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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装傻只为暗害我[穿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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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文野能在教出一个人间璞玉沈灵献情况下,又教出一个淫/荡鬼沈蜚英,心思想来是足够通窍的,他抚着茶杯,略微顿了顿,道:“当年老宗主收留我三宗,封为家臣,我三人也看够散心宗德行有缺,但德行有缺与无德又是不同的,有缺却不损。”
  杯中纯净的水面上浮着一小片绿芽,热气腾腾的水雾打了个弯从他眉发中穿过,便令他说话显得有几分端庄,好似太白李长庚还世。
  “而我在宗内,只见得兰漱一人,德行皆摒,却依然落拓不拘。”
  众人都颔首,且听其言。
  沈文野继续道:“兰漱不输在座之人。”
  李淮誉脸色愈发的难堪了。兰漱暗自数落他,为何要将问题抛给沈文野,沈文野若说兰漱的回答正确,那么李淮誉难免拉不下脸,若说他说的不正确,那又是不给他脸,两相为难一个老人,他李淮誉有什么脸面?
  蒋客识倒是另有决断:“沈大人说的我赞同,但兰漱不懂武,而自古武乃侠之根本,侠乃义之荣显,断不可顾此失彼!”
  沈文野道:“这……”
  蒋客识是出了名的拧巴,他崇尚武学,至今仍勤加苦练,从不懈怠。对弟子的要求和对自己相差无几,也许是他们上一辈留下来的英雄病,连吃个饭也非要光明磊落。
  好像抠牙缝时背着人就是见不得人,全不分礼仪与洒脱。
  但他辈分高,就是李淮誉也使不动他,在场自然也都按着他来。
  张奇寰轻咳了一声,摇了摇茶杯,将浮在上面的茶叶晃到边缘,喝了一口,淡淡的道:“兰漱认为呢?”
  兰漱觉得自己在散心宗正义颇大,心里憋着一股闷气,他与这个身体、这个身份契合度太高,导致他完全听不得旁人辱骂‘李兰漱’。
  上前请礼,算是第一回这么正式的同人讲话:“蒋大人可相信天资一说?”
  蒋客识一怔,旋即点头。
  兰漱道:“有的人生来就是下贱品种,即使从幼栽培,也无法超出凡品,只不过捏了假高尚的名,同狗彘流俗。”
  他颇有些愤慨:“而有的人,即便是头悬梁吊死了,也无法出人头地。”
  蒋客识噎了一口,分辨不出他话中的意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那若是更努力一点呢?”
  兰漱道:“都已经头悬梁了,更努力一点,那我只能自宫了。”
  蒋客识:“……”
  沈文野道:“既然我们意见不合,便问问学生们。”
  张奇寰也存了解困的心,道:“好,你们是怎么想的,写了来交给我,兰漱通不通得过,就看你们想不想他一起去游猎了。”
  弟子们一向喜爱九少爷,表面看此事八/九不离十,但兰漱心里头清楚的很,这些人喜爱的并非他,而是他的无能。
  正因为他什么都不会,武学不精,哲学混沌,才能让他们产生优越感。若是没了这些,他在众人心中也不过是一条会说话的蚯蚓,惹人恶心。
  沈蜚英一直朝他看着,鲜艳的唇上似乎是涂了两层胭脂,五官十分鲜明。他将手心的纸折了一半翻给他看,就两个字:同意。
  像是高层批阅奏章一样,兰漱扯了扯唇,也没说什么。
  沈蜚英冷哼一声。
  张奇寰命人收齐了后,一一查阅,眉头也随之皱的越紧,片刻后,他道:“我当兰漱与你们关系甚好。”
  他扫了兰漱一眼,又将眉头挑起来。
  兰漱身旁是两座金锁提炉,里面撚的火滓跃跃欲出,他道:“不不不,张大人您想多了,我内向,和大家玩的不好。”
  有几名弟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买诚还惦记着上回的事,看都不看他,便出口骂道:“恬不知耻。”
  兰漱回道:“就你懂事!”
  张买诚道:“你——”
  张奇寰叹了口气,将所有的雪浪纸全部扔进提炉中烧掉,对李淮誉道:“我倒是觉得兰漱可以去,毕竟他是散心宗唯一的嫡脉……”
  兰漱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若是之前还有一星半点的机会,这下就变得很难了。
  什么散心宗唯一的嫡脉,那都是从前的事。在李伏天来之前,李兰漱确实是天之骄子,李淮誉甚至会在考试中威胁其他家臣之子交白卷,以衬托他的天资聪颖。可惜人就不能和人比,否则只能败兴而归。
  在如今的李淮誉眼中,怕是谁都抵不过貌美有礼的李伏天吧。
  上一回李兰漱干的那龌龊事情,倘若没有将李伏天拉扯进去,他也不至于那么生气。
  果然,下一刻李淮誉便阴起面来,道:“我看伏天比兰漱要适合,其实大可让伏天去,并做个督察,日后若是李樱继位,也能辅佐一二。”
  李樱便是二少爷的名字。众人都变了脸色,谁都没想过下一任宗主之位定的这么潦草。
  沈文野道:“既然难以定夺,不如让他二人都去,也好显得公平。”
  沉思半响后,众人都觉得有道理,便更加潦草的将这件事决定了。
  而兰漱这样的都能够通过,其他人也没有不通过的理由,只是他们一个个似乎都面露难色,不大愿意去的样子。
  兰漱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没多想。只要目的达到了就好,反正到时他也回了家,与此处没有半分干系。
  他这厢如此打算着,蒋客识又将话题引到了赵秋衡身上,“秋衡要去吗?”
  关于赵秋衡的事,无人敢替他做决定。或许是因为散心宗虽然人尽可夫,但至少良心未泯,还晓得老宗主砍了人家的父母,心怀愧疚,对于生死大事想让他自己做主。
  兰漱又冷笑一声,对这里的一切更加鄙视。
  他前面一直疑惑散心宗为何无人发觉赵秋衡装傻之事,但现在看来只有两个原因,要么赵秋衡装的太好,要么就是这些人全部都在配合他演戏。
  反正从一开始这次游猎都是一定要赵秋衡去参加的。
  对于一个傻子而言,众人争得死去活来的机会他若是拒绝,便摆明了要给人留把柄。
  按照傻子的思维逻辑,他必须表现出很有兴趣。
  赵秋衡也没让兰漱失望,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灼烫的光华散出来,道:“我也去……要去……”
  兰漱不知是该叹息还是高兴。
  他若是要救赵秋衡一命,必然得劝他放下吞并散心宗的心思,也就是说要他放弃仇恨,可是要如何做,他还没想好。
  无论如何都是有点卑鄙的,但若是执意报仇,又势必被雅绥山的那群人抓住把柄,杀他可是易如反掌的事。
  他们太弱小了。
  接下去的考核便如同闹着玩似的,就差没拿出个本子让他们自己记愿不愿意了。
  兰漱觉得没意思,便偷偷溜了出去。
  他边走边想,这件事应该怎么办,可是全无头绪。也无人能够帮他一把。
  一直走到巴水之东,方看到石墓上刻了一道字迹:飞来艳福,玉树临风。
  轮椅上的沈灵献就在石墓之前,目光中带了一部分阴柔之意,见来人是他,才隐藏了不少凶蛮。
  兰漱觉得不好意思,道:“爹,你在这儿干嘛?”
  沈灵献:“……”
  兰漱顿了顿,拍了拍头,道:“不好意思,我唐突了。”
  他仔细打量着沈灵献,总觉得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做自己的爹,可惜偏偏他的眉眼处同李淮誉那个孬种一模一样,不必多猜,也知他确实是李淮誉的亲儿子。
  沉沉叹了口气,他走了过去,想与他多交流几句。谁知越过拦挡目光的石碑后,他竟看见沈灵献面前横躺了一排的死人,无一例外,全是被掏了肠子,取了心脏,活活窒息死的,眼珠子还凸在外面,死不瞑目。
  沈灵献身上没有半点血迹。
  兰漱瞪大了眼。
  沈灵献道:“害怕了?”
  兰漱往后退了一步,想跑,但是脚底下没有力气。
  沈灵献将轮椅推过来,眼光沉沉的:“知道我为什么杀他们吗?”
  摇了摇头,兰漱喉咙一阵干涩:“不知道……”
  沈灵献以一种说教的语气道:“他们对我说,我不配在散心宗待下去,这里容不下我,但是我阿爹是照胆穷沈文野,为散心宗出了不少力,我是沈家的嫡长子,即使我庸碌无为,这宗里的风光也合该我一份,这是我应得的!”
  他突然叹着气道:“小九,有些东西本就是你应得的,即便你不去争取,还是要承担这个身份带给你的责任。”
  兰漱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他的声音很熟悉,令人无端的安心起来。
  他在哪里听过这些话。
  在沈灵献将死人尽数翻了面时,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最后是怎么回去的他也不知道,一醒来便被金仪扑了个满怀,眼泪鼻涕蹭了一身,“九少爷,您怎么了,怎么会又晕倒?”
  兰漱怔了怔,推开她,低头看见了身上的鼻涕,又将她揽过来抱住,挡住了衣摆,“我就是太累了,没什么事。”
  他朝屋内看了看,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金仪又抬起头来,松开他,道:“是张督学送您回来的,我问出了何事,他也没说就走了。”
  兰漱心道不好,若是张买诚送他回来的,指不定已经看到了巴水之东发生的事情,万一告诉李淮誉他们,沈灵献免不了一顿责罚。
  他顿时有些自责,这下可把沈灵献害苦了。
  金仪不解道:“少爷,您都可以去参加游猎了,怎么还闷闷不乐?”
  兰漱道:“宗里有没有出事啊?”
  金仪一愣,旋即道:“好像是有……”
  兰漱追问:“死人了吗?”
  金仪点头:“是死了几个人,少爷怎么知道?”
  兰漱心头千头万绪的,他何止知道,若是再早去一时,恐怕成了目击者了。
  金仪突然有些吞吞吐吐,兰漱皱眉,道:“有人知道是谁杀的吗?”
  金仪察言观色,细声道:“宋酊说是……衡公子!”
  兰漱差点跳起来,嘴都快气歪了,心中大大的不悦:“怎么可能,就赵秋衡……”
  不对,明明是沈灵献杀的人,怎么会变成是赵秋衡杀的?难道是张买诚授意陷害?
  就因为一条狗,也不至于。
  他立马从床上跳下来,道:“不行,我得去救人,我知道……”
  金仪拦住他,道:“九少爷,您疯了?以往您不都是最爱看衡公子遇险吗?就像上次他中了淫毒,您还特意跑去菩提大漠,要好好庆祝一番呢,只不过不小心闯入禁地未能出来……”
  兰漱穿衣服的手顿住了,死死盯住她,道:“你说什么?”
  金仪吓了一跳:“您误闯了……禁地!”
  她以为是他好面子,不愿再提起,因此说的战战兢兢。
  兰漱心中翻起一层惊涛骇浪,道:“赵秋衡的淫毒不是我做的?”
  听到此话,金仪突然松了口气,知道他没生气,便也胆大起来,道:“九少爷,您失忆了吗?怎么将此事忘记了,还是您交代我不要说出去的。”
  兰漱陷入沉思。
  思忖许久,他还是将衣服穿好,对金仪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别人,我去瞧瞧赵秋衡,若是有人找我就说我被强/奸了。”
  金仪道:“……啊?”
  兰漱已经出了门。
  他快步往琥珀斋走,心里没底的很。
  赵秋衡到底还有什么敌人?难道宗里的人真的都知道了他装傻的事情?这才拿此事陷害于他?
  这个赵秋衡,太不省心了。
  经过醒世阁时,他脚下顿了顿,想去找秦炽,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谁都知道秦炽偏心赵秋衡,此时她若出现了,倒是显得不合适,反而会越描越黑。
  罢了,他还是一个人去,万一可以力挽狂澜也说不准。
  这么想着,他加快了脚步。就在临江而过时,突然有人蒙住了他的头,一块黑布罩了下来,接着便是拳头落在脸上。
  他本来没打过架,面对偷袭更是不知所措。
  那人拳头半点不轻,边打边骂:“小畜生,养你这么大还让我出丑,摆明是看我治不了你吧,这会儿我就让你知道,谁是你爹!”
  话音刚落,当胸一脚踹倒兰漱,兰漱心口窒息了好一会儿,怒道:“孙子,敢偷袭我?!”
  那人又踹了一脚:“说谁孙子呢?我是你老子!”
  兰漱捂着脸,已经怒极了。
  除非他傻,否则早该猜出了此人是李淮誉,他还对学堂之事怀恨在心,竟不惜用这么下作的手法来报仇。
  兰漱道:“爹?”
  李淮誉腹中准备了草稿,想羞辱他一番,话还未说出,便听兰漱道:“是哪个王八蛋敢冒充我爹,我爹那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做这么不上台面的事,小心我告诉他这回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淮誉脸皮红了。他从未想到在兰漱心中的自己是如此的正义严直,想必他在学堂口出狂言,不过是因为自己偏爱李樱,他吃醋嫉妒而已。
  想着想着,他有点愧疚,脚尖点上竹叶,消失的无影无踪。
  兰漱听见没声音了,才将头上的黑布扯下来,面目阴冷的盯着江水,怒道:“这个贱人,一顶绿帽子戴的还不够爽,非要惹我,净等着吧,我就去勾引二夫人,让你再嚣张!”
  他会让他知道什么是人世间的险恶!
  骂骂咧咧的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琥珀斋,一群弟子都守在外面,场面阵仗可谓宏伟。
  他疑惑不已,走过去随意问道:“里面在做什么?”
  那名弟子答道:“秋衡师弟杀了人了,不巧的是被雅绥山递信来的崔政胥仙尊堵了个正着,现下正在审问。”
  雅绥山也来人了?
  怎么这么巧?
  思虑间他已经忍不住将门推开了,这名弟子想要拦着他,却也没来得及。
  大堂内坐着数十人,只有一名中年人眼生些,想必便是那崔政胥了。
  赵秋衡跪在大厅中央。
  沈文野摩挲着杯上的纹路,盯住了走进来的兰漱,道:“证人不是来了?”
  崔政胥一双狐狸眼精明的很,缓了片刻,道:“这是李兰漱公子?”
  沈文野道:“正是。”
  崔政胥道:“一表人才。”
  兰漱最禁不住夸,道:“谈不上一表人才,只是年轻有为而已。”
  崔政胥:“……”
  蒋客识猛地咳了一声,道:“兰漱,阿诚说巴水之东发生命案时,你在场?”
  兰漱无法抵赖,也不想抵赖,便道:“是。”

  ☆、草木萌动4

  兰漱看不得赵秋衡在地上那么跪着,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每个人的眼神都表现着‘救我’的信息,这样太没出息了。
  听闻赵氏族长赵容见有神明之姿,雅操仙品,无数凡人都偏爱于他。想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后人跪在一群畜牲面前,定会黯然神伤。
  崔政胥虽被他呛了一口,但仍想继续发问:“李公子应该知道人死在哪里吧?”
  兰漱点头。
  巴水之东,便是赵氏夫妇的坟冢。
  因当年的赵容见太令人惊艳,世人便赠他一联,叫做:飞来艳福,玉树临风。
  此联也是有些典故的。
  赵夫人本是厌津一户游仙之女,偶有一日踏青时撞见了捉怪的赵容见,只是被看了一眼,便觉是飞来艳福,而令她神魂颠倒之人则芝兰玉树,临风而过。
  一眼不过是匆匆而过,赵夫人却永生难忘,不仅刻苦学武,甚至处处打听赵容见的消息,想与他表明心迹。但赵容见励志斩妖除魔,绝不成家,决意要为天下人焚修祝赞。
  赵夫人是个明理的女子,一生阅人无数,却也不曾见过这么热情,热情到几乎有些残酷的男人。
  她见到的人都很懒惰。
  于是便更加的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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