        我弯下腰拾起一粒瓦片,轻轻地向平静的水面抛去,划出了一个个水漂,一个一个涟漪荡漾着,融在了一 起…… 
        玉华靠近我,充满柔情地看着我,轻轻地说:“成哥,俺现在真的离不开你呀!” 
        我看着她的眼睛,柔情如水,恰似一圈一圈涟漪…… 
        玉华把头抵在我的胸口,轻轻地摩挲着,头发里散发着皂荚树的香味。一个含泪的声音穿过她的黑发像微 风拂过我的面颊,如小河淌水,潺潺流过我的心田。 
        “成哥,你对俺的情太深了,俺时时刻刻都在想你呀!……你看,俺小姐姐们都有主了,再也不像去年那 
      样对俺好了,俺可成了个孤孤单单的人了,俺不找你陪俺,俺去找谁呀……” 
        哽咽,哽咽着,她哭了,眼泪叭嗒叭嗒的往下掉,砸在我的脚上,一种痛,从未有过。 
        “成哥,俺离不开你呀!如果你不理俺,俺活着有啥意思呀!……” 
        玉华哭了,我的眼睛渐渐地模糊,河水潺潺流着,天色夜色水色,月光星光灯光,隐隐约约地亮了。而我 的心就像这静静流淌的河水,突然洒进了一张网…… 
        “成哥,俺真的想好了,俺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要没有你,俺早就死了,是你又给了俺一条命,现 在俺这命就是你的了…… 
        不!不能呀!我不能这么做!我怎么能这么做呢! 
        一不小心我把自己编织进了这张网里了。我该怎么跟玉华说呢?我是个有妻子的人,可连自己的妻子都养 
      不起,怎么能答应玉华呢?这不是害人害己吗?我决不能这么做呀!安姐姐和玉兰她们都是爱我也是我爱过的 
      呀?可结果怎么样呢?还是被爱所害了呀!一个为爱我而死了,一个为爱而委屈求全。还有在姑妈家做佣人的 
      妻子张淑兰,她虽然不是我所爱的人,但嫁给了我?熏也是忍辱负重毫无怨言没有嫌弃时时刻刻在等着我呀!她 
      们都是可怜的人呀!如今,天上又掉下一个林妹妹,也是一个可怜人,一个与我同命相怜的人,一个爱着我我 也爱着她的人啊! 
        躺在床上,我的心如一锅煮沸的粥…… 
        苍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比爱更简单?还有什么事情比爱更困难? 
        安姐姐,张玉兰,林玉华,还有张淑兰,她们在我眼前晃动着,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我随着涡流旋转着旋 转着,沉陷,沉陷,无边无际…… 
      瓮中捉鳖(1) 
        一天。 
        又一天。中午。 
        我正在警察局值班室的床上休息。“咚咚咚”,门敲响了,门外传来急促的声音。 
        “成哥哥!成哥哥!” 
        我一听是玉华,赶紧开门。 
        玉华面色苍白,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她见值班室还有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急急忙忙把我拉了出来, 来到一个无人的大树下面。着急地说: 
        “成哥哥,俺看见那个坏家伙了。” 
        “哪个坏家伙呀?”我还没回过神来。 
        玉华听我这么问她,眼泪“唰”地流了下来,伤心地扑在我的怀里,用头抵着我的胸窝,好像受了极大的 委屈,又像是在责怪我似的摩挲着。 
        “难道你忘了,你不是说要给俺报仇的吗?那个家伙,你说是谁呀?!” 
        玉华的身体都在发颤,声音颤抖着,似乎心跳也在加速。 
        “那个坏家伙,今天在俺家门口逛来逛去的,你说是谁呀。” 
        顿时,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摧残侮辱玉华和她母亲的那个坏蛋出现了。 
        这下子,我也开始紧张起来了。要报仇,可不是说报就能报的呀?该怎么报呢?我安慰了一下玉华,回到 
      值班室,请了假,就带着她到夏丽仙家去了。路上,我说: 
        “玉华,你千万不要露面,让大哥俺去办。” 
        到了夏丽仙家,我就叫夏丽仙去把陈明找了回来。然后我又叫张早花通知常桂祥,尚文通知陈少传,我自 己又去找到冯厚培。 
        于是,大伙儿一起在夏丽仙家里共同制定了一个“瓮中捉鳖”的计划:让玉华的父母亲暂时不再卖菜,回 
      到乡下住两天。让陈明白天化装成玉华的母亲,穿着刘兰香的衣服,头戴蓝花毛巾,让个子矮的陈少传穿少女 
      衣服化装成玉华。两个人就住在玉华家,像母女一样装模作样地在一起谈天说地,就像真的一样。而夏丽仙、 
      张早花和尚文这几个小姐姐,作为流动哨,在门口来回观察,一见可疑情况就通风报信。我和大个子常桂祥、 
      冯厚培三个人都穿上便衣,躲在附近的木栅栏里隐蔽,等鱼上钩。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大家就泄气了,怀疑玉华是不是看错了,但大家仍然坚持着。 
        到了第四天,我们等待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这天,太阳懒洋洋地爬起来,一直到中午也没见什么阳光,灰蒙蒙的。吃完午饭,天上忽然刮起了风,接 
      着从西边缓缓飘过来一团团的乌云,天好像矮了许多。一只只的燕子在空中呢喃着,时而一个漂亮的剪式俯冲 ,又飞向远处的天空。 
        好像要下雨似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沉闷的土腥味。 
        现在是下午,大概五点多钟。 
        夏丽仙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报告说:“大家注意,一个又粗又壮的汉子,胸口有黑乎乎的胸毛,肩上披 着白衬衣,从日本营部走出来了。” 
        一听到消息,陈明和陈少传立即赶到玉华家化装成玉华母女俩。夏丽仙、张早花和尚文继续跟踪,常桂祥 、冯厚培和我也换上便衣远远地隐蔽跟踪。 
        看到这个家伙真的向夫子庙方向来了,我们远远地跟在后面,并提前走直路赶到玉华家附近已经设好的埋 伏圈中。 
      瓮中捉鳖(2) 
        “大个子”常桂祥一看,吓了一跳,说:“这个人,俺知道。” 
        “是谁?”我问。 
        “他是北方人,跟着日本人当便衣队队长,姓马,叫马老四,人称‘马四爷’。他的手下有十几个帮凶, 不是好惹的。” 
        “管他妈的什么马四爷牛四爷的,除非他不进玉华家的门,只要他进去,就别让他出来。”我说。 
        “对!如果让这个家伙溜了,将来这一带人都要遭殃。” 
        “好,凭我们五个人,还斗不过他这个肥猪。干!” 
        就在这时,这家伙一边剔着牙一边大模大样地往这边走来。在小巷子的路口,他停下来,四下里张望了一 
      下,恶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啪”的一声砸在地上,一群苍蝇吓得飞了起来,嗡嗡地低空盘旋了一阵,又落 
      在了痰上。然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玉华家窝棚的门前,见门是掩着的,一闪身跨了进去,随手把门关上, 
      又用木棍子把门抵住。他轻手轻脚地做完这些,就猫着腰走进了里屋,看见玉华母女俩都在家里,心里乐滋滋 
      的。他淫笑着在后面拦腰抱住“玉华”,没想到“刘兰香”一计重拳正好砸在了他的后颈脖上,突如其来的重 
      击打得他没有还手的机会,便“哎哟”一声,一个狗啃屎趴在了地上。就在这一霎那,头上蒙好黑布的我们三 
      个冲了进去,五个人一顿拳打脚踢的乱打,那劲头简直连个公牛也能够打死。 
        没想到这一身肥肉,还真有两下子力气,马四爷大声叫喊着爬起来反抗。冯厚培手疾眼快,一个擒拿反锁 
      封喉,将他的双手反扭起来,一脚把他踢跪在地,大声喝道: 
        “马老四,你今天是跑不了了,再敢动一下,俺就把你的双手打断。” 
        这马四爷可真是不好惹,还想趁机反抗。只听冯厚培双手轻轻一用劲,马四爷的手肘就软脱了下来,吊在 手臂上。 
        “如果你再敢动,俺就把你的双腿砸断。” 
        这时,马四爷腿软了,嘴也软了,张着流血的嘴巴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好爷爷饶命,好爷爷饶命 ,下回俺再也不敢了!” 
        “哼!下回,还能有你下回吗?”常桂祥一拳打过去,正好打在眉心,马老四的眼睛青一块紫一块像受伤 的死猪肉皮,血也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马老四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哀求饶命。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今天。怎么可能呢?这是他马四爷的地盘 
      ,谁敢对他说半个不字呀!再说,他后面还有日本人,堂堂的滁县便衣队队长,谁敢惹他? 
        我怒火中烧,飞起一脚踢在了马老四的后脑勺上,喝道:“好了,好了。马四爷,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你今天来这里干啥来了?!” 
        马老四栽倒了,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如捣蒜,“爷爷饶命,俺错了,俺错了。” 
        “错了?!你知道错了,好!你把头给我抬起来!” 
        马老四抬起他的肥脑袋,脑门已是血迹斑斑,眼眶由青肿变成了紫色,像两个茄子顶在鼻梁上,眼睛已经 看不见了。 
        “那你给俺说说,你哪里错了?” 
        “俺,俺……” 
        “快点给俺说!”我吼了起来! 
      瓮中捉鳖(3) 
        四个兄弟们也站在周围,一边用脚踢着一边吼起来:“说!快说!” 
        “俺……俺欺负……女人……” 
        “狗日的!欺负女人,你这不要脸的汉奸、卖国贼,你还好意思说出来。那是女人嘛!你这狗操的,你还 
      算是人养的吗?!那么小的女娃娃你也不放过!你这畜生!” 
        “俺是畜生!俺是畜生!” 
        “你不知道你哪儿错了!好!今天,你爷爷俺来告诉你!来!你给我站起来,站起来!……” 
        马老四乖乖的慢慢地站起来……等他的下半身刚抬起,我狠狠的一脚正好踹在了他的裆部……马老四顿时 “哎哟!哎哟!”着倒在了地上,打起滚来…… 
        他想用手来护住,可手肘已经脱臼没有了力量。 
        “马老四!你知道你哪儿错了吗?” 
        在地上来回翻滚的马老四,像一头陷进了泥沼的骡子,彻底地被制服了。 
        “好爷爷,好爷爷,俺错了,俺他妈的不是人,俺他妈的不是人……” 
        “马老四,你知道俺们是谁吗?” 
        “不知道,好爷爷,俺真的不知道。” 
        “好,不知道,你以后也别想知道……” 
        说着,我们几个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马老四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剩下痛苦的呻吟。我们这才过 足了报仇雪恨的瘾。 
        “马老四,爷爷们今天留你一条小命!算是对你这畜生的警告。” 
        最后,大家一合计,免得以后麻烦,干脆打断了马老四的双手、打瞎了他的双眼。马老四终于晕了过去… … 
        接着,我们找来麻绳把马老四捆起来,装在一个麻袋里,用板车拖着,趁着夜色,光明正大地沿着小巷子 
      ,路过警察局的门口,一直走到文德桥,然后来到公共体育场。我们专门找了一处日本人埋马的石坟,就把马 
      老四绑在了日本人给死马立的石碑上。再写上一张告示贴在上面——      
      这就是残害老百姓的下场(1) 
        这就是当汉奸的下场 
        经过冷风一吹,马老四不一会儿就醒了过来。当他发现自己绑在了石碑上时,就来回的扭动挣扎。因为恐 
      惧,嗷嗷的叫声咕噜噜的好像被堵在了嗓子眼里。不用说,那样子很狼狈,也很痛苦。 
        临走时,我们警告马老四:“千万别动,这石碑不稳当,你一动如果把它摇倒了,你就成了日本马的赔葬 品了。” 
        “好爷爷,好爷爷,饶了俺吧,饶了俺吧。”马老四哀求着。 
        马老四这一说话,反而引起了我们的警觉,提醒了我们。 
        “不能让他说话!” 
        “对!不能让这狗日的说话,后患无穷。” 
        “他看不见,也说不出,将来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怎么办? 
        说着,冯厚培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一下子捅进了他的嘴巴,咕噜声中发出短促的一声凄厉而响亮的惨叫 
      ,马老四的舌头断在了自己的嘴里,血从嘴角流了下来,没了声音…… 
        第二天,滁县城的日本兵营拉响了警报,对过往文德桥和主要街道的车辆和人进行盘查。县政府在日本人 
      的要求下勒令警察局四处张贴缉拿凶手的布告。马老四被日本人的便衣队抬了回来送进了医院,可从此以后, 再也没有见到他。大概是死在了日本人的医院里。 
        这是一九四五年八月的事。 
        也就是在这一年这一月的十五号,日本天皇在广播中宣布“停战诏书”,正式接受波茨坦公告。 
        盟国宣布接受日本投降,美国的麦克阿瑟将军任太平洋军统帅。 
        蒋介石命令日军维持占领区秩序,等待国民党受降。 
        朱德发出《为受降问题致美、英、苏三国说帖》,申明中国抗日军民对受降问题的严正立场,警告外国不 要援助中国打内战。 
        日本铃木内阁也在这一天辞职。 
        一九四五年八月,滁县城里热闹了。 
        先是满大街的缉拿凶犯的布告,上面漆黑的画着两个歪瓜劣枣似的男人…… 
        接着,满大街拍手称快地流传着便衣队队长马老四“马四爷”,被共产党八路军的地下党活活的绑在日本 
      人的马坟前的石碑上,打断了手脚、打瞎了双眼、绞断了舌头,就连马老四的大鸡巴也被打得稀巴烂…… 
        再就是,大街上又传出日本兵营里的军官龟井板三郎剖腹自杀,连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没有放过…… 
        不久,国民党广西军一七二师师长马拔萃率部进驻滁县,就在捆绑马老四的那个公共体育场上,举行了气 
      势隆重的受降仪式。会场上,日本人缴械投降,丢尽了脸面;马拔萃耀武扬威,耍尽了风头…… 
        随着日本人的投降,父亲和他的哥们,用热血和激情完成的报仇行动大功告成。马老四神秘死亡的事情渐 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不了了之。 
        父亲和他的兄弟们躲过一劫。 
        日本人撤走后,滁县结束了八年沦陷的痛苦。 
        城墙上的“太阳”旗换成了“青天白日”旗,城门口的警察也换成了一七二师的广西兵,他们成了“抗战 
      功臣”,把滁县沦陷区的老百姓叫做“鬼顺子”,而把当警察的则称作“鬼辫子”。一口广西腔“吊你娘妈嗨 
      ”(操你妈)的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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