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卧龙生天马霜衣-第5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们一声才好。”
  心念一转,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姑娘……”
  二婢头也未转动一下,似是根本未听到他呼叫之言。
  韩土公心中有气,提高声音说道:“我说两个女娃儿,你们瞧到没有?”
  素梅摇手说道:“别说话,好不好?”
  香菊却伸出右手食指,放在樱唇上,轻轻嘘了一声。
  韩士公心头有气,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夕阳西下,晚霞绚烂,天色已然是近黄昏的时分。
  林寒青当先醒了过来,启开双目,顿见阵外,堆满了枯枝乱草,不禁心头大骇,道:
“韩兄,那阵外枯枝乱草,是何人堆起来的?”
  韩士公道:“梅花主人的属下。”
  林寒青道:“他们堆下这柴草,那是要存心把我们烧死在此地了!”
  韩士公道:“大概是不错吧!”
  林寒青春他面上仍有激忿之色,心中奇怪,笑道:“韩兄和谁生气?”
  韩士公道:“还不是那两个丫头,兄弟,你赶快想法子出阵去,老夫倒是要和她们比比
看,到底是那一个沉得住气?”
  林寒青和他相处时间已久,对他为人,已甚了解,微微一笑,道:“韩兄,何苦和她们
女孩儿家一般见识。”
  韩士公暗暗忖道:是啊!我这把年纪了,何苦和两位小姑娘家生气呢?不禁哑然一笑,
道:“兄弟说的不错,不过这两个丫头十分可恶,强敌在阵外堆积柴草,分明是想把咱们活
活烧死此地,老夫几次警告她们,两个丫头是理也不理,那我倒是要瞧瞧看,咱们谁怕死
了?”
  林寒青暗暗笑道:“六七十岁的人,还和孩子一般模样。”
  要知这韩士公,在江湖之上,闯荡数十年,也就凭他一份急公好义,和待人热诚的赤子
之心,才能化凶为吉,有惊无险。
  转头看去,只见二婢各自执着那白衣女一双玉手,盘膝闭目而坐,右掌和那白衣女掌心
相抵,正以本身真之渡入那白衣女的体内,助她复生。
  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道:“她一个多病之躯,柔弱女子,竟能轻谈生死,不畏强暴,
咱们堂堂男子,想来岂不惭!”
  韩士公道:“凡具有大智大慧者,必具有大勇,自不是常人能及。”
  林寒青道:“眼下处境险恶,阵外堆积如山的柴草,一旦燃烧起来、火势定然十分凶
恶,必需得早些设谋对策,我去助她醒来。”站起身来,横移两步,左手扶起那白衣女的身
子,右掌抵在她背后“命门穴”上,暗运真气,一股热流,源源攻入那白衣女的体内。
  他功力深厚,远非二婢能及,那白衣女苍白的脸色上,逐渐泛升起淡淡的红晕,紧闭的
双目,缓缓启开。
  素梅长长吁一口气,道:“姑娘吓死小婢们了。”
  白衣女目光转动,四外望了一眼,回首对林寒青一笑道:“他们想烧死咱们。”
  林寒青道:“不错,眼下这四周堆积的木材,已足够燃烧上三四个时辰之久,别说火烧
延蔓,烧入阵中了,就是那蒸人的热气,也要把咱们活活的烤焦了。”
  韩士公突然哈哈大笑道:“老夫活了这大年纪,闯荡江湖数十年,坐过水牢,受过刀
伤,单单是没有尝过大火烧烤的滋味,今日有幸,试试也好,反正老夫,已活了六十几年。
纵然被火烧死了,那也不算短寿啊!”
  林寒青知他心中仍然在生二婢的气!心想劝他几句,一时间却是想不起适当的措词。
  那白衣女略一沉吟,回顾了香菊、素梅一眼,说道:“你们两个丫头,怎么开罪了老前
辈,快些上前赔个礼去。”
  二婢不敢分辨,相互望了一眼,走上前去,躬身说道:“大人不见小人过,我们年幼无
知,开罪了韩老前辈,我们姐妹这里陪罪了。”齐齐敛了一礼。
  这一来,韩士公倒是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声说道:“那里,那里,老朽这把年纪
了,和你们这些女孩子闹气,想起来惭愧的很。”
  香菊扬了扬柳眉儿问道:“韩老前辈,我们姐妹罪也陪过了,韩老前辈的气也消了,但
却不知我们两姐妹见时开罪了老前辈?”
  素梅淡淡一笑,接道:“还望老前辈指点、指点,也免得我们姐妹日后再犯?”
  韩士公只觉脸上热辣的难过,却是说不出二女之错。
  白衣女接口道:“对长者说话不敬,神色不恭,处处都是错,那里还用指出来,还不给
我退下去。”
  二婢应了一声,退到那白衣女的身后。
  林寒青怕韩士公下不了台,搬转话题,接口说道:“姑娘,咱们得设法出阵,难道坐在
这里等他们烧死不成?”
  白衣女沉吟了一阵,道:“咱们出不去,如若强行在路,势必要造成重大的伤亡!”
  韩士公道:“老朽一把年纪,死不足借,但几位都正值青春年华,岂可轻践性命,如其
坐以待毙,倒不如冲出阵去,拼他一下,走得一个是一个。”
  白衣女道:“不能逞匹夫之勇,冲出阵去,也不愿坐以待毙,自绝生机。”
  韩士公道:“两者皆不可取,倒使老朽想不明白,该当如何了?”
  白衣女道:“咱们要安然脱险。”
  韩士公四下望了一阵,摇头,道。“除非咱们生了翅膀,飞上天去。”
  白衣女笑道:“老前辈只想到上天,但却忘了咱们可以入地。”
  韩士公道:“姑娘之意,可是说咱们挖个地道,跑出去么?但老朽之见,这办法却是万
万的行它不通?”
  白衣女道:“如是挖一个地道,直达堆集的木柴之外,自然是行不通了。”
  韩士公呆了一呆,道:“姑娘高才,非是常人能及,眼下时机迫促,姑娘还是明说了
吧!这等深蓄玄机之言,老朽是越听越糊涂了。”
  白衣女道:“说穿了十分容易,用心想一想,谁都可以想到,我在选这块地形之时,已
想到他们可能施用火攻,因此阵中有一块高出的土丘,咱们不用费力,就可以挖一个坑了,
可容咱们几人存身,然后先他们放起一把火来,火势由里向外蔓延,或可连这座奇阵,也可
保全下来。”
  韩士公道:“事不宜迟,咱们早些动手。”
  白衣女道:“不用慌,他们如是早存了烧死咱们之心,只怕早已放起火来,那里能等到
现在?”
  天色逐渐的黑了下来,天上星光闪烁。
  林寒青、韩土公、素梅、香菊,齐齐动手,很快的在那高丘下挖了一个可容四人存身的
大洞。
  白在女精神似是已难再支撑下去,不得不借助金针刺穴法。
  两枚金针刺入穴中,立时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这时,一轮明月,由东方天际升起,阴森的荒野里,不时传来了声声枭鸣。
  白衣少女望望天色,道:“是时候了,咱们要先发制人!”
  林寒青:“放火么?”
  白衣女点点头,道:“走!咱们两人去……”
  林寒青道:“姑娘身体不好,还是多多休息,在下一个人,也就够了。”
  白衣女微微一笑,道:“放火是下下之策,也许咱们还有别的办法,走此陪我出阵瞧瞧
去。”
  林寒青伸手拔出了参商剑,道:“姑娘要小心了,出阵之后,请紧随在下身后,也许他
们早已埋伏人手,突施袭击,在下或将援救不及。”
  白衣女已举步向前行去,笑道:“你关心我,是么?”
  林寒青怔了一怔,道:“在下极为敬佩姑娘的胆气。”
  白衣女淡淡一笑,道:“那不是我胆子大,只不过是我自知命不长久,早死几日晚死几
日也没有什么分别。”
  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默然不语。
  白衣女又道:“本来我还可活六个月,但经过一番斗智,耗消元气太多,只怕是难以活
过三个月。”
  林寒青道:“姑娘才华绝世,精通医理,难道这世上,就没有解救之药么?”
  白衣女笑道:“我爹爹和母亲为了想医我的病,找遍了天下名医,但每位名医,却有着
不同的看法,诊断结果,用药也不相同,我爹爹一气之下,把十二位名医,全都请上了连云
庐,由天鹤上人老前辈主持,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研究我的病情,可是仍然难以找出疗救
之法……”
  林寒青一皱眉头,“那天地考前辈之能,也是束手无策么?”
  白衣女然停了下来,席地而坐,举手理一下垂在鬓边的散发,笑道:“他们相互研商了
七八天,终于找出来一个结果。”
  此刻,已然到了竹阵边缘,只要再向前走上几步,立可出阵,林寒青知她坐下之意,有
话要说,也随着坐了下去,接道:“什么样的结果?”
  白衣女笑道:“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他们费了很多天,研商的结果,确定我只能活
上半年,其实不用他们说,我自己也比他们还要明白。”
  林寒青急急接道:“姑娘所知,和他们的研商结果,是否相同?”
  白衣女笑道:“大致相同,只不过他们还不知道在这半年之中,我不能太过劳累,如是
大耗心智,半年的寿限,要减少一半……”
  林寒青长长叹息一声,道:“早知如此,我等实不该这般麻烦姑娘了。”
  白衣女笑容如花,说道:“你可是很关心我的死之事么?”
  林寒青道:“这个……这个……”这个了半天,仍是接不下去。
  白衣女笑道:“你不用为难了,我虽然活了十几年,但自从记事之后,一直在死亡的边
缘上挣扎、徘徊,人说千古艰难唯一死,但我却是对死亡毫不畏惧,你不用替我惋惜,也不
用为我悲伤。”
  林寒青道:“话虽如此,但姑娘减少了三月寿限之事,总是叫我等内心难安。”
  白衣女突然敛失了脸上的笑容,轻轻皱起眉头,凝目沉思起来。
  她言笑生死,如谈说此时的赏心乐事,一直是面带微笑,毫无一点自借自怜之色,此刻
却陡然皱起眉头,神色凝重。
  林寒青叹一口气,道:“姑娘此刻的处境,实是寸阴如金,不应再卷入这江湖风波的凝
涡之中,应该快快乐乐的渡过余下的生命,唉!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像姑娘这般预知
死亡之期,但仍能镇静如常,实非平常人能够做到,在下是自叹弗如。”
  白衣女叹道:“我在想一件事,不知该如何才好?”
  林寒青暗暗忖道:“她这般才智聪慧的人,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口中却不自禁地问
道:“姑娘有什么疑难的事,不知可告诉在下,在下或提供出一二愚见?”
  白衣女两道目光,凝注在林寒青的身上,道:“我在想该不该把我心中所记武功,传授
给你?”
  林寒青一听此事竟然涉及自身,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听那白衣女接道:“我如不把武功传授予你,我如死了之后,这些绝世神功,或将从
此绝传于世,如若传授予你,我那仅有三个月的生命,都将耗费在传授你武功之上,岂不是
太可惜了?”
  林寒青道:“姑娘不用为此事困值,如若你真的只有三个月的寿限,确应好好的欢渡这
有限的时光……”
  白衣女道:“可是那些记载这武林的秘本,都已被火烧去,我如死去之后,那些武功心
法、口诀,都将随我而去,我岂不成了武林一大罪人?”
  林车青道:“姑娘智慧过人,别说在下,这世上也难有几人及得,短短三个月的时光,
就算姑娘肯细心传我心法,只怕在下也难以领悟,岂不是有负姑娘的厚望了么?”
  白衣女道:“你纵然是学不完全,但是总可以记下大半……”忽然站了起来,接道:
“唉!这些事,当真是很难决定,让我慢慢的想想再说吧!”举步向阵外行去。
  林寒青急急抢前一步,走在那白衣女的身前,说道:“姑娘不可涉险,容在下为姑娘带
路。”
  阵外那堆集的木柴中,火光一闪,一个全身黑衣的人,随着那闪动的火光出现,冷冷的
说道:“敝东主大驾亲临荒氮,请两位前往晋谒。”
  林寒青看他手中握着的松油火把,道:“小心你手中火把,点燃了那些枯草木柴。”
  白衣女接道:“这人得头楞脑,没有礼貌,等一会咱们同那梅花主人谈和时,就请那梅
花主人,先杀他作为条件。”
  那黑衣人呆了一呆,高举起手中火把,道:“在下奉命接引两位,去见敝东主。”
  林寒青右手短剑挥动,桃开那些拦路木柴,辟出一条路来,冷冷道:“走在前面带
路。”
  那黑衣人似是已为那白衣女恐吓言词所慑,不敢再对两人无礼,果然转过身去,高举起
手中火把,当先带路而行。
  林寒青目光转动,藉月光望去,隐隐发觉四周而草丛之中,隐伏着很多黑衣人。
  白衣女快行两步,紧迫在林寒青身后,低声说道:“见着那梅花主人时,不用怕他!”
  林寒青道:“这个不劳姑娘费心。”语气之间,显是有些不快。
  白衣女微微一笑,道:“你生气了么?唉!你这人好大的脾气啊!”
  林寒青回顾那白衣女一眼,心中暗暗忖道:“她不惜减短寿限,以抱病之躯。为天下英
雄血那梅花主人周旋,唉!我对她倒真该客气些才好。心中生出歉咎,但却不知该如何启
口。
  正自忖思措词,那白衣女已抢先说道:“如以我这三月的寿限来算,咱们相识的时间,
不算短了,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名字呢?”
  林寒青暗暗忖道:问人闺讳,乃大不礼貌的事,我林寒青岂是这等人物,口中却微笑说
道:“姑娘芳名?”
  白衣女笑道:“大概是我生下来就很多病,所以爹娘都管我叫惜惜,那是说我柔弱多
病,爹娘都很惜我怜我。”
  林寒青目光一转,瞥见无数的黑衣人,穿行奔走在荒凉的乱草地上,忙碌异常。
  只听那白衣女接道:“以后我长大了,觉着借惜两字,太过不雅,我就把字改了一个
字。”
  林寒青道:“改了那一个字?”
  白衣女道:“我想一个女孩子,不论丑美,将来总归是要嫁作人媳胆像我这般多病矫弱
的身体,那个人讨了我,那人定然是一辈子作牛作马的扶侍我,那个苦可吃大啦,所以,我
就把最后一字,改成香字……”
  林寒青道:“白惜香……”
  白衣女笑道:“是啊!可是太俗气了么?”
  林寒青道:“姑娘人如其名,这香字改的很好……”
  白衣女笑道:“由来名侠之士,大都是怜香借玉的人,我改作惜香,就是要那讨我的
人,心有所惕,对我必得怜爱有加才行,他只要一叫我的名字,就该想到谦谦君子,惜香怜
玉,纵然是为我作牛作马,扶待于我,也就不会心存介蒂了。”
  林寒青道:“原来如此。”
  白惜香道:“我这名字,除了提醒讨我之人,要惜香怜玉之外,还别有一番作用。”
  在强敌环伺,形势危恶的境遇之下,娇弱不胜的白惜香,竟然大谈起风月情事,依依而
言,旁若无人,这份轻谈生死的镇静,从容赴险的豪气,激发起林寒青英雄情怀,不再分神
分顾,朗朗一笑道:“这倒得领教了,不知还有什么作用?”
  白惜香道:“你再把我的名字低吟两遍。”
  林寒青道:“白惜香……白惜香……白惜香……”脸色微微一变,忽然住口不言。
  白惜香笑道:“你明白了吧!谁要怜我、惜我,那就是白费一番心机,白白惜香一
场.落得个一场空幻。”




卧龙生《天马霜衣》
第二十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