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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今朝-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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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打算的?”简兴国皱起眉头,“你既然当选了副镇长,总不能对镇上工作不闻不问吧?”
“简主任,您这话我不同意,酒厂工作难道不是镇上工作的一项么?”沙正阳半开着玩笑,“年前我去西北时,郭书记和孔镇长可一直说酒厂工作压倒一切,是当下镇上最重要的工作呢。”
简兴国无言以对,这话没错,没有酒厂救急的几十万,镇上就过不了这个肥年。
今年镇上干部职工乃至村上干部一个个扬眉吐气,奖金都和东沱、城关几个经济条件最好的乡镇一样,福利也是考虑周全,这让才来一年多的郭业山也赢得了空前的威信,连带着这段时间和郭业山配合默契的孔令东,大家印象也好了许多。
“简主任,其实我有个想法,但是待会儿会上您可别反对,下来您也别骂我。”沙正阳微笑着道。
“哦?反对,骂你?”简兴国狐疑的道:“正阳,你究竟想搞啥名堂?”
“嘿嘿,待会儿会上再说,咱们得讲规矩,守纪律,会下不说,会上敞开说。”沙正阳卖了个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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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进郭业山办公室开始,沙正阳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孔令东也在,一样气色不好看。
沙正阳心中激灵一下,莫非自己担心的事情真的来了?
这么快?
这一个多月,虽然郭业山和郭业山都给自己打过电话,甚至连樊文良和余宽生也都打过电话来关心顺带问情况,但沙正阳一直都是含糊其辞,对于在兰州和太原这边的营销情况没有做具体的回答,只是说不错,还行,当然郭业山那边还是透了一些底的。
但谁都不傻,十多二十个人扎在兰州和太原,而且就连春节期间,红旗厂区和东泉厂区那边拉货的货车排队都能清晰可见,可以想象得到,在甘陇和三晋的市场销售情况肯定不会差。
就算是比不上三湘,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还是沙正阳专门交代压一压铺货进度的情况下。
以销定产的模式现在变成了以产定销了,这就是市场的力量。
当产能和库存跟不上而又要保证市场不至于出现无货导致渠道和客户流失的情况,那么就只能采取近似于饥饿营销的策略。
郭业山气色尚好,只是眉宇间有些阴郁,而孔令东就真的有点儿气急败坏的模样。
“县里是不是太过分了?”没等门关上,孔令东就开始发牢骚,“咱们镇上就这一家像样的企业,他们都要伸手?我就知道上次闻一震和张喜全来没好事!”
“老孔,说话注意一点!”郭业山皱起眉头提醒道:“我们是下级,是共产党员。”
话虽这么说,但郭业山也还是有些不顺气,语气也有些平淡,显然也是对县里的动作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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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各有稻粱谋 第五节 吃相;免不了
“郭书记,别怪我说话难听,县里吃相也太难看了一点。”孔令东越想越冒火。
眼看郭业山可能就要走人了,日后这南渡镇就是自己做主,好不容易有了东方红酒业这个下金蛋的母鸡,未曾想到县里居然要插手,这也太不要脸了!
这天底下还有这么干事儿的么?
这个时候孔令东完全忘了一年多年南渡镇是同样如法炮制对付红旗村和东方村的,只不过当时是强行把欠两个村的债务变成了股权,现在看起来却是最愚蠢的行径。
“正阳,坐吧。”郭业山摆摆手,“可能你都猜到了,没错,县里对镇上认为红旗酒厂资产债务重组的决定不妥,可能要重新研究。”
“要重新研究?那是不是要推倒重来?”沙正阳皱起眉头,他相信如果县里只是这个意见,郭业山和孔令东绝对不会如此恼怒,甚至只会高兴。
“哼,岂止是推倒重来?”孔令东压抑着怒气,语气里的讥诮之意却是半点不掩饰,“闻一震想要用县酒厂来和东方红酒业合并,提出强强合作,能更好的发展我县白酒产业。”
大概也是怒不可遏,孔令东对闻一震也无复有平时的尊敬,直接称呼对方名字了,可见其恼怒程度。
强强合作?沙正阳听得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县酒厂也敢称强?县工行和信用联社都拒绝向其放贷,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眼见得工人就要到县政府要饭吃了,居然还敢称“强”?小强(蟑螂)的强么?
“县酒厂现在基本上算是资不抵债,县里现在为了解脱这个大包袱,啥路子都想尽了,只是没想到闻一震用这一招。”郭业山脸色也阴沉如水。
谁遇上这种事情都得要一肚子火,可他现在正处于关键时期,还不敢随便发声表态,所以他现在也是最尴尬和憋屈的。
“只是闻书记的态度,还是县里已经形成了意见?”沙正阳问道。
这一点很重要,如果县里已经有了决议,那么就要另寻他策,如果县里还未敲定,那么就可以从中斡旋,起码可以寻求一个更有利于南渡镇的方案来。
“闻一震已经在书记碰头会上提了出来,现在暂时还没有形成决议,但我担心东方红酒业现在的发展势头越好,恐怕县里的心思就会越重。”
郭业山叹了一口气,如果东方红酒业的发展没有这么快,打出的名声没这么响就好了。
可有哪一个领导不希望自己治下的企业能更好更红火?谁又能想到县里会这么不要脸面?
这道题对郭业山来说尤为难做。
他已经得到一些消息,恐怕下个月市里边要对一批后备干部进行考察,如无意外,当有他名列其中,而且很大可能是就地提拔,也就意味着他会进入银台县的班子。
从这个角度来说,如果过于为南渡镇争取利益,那么不但容易给县里带来一些不顾大局不识大体的印象,同时日后若自己真的到县里任职,只怕也会引来一些攻讦。
但如果现在不为南渡镇争取利益,眼睁睁看着东方红酒业被县里拿走,那自己只怕在南渡镇的名声就毁了,落得一个卖镇求荣的名声也是郭业山不愿意接受的。
这还没有算里边还夹杂着红旗村和东方村这两个村的利益在其中。
如何来平衡这里边的利益纷争,郭业山也是头都大了。
沙正阳也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时间里,形势就走到了这一步,毫无疑问这和闻一震在里边兴风作浪有很大关系。
再怎么说这也是南渡镇工业公司和两个村之间权属归属问题,和你县上没有一毛钱关系,怎么就突然冒出来要让县酒厂和东方红酒业合并的事情了?
这合并本来就该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哪有剃头挑子一头热这个说法?不同意就要以权压人,甚至抬出了以前镇上的决定不合法这一说出来。
之前红旗酒厂要死不活,再没见你县里过问关心,现在酒厂做活了,就想掺沙子摘桃子来了。
“郭书记,县里要求重新审查红旗酒厂的资产,我觉得可以考虑。”孔令东解开亦可鸡心领毛衣里的衬衣纽扣,有些烦躁的道:“当时镇上的确有些过于草率,像正阳所提到的古窖池历史意义、红旗大曲的品牌和渠道等无形资产我们当时缺乏经验,没有计算清楚,现在纠正回来也是应该的。”
沙正阳下意识的就想撇嘴。
这孔令东大骂县里吃相难看,他自己有何尝吃相好看了?还讲不讲契约精神?
当初确定要把红旗酒厂硬性“债转股”交给红旗村和东方村这个方案是前任书记和孔令东、余宽生等人定下来的,郭业山来得时候基本上已经势成定局。
他新来也不可能推翻这样一个看似对镇上利益很有利的方案,所以也只是没有反对就这么过了。
没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一个局面,甚至还要连累到郭业山自己。
“红旗村和东方村怕不能答应吧?”郭业山也觉得为难。
这出尔反尔,尤其是有镇工业公司和两个村村委会的鲜红公章达成的协议,怎么能说撕毁就撕毁?而且这协议还是当时镇上强行逼迫村上签的,现在又要强行撕毁,这未免也太……
“不答应也得答应!”孔令东脸色阴冷,“有错必纠嘛。”
沙正阳被孔令东冠冕堂皇的话弄得都快要吐了,这家伙的强权即真理的思维模式简直可怕。
郭业山皱了皱眉头,“那县里的意见呢?就算是我们把村上这边摆平了,可县里呢?”
孔令东也觉得头疼,对村里,镇上能以权压人,那县里一样可以对镇上以权压人。
闻一震要说通了县里,根本就不可能有南渡镇的事儿了。
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县酒厂资产吹起来,无外乎就是一些资产报表而已,然后与东方红酒业合并之后占据主导地位,到时候哪里还轮得到你镇上说话?
能得利的大概也就是沙正阳他们这帮干部和管理层了,县里也不傻,肯定还是要用这帮人,想到这里孔令东反而又有了一些担心。
见孔令东也束手无策,郭业山也没指望他,这家伙对下边倒是一套一套的,对县里就抓瞎了。
“正阳,你有没有好的主意?”郭业山都没有意识到每当遇到难题的时候,他现在都会下意识的征求沙正阳的意见了。
“郭书记,孔镇长,我们首先要考虑一个问题,我们能不能抵挡得住县里伸手的压力?”沙正阳不紧不慢的道。
郭业山和孔令东交换了一下眼色,最终都还是摇摇头:“恐怕顶不住。”
“如果确定顶不住,县里最终要让县酒厂与我们合并,那么我们就不得不考虑长远一些。”沙正阳道:“首先我们要告知两个村,县里对酒厂资产需要重新评估划分,村上肯定会有意见,但我相信只要我们把问题阐明,村上最终会站在我们镇上一边。”
郭业山和孔令东都同时点头,如果在县里和村上之间做选择,他们当然宁肯选择两个村,毕竟村上还是受镇上管理,主动权在镇上。
“第二,我们可以就目前东方红的资产评估做一些调整,当然要征得村上的同意,可以适当做大一些,……”
沙正阳的话让郭业山和孔令东都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虽然他们对经营企业不熟悉,但是并不代表这其中的一些门道。
“第三,与县酒厂的合并可以,但要明确谁占据主导权!这是关键!必须是我们兼并县酒厂,县酒厂可以以其实际净资产入股,而且我们要把资产核实清楚,不能把无关债务都拉进来!”
郭业山和孔令东眼睛一亮,对啊,如果镇村两级联起手来,以主动的姿态兼并县酒厂,那么就能占据主动权,这样一来,镇上就占据主动优势了。
县里不可能直接把手插到村上,村上要服从镇上,那么镇上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可县里不会轻易答应吧?”孔令东有些患得患失。
“所以我们需要先和村里把意见统一起来,结成统一战线,就算是县里认为我们镇上原来的‘债转股’方案不合适,那如何调整,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他们只有监督权,而没有决策权!”沙正阳提出自己的观点:“只有当我们重新调整股权结构方案敲定之后,我们才会去和县酒厂谈兼并事宜。”
“恐怕没那么简单,闻一震有备而来,不会这么轻易让出主导权。”郭业山觉得沙正阳考虑问题太简单了。
沙正阳沉下心来,想了想:“郭书记,闻书记只代表他个人意见,镇上一样可以向县里其他领导阐明我们的想法,再说了,这涉及到两个村上的利益,不能轻举妄动,我个人感觉,县里的意图恐怕只是希望县酒厂能救活,毕竟肉烂了在锅里,至于要主导权,恐怕是他个人的想法意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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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各有稻粱谋 第六节 攘“外”必先安内
沙正阳的话让郭业山和孔令东一愣之后都慢慢沉静下来,好一阵后,郭业山才缓缓道:“正阳,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找贺书记和贾县长反应我们的想法?”
“市委黄书记一行都专门视察了东方红酒业,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这本来也就是集体资产的转移,就算是有一些小瑕疵,我们可以通过正常渠道来纠正和变更,没有必要上纲上线,更不需要县里来插手干预,造成更复杂的权属异动,那可能会导致基层群众的不满,甚至影响到企业的正常经营和发展,这是我的理解。”
沙正阳说得很含蓄,但郭业山和孔令东却都听懂隐藏之意,交换了一下眼色,点了点,两人对沙正阳的老练成熟又高看几分。
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到企业的正常发展,尤其是年底市委黄书记还要来视察东方红酒业的情形下。
县里再是有诸般心思,只怕都要掂量一下。
若是把企业给折腾垮了,市委黄书记来了解到情况,县里这帮人未必能有好果子吃。
还有,沙正阳也很含蓄而隐约的提到了,这未必就能代表县委的真实意图,有些人说不定就要出于一己私利搞些名堂出来,县委总还是应该有人能看得出这里边的门道来的。
谁背后都“有人”,这很悲哀,但是却是当下的现实格局,在涉及到个人乃至小集体的利益时,这千丝万缕的联系和影响力就应当要发挥作用了。
对于南渡镇来说,要动他们的奶酪,那就不能怪他们要“誓死捍卫”自家利益了,无论是郭业山还是孔令东,甚至沙正阳,乃至两个村,都不会答应。
动员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发动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绝不容退缩。
相较于这件大事,党政办公会上的其他事项就显得波澜不兴了,甚至连沙正阳的分管工作也在沙正阳的建议下,被郭业山和孔令辉毫无保留的同意了。
这个时候简兴国才明白沙正阳之前所说的“保留”,沙正阳将本该自己分管的社会事务这一块进行了分解,社会治安、司法调解和综合治理这一块工作交给了党委委员、武装部长张大勇来分管,而诸如民政、计生等其他社会事务则推给了党委委员、党政办主任简兴国来分管。
这个建议让张大勇和简兴国都颇感意外。
表面上二人都是一脸不愿,嘟囔着说沙正阳偷奸耍滑,但是内心却是暗自窃喜。
像他们两位一直挂着党委委员,但是实际上张大勇只管武装工作,除了年底征兵时稍微忙碌一些,日常民兵训练工作就太浪费人了。
简兴国的心思也差不多。
当一个空挂的党委委员而实际上就是一个部门领导肯定让人有些不自在,而现在沙正阳主动把社会事务这一块工作一分为二交给自己和张大勇来管理,手中事情固然多了一些,但是出成绩的机会也就要大许多,同时也能让上级组织和领导看到自己的工作能力。
这对于张大勇和简兴国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张大勇才不到四十,而简兴国也只有四十三,两个人年龄都是倒大不小。
在乡镇一级的党委委员和县委里边的县委常委是大不一样的,县委常委大多兼有实际职务,比副县长高一线,而乡镇中的副镇长一般说来如果不是民主党派人士或者未入党,那么基本上都会担任党委委员,而单纯的党委委员就价值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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