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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大唐双龙传-第5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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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仲战战兢兢的轻步移到宋玉致香躯后,生出把她拥入怀内的强烈冲动,至少
    也要抓着她有如刀削的动人香肩,却终是怕冒犯她,令她不悦,只好柔声道:「致
    致!我来哩!」
    
      宋玉致语气平静的道:「寇仲!唉!寇仲,你可知你的胡作非为,把人家害得
    多么惨?」
    
      寇仲虎躯剧震,终忍不住探手搭上她香肩,触手处充盈青春活力和弹性,动人
    的发香体香扑鼻而来,他再说不出话,本来很想告诉她自己曾如何思念她,可是万
    语千言,无从说起。
    
      宋玉致轻轻一挣,似要摆脱他的手掌,当然无济于事,事实上她亦非真要挣脱
    ,只淡淡道:「你可知我是从甚么地方来的?」
    
      寇仲此刻除宋玉致外心中再无他物,心迷身醉的道:「不是从岭南来吗?」
    
      宋玉致轻轻道:「玉致尚未嫁你,你不可对人家无礼。」
    
      寇仲像从一个美梦惊醒过来般,忙放开双手,赔笑道:「玉致息怒,我只是因
    久别重逢,情不自禁吧!」
    
      宋玉致淡淡道:「你给我滚开少许!」
    
      她说话内容虽不客气,但是语调温柔,显然并不是心中动怒,所以寇仲没有被
    伤害的感觉,还感到能碰她香肩而不受严责,与眼前美女的距离大大拉近。忙后退
    两步,欣然道:「滚开少许哩,致致究竟从甚么地方来的?」
    
      宋玉致缓缓别转娇躯,面向这令她爱恨难分的男子,清丽的玉容静如止水,道
    :「我是从海南来的。」
    
      寇仲一震失声道:「甚么?」
    
      宋玉致白他一眼,会说话的眼睛清楚传递「都是你搞出来的事」这句怪责的话
    ,语调保持平静,淡然自若道:「你离开岭南后,爹着手进行拟定已久的计划,先
    把林士宏迫得退守郡阳湖,这方面由智叔负责,联萧铣以对付林士宏,以种种手法
    打击和削弱林士宏的军力和生产力。」
    
      寇仲探出大手,道:「我们坐下再说好吗?」
    
      宋玉致幽幽盯他一眼,摇头道:「我欢喜站在这里说话,说完我要立即离开。
    」
    
      寇仲缩手愕然道:「你要立即离开?为何如此来去匆匆?我怎舍得你走?」
    
      宋玉致霞生玉颊,带点狼狠的顿道:「我爱走便走,狗嘴吐不出象牙。」
    
      寇仲感到的却是未婚夫妻耍花枪的情趣,微笑道:「不要唬我啦!致致因何到
    海南岛去,晃公错不是与你们宋家势不两立吗?我今趟到长安没见到,他是否回到
    海南岛去?」
    
      宋玉致没好气的道:「我们不是被邀请的。」
    
      寇仲剧震道:「甚么?」
    
      宋玉致叹道:「你当天去见爹,早该想到这后果。南海派与我宋家实力悬殊,
    爹肯忍让晃公错,只因投鼠忌器,现在爹既决走助你争霸天下,再无任何顾忌。明
    是动员北上,暗里却部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攻占海南。当我们的船队进迫珠崖
    ,晃公错等人仍在梦中,给我们攻个措手不及,仓惶逃走。现在海南和附近沿海郡
    县均在我们控制下,直接威胁沈法兴和李子通,我们的舰队离这里不到十天的海程
    。不过这只会使形势更为吃紧,迫李世民对洛阳作速战速决,并在我们北上前把你
    连根拔起。」
    
      寇仲听得又惊又喜,头皮发麻,首次深切体会到李阀对宋缺的恐惧,绝非无的
    放矢,凭空想像。宋缺确是战略和军法大家,惑敌的手段更是出神入化,骗得人人
    以为他仍在结集兵力动员准备北上之时,在毫无先兆下对海南岛发动特袭,赶跑控
    制海南的南海派。
    
      海南岛落入宋缺手上,等若给他取得长江以南海域的操控权,无论是李子通或
    沈法兴的水师,亦难与一直养精蓄锐、保存实力的宋家舰队硬撼。且宋缺要来便来
    ,要到宋家舰队临门的一刻,敌人才会惊觉。在整体战略上,占据海南岛是精采绝
    伦的奇着。
    
      此事对他的计划利弊难分。李子通或会被吓得龟缩不出,又成趁宋缺在海南阵
    脚未稳的时机,铤而走险,北上攻击他的少帅军,好与李世民大军合对抗宋缺。
    
      宋玉致柔声道:「爹现在准备对沈法兴用兵,玉致今趟是奉他命而来,嘱你无
    论如何守稳彭梁,待他破沈法兴后与你分从南北循水陆两路攻打江都。照我们估计
    沈法兴顶多能撑上半年,明年春暖花开时,但愿我们可在江都见面吧!」
    
      寇仲的心直沉下去,他的少帅军能撑上半年吗?宋玉致最后一句话,不但大有
    情意,且含有并不看好他因而有点生离死别的味儿,令他更是百感交集。
    
      宋玉致垂下螓首,轻轻道:「我很累,你好好保重,玉致走哩!」
    
      寇仲一把抓着宋玉致香肩,焦急道:「致致怎可以这么说走便走?」
    
      宋玉致没有挣扎,却有种心力交瘁的麻木表情,淡淡道:「为甚么不可以?」
    
      寇仲愕然道:「我们这么久没见面,难道除公事没其他话儿倾诉?」
    
      宋玉致美目流露一丝悽然无奈的神色,柔声道:「你们男人家脑子除争霸天下
    和统一大业外尚容得下其他东西吗?好好保着你的少帅军是眼前你唯一该想的事,
    玉致对你再无话可说,爹要我嫁给你,我就依爹的条件嫁给你,明白吗?」
    
      寇仲如受雷殛,在剧震中松手挫退,脸色转白,心中涌起万念俱灰的失落感觉
    。
    
      宋玉致轻叹道:「若现在是太平盛世,我们偶尔在江湖相逢,玉致或会为你倾
    倒。可惜时地均不适合,还可以向你说甚么呢?自从你向智叔首次提亲,把玉致对
    你的少许好感彻底粉碎,我最痛恨是有条件的买卖式婚姻,偏是出自可让我心仪的
    男儿之口。寇仲你曾设法瞭解过人家吗?对玉致心内的想法你可有丝毫兴趣?你不
    能当我是个征服的对象和目标,就像江都或长安,视玉致只是战争的附属品。」
    
      寇仲听得呆若木鸡,按心自问,他虽记挂她、爱怜她,却从未关心过她芳心内
    的想法,例如她因何反对宋家争战天下诸如此类,只理所当然认为她喜欢自己。
    
      宋玉致踏前两步,轻纤手,抚上他的脸庞,轻柔的道:「少帅好自为之,不要
    送啦!」说罢凄然一笑,就那么不顾而去。
    
                  ※   ※   ※
    
      火女和水女伏尸谷外,两者相隔达十多丈,可想像当时战况激烈,大明尊教诸
    人且战且逃,两女为保教尊舍命阻截石之轩,在他的辣手无情下玉殡香消。
    
      两人一路寻去,到半里外再见两具男尸,赫然是五类魔中的鸠令智和羊漠,两
    人尸旁各有一副断折破裂的弩箭机,弩箭撤在四周地上。
    
      侯希白检视两人的致命伤,下结论道:「确是石师下的手,表面不见伤痕,但
    五脏俱碎,一击致命。」
    
      徐子陵想起惨死长安的尤鸟倦,点头同意,道:「他们定是奉许开山之命在这
    里设伏接应,为阻挡石之轩而送命。我们分头搜索,半个时辰后再到这处会合。大
    明尊教的人虽作恶多端,可是人死还有甚么好计较的?我们就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
    
                  ※   ※   ※
    
      寇仲呆坐内堂一角,瘫倒椅上,后忱椅背,茫然瞧着上方屋梁,首次为自己过
    往的行为感到深切的悔意。
    
      惭愧、自责、悔恨一起向他袭来,他的功利心和无知把心爱的人彻底地伤害!
    他只是自私地为自己的信念着想,却从未设身处地从她的角度和立场去为她着想过
    。
    
      窗外黑沉沉的云低垂半空,似在反映他颓丧的心情!一股无以名之的伤痛使他
    身心受着万斤重石般的压制,说一句话,动一动,甚至思索他和宋玉致发展到如此
    田地的关系,也要费尽全身气力方能做到。
    
      他或者可得到她的躯体,却不能得到她的芳心,纵然赢得天下所有战争又如何
    ?却永远失去她。这些让他感到窒息的想法,令他觉得无比的孤独。在这一刻,再
    没有事情可使他感到有意义,更无法医治他深心内的创伤。
    
      自责像无数锐利的尖针刺戳着他的心,彷佛一向强大的意志和自制力一下子消
    失殆尽,浑体软弱无力。
    
      宣永的声音在入门处响起道:「禀告少帅,荣阳失陷哩!」
    
      寇仲把「荣阳失陷」四个字在心中念了两遍,到第三遍清醒过来,坐直身躯。
    
      宣永和洛其飞来到他身前,忧心忡忡的瞧着他。
    
      寇仲勉强振起精神,道:「我没有事,坐下说话。」
    
      两人分坐他左右,洛其飞道:「消息刚传来,我们早猜到魏陆会投降,却想不
    到投降得这么快。听说王世充派大将张志往荣阳传信,命魏陆发兵增援虎牢,岂知
    魏陆竟设伏生擒张志和其从人,接着开门迎接李世勋入城。」
    
      寇仲听得清醒了点,心神转回冷酷的战场处,记起魏陆是荣阳守将,张志则是
    王世充御令有资格传他谕旨者。皱眉道:「管城、荣阳相继不战而失,郑州势将追
    随,王玄应如何应付?」
    
      洛其飞道:「王玄应怕受敌四面夹击,不战而退,躲回虎牢去。」
    
      寇仲心忖不知今天走了甚么坏运道,入耳的全是坏消息。摇头叹道:「我最清
    楚王玄应这没用的家伙,绝对没有死守虎牢的胆量和决心。他娘的!我们的行军诈
    敌大计只好提早立即进行,老天爷一向照顾我寇仲,希望他老人家到今天仍坚持不
    变。」
    
      忽然间他晓得无论如何伤心失意,也不能让个人的情绪影响他的少帅军,那关
    乎到所有爱护和拥戴他的人的期望和生命。
    
      若有徐子陵在身旁就好哩!
    
                  ※   ※   ※
    
      两人在小溪洗擢手沾的污渍,心情沉重,不久前火女和水女仍是青春焕发,此
    刻却和鸠令智和羊漠长埋谷外林内黄土之下,对方虽是敌人,心中岂无感触!
    
      他们搜索过附近方圆近十里的地方,再无任何发现,许开山、辛娜娅、荣姣姣
    和段玉成四人或能成功落荒逃走。以他们的武功,若非许开山和段玉成内伤未愈,
    纵正面决战与石之轩应有一拚之力。
    
      徐子陵愈来愈感觉到石之轩的高明和可怕,难怪天下正邪两道对他如此忌惮!
    大明尊教经此两役,善母莎芳横死,五类魔只剩下一个辛娜娅,伤亡惨重,其进侵
    中原的计划势必大受打击,短期内难以振作。
    
      侯希白往溪旁大石坐下,仰望小谷上迷人的深黑星夜,叹道:「石师当有安隆
    助他,否则大明尊教的人不会败得这么快、这么惨。」
    
      徐子陵点头不语,脱掉马靴,把赤足浸进水内,清凉的感觉使他波动的心情平
    复下来,重新听到谷内秋蝉鸣唱交织的声网。
    
      侯希白往他瞧来,皱眉道:「青璇究竟到那里去?」
    
      徐子陵摇头表示无法猜估。
    
      侯希白问道:「那个你唤作玉成的是甚么人?似是子陵的旧识,剑法非常高明
    。」
    
      徐子陵遂向他解释与段玉成的关系,并下结论道:「以前纵使他离开我们,大
    家总还有几分余情,经此一役,甚么余情都要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仇恨。我当然
    不会恨他,他却怕不会这么想,仇恨会像林火般蔓延,直至把一切烧成灰烬!」
    
      侯希白点头道:「他肯定是个思想极端的人,一但一对事物生出定见,谁都没
    法改变他。对我来说宗教只可欣赏不可沉迷,当宗教思想成为一种束缚,人将变成
    那种思想的奴隶。」
    
      徐子陵苦笑道:「你这番话自己想想便算,万勿说出来,否则必惹起风波。对
    有信仰的人来说,他们信仰的本身已是一种解脱,自其自足,不假他求。」
    
      侯希白晒道:「真理只有一个,世上这么多不同的信仰,那一个是真?那一个
    是假。唉!这些事想想也教人头痛。」
    
      徐子陵心忖正因人人信念不同,世上才会有这么多争执。
    
      侯希白盘膝坐定,闭上双目,道:「子陵打算在这里等多少天?」
    
      徐子陵想起寇仲,心中暗叹,摇头茫然道:「我不知道,见不着青璇,我始终
    不能安心。」忽然心中一动,朝林路瞧去。
    
      侯希白亦睁开俊目,一眨不眨的瞧着同一方向。
    
      在星光月照下,石青璇上戴青黑笙帽,身穿乳白紧袖上衣,锦花捆袖,外套乳
    黄短懊,翠绿色披肩,朱色长称,以青花锦带束腰,脚踏尖头履,正扰蠔婷婷、悠
    闲从容的回来。
    
      她没有掩遮玉容,也没改变容貌,步履轻盈,有如来自最深黑星空降世下凡的
    凌波仙子,她手上提着「青丝为笼系,佳枝为笼钩」的桑篮,随着她的出现,小谷
    仿似立即被一片馥郁的香洁之气笼罩包围。
    
      两人大喜起立迎接。
    
      侯希白更是看得目射奇光,如非没有笔墨随身,早提笔在美人扇上记录这无比
    动人的一刻。
    
      石青璇容色平静,没有表示欢喜,没有表示不悦。美目淡淡扫视这两个在家门
    前的不速之客,最后来到小溪对岸,目光落往徐子陵脸上,露出一丝若月色破开层
    云的笑意,轻柔的道:「觊子!到今天才晓得来吗?」
    
    
                  第三章 萧怨歌悲
    
      在迷茫夜雨下,寇仲肩立无名,跨坐千里梦,于梁都东五里许处的丘岗,瞧着
    少帅军不同的兵种,一队一队从下方官道往彭城方向开去。
    
      陪伴左右的是焦宏进、白文原和十多名来自飞云骑的亲兵。
    
      虽在濛濛夜雨中,他仍是形象鲜明,举凡经过的少帅军成员均可看到他的亲切
    送行,他本身便是提高士气的元素。
    
      宣永是今趟大行军的统帅,昼伏夜行,不但是对少帅军严峻的训练,更关乎到
    少帅军的存亡。
    
      寇仲清楚晓得这是一场豪赌,仟何一个环节稍出问题,他永无翻身的机会。失
    去北方基地和少帅军这支精兵,以宋缺的实力,在回天乏力下唯有黯然撤返岭南。
    
      宋家对他的期望,少师军将士对他的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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