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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苍茫作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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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追悔着,我深深的追悔着。然而,我虽然这样追悔着和生响的分离,但在生响那里,是不是真的如我所臆想的这样呢?

  第四章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

  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把妓女牵扯进这个故事。事实上,如果不是妓女文明的大面积崛起,石弥恐怕也不会因为要满足她们(当然,也是在快乐自己)而杀人。石弥不杀人,就不会有我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或许有人会说,石弥杀人和你有什么相干;告诉你吧,那关系可大了,他杀的第一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我和生响的爱情结晶……我的亲生儿子克己。起初,石弥杀人的事我是知道的,但我不知道他杀的竟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石弥,这个穷凶极恶的混蛋,不但杀了我的儿子,还成了我此生中最大的情敌!本来,我是完全有那个能力把石弥这个恶棍送上断头台的,可炎迪不让,生响不让,我又能拿他们怎么办呢?只好让石弥这个恶棍继续在人世中葡萄美酒夜光杯,温柔酥胸任逍遥。任逍遥是我啊,你看这事弄的,石弥这个恶棍竟也成任逍遥了!

  想起我们这几个人,这档子事,我首先想到的想得最多的就是我亲爱的醉心不已的生响。生响的美,生响的艳,生响的俏,生响的丽,那真是太惊人了。我画过许多女人的裸体,唱歌的跳舞的做模特的,没有哪一个女人的曲线哪一个女人的光滑哪一个女人的白皙哪一个女人的的生动能与生响去比。生响的美,不仅在貌若天仙上,而且美在珠光宝石般的聪明闪耀上,事实上,她的聪明劲,是比明珠还要光芒四射的,我不仅惊异她脑海中旖逦着的那么多的诗词歌赋,更惊异她那钻石般铿锵锐利的思想,我们这个地球,我们这个人类,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和从一般人嘴里说出来大不一样了,即充满朝气充满精神充满力量,又充满荒诞充满晃荡充满撼动充满弧光,你说那是黑暗吧,却是熠熠生辉的;你说那是光明吧,却是混沌苍茫的,她让你看不清她究竟是要和地球做一个永远的朋友还是要远离地球而去。谜啊,生响真是一个谜!

  美得像一尊神,美得像一个谜的女人哪个不爱哪个不想哪个不要哪个不念呐?凭我对生响的感觉,生响必然会成为一个举世闻名的大作家。生响曾经对我说过,她这辈子什么都不想干,就想做个作家。她说当作家就像当上帝,作家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创造世界。她说,上帝创造出来的世界不够理想,她要用自己的作品创造出一个理想的世界来;这样一来,她说,人间即有的一切文学理论对她来说都是一堆废话,什么普遍性啦,什么典型化啦,什么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啦等等等等全都是陈词滥调;就像你们画画,比如安格尔的那个《泉》,你画得比安格尔再怎么样的好,你都突破不了安格尔,你被安格尔束缚住了,你找不到你自己了。凡高的伟大之处就在于艺术上的离经叛道,因此,他的画,你不想要它惊世骇俗都不行!生响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是平静的,语气是舒缓的,即没有轻佻张狂,也没有高贵矜持,更没有神采飞扬,像一个默默做功的核子,而巨大的能量已经穿透时空的画布,每一抹油彩,都在改变着自然的光芒,这很容易让人想起凡高的那些画,那些爆炸于世界灵魂中的辉煌。

  虽然我知道生响这样想(如果也这样去做的话)其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我想,上帝既然让她在各个方面都天生丽质,就有可能也给她些成功的造化,让她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她这样去想如果也这样去做的话,她可能不知道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困境逆境险境,然而,我知道,我太知道了,我是搞艺术的······;如果她是英雄的话,则必然要在魔鬼的重重封锁中奋力撕杀,如同某一种光明在大行其道,你一个人却要摧毁它,你无疑就是最黑暗的过街老鼠了。我虽然很担心她,但也说不定,凭她这样的优秀,没准就让她成功了,因此,我说生响,必然会成为一个举世闻名的大作家!如果命运不弄人的话,她应该能够成为一个举世闻名的大作家;如果命运弄人的话,那生响,不是普鲁米修士第二,就是伽利略第二;再一个可能就是,生响被社会的绞拌机严重扭曲,成为一个畸型一个怪胎一个恶性肿瘤,这一个可能的出现如果是真的,那美丽就是上帝用来愚弄人的,上帝的手只要轻轻那么一捏,一件冰清玉洁的艺术品就那样粉碎了,这会让每一个热爱与向往美好人生的人都会痛心疾首都会丧失生命意志的事。生响在讲着她的抱负时,我一直在为她祈祷,上帝啊,请眷顾和保全你优秀的儿女!

  而炎迪却不这样认为,他说我,你虽然聪明,但你很幼稚。上帝一直就是一个捉弄人的魔鬼,从来就是,他怎么会眷顾和保全他手上的玩偶呢?上帝太孤独了,空虚的时候没事干,才造出人类来玩弄于股掌。上帝手中的人类是一场混战的游戏,是内讧与火併,只有输家,没有永远的赢家。作为玩偶,人是很不幸的;而作为人,把每天的日子过好了,过得太太平平的了是硬道理。我不明白炎迪为什么会这样说,个中的深意我不明究里,这个炎迪,究竟是智者哲人?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独立苍茫作品(10)
还是先不说炎迪吧。性格决定命运。我和生响只相处了短短十几个小时,我不知道她的性格如何,她正义正直刚正不阿?有这些优点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她狡不狡猾?如果不狡猾,那她完了,她必然要被所谓的生存定理生命定势所扼杀。这么多年来,我对她的牵挂,与其说是思念,不如说是担忧。她太令人担忧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一件完美无暇的艺术品,不能那样被人轻轻的一捏,就碎了。我当时想说,生响,离社会远点吧,你太名贵了,人类社会这个大橱窗,不配做装你的容器。然而,我有太多的话没能对她说出来,因为她那引人入胜的思想与语言让人不能抗拒且无法与之抵触,她像世界上所有的名画,美得让人暂时忘记了人间的罪恶(或者是罪恶的人间?)。

  生响说,我将给自己起一个笔名叫巫月。我巫月旗下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你尽管去大胆发挥大胆想象去吧。如果你以后在报章杂志上看到署名巫月的作品,那就是我创造出来的世界,那你就可以把你的想象加进来比照一下,看看是不是同样的世界?我说,我是画画的,画面感对我来说不成问题,就巫月二字,你那个世界的大轮廓已经在我的脑海里初步形成了,首先是氛围,应该是宁静的安谧而神秘的。人的行为人的思想人的肌肤都有着月色一样的皎洁与优雅,就连政治或者宗法也是。她嘻嘻一笑:有那么点象,还有呢?我说我头脑子苯,画不出更多的了。她说,还有辉煌,永远灿烂不灭的辉煌。辉煌?我有些懵了,我无法将安宁与辉煌同时涂抹到一张画布上。我说能行吗?她说你忘了我叫什么吗?我是巫月啊,你认为不可能的事,在我这里一定能够做到。她说得那样自信,一付上帝从容造世的悠闲。上帝说,要有光,就有了光;我巫月说,要有辉煌,就有了辉煌。辉煌是我的儿女,辉煌是我的子民,辉煌是我的国度······,说着说着,她就陷入了深深的瑕想,躺在开满鲜花的山坡上,她仰面朝天,出奇的静,她把我和这个世界给遗忘了······

  此后的多年里,我一直期待着“巫月”的名子在报章杂志上出现,然而,我的愿望落空了,我没有看到“巫月”,更没有看到她给人类缔造出的那个美不胜收的清明世界。

  让我重新记起“巫月”这个话题的起因是我的一次嫖妓。那是个有些文化的表子,基于这点,我才对她有了些兴趣。她说她是个大学生,干这个已经两年多时间了,感觉不错,出力不多,挣钱不少。遇到好的,还能捞到一阵子快活。她外表看上去一点不骚,就是个大学生样子;而到了床上,她的名堂可就多了,她先是用她蛮大的波摩擦我的胸,熨烫我的脸,然后就用她的嘴品我的箫。她一点也没有急于完事的样子(这让我心存感激),慢慢地侍弄着我,还有些如醉如痴。她说她遇到了最值得一卖的客人,她说要不是店里的规矩,她可以不要我的钱的。她说,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也能上这个地方玩啊;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也是男人,我也有箫啊;她说,你与众不同,你吸引人的地方不是帅,是深邃与忧郁,简直就是一个男林黛玉啊,来吧,该是我享受你温柔的时候了,藏着许多故事的王子!我们纠缠着进入彼此的私|处,完全是品,不象日。我们相互平品着对方,品着品着,她嘴里吟出首诗来:你温柔的入侵/让我忘记了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别停下来/陌生的敌人/挺直你的硬/慢慢地践踏我的花蓝//慢慢的/我喜欢你这样的践踏/因此,我不过早地把你带进陷阱/叫你丧失战斗的能力/你要是死了/亲爱的/那我可怎么活?//。好诗,你写的吗?我一边在她的身体里蠕动着,一边轻咬着她的耳轮。我那有这个才啊,她哀哀了一声,又说,这是我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叫巫月的美女作家写的一首下半身的诗,据说是怀念她的一个情人的。

  什么,巫月?我一下子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一种莫名的乱七八糟的情绪占据了我整个脑子,我头脑里轰轰的,整个人就仿佛是团噪音,支离破碎六神不安。乱轰轰的乱,我正身坐起,拼命地吸起烟来。表子一脸疑惑的抱着我的腰说,你怎么突然就烦躁不安了起来,是我配合不好吗?我说,哦,对不起,不关你的事,是我不想做了;不想做了?为什么?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什么来,心里一个劲地探究着,这个巫月会不会就是生响呢?要是生响,那可就太糟糕了。那就不幸而被我言中做了第三种人……恶性肿瘤!

  听炎迪说,现在出了些什么美女作家搞什么身体写作,那哪是什么作家哦,一个个小学生的文化水平。当然,她们当中高档次的也有,怀才不遇了,就来污染世界。不明智,很不明智,也相当的丑恶。世界是要用观音的净瓶来净化的,不能走闻一多《死水》的路子。不值得,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太不值得了。听炎迪的口气,美女作家不论高的低的都不是什么好Bi,统统都是瘟疫,是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这个巫月果真就是生响的话,那就叫人太不敢去想象了。《白毛女》的故事是告诉人们,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在生响身上发生的故事是要告诉人些什么呢?又都发生了些什么沧桑巨变的故事呢?

  第五章炎迪说,时间就是上帝。

  这是三年前的事。那天我心烦意乱的离开那个有奶便是娘的表子大学生以后,就一头钻进了第一个出现在我眼前的网吧。走到吧台前,老板问,上网啊,我说上网。身份证呢?我说什么?上网还要身份证啊!没带,好好的,没事谁把那个带在身上干吗,弄丢了咋办?老板说没带身份证就不好上网。我说为什么,干吗非要身份证,不是说网上是最不受限制的吗?谁能在网上怎么样啊?!老板说怎么样都可以,到时候你们人走了,查不到你们,我可就倒了大霉了!关张不谈,还要被罚款!我说好好的谁没事找事做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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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苍茫作品(11)
好了好了,老板有点不耐烦了,上五号机吧,可千万不要打倒这个打倒那个的哈!我说得了!

  我走到一台电脑前,看壁板上有个五子,心想这就是五号“###”了,随即坐下,看着黑脸“张飞”发楞。我不知道怎么把这台黑着脸的电脑弄亮,又不好意思问人家怎么弄,就一直坐在五号“###”前发楞;时间长了,就有一个网管身份的小伙子踱到我面前一脸不屑地说,你蹭什么呢蹭!你不上别人还等着上呢!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太像那种有精力却硬不起来的###了,从上到下整个人松松垮垮的垂着没有刚火。我说我上我上;我把嘴凑到他耳朵上说,你帮我把它弄亮了吧。小伙子心不在焉地帮我就把电脑打开了;接下来又该我发楞了,打开后的电脑一脸的高科技,一个跟一个图标不同,我紧张得手抖抖的冷汗直冒,我命令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不要让别人好笑,过了一会功夫,我镇定是镇定下来了,可就是找不到巫月。我心里一急,嘴里就喊出来了:巫月喃,巫月在哪?小伙子散散漫漫地散漫到我跟前说,你喊什么呐喊,注意一点,这里可是公共场呀。我说巫月呢,巫月在哪?小伙子说什么乌月?我说巫月,美女作家巫月!小伙子说,哦,菜鸟一个啊!难怪瞎诈唬。不知他怎么弄的,他就问了我什么wu;什么yue;巫月就出现在我眼前了,好多的巫月啊,电脑一脸上全是的巫月,还有下一页下一页;我照着小伙子教的现学现卖一条一条的点,署名巫月的诗啊文的就一个跟着一个的跳了出来。

  我看了半天,无论是巫月自己写的还是骂巫月捧巫月的,我都不能把她和我的生响联系起来,巫月的文字全是BiBi屌屌的事,没有一点纯净圣洁的影子。辉煌倒是可见,但都是些赤裸裸的很露骨的性欲张扬。巫月的这些文字和拜金主义很像一对孪生兄弟,一个张口闭口都是钱钱钱,一个张口闭口都是性性性。不过很好玩,我要是有自己的王国,假如国运不亨的话,为了防止我的百姓们抄蛋,我一定会把巫月的这些性欲张样的东西加上一付麻将几克毒品外带些唱歌跳舞拿了去讨好(实际是麻痹)我的百姓,这样一弄多多少少总可以见些盛唐遗风不是!这样一想我转而觉得大事有点不妙,这个巫月是无聊太过了才来写这些东西的呢?还是在暗算谁?如果是前者倒也没有什么,如果是后者,这个巫月就有饱藏祸心的妲己之嫌了,甚至比妲己的罪还大,妲己之罪,罪在纣王一人;而巫月之罪则罪在为祸汪洋,腐蚀鱼苗。

  我继续朝下看,想找些最好玩的记在肚子里,好日后与和我发生关系的女人撩撩骚什么的派些用场。(这时候我把我的生响早已望记了,我觉得这个巫月不会是我的生响。我已经够屌八郎当的了;生响是什么人啊,圣女一个啊,不会比我更屌八郎当!说不定,这时候生响和我刚才一样正对着电脑发楞呐!)找得来找得去,我觉得巫月的《Bi这个东西》蛮好玩的,就跟老板讨了纸笔抄了下来:

  我带着我的宝贝去卖/我在我宝贝身上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为了美化她,她被我剃清了/她被我抹上香水了/她被我蕴进蜜了//

  商人翻看着我的宝贝/一会指着这儿说太嫩/一会指着哪儿说太浅/一会指着这说单薄/一会指着那说没有生活/我问商人到底行不行啊/商人说不行不行要想行你还需要经过我们多方面的调教//

  商人说着不行的时候就来强Jian我/这里应该这样进/这里应该那样出/商人说玩这个东西你不能没有落脚点/玩这个东西你不能空中楼阁啊/玩这个东西你是要按规律办事滴!//

  商人道貌岸然地强Jian着我/商人引经据典地强Jian着我/商人和颜悦色地强Jian着我/商人慈眉善目地强Jian着我//

  商人说我把东西弄得太异想天开了/商人说我把东西做得太一帆风顺了/我说商人太腐朽太没落时代意识太差劲啦/商人就恼羞成怒地强Jian我/商人就气急败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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