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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爱人丧病了怎么办-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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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到她操纵着游戏人物,趴在草丛里,端着枪,扔一个炸弹,结束游戏。
她很快又新开一把,打了个呵欠,明明已经困到不行了。
秦赐一直对着屏幕,他也很疲惫。
有几回,几乎都快睡着了,忽然间又想起刚才在耳机里听到的,女人难过的抽泣声,他又立刻清醒。
屏幕里暗下来。
姜未关灯睡了。
她开很低的冷气,裹紧被子,秦赐刚开门进去,感觉门把上都是冰的。
他刚洗过澡,只裹着一条浴巾,在姜未身边躺下来。
明显感觉姜未往床另一边挪了挪。
“过来。”秦赐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姜未紧闭双目。
她在逃避。
而秦赐却主动靠了过来。
他的身躯总是很烫,带着男人特有的体温,手臂紧紧压住她,姜未难受极了,仿佛在经受某种拷问。
耳边忽然感受到一阵湿热的触感:“你每次装睡,睫毛总是抖个不停。”
姜未猛地睁开眼,有些难受地别过脸。
然而她这个动作在秦赐眼里,却是另一种解读。
秦赐一改之前温和的模样,三根手指捏着姜未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扳正,强迫她看着自己。
“就那么不想看到我?”
这是第一次,秦赐表现出这副粗鲁的模样,这让姜未十分震惊。
他脸上乌云密布,在幽暗的光线下,更显得云遮雾绕,看不真切。
眼睛看不清的,情绪却能感知到,似乎有场暴雨正在酝酿中,一个惊雷,就会倾盆而落。
姜未大概能猜到他在为什么生气。
刚才在催眠室里的经过,秦赐肯定都知道了。
他生气很正常。
姜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或者一个男人。
他不会介意她生病,不介意她冲他发脾气,不介意她不让他碰,但不代表他能容忍她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
姜未甚至知道,她说些什么,做点什么,可以马上将秦赐安抚好。
可她不愿意。
只要稍微温声细语,或者撒娇卖乖,甚至什么都不必说,抱住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睡一觉都好。
可她不愿意。
太难了。
姜未还没能从回忆里强烈的悲痛感中恢复过来,此时与秦赐的任何亲密,任何温存,都像是一种背叛。
哪怕仅仅只给秦赐一个温柔的眼神,或安慰的话语,她都做不到。
好像只能通过伤害一个人,来克服对背叛另一个人的愧疚,这感觉糟透了,也太差劲。
明知道那可能是假的。
现实中的杨照,没去过雪山,没有失踪,他活生生的,健健康康地,即将与他的未婚妻迎来美好的生活。
他的未婚妻不是她。
其他什么都可以做假,唯独一件事不能。
一个人在那样的极端环境下失踪超过三天,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很清楚。
如果这是真的,杨照不可能活生生地站在她跟前。
姜未一句话也不肯说,死死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手上加重几分力气,顷刻间,那白玉般的皮肤就被掐红。
姜未一点反应都不给他。
死气沉沉,如同在对着墙壁挥拳头,对方毫发无损,痛的却是他自己。
秦赐像是被烫了一下,他松开手,看到姜未下颌被捏出的红痕,心中隐隐作痛。
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明明姜未就躺在他的身边,他伸手就能碰到,可她心里想的是别人,流泪也是为了别人,她就在他面前,却不肯睁开眼看看他。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让秦赐更加不安。
童话故事里的小孩子,总会得到精灵赠与的小礼物。
与他们不同,秦赐从来没有祈求过,可她就像一个礼物那样出现了。
他不知道这个礼物为什么会来,什么时候会走,他战战兢兢,患得患失,不知道要怎么珍惜疼爱才能留住她。
现在这个礼物想起来,她曾经是属于别人的。
□□静了。
谁都没有出声,连呼吸都压抑着,直到姜未感觉到他吻在她下颌上,冰凉的,轻得像是羽毛轻轻拂拭。
她应该推开他的。
然而,比起刚才他粗暴的对待,这种小心翼翼,带着一些讨好的触碰,反而让姜未狠不下心。
不知他吻了多久,也只在她的面庞和颈间游弋,绝不亲吻她的嘴唇。
——那曾经诉说过,对他人爱意的嘴唇。
“和我做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想着他?”他终于忍无可忍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仿佛拿了男二剧本的男主。
第63章
姜未睁开眼睛盯着秦赐; 呼吸剧烈地起伏; 好像有很多话想说; 可她始终没有开口。
最终; 她只是默默地转过身; 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像一只逃避现实的鸵鸟那样。
她这副举动; 叫秦赐无可奈何。
他沉着脸,强行把姜未翻过来; 免得她把自己闷死了。
“睡觉。”短短两个字,今晚无硝烟的战争暂时宣告结束。
翌日早晨,姜未睁开眼睛时,卧室的门刚刚被人带上。
秦赐离开了。
昨晚; 姜未几乎一夜未眠,闭着眼睛强打精神; 她知道秦赐也没有睡着; 呼吸泄露了他的焦躁。
她怕自己睡着了,习惯性抱住秦赐; 也许会被他当作某种信号。
只好让自己离秦赐远一点; 冷一点,这样心里才能平衡。
早上秦赐起来的时候,姜未也醒着; 她清楚的感觉到他坐起来,打算碰一碰她的头发,却又缩回了手。
他下床; 穿衣服,离开。
动作行云流水,似乎也不愿意在这间飘散着冷淡空气的卧室停留。
姜未起来后,感觉一点精神都没有。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实在难看,苍白没有血色,眼下还有黑眼圈,活像熬夜打了一夜游戏的网瘾少女。
她忽然发现,她都快要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好好打扮自己了。
画上美美的妆,和好朋友一起逛街;或是穿着精心挑选的职业套装,出席各类大型会议,虽然很累,每次结束后却有满满的成就感;
这些都是假的吗?
姜未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做完清洁,稍微在脸上打了层薄薄的粉底,遮瑕遮掉黑眼圈,终于看起来舒服了一点。
没想到下楼后,看见秦赐还在。
他正在桌前用早餐,对于姜未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反应。
这是又进入新一轮的冷战期了。
姜未在意的却不是这个,她刚才走出房门,就发现了一丝异样,起初还没想明白是什么。
直到她无意扫了一眼窗外,才明白奇怪在哪里。
保镖不见了。
之前别墅外面站着几个,她卧室外面守着几个,白天夜里还有人换班,可是刚才姜未走出卧室,一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都没看到。
都撤了?
秦赐气定神闲地吃早餐,并没有解释这件事的打算,这样,姜未也只好按下疑惑,不动声色地坐下来。
王景冬端上来的又是一碗面,这回素了一些,没有红辣辣的油,只用瘦肉猪肝,汤色清淡。
但姜未已经对面有了心理阴影。
她推开这碗面,对王景冬说:“有没有泡面?”
王景冬:“太太您要吃泡面?家里没有。”
姜未淡定地说:“那就去买……算了,我还是自己去买,”她站起来,对着空气说,“你们可以派人跟着。”
啪嗒一声。
是筷子轻轻落在碗上的声音。
并不多响,只是突兀的一下,很能表明秦赐的态度。
“拿一只空碗来。”他对王景冬说。
王景冬依言拿来一只空碗,秦赐把姜未那碗面端到面前,挑了三分之一到自己碗里,一言不发就开始吃。
他速度快,一分钟左右就吃完了,放下筷子,起身去上班。
这是为了告诉姜未,她这碗里是没有下药的。
姜未半信半疑地吃完了剩下的面,因为放置时间久了,面都有些坨掉,王景冬提议给姜未再下一碗。
“不必了,我就吃这碗。”安全,就是她现在最大的要求。
王景冬这时却说:“太太放心,先生吩咐过了,以后您的食物,都和他吃的一样。”
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
姜未看见王景冬脸上礼貌克制的微笑,忽然间懂了。
意思是,以后他不会让人在她的饭菜里下药,不会再强迫她吃药。
“为什么?”她忍不住问。
王景冬只有微笑,没有回答。
那些保镖撤走了,姜未也不用吃药了,是秦赐良心发现,还是他认为没有必要?
姜未没说什么,加快速度把面吃完,起身回到房间。
“当然是骗你的啊,傻子。”吴英俊冷静地狙掉一个草丛怪。
“怎么讲?”
“先迷惑你的注意,让你放松警惕,再找其他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你下药,”吴英俊神秘兮兮地说,“先减轻药量,一点点给你下,你都感觉不到,还拿他当好人。”
姜未面无表情地说:“没这么下作吧?”
“我是你好朋友,我不会骗你的,我干这行的见多了人性的丑陋,什么杀妻骗保,什么家暴出轨……”
姜未说:“你怎么这么悲观?”
“这叫清醒!见得多了,所以我是不婚主义者。”他的语气颇为骄傲。
总结一下,姜未这周见到了两个不婚主义者,一个展绩勋,他不结婚,当然是还没玩够。
至于吴英俊,姜未的脑海里浮现起他畏畏缩缩的形象——
“我以为你不结婚是因为没人看上你。”她非常残酷地点破了他。
那边安静了几秒。
“你怎么这样呢……”吴英俊吸了吸鼻子,好像挺委屈的。
姜未有些歉疚,她忙说:“心情不好,不是针对你,抱歉。”
吴英俊实在是好哄,他絮絮叨叨地反过来安慰姜未,还问她到底催眠催出了什么幻觉。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吴英俊未必有什么大智慧,但他还是有点小聪明的,而且非常机灵,擅长走捷径。
或许是为了补偿,或许是姜未自己也想要倾诉,她把昨天的事告诉了吴英俊。
“很简单。”吴英俊听完,即刻一拍大腿下了结论。
姜未期待他继续往下说。
“你从小喜欢那个叫杨照的,小时候还约好了一起爬雪山,学英文,幻想出这些有的没的也很正常……”
不等他说完,姜未就打断了他,“行了。”
这一套说辞姜未已经听腻了。
那边小心翼翼地说:“你不喜欢听,我不说了。”
吴英俊扔下一个八倍镜到姜未脚边,作为道歉。
这倒让姜未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从前不会这么不耐烦,随便发脾气的,自从成为一个病人,她的情绪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如果再这么下去,或许真的该吃药了,免得累及家人,危害社会。
打完一把游戏,姜未准备下线,这时候她收到吴英俊发来的一张图片。
是一摞信封。
这些都是过去的自己,寄给吴英俊的信。
她好奇地点开看,放开图片,看见信封上的一行地址,乌鸦先生收。
寄件人那一栏:蜜蜂小姐。
姜未忽然觉得有趣,问吴英俊:“我为什么是蜜蜂小姐?”
经过刚才的一段,吴英俊讲话开始小心翼翼。
他很困惑,明明自己已经找回了朋友,可面对姜未时,他没法做到随心所欲的畅谈,甚至还有点惧怕她。
就像惧怕那些光鲜亮丽的成功者,和他绝对不在一个阶层的人一样。
找不到同类之间,惺惺相惜,互相取暖的感觉。
他说:“你说过,蜜蜂的死亡是一种暴力美学,你很欣赏,它们为了蛰死敌人,愿意牺牲自己。”
姜未:“……”不,她不可能说过这么中二而且毫无逻辑的话。
全身的毛孔和细胞都在抗拒。
可那些阴暗颓废的画,好像与这种颓丧的价值观诡异地达成一致。
姜未脱口而出:“我想蛰死谁?”
“谁是你的敌人,你就想蛰死谁吧。”吴英俊小声地说,生怕又被怼回来。
“说起来,我身上那个纹身……”姜未忽然想到,蹦下床,进入洗手间,对着镜子掀开衣服,露出腰上的纹身。
可左看右看,好像也不是蜜蜂啊。
吴英俊问:“你哪里有纹身,我怎么不知道。”
“我有纹身你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你什么事都会告诉我啊,不对啊……”吴英俊抓了抓头发,语气郁闷,“你说过,不喜欢身上有印子,很丑陋。”
姜未说:“是挺丑陋的,都看不出来是什么。”
“发给我,我帮你研究研究。”
姜未没多想,打开相机,拍下镜子里那截腰,白生生,弧度像是一个小括号,暗青色的纹身衬得皮肤越发的白,像是某种引诱。
她脸忽然红了一下,慢吞吞地说:“还是算了,我自己琢磨。”
这发给吴英俊实在是不合适。
姜未退出游戏,打开一个社交app,她常常会浏览一个叫做“那些古怪的事儿”频道,里面都是网友分享的灵异志怪,匪夷所思的事件。
桑贾伊提到过,她这个纹身是六字箴言的梵文。
她想知道,在身上纹六字箴言代表什么,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将照片发到频道里提问,很快被其他帖子淹没,掉到第二页。
姜未耸耸肩。
反正她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这天的午餐和晚餐,姜未都吃得小心翼翼,不敢多吃,好在这回她没出现任何不适症状,姑且当作没有下药。
秦赐回来得很迟,在姜未身边躺下,并不碰她。
第二天,他不到七点就起床,在餐桌上见不到人。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周左右。
要不是每晚不管再晚,秦赐都会出现在床上的另一边,姜未几乎要以为他在外面有什么情况。
夜里十二点,姜未正在追剧,听见门外的脚步声。
是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
她迅速关掉平板,塞到被子里,躺平呈一条咸鱼状。
秦赐开门进来的时候,刚好目睹了这个过程。
姜未有些紧张,不动声色地捏紧了睡衣一角,面上风平浪静,让自己装得更像一点。
他走过来,他脱衣服,他洗完澡,他躺下来。
关上灯,一切都没入黑暗的包围圈。
姜未松口气,以为就要安全了,这一夜,又是冷漠而平静的一夜。
“你就不想知道,我这几天早出晚归,去干什么了?”
身旁的人依旧安静,呼吸清浅。
秦赐的声音有些沉郁,带些鼻音,像是感冒了,“你巴不得我永远别回来。”
姜未心里酸了一下。
如果她现在开口说话,多半也和秦赐一样的声音。
相对无言。
男人温热的体温近在咫尺,却不能碰一下,哪怕是稍微安慰一下他。
这样会让她所有的努力全都崩溃。
对不起,秦赐。她在心里默默地想。
这天晚上,姜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床的另一边,就快要掉下去。
她听见身旁的呼吸声,比平时沉重一些。
秦赐居然还在身边。
不对劲,已经八点了,通常这个时候秦赐早去公司了。
尽管姜未一直回避一个事实,但她无法否认,他们已经熟悉到,仅凭呼吸就能发觉对方状态的地步。
姜未回头看着秦赐,他紧闭双目,额前的头发被汗打湿,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耳朵根也是红的。
重点是,秦赐身上一点被子都没盖。
所有被子全在姜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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