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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魇难醒+番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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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杀了别人,难道连这点最基本的都不为他们做吗?”枫亟一时有些生气。 
  “呵呵,”落魇笑得出声,“谁对你说我杀了她们啊?” 
  “你不是吸食了他们的精气吗?” 
  “那也不一定要死啊。我每次吸两个人不就行了,难道非要吸一个人到死吗?” 
  枫亟一时无言,上升的愠气也在瞬间消失无影。他伸手拉过落魇,紧紧地搂着他,仿佛要将他镶嵌如骨一般。落魇无声地任他所为,然而心中却苦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取的是处子之血,而且于床第之间完成,不知道你会怎么样?…… 

  拥抱了良久以后,落魇开口道:“枫……” 
  “恩?” 
  “我好累,我们去床上歇息好吗?”落魇慧黠地笑道。 
  枫亟无奈地摇摇头,浅笑着抱起他,朝床边走去。 

  第七章 
                  干戈玉帛 

  清晨的阳光射入房间,淡淡的金色垂下,有如一双慈母的手。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这浅金落入眼睑,不经意间惊醒了身在睡梦中的他。枫亟如常般伸手去找落魇,可手到之处竟是空空如也。他立刻清醒了过来,摸摸身旁早已冰凉的床单,再看看高挂的艳阳,他不禁责备起自己来。要不是他昨晚心不在焉,也不至于让雾的灵力在体力乱窜一整晚,以至他连落魇什么时候起来的都不知道,还睡了个日上三竿。拿起昨夜散落在床边的衣服,枫亟一个跃身便向外走去。 
  推开门,两名垂手而立白衣侍者立刻行礼道:“枫殿下早!” 
  “宫主呢?”虽然他本人很讨厌这样的感觉,但经过昨夜的种种,他似乎明白了不少。 
  “宫主和四位护法在无滟水榭议事,他让我们在您醒了之后叫您过去。” 
  “我知道了。”挥退了侍者,枫亟按着两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一阵琴萧合奏伴着悠悠的歌声从湖边传来。枫亟寻声望去,满池的芙蓉中有一处突出的亭台,亭上轻纱绕绕,掩映间露出白、灰、青、黑、紫五色身影。 
  枫亟加快脚步向亭台走去,那琴萧与歌声也越发清晰。他入迷地听着,心中也升起了些许的迫切。然而,就在他踏上廊桥的瞬间,骤起的池水扑面而来,彻骨的凉意浇灭了他心中所有的渴望。 
  枫亟望着亭内一脸闲适的肇事者,两道如剑似刃的视线射出。若是旁人,早被他这冰冷的目光逼退,可落魇是何等人物,他依旧故我,置若罔闻地品着手中的香茗。 
  “殿下快过来吧。”亭内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枫亟听过,是紫烨。 
  枫亟也没有在和落魇再自讨没趣,径直朝亭内走去。 

  亭内,落魇斜倚着栏,手里端着一个紫金沙的茶杯,神色恬静而自然。枫亟走进亭子的时候,他只是淡淡一笑,完全没有自觉他就是那个让枫亟满脸是水的元凶。 
  紫烨实在看不过落魇的做法,走上前去递给枫亟一条丝巾拭水。枫亟感激到接过,丝巾还没有碰到他的肌肤,落魇就已经先一步夺下了它。拿起来抢来的战利品,落魇轻轻地拭去嘴角的茶渍。而就在刚才的一夺一带中,枫亟脸上的水也已被落魇的衣袖拭干了。枫亟本是豁达之人,既然用丝巾的原意已经达到,那落魇是否拿走了丝巾他也觉得无关重要了。 
  枫亟踱到落魇身边坐下,紫烨也回去与青沭进行那没完的棋局。只是银辰放下了手中的长萧,径直地坐到了枫亟的身边。枫亟礼貌性的抬头,却在瞬间发现了一汪水波不兴的泓——墨黑的眸子,深邃不见底,顾盼间流光异彩,华晕不断,只是惊鸿的一瞥,已不知要摄去多少懵懂的魂。 
  忽然,枫亟感到肩头一阵疼痛,回过头才发现是落魇将那尖削的下巴枕在了他的肩上,但这其中应该有些别的成分,不然怎会疼痛如斯。 
  “银辰,陪你的墨残去吧,别在这里碍眼。”落魇十分不客气地教训这个插在他们之间的“异物”。 
  银辰没有生气,得令地走回了墨残身边。 
  枫亟本想念一下他,银辰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又不是要谈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必要像个刺猬,将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扎一下呢。然而,还没等他开口,青沭便端来一杯香茶:“枫殿下,这是水溟宫特制的茶叶,你尝尝。” 
  枫亟微笑着接过。对于茶,他是有着很深的羁绊的。早在与影雾一起的时候,他就迷恋上了这淡雅清馨的感觉。每每心情不佳的时候,他都会沏上一盏,慢慢品味,让浮躁的心归于平静。虽然此时他的心情不是很坏,但此时来点玉露也是不错的。 
  不过,事与愿违,他的茶还没有入口,就被落魇的一个“不小心”给弄倒了。枫亟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古语道:孰可忍,孰不可忍。大丈夫有所忍之,有所不能忍啊。 
  “落魇,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从进亭以来你就没让我如意过?”枫亟一脸怒气地说。 
  落魇无言地望着他,眼中全是不被了解的怨意:“哎……真是好人难做啊。我救了你,你还这样对我。” 
  “救我?”枫亟蹙起了眉,他可不认为落魇的这一系列捣乱是拯救。 
  “哎……”落魇又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你眼前的这四个人是谁吗?” 
  枫亟诚实地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 
  “‘水溟四修罗’你总应该知道吧?”落魇知道枫亟查过关于他今生的事,那么这一点也应该顺带在内。 
  “知道。你们水溟宫的四大杀手,分别是:银之摄心眸、青之绝命水、墨之魔音琴和紫之断魂香……难道……”枫亟忽然间恍然大悟了。 
  “看来你还不是完全没救啊!”落魇拍了拍枫亟的肩膀说,“你想想,你要是听了墨残的琴声,用了紫烨的丝巾,看了银辰的眼睛,喝了青沭的香茶。你还有命吗?” 
  枫亟心知肚明,但为了刚才不明就里地乱发火感到理亏,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而银辰却错以为枫亟是在生闷气:“殿下,我等也不是要害你,只是你一直陪在宫主身边,我们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能力保护他罢了。” 
  枫亟无力地摇摇手,他忽然间觉得好累。虽然在炎狐族里也有猜忌与算计,但是对于亲近的人,他们从来就是深信不疑的。想不到;才到水溟宫未及一天,就受到如此“礼遇”。心中的愠气翻腾不止,感性的愤怒与理性的冷静操戈相向,斗得他的意识一片混沌。 
  “其实今天叫你来,是真的有事情要告诉你。”落魇仿佛看出了枫亟藏在那镇静面容下的愠气。 
  “什么事?”枫亟回答得有气无力。他累了,心累。 
  “关于我师傅的死。”落魇的话一出,四周立刻变得如死般静谧。 
  看着身旁四人骤变的表情,落魇在心里默道:他们真的十分在意,看来我说出来,并不是件坏事。 
  “银辰,你们其实也一直想知道,对吧?” 
  银辰诚实地点头,他们的确都想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们吧。”落魇站起来,双眼望着那一池的芙蕖,感觉有些怅然。 
  “我十岁的时候,师傅把我带回水溟宫。从那时候起,我就被师傅任命为水溟宫的继任宫主,而他也丝毫不怠慢的教我武功与知识。虽然他为人严厉,对我也从未和颜悦色,但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父亲……”说及此,落魇的脸上有了些许幸福的光泽,“但是,这三年来,无论是江湖传言,还是你们四个亲眼目睹一切的证人,都一致认为是我杀了他……” 
  “不是我们认为,而是你自己承认的。”墨残打断道。 
  “当时,我是承认了。可事实上,我并没有杀他。”落魇转过身,神色清明地说。 
  “你说什么?”紫烨按捺不住地站起来,“不是你杀的?那师傅是怎么死的?我们当时看见的那一幕又怎么解释?” 
  落魇看了紫烨一眼,一副“我就知道你要问”的表情:“你们赶来的时候,不过是看到我手里拿着师傅的冰潋,上面染满了血,而他正好从悬崖上跳下去吧。” 
  “那还不够吗?难道还要我们看着你把师傅大卸八块你才满意?”紫烨忽然吼了出来,他压抑得够久了。从这件事发生开始,他就想问落魇,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知道师傅对落魇做了很多残忍的事情,落魇也有足够的理由杀了他,可是,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他怎么能一朝尽弃。他不仅是弑师,更是杀父。 
  落魇没有理会他的一脸怒气,直直地看着他被银辰拉下,才继续道:“如果我说,他并没有死呢?” 
  “师傅没死?怎么可能?”此时,不只紫烨,就连一直冷静且惜语如金青沭也按捺不住地问。 
  “师傅的确没死。当初你们在崖底找到的那具被野兽咬得残缺不全的尸体,根本就不是师傅的。因为那时,他根本没有跳下去。”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继续追杀他,放他一条生路,可就等于断了你自己的后路了。”墨残不禁叹道。虽然他对师傅的死也感到悲伤,可权衡之下,他更不希望这个可怜的小魇再受到什么伤害。 
  “如果我说那是我们演的一出戏呢?”落魇轻轻地勾起嘴角,然后若无其事地呷了一口桌上的香茗。见没有人开口,他才继续道:“我们只是为了骗过你们,自编自演了一出戏。以师傅的身手,要想在断崖上攀附不落,实非难事。而只要我拿着沾血的冰潋,你们每个人都会很自然地想到我是企图篡位而杀了师傅。然后,只要我再在你们的‘逼问’下承认,师傅再找个面目全非的替死鬼,就不怕你们会怀疑了。” 
  “那么说,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安排好了的。”青沭的脸色有些沉重。 
  “是。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学会‘水溟无潋’,所以我必须借着伤重这个借口才能闭关修炼。否则,第二年继位大典上,我如何服众?” 
  “那师傅现在在哪?”银辰冷着脸站起来。 
  落魇没有理会这风雨欲来的气势,仍旧一脸恬然地说:“不知道。他之所以装死就是不希望我们再找到他。想必现在,他一定与六王爷一起欢度余生吧。”说完,他不忘回众人一个得意的笑容。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只是按着你设计而行动的棋子。”紫烨冷冷地问,握着白子的手因为用力而仿佛可以见到森森的白骨。 
  “可以这么说吧。”落魇没有回头,兀自地品着他手中的香茗。 
  接着,宇内皆静,四周落入了不知名的沉寂之中,生气毫无。 

  枫亟静默地揣度着每个人的心思,却在忽然间碰触到一个凛冽气息——是杀气。他立刻抬起头,银辰的怒气已与落魇的警惕泾渭分明地呈着,只需羽落般轻柔地碰触,干戈便会应景而生。 
  枫亟大惊,立刻捏出指印,准备将落魇屏蔽起来。然而,防护的咒语还未出口,一席凌空而至的水幕便先将他围了起来。 
  水火相克,再强的烈火炽焰也抵不过这十丈弱水。 
  “落魇,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枫亟不禁急了起来。虽然他并未见过水溟四修罗的实力,但江湖上“绝不放过一人”的传言决非空穴来风。纵使落魇御水自如,但凭初愈的身体以一对四,胜算委实不大,更何况对方还是怒极的哀兵。他这样做不是等于送死吗。“落魇,别作傻事!放开我!” 
  落魇轻笑着唤起一席水带说:“这是我的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相信我,不会有事的。”随即将水带攻向迎面而来的银辰。 
  “什么家事国事,只要和你有关的事,我都要插手。”枫亟捶打着结界大叫道。 
  面对迎面而来的水带,银辰也不惊慌。迅速地抽出腰间的软剑,凌空一挽,那强劲的水带便化成点点绕指的轻柔之液,随风而散。 
  落魇没有再理枫亟,只是笑容依旧地望了他几眼,便专心于眼前的战斗。枫亟也不敢再乱他心神,只有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继着银辰的步伐,墨残拉出袖中的银丝,借力琴桌而起,和着那取出半尺长针的紫烨一左一右地向落魇攻去。落魇掠起身型,雪袖挥舞,轻移曼动间便化解了这双重攻击。然而他却没有注意以极佳的身法暗移到落魇身后的青沭。 
  “落魇,小心!”枫亟紧张地大叫道。 
  落魇勾唇一笑,以一副了然的姿态转身,快如疾风的一掌击向青沭。只听一声闷响,青沭便被震得老远,手中薄锋的名刀也堪不了如此内力而嗡嗡做响。 
  在枫亟还在暗叹落魇的身手已高到如斯地步的同时,其余三人已经蓄力向落魇攻来。落魇笑靥依旧,凭着上乘的轻功,轻灵如鱼般闪过重重攻击。凌空虚步,身影摇移,仅仅一个闪身,他便来到了莲池之上。合指,启齿,咒出,莞尔。池中的水立刻在那笑间腾空而起,仿若个个透明的水之精灵,守护着这位荏弱如水的主子。 
  银、青、墨、紫四人并无惧色,秉着深厚的功力向那水幕幻界中攻去。一时间,冷光寒影,闪耀不止,风华水色,劲力十足。芙蕖莲叶腾扬,在莲池之上跳出一场残红碎绿的水之曼舞。 
  枫亟不安地站在水幕结界中,心里忧丝万千。此时的他只有原地等待,期盼着这场争斗结束。风撩起的亭沿轻纱轻轻起舞,风动纱飞,漫天雪色,一时间竟然阻碍了枫亟的视线。 
  一瞬间,万怒攻心,枫亟第一次怨恨地咒骂起上天来。想他灵狐一族素来尊天奉地,从不逆天而行。为什么上天却要一次次地玩弄他,让他历尽艰辛,受足折磨?他受够了,他不要再如斯懦弱下去,要是落魇这次有什么意外,他就算粉身碎骨也要直闯冥界。他不愿再受这灵魂的折磨。 

  在枫亟的怨恨中,这场上演于日曦清冽的晨后的干戈急速地落幕。四周依旧平和如常,只有那一池的残花断叶,浮鱼死虾在无声地控诉着刚才那风云变色的激烈争斗。 
  落魇仍然雪衣无尘地站在亭内,气定神闲地望着眼前的四人。而那四色的人儿却不再恬然,疲惫与虚弱盈满了眉目,只有那永不妥协的眸子还彰显着主人一向的意气风发。 
  “经过你们的掂量,我有资格做这个宫主吗?”声音轻柔如水,丝丝浸入心扉间却又带着几许不可抗拒的威严。 
  四人屈膝触地:“属下心服口服,再无疑心。” 
  落魇满意地勾起唇:“可以了,起来吧。” 
  “谢宫主!” 
  四人缓缓地站起身,微晃的身形尽显了他们内力透支的虚弱。 
  落魇看在眼里,心中独自忖度着:“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接下来的日子非常重要,千万不要以为休息不当而误了大事。” 
  “是。”四人得令后转身欲去。 
  “墨残,你等等。” 
  “什么事?”苍白的脸色让他本来就轻柔的回答更显无力。 
  “昨晚抚琴的人是不是你?”落魇走近他,用极低的声音问道。 
  “是。” 
  “谢谢。”落魇勾起唇角,那抹不似平素虚挂的笑容让墨残顿时有种暖玉当胸的幸福感。 
  他们的小魇,依旧未变。 

  知道墨残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晨色当中,落魇才低低地对枫亟说:“黄道十一宫是水幕的罩门……” 
  枫亟焦虑地蹙起了眉,落魇的声音与其说是低沉,不如说是虚弱。他果然还是……枫亟没再做多想,立刻依法打开了水幕。他踏出结界,下一瞬便向落魇冲去。刚到落魇身旁,一具单薄的身躯就顺势倒来。 
  “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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