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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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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颜把头靠向他的肩头,轻声说:“你不再是一个人,我可以分担你的一切。”
  天边的云朵压得很低,仿佛伸手便可触及。素颜眯起眼睛,十分留恋这样的时刻。彼此安静地依偎着。
  “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墓茔山庄吗?”宋煜指了指身后的山头,“这山上有座坟。我母亲的坟。”宋煜慢慢站起身,搭了把手拉过素颜朝着山顶走去。
  走至一棵松树前,他蹲下身子轻轻擦拭松树旁一块沾染尘土的石碑,扭脸说:“素颜,来,见过母亲。”
  素颜听话地跪下来叩拜。
  “娘,我找到了真心喜欢的女子,我会好好照顾她。”宋煜也拜了一拜。头顶的天空格外湛蓝,透彻得近乎荒芜。不远处的山庄里飘来阵阵异香。
  “是舅舅。”宋煜说,“我们进去吧,他怕是等急了。”
  南宫篱凭窗而立,若有所思。听见宋煜和素颜的脚步声,他回过头微笑:“世子,少夫人。”
  “先生焚的什么香,这样好闻。”素颜为了避免和南宫篱的尴尬,忙随口找了话题来。
  “迷迭香。家姊的最爱。”南宫篱抬起手臂把他们朝房中请去,“为了给少夫人摆这庆生宴,世子可是费了好一番力气。”
  穿过花厅,素颜见到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她平日里爱吃的菜式,不禁诧异地问宋煜:“全是你做的?”
  宋煜点头。
  素颜想起江南小镇上自己拉着他大叫君子远庖厨时他幽幽地说我从来不是君子。
  是啊,他从来不是君子。他以这样的代价换她自由。他瞒她瞒得好辛苦。
  “谢谢。”素颜笑吟吟地拉他入席。南宫篱想起什么似地欲起身:“我去拿酒。”
  “我去吧。”素颜冲南宫篱淡淡地笑,容不得他推辞便走了出去。

  情何以堪下(定稿版)

  素颜端着酒路过南宫篱的药房时闪身走了进去。她把酒壶放到桌上,四下寻找起来。她翻开那些瓶瓶罐罐一一寻去,终于找到那日南宫给自己服用的安神助眠药。
  安神散。素颜摸着那药罐上红条黑字的标签,终于下定决心取下盖子拿小铲抖了些许出来,小心地洒进酒里搅匀。
  当她端着酒回去时,南宫篱正低声和宋煜谈着什么,眉眼间全是笑意,宋煜也是一脸的柔和,嘴角微微上扬。
  “说的什么这样高兴?”素颜一边为宋煜斟酒一边问。
  “舅舅问咱们何时能有小素颜。”宋煜笑着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席间言语并不多,但温情脉脉,或为她夹菜或为她斟茶。只是那酒他却一人独享,并不询问素颜与南宫篱,令素颜方才想好的对策全无用场。
  她突然有些担心,手指覆住酒杯:“少喝些。”
  宋煜嗯了一声,果然放下酒杯不再豪饮。
  南宫篱的目光再次穿过桌子朝素颜袭来,令她浑身一冷,却不敢去迎接。
  是夜素颜早早扶宋煜歇下。屋内布置分外明艳,皆是大红大紫。太师椅上甚至备有两套喜服和婚嫁行头。素颜摇醒宋煜问缘由。宋煜并不十分清醒,断断续续地说出自己与宫锦因在几年前便已拜堂成亲,而她如今是顶宫锦之名,所以无法正式拜堂,惟有在这山庄里简陋地补办一番。
  “我本打算……”宋煜迷迷糊糊地抓住素颜的手,“本打算,让舅舅代替父母,为你我主婚,可是……可是你哭着跑出来……你一定知道了……我,对不起你……”
  素颜心惊,一切犹如倾盆大雨兜头浇来。
  凤冠霞披穿戴起来时她想到了那个手举面具跪在自己脚下的宫锦。她说待世子帮您易了妆,您就能以世子发妻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离开这里,过您想要的生活。
  宋煜呼吸渐沉。素颜推开门走了出去,穿过走廊来到一处庭院。
  南宫篱正坐在石凳上望月独饮。见到一身喜装的素颜并不诧异,微微颔首,举起酒杯相邀:“少夫人要不要来一杯?”
  素颜坐到他的对面拿起一个空杯斟满酒。
  “他知道你下药。”酒杯刚触及嘴唇,南宫篱便幽幽地开口。素颜略略一仰,辛辣的感觉争相涌来。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一直以来他都是最清楚却最不愿清楚的那个人。他自欺欺人地以为带她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我想听另一半故事。”素颜放下酒杯,“那天的故事先生是不是只讲了一半?”
  “不是一半。那个故事已经讲完。”南宫篱轻轻地叹息,“只是在下还有一个故事要讲。”
  他替素颜斟满酒,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那日讲完故事后少夫人的一席话令我格外震惊,虽然戳心,但句句属实。我确实有愧于家姊和世子。看到你和世子的情谊这般深重,我便打算将今日这个故事永埋于心。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已知道。我本以为王爷已经答应保持缄默……
  “这个故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当年潇妃娘娘其实诞下两名女婴,这件事恐怕连娘娘自己都不知。娘娘尚在昏迷中时皇上便已命人抱走其中一婴送至宫外青楼,令其终生为妓,不得赎身。而留在宫中的那名女婴则要终生受禁,徒有权贵之身。”南宫篱看着素颜,“宫锦就是那名送去青楼的女婴,你的妹妹。”
  素颜痛苦不堪地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打在石桌上。
  “皇上虽然下令要公主终生受禁,但并未真的完全实行,这一点,想必少夫人比在下清楚。可是宫锦不同,她自被送出宫后皇上便再不关心,未到及笄之年便已开门迎客,以色事人。”南宫篱的声音渐渐软下去,稍作停顿后又说,“她一直过着青楼女子该过的生活,直至几年前世子从洛嘉回来突然像皇上请婚,要迎娶宫锦。皇上勃然大怒,最终拗不过世子,只好让步。当时我也不解,后来见到你才明白,原来世子是要拿宫锦去换取你的自由。”
  “我父亲也知道的,是吗?”素颜突然想起父亲离去的那一天宋煜跪在他的身边似是祈求着什么。
  南宫篱点头:“这件事也是宫锦自己的主意,任谁也劝她不得。你父亲没有法子。只能帮着世子瞒你。毕竟,两个女儿,有一个幸福也是好的。”
  素颜垂首,沉默许久终于端起眼前的酒杯一口饮下,借着微醺之意,语气坚定地说:“我要回洛嘉。”
  南宫再次为她斟满,云淡风轻的口吻:“古人云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少夫人今日贪杯也无妨,在下奉陪到底。只是,回洛嘉这件事,我实在不好插手。今天之所以给世子下药不就是为了听在下的这个故事吗,现在,故事讲完了,剩下的事,等明日世子醒来,还是和他商量的好。少夫人觉得呢?”
  “先生放心,当初我怎样出来,现在便怎样回去,断不会悄然消失害你们担心。”素颜搓了搓手,叹道:“今夜的风有些凉呢,先生也早日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少夫人!”南宫篱叫住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的素颜。
  素颜回过身。
  “这山上,风景不错。”南宫篱走到她身边,“离开洛嘉的这段日子,少夫人权当是场梦吧。既然梦要醒了,趁机做个圆满的收尾也好,今晚就让在下陪少夫人欣赏欣赏这山庄风景。”说罢便悠闲地朝前踱去。素颜跟在他后面,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腔。
  南宫篱说:“世子待少夫人是真的上心。”
  素颜轻轻点头:“我知道。”
  南宫篱说:“其实少夫人这样回去,宫锦未必愿意。”
  素颜还是点头:“我知道。”
  南宫篱问:“少夫人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素颜停了停,无奈地反问:“先生说,我该何去何从?我,还有得选择吗?”
  “听说洛嘉王足智多谋。”南宫篱走到庄外的一处山坡时撩衫坐下。素颜会意地笑:“我知道先生要问什么。其实说来也无妨,在这梦醒时分。曾经,陛下是我的天,是我的心,是我的一切。在那样一个陌生的国度里,他是我唯一的依靠,也是我全部的幸福。可是当那企盼的心一次次被冷落,心中的火一次次被浇灭,我的爱也便慢慢地被迫尘封。但是我没想到那样卑微的、千疮百孔的心今生还会遇见宋煜这样一个人把它捧在掌心呵护备至,给我从小就渴望过无数次的幸福。两个人的幸福。”素颜侧过脸看着南宫篱,认真地请求:“先生,给我讲讲世子的事情吧。好让我心中的他充实一些。我怕离开太久便会忘记他的模样。就让我多带些他的故事回去吧。”月光下她的眼睛格外清亮。南宫篱心酸地笑着,讲了很久,直至晨光熹微他才停下那些故事,微微叹息,第一次用那样亲近的口吻对素颜说:“孩子,天亮了,梦,也要醒了。去和他道别吧。”素颜站起来,僵硬地迈开快要麻痹的双腿慢慢朝山庄挪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走得那样疼痛难忍。终于来到卧房门前,素颜抬起的手始终没有法子推下去。
  “素颜,你回来了,是不是。”屋内传来渐渐走近的脚步声,房门嚯的一下就敞了开来。晨光雀跃地洒进来,照在宋煜的身上。
  “我决定回洛嘉去。”素颜仰面看着他的眼。
  “我,好像还没有来的及说爱,便要失去你了。”他避开她的目光,颓然地坐到椅子上,陷入沉思,“素颜,我有没有给你讲过我是从何时爱上你的?”他兀自地说着,仿佛那桌椅那茶碗那无处不在的空气都是他说话的对象,都是他今生最爱的凌素颜:“那日你在宫门对洛嘉王说‘那种站在崖边的感觉陛下不会明白’时我多想告诉你,我明白。素颜啊,那种感觉对我是那样的熟悉,那么多年,我都是独自在悬崖边度过的。所以你的心,我懂。因为懂得,所以珍惜。可是我也不知这珍惜是何时转为爱情的。从洛嘉回来,你的影子始终在我脑海中挥洒不去。于是我不择手段地换你出来。我瞧不起那些拿女人来换取权利甚至江山的男人,但我又何尝不是。锦儿她……”他挪过脸对上素颜哀伤的眸子,缓缓张开双臂:“素颜,让我再抱抱你!”
  素颜疾步走来,半跪在他腿前,双手环上他的腰,脸庞深深地埋向那熟悉的怀抱,任眼泪疯狂地奔涌。
  “素颜,不离开,可以吗?”
  “不可以。”素颜坚定地说,“从小到大,我像一只被困的鸟,从这个笼子换到那个笼子。这鸟虽没自由,但一生锦衣玉食。可锦儿呢?我们都没有关心过她过着怎样的生活,现在却让她来换取我的自由,这种自由,我不能要!就当是场梦吧,先生说,天亮了就要从梦中醒来。我们做了这么久的梦,是该清醒了……”

  如履薄冰上(定稿版)

  清晨,沁香宫。
  宫锦对着铜镜刚拿起梳子准备绾发就见小棠慌忙来报:“娘娘,陛下,陛下来了……”
  宫锦的手悬在半空,一时竟做不得反应。
  一年前她代素颜留在宫中,以为行事严谨周密,但洛嘉王鼻息敏锐,到底还是寻出了异样。那时他捏着她的腕,狭长的双眼蓄满寒气:“她怎么能……她……凌素颜!”力道越来越紧,说话几乎咬牙切齿。宫锦吃痛地吸着气,左右不过一死,索性坦开心来,声音极镇定地道:“陛下后宫佳丽万千,公主留在这里不过是件摆设,您若真的爱她,与其让她慢慢枯萎,倒不如放她离去。这里本就不是她的天空。”
  “佳丽万千!好一个佳丽万千!”他冷冷笑着点了头。一切又归于平静。
  但是那平静转眼便成了更壮阔的波澜。只见他狠狠地把宫锦朝墙角推去,宫锦只觉后背一凉,下巴已经被他撅起,后脑勺直直地撞向墙壁。那壁上的浮雕击得她脑中嗡嗡作响。不想哭的,青楼的女子什么没有经历过,可她还是感觉到脸颊的清凉。似是无数只令人憎恶的小虫爬满面庞。
  “你哭什么?”王几乎是暴跳如雷,“你们联合起来欺骗我,你还有什么眼泪要流?”
  宫锦闭上眼,不发一言。
  “宋煜!”他恨恨地念着那个名字,“我到底还是轻信了他!哼,他以为把你留在这里就万无一失了?他以为他使计嫁祸王后我就真的宠你真的让你统领后宫吗?我告诉你,你这个颜妃是我封的,你这条命也是我给的!”
  “陛下,你心里可曾有爱,对于你身边的这些女人?”宫锦睁开眼,瞳仁黑亮,“留在这里不是世子的主意,是我自愿的。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愿意看着他和自己心爱的女子一起过他们想要的生活!至于嫁祸王后,那是世子怜我,怕我在这宫里遭遇不测。因为他知道素颜在这里曾被王后掌控算计。可怜他这样一个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陛下却一再地装作毫不知情,一再地袒护王后。陛下你敢说你这样是爱素颜吗?我看未必。甚至你对王后也不是单纯的爱恋。只因为王后能助你得天下,所以你才处处坦她护她,你这样,叫素颜处于何等尴尬的地位?陛下,如若不懂真爱,拥有万千佳丽也仍会孤寂会空虚的吧。”她的手缓缓抬起,抚向心口的位置,“陛下这里,都不会痛吗?看着她们花朵一样地慢慢凋零,都不会怜惜吗?不会吧,陛下的心里一定不痛,他们在你眼中只是礼物,是你们征服天下的牺牲品或胜利品。”宫锦突然笑了起来,“天下男子大抵如此吧!女人算什么呢,女人是你们的附属品、调剂品。是供你们赏玩的物件,随意拿来,随意丢弃。正因为你们都这样,所以才越发显出世子的难得。所以我才心甘情愿地为他去做任何事,包括死。陛下,我留下,不过是为了让公主和世子平安离开,现在他们已经抵达燊国,我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忧的。索性赐宫锦一死罢了。我原也没打算活下去。”
  “死?”王眯起眼斜睨她,“你以为这皇宫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吗?既然来了,那就好好适应后宫的生活吧。”他松开手,刚欲走,却转回身看她,目光凝聚:“你问我懂不懂爱,我告诉你,我的爱,只能那么多。素颜得到的,已经是我付出的至极。”
  宫锦苦笑:“陛下,素颜得到过什么呢?”
  王扫了她一眼,没有应答,大步离去。
  之后,她便过上了软禁般的生活。倒也没有想象中的痛苦。捱一捱,日子也就那样过去。可是今日,为何他又要来?宫锦放下梳子,双手抑制不住地抖着。一个月前他也来了一次,带着令她痛恶至极的消息洛嘉王以素颜和宫锦来要挟宋煜,强迫他和洛嘉里应外合对付燊国。
  那个男人。宫锦咬着唇。他的心真是冰透了。
  “娘娘。”小棠提醒,“陛下马上要到了,娘娘……”
  “小棠你下去,我自己应付就好。”
  小棠出去不一会就听外面传报陛下驾临。宫锦披着一头青丝起身迎驾。王淡淡地从她身前绕过,坐到软塌上:“起吧。”
  宫锦小心起身。王打量着她:“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是披头散发,像什么模样!你以为不让你出这沁香宫,你就可以在这里恣意妄为了吗?”
  “宫锦不敢。”
  他的语气略略收了收:“你继续梳洗,我没什么事,随便坐坐。”
  宫锦得令,不敢反驳,拿起梳子复又梳理起长发。她微歪着脑袋对着铜镜一下下地梳着,王的目光从远处投来,从镜中又射进她的眼里。宫锦慌了一下,梳子顿时和发丝缠绕在一起。
  “怎么了?”王走来,站到她的身后,亲自为她解开那纠缠的发丝。
  宫锦摒住呼吸大气不敢出。
  王十指修长,为她绾发时手指顺着鬓角往下游去。他抚摸着她因紧张而异样潮红的脸,抚着她修长的脖颈,终于悠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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