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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持政-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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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利克斯按照教官的命令，完成了一次“晚间散步”——也就是2英里海滩往返跑之后回到教官面前，而教官则在沉思——他一直在逼迫，重压，折磨，按照以往的经验，面前的年轻人应该和其他孩子那样疲倦不堪，连大脑都块停止运作了才对，但这个孩子仍有余力——虽然他和其他人一样面色苍白，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但教官就是知道他没表面上看起来得那么糟糕。
“你很骄傲，嗯，你看不起别人，因为你干得比他们好，嗯？”教官一边围着亚利克斯踱步，一边充满了恶意地打量他。
“不是，长官！”
“啊，你承认了，你是个狂妄的，愚蠢的，只会自作主张的小混蛋，你承认了是吗？”
“不是，长官！”
“大声点！我完全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奶娃娃也比你哭得大声点！大声点！”
“不是，长官！”
“大声点！”
事实上亚利克斯的声音已经很大了——这对于以前的巫妖来说简直不可想象，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然后大声喊道：“不是，长官！”
这次的声音甚至还要小了点，但教官不易令人察觉地僵硬了一会，然后他的嘴角微妙地向下弯去：“很好——，现在，你可以滚回去睡觉了。”
“是的，长官！”
***
“噢，那最后一下可真来劲儿。”等亚利克斯跑出去之后，我们曾经见到过的托马将军挖着耳朵从某个掩体后面走了出来。
“是的，长官。”教官立正，大声回答，他到现在还有点昏眩，这可真是个难得的经验。
“是个好孩子。”
“是的，长官。”
“所以我们更应该好好磨练磨练他，让他有点男人味儿！”
“是的，长官。”
“女王陛下完全同意我的建议。虽然总有些家伙认为王储就应该包的好好的，裹上绸缎，扎好丝带，像个圣诞礼物那样摆在宫殿里供人欣赏，但我始终认为，无论他是不是一个王储，他首先是个男人，而男人，就应该顽强，坚韧，勇猛，无所畏惧！就算要闪闪发亮，那也应该是块纯粹的高强度硬合金钢！而不是一天到晚缠在女人脖子，胸部，耳朵和手指上的小石头！”
他挥舞着一只拳头，说起话来掷地有声。
假如现在有其他人在附近，老将军的话大概会被无情地嘲讽吧，因为钢材硬度测试中的洛式法就是采用60公斤载荷和钻石锥压入器求得钢材硬度的。
“是的，长官！”教官无比真诚地呼应，他的妻子上个星期买了一副8千元的钻石耳环，而昨晚她暗示今年的结婚纪念日希望得到与之配套的那串钻石项链，教官的电脑数控车床得等到明年了。
有个和自己一样喜欢高强度硬合金钢而不是金刚石的妻子，大概是男人共同的梦想。
***
亚利克斯的手指轻轻地按在房门上，释放了一个“沉睡术”，这才进入了自己与他人合宿的房间。
他没去注意那三个室友，直接一个冰寒之触打在了潮湿的墙壁上，墙壁上迅速地凝结起一个巨大的冰面。
“煦德？”
“是的，亚利克斯？”虽然已是午夜，但还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的煦德迅速地站起了身来，走到那面华丽精美的落地镜面前——不知道选择这个外形的镜子是不是亚利克斯的有意为之，几乎所有第一次进入这个书房的人都会用隐蔽，或者公开的奇妙眼神瞧着它一会——煦德真心希望他们不要以为自己会通过这面镜子寻找世界上最美丽的人。话说回来，如果这面镜子可以担任搜索叛徒或者敌人的作用那倒是很美妙的事情。
弟弟的一身狼狈并没能吓到煦德，他看得出这个小家伙正在生气呢，那个可以说是非常罕见的郁闷神色让他很想去摸一摸亚利克斯的脑袋，现在上面只有不足半英寸的发茬，毛茸茸的很可爱，不过自己的弟弟还是很英俊，更增添了几分男人味儿。至于生气的原因，煦德也知道一点，他微笑着从身后的办公桌上抽出一份报纸展示给亚利克斯看，上面巨大的黑色标题非常清晰——王储赴精锐部队接受特种作战训练！——具体情况，地点语焉不详，但人人都知道他们的王储是多么的勇敢坚强了。
萨利埃里的人要比其他人更早知道这个消息，原本女王陛下的意思是让亚利克斯如同其他国家的王室成员那样在军校里度过18个月左右，能够完成一个普通士兵的训练课程就好，另外军校中如有特殊事件，必须本人亲自处理的，可请事假，一月以３天为限。这样亚利克斯也能抽出时间完成他和国立大学约定的50小时课程；但没想到那个老家伙不但故意误解陛下的意思，将亚利克斯的资料打入了应征特战队员的名单中，还抢先向撒丁的几大媒体公布了这一消息，更成功地驳回了代表女王陛下来电兴师问罪的朗巴尔夫人。
“王储今后还会有几十，甚至上百次地出访任务，那么您认为，在那些防不胜防的意外里，比起一个普通士兵，一个特战队员的存活概率是不是会更大一些？”
这个理由也同样说服了萨利埃里家族的人，就算亲眼看到亚利克斯瞬间再生的煦德和堂．何塞也是一样，无论怎样，能够保护自己的东西能多一样就多一样，他们比任何人都懂得这个道理。
“我决定离开。”巫妖直截了当地说道。
巫妖原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存在，被一再的，明显的恶意对待，让他完全没了在这个鬼地方呆下去的兴趣——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何况他是个巫妖，不是圣骑士，没必要将宝贵的实验与冥想时间耗费在傻乎乎的身体训练上，而且这还是一个根本无须训练就可以打破现在所有人类运动记录的不死身躯！——另外他同意成为王储，是因为那些珍贵的宝石，它们毕竟干系到维尔德格的复活，但如果还得加上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那……很抱歉，相对于巫妖的尊严与时间，女王陛下付出的东西还远远不够！
而他如果不想继续忍耐下去的话，接下来的任何一个时刻，撒丁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的王储而损失上千精英士兵，军官以及一个重要的基地，包括里面的无数资料，设备，武器……——比那些早餐时为了寻找合口味的煮蛋而一口气敲破几百个鸡蛋，受贿，殴打保镖，和同性厮混吸毒，组织**的王储所能构成的危险性要大的多得多。
譬如他今天默发释放的那个法术，“音鸣爆”，借助的是最为稳定的亚历山大石，如果是女神或者金绿，他可以保证那两个生者会像个被吹爆的气球那样从身体内部把自己炸成无数不比沙子大的肉糜。
那个所谓的教官抵抗力颇强，但如果下次他还敢要求亚利克斯大声说话的话，巫妖决定默发释放一个“女妖哀嚎”。
***
注释：
冰寒之触——制造出极低的温度来伤害敌人。
音鸣爆——吟游诗人所用二级法术，巨大的噪音造成1d8音波伤害，并使敌人被震慑6秒。
女妖哀嚎——发出痛苦的哀嚎；对敌人造成暗影伤害。
再次感谢平底锅季候疯，风舞残寒，野兽掌控者，神圣智狼堕落的残翼天使，九狱领主，愚者啊呜喵奥术师书店，夜之光辉，春江倾城，夜魔，言湖，风见扬，天道宗弟子甲，飞临天下。真，翰林鸟，野兽掌控者等大人的倾力支持与热情打赏！
以及诸位大人的推荐与点评，你们是我最大的精神支柱与动力源泉！
鱼鱼鞠躬ing！
第三小节 留下
由于半巫妖对致命的法术和防御性魔法的深入了解，他们通常很藐视敌人并信任自身的天然防御和魔法免疫力。并通过他的能力任意从那些冒犯他们的生物身体中吸走灵魂。
——摘自DD巫妖说明
一个法师总是骄傲的，只是有些隐藏在内心，而有些浮现在表面而已；而一个巫妖——也许在这个位面，存在着因为自己的“邪恶”与“堕落”而痛苦，自卑并且以这两者来虐待自己的愚蠢家伙——而对于尚未走完生者之路的时候，就自愿承受危险重重而又诡异莫测的检定，一定几率发生的彻底死亡，痴呆，畸形，以及无法形容的邪恶仪式而转化为一具阴森骷髅的巫妖来说，能够让他谦恭的只有知识和力量，很不巧，这两样，无论是将军还是教官，至少落后巫妖一个位面以上——事实也是如此。
巫妖的愤怒完全是有理由的。
亚利克斯大约用了2分钟重复了自己所遇到的事情，精确地，没有夸张也没有省略。今天的事情太多了，不然按照巫妖一向简明扼要的叙事风格，还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煦德。萨利埃里有些无奈用大拇指关节顶了顶自己的太阳**，对于这个弟弟，萨利埃里的长子有时候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与亚利克斯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才知道他并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阴沉，脆弱，愤世嫉俗的文艺青年，他坚强，可靠，细致，还有点小小的，暗藏的恶质，另外说句会令很多人捧腹大笑的话，他很纯洁——未经世事的孩子才会有的那种纯洁，这种纯洁让他有着异乎寻常的敏锐感觉，尤其是对于别人的恶意与善意——他能够准确地予以把握并且给与相等或者更多的回报——他似乎总是在执拗地遵循着某种看不见的法律，或者说是规则。
这种性格在西撒丁的家族中也许能够如鱼得水，但在军队中却是完全行不通的，因为那里是一个绝对要求有团队精神的地方，你只能遵循它的规则，而不是你自己的。
虽然萨利埃里家族没有人能够进入军队——无论你在黑暗中为自己的国家作了多少事情，你在官方的记录上都是一个罪犯，而罪犯，没有进入军队的资格。所以煦德对于军队完全没有直接的亲身感受，但至少还有些了解——那是一个不需要自我的地方，不管你是超人还是黑魔王，只要进了军队，就必须接受它的打磨与纠正——特别是有着才能与力量的人，教官们会欣喜若狂地以他能达到的最为严格的标准来衡量你，吼叫着发出各种指令，时而威逼，时而利诱，要求你拼尽全力，直到你彻底地精疲力竭，好剥掉你前二三十年所造就的种种矫饰与伪装，暴露出你真正的本质，他们会视情况把你打造成符合国家要求的成品，再来看看你可以被放到那一个最为适合的位置上去——就好像现在的亚利克斯宝宝所遇到的。
煦德如果自私些的话，他会要求亚利克斯继续接受特战训练，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成为一个军人，还是一个优秀的特战队员都是男孩子的梦想……煦德的身份已经无情地宣布了这个梦想的不可能，但如果亚利克斯能够通过最后的甄选，那么他也会感到自己深藏在心底的愿望被完成了一小部分，那种满足感是其他东西怎么样也无法带来的——或者煦德更加自私一点的话，他会顺水推舟地赞同亚利克斯放弃这次训练的决定，至于报纸上会怎么说那又怎样呢，女王陛下会处理好的，如果她真的疼爱亚利克斯——在内心更深一些的地方，煦德希望亚利克斯作出些错误的事情，不管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在成为王储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是萨利埃里的后裔，父亲与母亲的儿子，他和维尔德格的兄弟！……煦德在心里狠狠地啧了一声，如果不是亚利克斯大概已经上了教廷的黑名单……
“煦德？”
听到亚利克斯的声音，煦德才发现自己沉思了很久，他抱歉地向镜子那一面的弟弟笑了一笑，然后把两只手和额头都按在镜子上，：“听我说，亚利克斯……”
煦德的建议是：再试一试，等到自己想干掉每一个生物的时候再申请离开，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句话，别轻易放弃。
这只是兄长的一句鼓励，不过在巫妖听来，简直就是一个大的不能再大的打击——轻易放弃=没有耐心=不合格的法师！巫妖的灵魂发出无声的呐喊！
……
集合的哨声在黑暗的宿舍前骤然响起，亚利克斯匆匆一瞥，发现竟然已经4点了，嗯，好像自己昨天回到宿舍就已经是凌晨2点了，他动作敏捷地跑到三个室友身边，一人给了一下——沉睡术需要受到攻击才能解除，当然也可以通过解除魔法消除，但前者似乎更符合此地的习俗——巫妖恶意地想。
其中一个家伙猛地睁开眼睛：“该死！我们迟到了！”他迅速跳下床，整理衣服。“你干吗还呆在这儿？！”他冲着亚利克斯喊。
“反正出去也没用，有人迟到，全队都会被罚的！”另外一个家伙在衣服里咕哝着，他昨天脱了外套睡的。
“可是他没错！”那个冲着亚利克斯喊叫的人又冲着他喊道。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先后了，三个人拖着亚利克斯一起跑到操场上，班长应该已经报过数，教官充满了兴味地背着手站着，上下打量着一起赶到的4个人。：“感情不错，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长官！”
“很好！”
教官说。
那天他们的训练量增加了一半以上。
亚利克斯没有立即离开。
第二周，他们除了跑步，仰卧起坐，浅打水，还有俯卧撑之外有了新的训练项目。各种体能训练，均衡地锻炼各肌肉群，尤其是手臂和腹部的肌肉。教官非常注重腹部力量，这个在巫妖看来很好解释，人类的大部分运动几乎都离不开腰腹部，那里产生的力量关系到很多动作的成败，无论攀岩、爬绳、划船、举重、游泳、搏斗还是奔跑。
每一项训练亚利克斯都完成得很好，而教官在发现自己的恶劣完全无法动摇这个青年时——他不知道自己差点成为巫妖的试验品——也就很少再做出那些看似十分混蛋的行为……这也只是个测试，针对表现好的前几个人，观察他们的服从性与忍耐力，军队不需要太过注重自己的家伙——蝙蝠侠就完全不合要求；最重要的是磨练他们的精神，正如亚利克斯所了解到的一些事情——“能来到这儿，说明他们的身体和力量已经完全超越了一般人，那么精神呢？他们会不会因为一点儿不公正，一点儿错判，一点儿压力就不高兴，发脾气，随随便便地扔下自己的责任逃走？……当你对他说，掩护我，然后准备向敌人冲去的时候会不会忐忑不安？……所以你看，我们责任重大，我们得用各种手段来证明，这群棒小伙子是你可以委托后背的人。”
这当然不是教官会对任何一个新人所说的话，只不过万籁俱寂的时候，巫妖的听力可以很容易地覆盖整个基地。
如果这些训练真的能够锻炼精神，那么巫妖绝对会愿意尝试一下；更能令亚利克斯高兴的是，在第三周开始的，有着其他教官配合的游泳训练中，他找到了一点小小的乐趣。
这些从一个简短的电话汇报中可略一斑。
前略……
“你们开始游泳训练了？情况怎么样？”
“很好，长官！那些孩子就像是一群鱼！”
“那教官们呢？”
“他们是海豹！长官！”
“（无良的大笑）……那个大人物呢？”
“他是虎鲸！长官”
“……”
（注：虎鲸——大型齿鲸，性情凶猛，，善于进攻猎物，是企鹅、海豹等的天敌。有时它还袭击同类须鲸或抹香鲸，甚至是大白鲨，可称得上是海上霸王）
也许是两百年的恒定漂浮术让巫妖习惯了失重的感觉，他在水里的动作更加敏捷，轻盈，亚利克斯的身上好像寄生着一个强大而谨慎的海生生物的灵魂，几乎无需教官指导，他就能像鱼类那样划水；变向、转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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