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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佛系出走中-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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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夫人没有想到今天梅幼清又过来了:“清儿,今日怎么有空又过来了?”
  梅幼清走上前去:“娘,我过来请您下山一趟。”
  “下山做什么?”
  “女儿请了一位大夫,过来给您诊治一番。”
  玉夫人奇怪道:“我没病没灾的,瞧大夫作甚?”
  梅幼清也没有再隐瞒她,:“娘,您的记忆出了些问题,女儿叫大夫给您瞧瞧。”
  玉夫人并不在意道:“年龄大了,难免会忘事,没什么大碍的,你别担心。”
  “大夫已经请来了,太子殿下也过来了,他们都在等您。”梅幼清抱着玉夫人的胳膊说,“娘亲,您就跟我下山一趟吧,很快就会送您回来。”
  “太子殿下也来了?”玉夫人惊喜道,“他从牢中被放出来了?”
  “是啊娘,殿下他现在就在云照庵门口,咱们过去吧……”
  玉夫人这才同意下山。
  封云澈带着他们在附近找了家客栈,要了个房间,姜渊仔细为玉夫人诊治后,确认她的确患病了,且患的便是“呆症”。
  “这种病老人得的比较多,夫人您这般年纪,按理说不该得这个病的。”姜渊觉得有些疑惑。
  玉夫人对于自己的这个病,倒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悲伤的情绪来,甚至反而有一丝轻松流露出来:“先生你方才说,患了这种病,会逐渐忘记很多事情?”
  “是的,不过还好发现得及时,认真吃药,再加以锻炼,许是能控制得住的。”姜渊好生安抚道,但其实他也没有这个把握能控制得住。
  毕竟这个病,虽然算不上绝症,但却也是最让大夫束手无策的一种病。
  玉夫人却轻轻笑开了:“不必了,姜先生,我这病不用治了。”
  一旁的梅幼清听见她这样说,走过来,扶着她的肩膀道:“娘亲,您莫要说这样的话,生了病,怎么能不治呢?”
  “清儿,”玉夫人拍拍她的手,笑得凄楚,“娘这一生,饱受回忆折磨,想来是佛祖垂怜,特意让我患上这病,忘却往事,轻松过活。”
  “可是娘,您最后会什么都不记得,也不会记得女儿了。”
  “如果我最后什么都不会记得,那我忘记的最后一个人,一定是你……”
  玉夫人执意不肯治病,姜渊只好悄悄对梅幼清说道:“梅夫人这病,药是一定要吃的,身边也一定要有人时刻陪着。不仅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更是为了锻炼她的记忆,延缓她病情的加重,所以最好是亲近的人陪着……”
  娘亲最亲近的人,只有她这个女儿了。
  她不能再让娘亲住在云照庵了。
  娘亲也定然不会回将军府的。
  如今也只能……
  梅幼清同封云澈说,想将娘亲接到宫里住一段时间,她亲自陪着娘亲。
  封云澈毫不犹豫地同意,可到了玉夫人那边,她却说什么也不愿意进宫。
  “清儿莫要胡闹,我在云照庵住了这么多年,对外还担了一个将军府夫人的名分,将军府尚在,你父亲尚在,我如何能去皇宫养老?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还会给你和太子惹来争议,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梅幼清便又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算您不进宫,也不能再住在云照庵了,这里离皇宫太远了。您若不想住将军府,我在京城单独给您买一座宅院,离皇城近一些,这样我一出宫,很快便能见到您……”
  玉夫人还是不同意:“娘说过,要一生礼佛。”
  “那我给您建佛堂……”
  不等玉夫人拒绝,封云澈便说道:“女婿这几日便派人将宅院买好,给您在宅院中建一间佛堂,岳母以后就住在那里。不然幼清恐怕日日都要奔云照庵这里来……”
  玉夫人自然舍不得梅幼清来回奔波辛苦,可又不想违背自己当初在佛祖面前许下的承诺:“让我再想想……”
  买宅院建佛堂这种事一两天也办不完,梅幼清只好先将玉夫人送回了云照庵,依旧让柔儿留在这里,叮嘱她时刻陪着玉夫人。
  姜渊开了一些药,可玉夫人不一定会吃,梅幼清一时也拿她没有办法。
  其实那会儿娘亲说不用治了的时候,梅幼清差点也被娘亲说动了。
  对于娘亲来说,忘记前尘往事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
  娘亲苦了大半辈子,被自己的诺言束缚在庵中大半辈子,或许等她忘记父亲,忘记承诺的那一天,她才能真正快乐起来。
  可是姜渊也说过,这个病发展到最后,娘亲不仅仅是忘记所有记忆,甚至忘记吃饭喝水,失去自理能力,最终昏迷……
  失去记忆的娘亲或许只会快乐一段时间,可对于梅幼清来说,失去娘亲是她无法承受的结果。
  将玉夫人送回云照庵后,他们便赶紧回到了皇宫。
  姜渊还要去太医院守着白十一,封云澈今天刚刚从牢中出来,还要去见陛下,梅幼清也因为今天早上硬闯出宫的事情,得去正阳宫向皇后娘娘请罪。
  刚一回宫,便立即分开,各自奔去了不同的方向。
  封云澈去了御书房,陛下对封云澈的说话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朕听说你今天早上就出了牢房,怎么过了中午才来见朕?”
  封云澈如实道:“儿臣陪太子妃出去了一趟。”
  陛下不悦道:“你的嫌疑撇清了吗就到处乱跑?”
  封云澈也不替自己开脱:“父皇想责罚,儿臣不会有异议。”
  “你啊你,”陛下指着他,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来不会说点好听的话……”
  “父皇若不惩罚儿臣的话,儿臣便退下了……”他心里还记挂着梅幼清,担心梅幼清因为今天早上硬闯出宫一事受到责罚,他得过去看看。
  “你站住,”陛下横他一眼,“你往哪退?”
  “儿臣想去见一见母后。”
  “你是想去见太子妃吧?”
  “都见。”
  “行了,你母后向来偏爱她,又怎么会为难她?”陛下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坐着,行刺的事情还没解决呢,你跟朕说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封云澈只好坐了下来。
  正阳宫中,皇后如同陛下说的那般,并没有为难梅幼清。
  梅幼清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来请罪,皇后反而宽慰她:“不用请罪,本宫昨晚就猜到你今日出宫不会顺遂,这才安排吴公公和你一起出宫的。吴公公果然不负本宫的期望,顺利帮你出了宫门……”
  “多谢皇后娘娘为臣妾着想,吴公公今天早上确实辛苦了。”
  “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姜先生确诊娘亲患了‘呆症,’”梅幼清说起这个,心里便又难过了起来,“臣妾以后需得多花时间陪陪娘亲,不然等娘亲病情加重,就会不记得臣妾这个女儿了……”
  皇后心疼地安慰道:“清儿,你母亲礼佛这么多年,佛祖一定会保佑你母亲平安度过这个劫难的……”
  姜渊急匆匆赶回太医院,直奔白十一所在的那个房间,刚好看到一位年纪不小的太医,正要将手探进白十一的衣襟里。
  姜渊登时怒火中烧,上前一脚将那位太医踹倒在地上:“你在干什么?”
  那太医被姜渊踹到了腰,疼得一时站不起来,气急败坏道:“大胆!你一介江湖野医,胆敢对我不敬?”
  姜渊怒斥他道:“你趁人之危,想玷|污别人清白,又如何有脸让人尊敬?”
  那太医却还不认错:“她是个罪大恶极的女刺客,我摸两下怎么了?”
  姜渊闻言,又上前踹了他一脚:“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败类,我踹你两下怎么了?”
  那太医被他踹得又是一个骨碌,见惹不起姜渊,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姜渊厌恶地目送他踉踉跄跄地走远,而后转过身来去看白十一。
  却见白十一已经睁开了眼睛。
  “谢谢你啊……”她明眸善睐,巧笑倩兮,竟不像是个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样子。
  纵然她是个罪该至死的女刺客,但是医治她多日的姜渊见她醒来,还是很开心:“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有两天了……”
  “所以这两天你一直在假装昏迷?”
  “嗯。”
  “怎么不跑?”
  “身子动不了,不然早跑了……”

  ☆、066

  白十一早在两天前就醒过来了; 因为发现身子动不了; 所以干脆继续假装昏迷。
  她明白自己醒来意味着什么; 必然逃不过严刑逼供; 也逃不过她良心的谴责。
  在进宫之前;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小时候她保护的那个倔强又可怜的弟弟会是当今太子,而她进宫行刺; 为的就是嫁祸太子,引起圣上对太子的猜忌。
  行刺之事已经筹备良久; 如同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 她终究还是选择执行,辜负了封云澈的信任。
  她试过咬舌自尽; 但是身体的毒性让她使不上力气,舌头没咬断; 反而累出了一额头的汗。
  听见有人走近; 她忙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在昏迷,然后她听到一个温润清朗的男子的声音,喃喃自语:“怎的出了这么多的汗?”
  有一方带着淡淡药香味的帕子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擦拭; 动作温柔得一塌糊涂。
  白十一从小到大; 从未有人如此温柔地对待自己。
  她是家中的第十一个孩子,父母生而不养,在她之前,已经有几个哥哥姐姐被陆续“送”了出去。
  她一直以为是父亲和母亲养不起那么多孩子; 不得已才将哥哥姐姐送人的,直到她也被“送”了出去,她才知道原来为什么父亲从不出去劳作,却还有许多钱财可以挥霍。
  她被人贩子选中去祭祀邪神,也正是因为这个身份,她不用像其他可怜的孩子一样,在乍暖还寒的时候穿着破旧单薄的衣服去大街上乞讨。
  被人厌恶,唾骂,好不容易讨来几十个铜板,却依旧吃不饱饭。
  而那些讨不到钱的孩子会更惨,他们会被故意弄残,丢到一边自生自灭,若活下来,就继续去乞讨。若扛不住,便也只能求下辈子投个好胎……
  白十一刚过来的时候,就有一个比她小一点的少年,刚被打断了腿,窝在墙角上疼得浑身战栗,整夜整夜的发高烧。
  他的样子有几分像她的弟弟,让白十一油然对他亲近许多。
  离白十一祭祀还有几天的时间,人贩子待她还算不错,不用她出去乞讨,也会让她吃饱肚子。
  白十一偷偷藏起半块馒头,在人少的时候,悄悄塞给那个少年吃。
  喂了他两日,少年才肯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她,只说他叫“小风”,并未提及姓氏。
  他们在为未知的死亡而恐惧,也因为这种恐惧而同病相怜,只是相处了几天便有了深刻的情谊。
  祭祀的那天,人贩子给白十一买了一套新衣服,她穿好后还没来得及给小风看一眼便被拉走了。
  她听见小风在身后唤自己,回头去看,见他瘸着一只腿艰难地想要追过来,却被几次踹倒在地上……
  在凄凉的夜色下,她被五花大绑,身上坠着石头沉了湖。
  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没想到绳子的结扣会开,她挣脱束缚,硬是憋着一口气,游到枯黄的芦苇丛中,躲过一劫。
  等到那些人都走了,她才游上岸去,又因寒冷浸骨,体力不支而昏死过去。
  醒来是她已经在一支商队中,是一支前往西域的商队,顺便将她也带了过去。她原以为遇到了好人,却不想待到了西域境界,他们转手便将她卖了去了当地的青楼。
  挨了几天的打骂,她被迫挂牌接客,被一个皮肤黝黑、虎背熊腰的客人买下一夜。
  那个客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钳制住了她,大手撤去她的衣衫,便要欺身上来。
  她近乎崩溃,想要自我了断,但凄厉地叫声喊来一人,将那客人从她身上掀开,问她:“你是哪国人?”
  她搂着破碎的衣服哭着回答:“封国人。”
  “你皮相你错,”那人明明看着年龄也没有很大,看她的眼神却很肆意,“我救你,但你以后要偿还这份恩情。”
  她跪在床上不住地磕头:“多谢恩人,十一以后当牛做马也会偿还恩人的恩情,即使付出性命……”
  他给她赎身,将她带走,安排她进当地的乐坊学习才艺。
  她原以为他所说的报恩,便是待她学艺有成,登台表演,帮他赚钱,直到后来才知,他所要她偿还的恩情,远不止这些,竟真的是要她的性命……
  因为进宫行刺当今天子,注定的失败意味着她将性命不保。
  她这一生面临过几次死亡,本该在那次沉湖中就没了性命,如今多活了几年,反倒不怕了。
  况且在死前还见到了她的“小风弟弟”,见他身边有妻,贤良淑德,看起来美满又幸福,她作为旁观者,便已经十分满足。
  只盼望来世,她也能做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有兄弟姐妹作伴,长大以后嫁一个普通人,平淡而幸福的过完这一生。
  不像她这一生,几番坎坷,几次都以为自己活不成了,但却能奇迹般地活下来。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次将她从鬼门关上救回来的人叫姜渊,听他说,那晚行刺时他也在场,被太子妃喊来,这才及时控制住毒素在她的身体中蔓延,堪堪救她一命。
  “你虽是救我,却也是害我,”白十一苦笑着看了他一眼,“上天总是在绝望时,给我希望,却又将更大的绝望砸下来……”
  姜渊也知她接下来面对的将会是什么:“抱歉,我是大夫,只管救人,你接下来,怕确实要受些苦了。”
  白十一醒来的消息很快送去了陛下和封云澈那里,其他人也陆续知道了这个消息。
  封云澈第一个赶到太医院,面对全身不能动弹的白十一,思及以往她对自己的照顾,终究是忍住没有发怒,而是克制地问她:“十一,你行刺的事情,是受何人所托?”
  “太子殿下,”白十一愧疚地看着他,“对不起……”
  她只说对不起,别的却什么都不肯说。
  封云澈知道,她与皇室并没有什么瓜葛,行刺父皇绝非出自本意,或是受人胁迫,或是为人卖命,终归要有一个结果:“十一,你若不说,我恐怕也保不住你。”
  “我知道,”白十一笑了笑,眼睛平静而凄凉,“我认了。”
  她身上带着两个秘密,一个是关于背后主使之人,一个是关于封云澈。他们一个是她的恩人,一个是她曾经施恩之人,她不能对不起任何一个人,只能带着这两个秘密,从这世间,彻底消失。
  封云澈沉着脸看了她一会儿,纵然不忍,终于还是将侍卫叫进来,要带她去大理寺接受审问。
  姜渊犹豫着走上前来,对封云澈说:“殿下,以她现在的身子状况,若是到了大理寺,恐怕不用施刑,人也撑不了几天。况且她现在身子因为毒素的残留尚还没有知觉,就算是对她使用酷刑,她也不会觉得疼的。”
  “还有几天能将她医治好?”封云澈问姜渊。
  姜渊也没有把握:“不好说,臣尽力吧。”
  封云澈看了一眼一心求死的白十一,神情复杂道:“那就让她先在太医院继续医着吧。”
  封云澈走后,齐王来太医院换手上的纱布,听闻白十一醒来,也顺便过来瞧了她一眼,还同她说了些话。
  白十一的醒来,虽然没有说出背后指使她的人是谁,但也没有指认太子和她串通行刺的事情,封云澈的嫌疑算是暂时洗清了一些。
  先前那些因为此事而弹劾封云澈的大臣,封云澈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准备这两日将这些大臣调查一番。
  倒不是因为他小心眼要去报复这些大臣,而是他觉得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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