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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贵嫁-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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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人的。

    他是在说,他会把她送给他的那些男宠。

    这种人荤素不忌,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兴平王妃恨不得他死。

    她也跟着冷笑了一声。

    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她再也不会跟着他去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

    谁不想活在阳光底下呢,跟着这种人,却只能跟黑暗里的臭虫一样,苟且偷生。

    她愤恨的甩开了齐正的手,恶狠狠的看着他:“看见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吗!?每次我被毒打折磨跑回娘家的时候,你知道你们每次送我回去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了吗?!是你造成的这一切,是你害了我!”

    齐正简直气的要命:“你脑子坏了,靠着兴平王府,你得了多少好处。。。。。。你。。。。。。”


………………………………

一百七十三·蝼蚁

    卫敏斋是个难缠的人物,他是不会受任何人的威逼利诱的,在这么个人物面前,兴平王终于收敛了身上的凶戾和暴躁之气,沉下心来开始沉思。

    他跟兴平王妃这个女人已经共同生活了很多年,当然,这其中真正相处的时间少的可怜,可是那毕竟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在他后院的女人,他对她自认为是了解的。

    这就是一个蝼蚁一般,完全没有能力,在娘家的时候依靠娘家,出嫁了之后就一心一意相夫教子的菟丝花,她没什么能耐,按理来说更没什么揭竿而起的野心。

    那么,是什么让一个素来温顺听话的狗忽然暴起咬人呢?

    他首先怀疑是兴平王妃有了异心。

    这也能够理解,毕竟他们不是正常的夫妻,她时常是一幅心如死灰的枯木的样子。

    而且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她为什么做出这么疯狂的事,给他和齐正下药,把他们弄到一张床上,然后又把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甚至不惜装可怜扮柔弱惊动宫里。。。。。

    兴平王换好了衣裳,脸色越发的阴沉,坐在椅子上手指轻点着桌面,随即便吩咐身边的人:“去查一查,看看王妃最近是否有跟什么人过从甚密,再查她名下的那些掌柜们,看看是否有什么大额的支出。”

    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闹的要死要活的,事情肯定不简单,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等他查清楚了,一定会让她死的很惨。

    外面的锦衣卫估摸着时间敲了兴平王的门,因为是要进宫去,兴平王也不敢惹麻烦,并没有再闹什么,只是一前一后的跟兴平王妃两个人分别上了两辆马车。

    他们互相都没再看彼此一眼。

    已经撕开了脓疮将伤口里的血都挤了出来,就不会再想回到当初的状态。

    兴平王妃恨不得兴平王死,兴平王也是一样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娶妻生子的想法也是实在不正确的,再老实的女人也会发疯。

    他想念从前悠闲自在没有束缚的日子了。

    一直到进了宫,跪在御书房门口,兴平王才被冬日里冰凉的地板给惊得打了个冷颤。

    他终归还是有些害怕的。

    倒不是怕皇帝把他怎么样,毕竟嘉平帝跟他关系不错,两人也算得上是同患难的关系,香火情还是有的。

    嘉平帝绝对不会因为这么点儿破事儿就对他怎么样。

    他真正忧心的是。。。。。这件事会被母亲知道。。。。。

    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御前伺候的孙庆从里头走出来,见了他也没有从前的笑意,打了个手势请他起来,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放他进去,便顺手把门给带上了,显然是已经得到了吩咐。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一进门就准备跪下来先认错。

    毕竟这种事的确听起来有些荒唐,太后还是重视皇室名声的,闹的太大了,嘉平帝也不好说什么。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嘉平帝劈手就摔了一封奏折在地上,指着他恨铁不成的扶额摇头:“皇叔啊皇叔!你叫朕说你什么好,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来?!”

    什么事啊?

    兴平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升起了一股冰凉的预感,仿佛是有一条蛇顺着他的背爬上了脖子,凉飕飕的叫人胆寒。

    嘉平帝的态度不对,他有些察觉到了。

    “皇叔,这是锦衣卫今天送上来的奏折,你瞧瞧,看看是不是冤枉了你。”嘉平帝面色冷淡,眉目里有一点疲倦。

    兴平王看的心惊胆战又茫然若失,僵硬的伸手将奏折捡起来,只看了一遍就睁大了眼睛。

    刚才的预感是正确的,他真的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锦衣卫的奏折上清清楚楚的记录着他让齐正去联系人,乃至手底下的那些里正们,帮助瓦剌人潜伏在京城,而后帮助他们脱逃的事。

    他终于明白了嘉平帝在他刚进门时表露出来的表情。

    那不是什么恨铁不成钢,而是绝对的冷漠。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年纪跟他其实相差不多的侄子了,他的这个侄子,向来都是任性且自我的,他一旦认定了的事,那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急忙替自己申辩:“我没有。。。。。。这一切都是阴谋!我是被人算计了!”

    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为什么这些事会被锦衣卫知道?

    如果被锦衣卫知道了的话,那么瓦剌人是不是没有成功?…………是了,瓦剌人的证词也是最关键的一环,可是他们怎么会被抓住的?

    分明就不是什么大事,他相信齐正那个猪脑子也能做得到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朱元呢?

    朱元又是否也从这个局里头脱身了?

    如果是真的脱身了,那么这件事跟朱元有没有关系?

    是朱元设计的话。。。。。。那么这一次王妃那神经质的做法,又是不是跟她也有关系?!

    他被自己脑海里一连串的想法给惊得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内心里却很抵触这些念头……………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他出手对付朱元这个小贱人,竟然也失败了!

    她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败为胜?!

    她不过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她凭什么!?凭什么能够这么轻松的脱身?!

    见他面色青青白白的交替变换,嘉平帝冷冷的笑了一声:“也要有空子,别人才能有空可钻。皇叔,你明知道朕最忌讳什么,齐正是你的大舅子,又有瓦剌人的证词相互佐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兴平王有些慌了,可是越慌,他的脑海里反而越是冷静。

    他知道嘉平帝的忌讳在哪里,可是他没有去触碰的意思,本质上他不过就是想要报复罢了,因此他几乎立即就把自己本来的目的说出来了,相比较起勾结瓦剌人图谋不轨,这种你死我活的针对某个人的程度那简直就太轻了。

    他绘声绘色的讲述了自己跟朱元的过节,把不能说的都隐去了,半真半假的说出他们结怨的经过,又诚实的垂下了头:“那帮瓦剌人其实就是为了掳走朱元,我不过就是给他们行个方便而已。”


………………………………

一百七十四·痛击

    不过?而已?

    嘉平帝忍不住笑了,他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冷眼打量这个自己一直算是宽待有加的皇叔,不可思议的问他:“你可知道现在我们跟瓦剌的战事一触即发,这个时刻,你竟然去帮助瓦剌人?这个解释,别说朕信不信,你出去问一问,看看内阁他们信不信,看看外头的百姓们信不信!你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

    才会把这种禁忌的事情说的好像是今天杀了一头猪那么简单?

    兴平王被嘉平帝骂的狗血淋头。

    他知道嘉平帝这个人性格执拗,根本不敢再去触他的霉头,慌慌张张的解释:“圣上,不是如此!我就是太看不过那个小丫头片子了!除此之外,我跟瓦剌人真的丝毫关系也没有!圣上如果不信,大可以让锦衣卫去查啊。。。。。”

    “要查?”嘉平帝忽而变得更加冷漠,冷冷的睥睨着慌乱不已的兴平王:“朕只问你,桐乡楼是不是你出钱开的?”

    怎么忽然又扯到桐乡楼上去了?

    兴平王有些慌张,他知道事情已经朝着一个诡异的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却偏偏不知道对手到底是不是朱元,而又是把问题埋伏在哪里。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选择了说真话:“是。。。。。是我。”

    “那么,桐乡楼逼良为娼的那些勾当,你也都是知道的?”嘉平帝嗤笑了一声,又甩手扔了一份文书下来:“你自己看看吧,你这么多年,到底都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破事儿!”

    什么天怒人怨?

    兴平王觉得这个用词有些夸张了。

    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也很残暴,但是要说鱼肉百姓这些事儿,他还真没兴趣去做。

    无他,家里跟皇室关系近,太后皇帝都关照,生财的法子太多了,他根本就不用去跟别的吃相难看的那些官儿一样,到处欺压百姓。

    至于桐乡楼,逼良为娼。。。。。

    他觉得但凡是开青楼楚馆的,都避免不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皇帝会特地拎出来说?

    他翻开文书看了一眼,满心的困惑顿时就变成了愤怒,愤怒过后就是极致的寒冷。

    他现在才知道,他一离开桐乡楼,桐乡楼就被锦衣卫给光临了一遍。

    从里面找到若干被拐来的清秀的小孩子。

    这些孩子有买来的也有抵债来的,也有诓来的。。。。。

    这些也都没什么。

    最关键的是,从后院的那座佛塔底下,挖出了许多白骨。

    无一例外都是还未长成的半大少年的骸骨。

    年代久一些的已经变成了一架骷髅,而近一些的,则都甚至还能看出腐烂的脸。

    这些极大的刺激了那些始终不大肯走的在四处徘徊的百姓。

    百姓们都认为他是一个天生的恶魔。

    而他也的确是。

    只是这些事情他一直都隐藏的很好。

    买卖人口自来就是一桩很隐秘且很寻常的事,他手底下的人通常也很会办事,不存在死了人官府就会追究的忧虑,因此有些不服管教的,一些身体羸弱的,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淘汰品。

    一开始底下的人还打算把尸体弄到外头去。

    渐渐地就发现这样太麻烦了。

    在几个心腹门客的建议之下,兴平王开始请道士寻了一处适合的地方,开始做这样的事。

    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被发现。

    而这个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眼瞳孔猛地放大,不可置信的咬了一下舌尖……………顾传玠说过的,顾传玠说过,朱元跟普通人是不同的。

    她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隐秘!

    可是他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

    难道说,难道说这次的事当真又是朱元弄出来的?!

    可是她人不在京城啊!

    兴平王的脑子一下子混乱起来,不知道兴平王妃到底给他吃的是什么药,他现在只觉得头痛欲裂,根本无法正常的思考。

    他按住了脑袋,头痛万分的痛苦的摇头:“圣上,不是这样。。。。。。”

    可是锦衣卫送上来的证据已经全数摆在了这里,由不得他不认,嘉平帝对他失望透顶。

    他的确是很重视这份少年就走过来的患难情谊,可是兴平王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不管是这种将人命当草芥的行为还是今天闹的那一场,实际上都是把皇室的脸面放在地上踩,踩完了兴平王自己还往上吐了一口唾沫。

    这是不可容忍的。

    更别提他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还敢给瓦剌人卖人情,让瓦剌人公然在大周境内掳走大周的百姓了。

    桩桩件件都不是好事,嘉平帝蹙眉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就这么烂泥扶不上墙?!”

    换做从前,兴平王面对这样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反应,嬉皮笑脸的应付过去也就是了。

    可是今天,他忽然不想忍了。

    他恼怒的抬头看了嘉平帝一眼:“我有什么错?!我不过就是不喜欢女人!我不喜欢女人,是你们非得逼着我娶亲生子,我一点儿也不想要什么妻子!”

    嘉平帝目光冷淡。

    他冷冷的看了兴平王一眼,眼里杀意迸发。

    兴平王顿时便没了言语,他到底还是忌讳嘉平帝的怒气的,忍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的跪下来,垂头丧气的伏在地上一言不发。

    反正总不会杀了他的。

    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他这里是腥风血雨,兴平王妃那边倒是算得上顺利。

    原本她其实就没什么过错,在这一件事里头也摆明了是受害者的身份,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没怎么为难她,听见她说孩子不行了,还跟着唏嘘了一阵。

    尤其是卫皇后,她之前就是生的一个小公主,后来夭折了,这是她多年的痛了,现在兴平王妃的处境跟她差不多,她心中的那根弦一下子就被拨动了,对兴平王妃的处境感同身受。

    她一脸的凄苦绝望,连太后也有些动容,低声摇头:“若是早知如此。。。。。唉,当初就不该让你们成亲的。”

    可当时谁又料得到今天。

    天底下的父母总是想让孩子走大多数人都走的路,兴平王才会变成这样。


………………………………

一百七十五·最狠

    当年兴平王还在年少时,就已经有了不喜欢女人的迹象。

    也因为这个,当初封王的时候,高祖甚至单独漏掉了这个儿子。

    贵族子弟,有些癖好是很正常的事,可是没听说过哪个是真正不要子孙后代,不肯亲近女人的。自从这个癖好被当时的太子曝光之后,兴平王的路就很难走。

    那时候他还没有如今的地位,跟在先帝身边可怜兮兮的。

    慎太王妃为了这件事情操碎了心。

    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慎太王妃倒向了太后,倾其所有的帮助太后夺权,打败了太皇太后,成功扶着嘉平帝坐上了皇位。

    而这件事也让慎太王妃的处境变得很不好……………高祖死的早,太皇太后本来是赞成国赖长君的,想要扶自己的第三个儿子登上皇位……………也就是后来被诛杀了的誉王。

    被慎太王妃和太后联手内阁推了嘉平帝上位之后,太皇太后便将慎太王妃给送进了宫里的小佛堂保福寺,美其名曰是自愿出家替皇室祈福,可谁都知道她是彻底得罪了太皇太后。

    乃至于临死之际,太皇太后也还记得颁布下了一道懿旨,指定慎太王妃继续替她念经超度。

    这个继续没有一个期限,太皇太后当着内阁颁布的遗诏,哪怕是嘉平帝跟太后,也不敢轻易违背,怕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慎太王妃无疑是很爱儿子的,才愿意为了儿子这样牺牲……………当初的太子认定兴平王的爱好不正常,当众斥责他是个怪物,这样的人当上了皇帝,那她的儿子怎么在这样的皇帝手底下讨生活?

    她这才铁了心跟太后拧成了一股绳。

    后来就算是半辈子都被搭进了小佛堂,她也没有后悔过,唯一的心愿便是儿子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等到兴平王成亲的那一天,她开心的整整一晚都没有睡着觉。

    兴平王世子降生的时候,她更是破天荒的去跟圣上求了恩典,在孩子甫一出世,便立了世子。

    。。。。。

    想到这些,太后有些感慨,见兴平王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便叹了口气说:“罢了,看看皇帝怎么说吧。”

    这样的两个人,说是夫妻,但是其实比仇人还不如,要想维系关系,已经是天方夜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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