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太傅攻略手册-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总算是问明白了情况,转身回了马车上,怒气冲冲地去了朝会上。
肖瑞之是两朝帝师,长盛帝虽然受教时日不算长,但是仰慕他的才华,一直敬他为师,颇为优待。
他也素来知进退,不会随意插手政事,大多时间只是在朝堂上充个人数,只有皇帝想他请教时,他才会不偏不倚地说出自己的见解。
因此,在朝中一直不争不抢的老太师这一次当庭发怒时,包括长盛帝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肖瑞之下了马车顾不上有些不便的腿脚,拒绝了随从搀扶,一溜小跑进去,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着陈黔的鼻子骂他不是东西。
呼风唤雨的国舅爷被骂的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皇上解了围,“老师,您别激动,当心身子,有话慢慢说。”
头发花白的老太师却没领这个情,连气都顾不上喘匀了,一股脑把陈黔的罪行倒了个干净,而后在众人惊异的注视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上,请皇上还樊家公道,救救那些无辜被掳去的孩子,依律治陈黔之罪。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都震惊了,肖瑞之这是不要命了吗,且不说陈黔所为之事是不是真的,敢这般驳了皇帝的面子也是前所未见的。
“太师慎言。”见皇帝脸色铁青,温子酌忍不住出声提醒。
肖瑞之毕竟是他的老师,长盛帝便顺着温子酌的话往下说,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温爱卿说的是,这里是朝堂,老师说话还是注意些才好,快起来吧。”
然而肖瑞之并没有下去的意思,扬声道:“请皇上为百姓做主,依律治陈黔之罪。”
长盛帝:“……”
在场之人谁不知道那陈黔是已故皇后的亲弟弟,虽然没什么治国的本事,也没有真才实学,但是借着自家妹妹的势在京中这么些年也是顺风顺水。长盛帝虽然看不上这个无才无德的小舅子,但是未免世人说他薄情,皇后故去后一直待他不薄。
陈黔又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京中没有人愿意去触他的霉头,毕竟平日里不怎么碰面,朝堂上点个头过得去也就算了。况且,那人虽然别的本事没有,却是狡猾的很,得罪了他的人,他多的是暗中捅刀子的方法。
见势不妙,陈黔也跟着往地上一跪,大呼冤枉,一声比一声高,像是要与年迈的老太师争个高下。
长盛帝被吵的头都大了两圈,只好一甩手转身就走,一边的何霄见状便拖着长音道:“退朝——”
好好的一个朝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众人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议论着,殿上的人很快便散了,只剩下老太师依旧固执地跪在中间,一遍遍高呼着同一句话。
温子酌和谢婧宸连忙一左一右把不肯起身的老太师架了起来,一路好言相劝,送回了候在宫外的马车上。
楚月兮不知是心怀愧疚还是有意躲着,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才慢悠悠地晃了出去,却在宫门口看见了温子酌。
“楚将军真是好手段。”温子酌大概是特意等在这里兴师问罪的,开口便也不客气。
楚月兮也不否认,只是往旁边绕了两步要走,被温子酌一把拦住了,“楚将军,你可曾想过若是皇上被激怒,当众处罚了老太师怎么办?”
楚月兮依旧没打算回答,依旧绕开想走。
“站住!”温子酌低喝一声,“即便皇上念及旧情不做处理,那陈黔是个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他私下去报仇怎么办?”
“温大人,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劳烦让让吧。”楚月兮看了看已经没地方绕的路,叹了口气,挑挑拣拣地解释道:“我会保证老太师私下的安全,朝中自然也不是全无准备。”
说罢,趁着温子酌不注意,身形一晃,跑了。
是夜,太师府。
“月兮还要多谢老师相助。”楚月兮亲手替肖瑞之斟满了酒,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道:“这一杯敬老师大义。”语毕,仰头一饮而尽。
“这一杯敬老师大爱。”
“这一杯算是月兮让老师涉险的赔罪酒。”
肖瑞之也不拦着她,看着她自己喝完三杯,才抬手压下楚月兮的酒杯,夹了几筷子菜放到楚月兮面前的盘子里,问:“那姓温的小子可是误会你了?”
“大家敬重您,要是让他们都知道月兮让您身处险境,他们就是联手拍死我也不为过。”楚月兮笑了笑,低头吃了一口菜,忍不住称赞道:“这菜好吃啊,老师,您这厨子从哪找的,方不方便借我几天?”
“这可不行,我啊,就吃得惯他做的菜。”
“那算了,还是留给老师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墨漓今天课比较多,更新晚了
不过,十二点前就还是今天对不对【认真脸】
第10章
楚月兮和肖瑞之是有过一段师生缘分的。
楚天和随性自由,又常年在军中,偶尔回京也无心刻意讨好什么人,因此在朝中树敌不少。但是偏偏对上了肖瑞之的胃口,两人总共没见过几回,却成了挚友。
长盛十六年,楚家大少爷临危受命去了北境后,楚天和实在放心不下整日上房揭瓦的楚月兮,便做了两手准备。一面将她送进国子监好打磨时光,另一面则暗中拜托了肖瑞之,希望他得空时能提点一下自家那不成器的丫头。
楚月兮虽然不服管教,但是几番交谈之后,也折服在了老太师的满腹经纶之下,便借着楚天和的东风拜了师。只可惜肖瑞之私下并不收学生,楚月兮也不敢破了他的规矩,只好在没有旁人时称呼一声老师,旁人面前故作不熟识,依旧以太师相称。
那晚从黑衣人那里回来,楚月兮便知道樊家之事再也不可能像雁过一般了无痕迹,要想救出那些孩子,必然要让陈黔给他一个说法,而现如今能动得了国舅爷的,只有长盛帝,所以一定要有一个人把此事捅到皇上面前去。
而樊家的惨案虽然不小,在长盛帝眼里却未必比得上皇家颜面,若是私下去说了此事,长盛帝不见得会动陈黔……所以,只有在十天一次的朝会上把陈黔的罪行公之于众,才能逼着长盛帝公开处理此事,让他没有息事宁人的可能。
那么这事要谁去说呢?
楚月兮在心中划掉了一个个人选,最后想到了两朝帝师肖瑞之,他无疑是最合适的人了。
当然,那是楚月兮的半个老师,她不可能自作主张安排一切,便在交代了白暮词之后借口回屋睡觉,一个转身便摸着黑去了太师府。
她这次受召返京还没来得及去拜访肖瑞之,此时登门却是为了这个事情,楚月兮在太师府的围墙外转了几个圈,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翻了进去。
然后,和候在墙下的家丁撞了个正着……
楚月兮:“……”出师不利啊……
楚月兮正绞尽脑汁试图解释来意,那久候的家丁却先开口了,“是楚将军吧,太师在书房等您。”
家丁应该是府中新人,楚月兮没见过,她不敢放松,一路小心翼翼地来到了书房,果然看见屋内还有幽幽的烛光,与她以前来时一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楚月兮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叩了叩门,低声道:“老师。”
“进来吧。”年过花甲的老太师声音洪亮,笑眯眯地让楚月兮进了门,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赞许道:“几年不见,楚丫头有天和当年的风采了。”
肖瑞之虽然洁身自好,从不多事,但是心中清明,朝中大事小事素来瞒不过他,既然留了人等在墙边,想必已经猜到了她会来,楚月兮轻轻咬了下唇,道:“老师,月兮惭愧。”
肖瑞之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招呼着楚月兮随便找个地儿坐下,“行啦,丢孩子那事我知道一些,也知道你插了手。此事老夫能帮上什么忙,楚丫头你尽管说。”
“老师,此事实在是出力不讨好的,您若是为难,我便另寻他法。”楚月兮虽然鼓起勇气来了,心中的犹豫却不减分毫,现在看见了几年不见的恩师,更是打起了退堂鼓。
肖瑞之最是了解她的心思,知道她是不愿添麻烦,但是又想不到别的办法,不得已才找到了太师府。思及此,老太师不由得抬头重新看了看沙场归来的小丫头,与离京时相比,似乎多了些不同。
“楚丫头,我都这把年纪了,不定什么时候就埋土里了,还怕什么得不得罪人的。”肖瑞之抚了抚自己花白的胡子,宽慰道:“那几十个孩子还小,未来路长着呢。更何况,有生之年,我若是还能做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日后也好在史册中多留下一笔。”
楚月兮闻言一笑,两人窃窃私语直到天将明,于是就有了朝会上的那一幕。
那些半路拦马车的人都是收到楚月兮的信去的,信中条理清晰地说明了前因后果,以及解决办法。而对于整个事情的始末心知肚明的老太师,下马车询问众人,自然只是走个过场,做做样子而已。
一切顺利,陈黔的所作所为已经上达天听,京中有头有脸的重臣也知晓了,接下来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京城很快都会把此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在就要开始给长盛帝添堵了,让他不胜其烦,最后不得不对陈黔下手。
朝会过后的第二天,就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写奏折,希望皇上能够秉公处理陈黔,长盛帝把折子挑出来扔在一边,就当没看见。
第三天,除了针对陈黔的奏折,还多了不少为肖瑞之说情的,长盛帝让何霄通通扔到了别处去。
又过了几天,朝中大半朝臣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如果肖瑞之所言属实,希望皇上能严惩陈黔,长盛帝桌案上的奏折堆得满满当当,他摇头叹了口气,依旧留中不发。
直到下一次朝会的前一天,许多不在京中的官员不知怎么也知晓了此事,痛批陈黔的奏折一封连着一封往他跟前送,长盛帝终于看不下去了,抬手一拂桌面,把奏折扫到了地上。
长盛帝在宫中吃不好,睡不好的这么些天里,楚月兮也没闲着。
她暗中派亲信去查了陈黔府中这些年的账本,又拉着白暮词去连着听了几天书——茶楼里说书的为了留住客人,每天说的内容都是与最近发生的大事联系起来的,所以近来天天都是陈黔。
虽然说书人的话不可尽信,但是十成里总归能有三四成是真的,这就足够了。楚月兮每天听完,回府便和白暮词凑在一起细细分析,把听起来靠谱的整理起来,誓要给陈黔弄出一本详细的生平记事来。
大闹金殿的老太师不慌不忙,日子照旧过,每天起来喝喝茶溜溜鸟,有时拉着管家下下棋,仿佛那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而此事的当事人陈黔这些天则忙得不可开交,恨不能一个时辰拆成两个时辰来用——忙着上下打点,疏通关系。
陈黔虽然没脑子,但是也明白这件事不会不了了之,于是便用起了老手段——送银票,反正银子能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奈何京中的人都是老狐狸,大多都看碟下菜,在这种时期,他连人家的府门都进不去。
平静如死水的九阙,突然忙碌起来了。
一忙,就忙到了下一次朝会。
长盛帝头一回感觉肖瑞之和陈黔一同站在大殿上,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再看看满朝文武,更是头疼。
樊家之事经过这些天的发酵,之前选择沉默的大臣们大多数都有了自己的立场,毕竟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长盛帝很难再一味地偏袒陈黔了。
“诸位爱卿,你们的奏折朕都看过了,也明白诸位的想法,关于陈国舅的事情,朕打算……”长盛帝深思熟虑这么些天,终于想到了一个看起来两全其美解决办法,谁知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是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连深。
“说。”长盛帝到底不愿弗了儿子的面子,便应了下来,而这一时冲动,将会是他不久后最后悔的决定。
“父皇容禀。”连深往中间走了几步,从容地取出了一个信封,道:“儿臣昨日收到一封密信,信中称舅舅常年贪污受贿,去年更是将赈灾的银两收入囊中,致使饿殍遍野,民怨沸腾。”
“什么?”
“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这不是让皇上是了民心吗?”
……
在众人是纷纷议论中,七皇子连陌走到连深身边并排站着,道:“父皇,信中所说不可不谨慎,还请父皇详查。”
“臣附议。”
这一声附和并非事先商量好的,楚月兮连忙抬头,却发现温子酌不知何时站到了连深身后。
温子酌是个和肖瑞之有的一拼的人,平日里安安静静一言不发,但是很受皇上倚重,他一带头,几乎所有文官都跟着道:“臣等附议。”
还没等长盛帝说话,楚月兮也站了出来,淡淡接话道:“臣附议,请皇上秉公查办。”
楚月兮虽然五年前上书辞了帅职,但是这几年军功赫赫,再加上楚天和的余威犹在,武将无人不服,这一声也算是给一直没出声的武将们开了头,大殿上很快被“附议”之声填满。
被堵的没话说的长盛帝死死瞪了缩在角落里的陈黔一眼,意思很是明显: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吧,朕也给你兜不住了,办事能不能长点脑子?
何霄听着他们大概附议完了,很及时地拉长音道:“静——”
“此事容朕想想,一定给诸位爱卿一个满意的答复,退朝。”长盛帝沉着脸走了,还顺走了一切麻烦的源头,陈黔。
“多谢温大人。”楚月兮算了算,已经欠了他两个人情了……什么时候还得清啊……
第11章
要说这陈黔,也真是夜路走多了,撞到鬼了。
楚月兮原本只是希望借众人之力,让他为樊家惨案付出代价,谁知在朝会的前一天有人送了密信给她,信中清清楚楚地写了陈黔这些年来贪污受贿所得,以及在赈灾之事上得到的好处。
而受贿所得银两,与楚月兮派去的亲信在陈黔府中偷来的账本上的记录意外吻合,至于将赈灾的银两收入囊中还有待考证。
不过这不重要,如此紧要关头,此信所述必然能成为陈黔的催命符,使得长盛帝彻查他前前后后所做的一切。
楚月兮是打算自己在朝会上挑明此事的,但是信的最后交代,一定要把这信交给连深,让他在大殿上向皇上禀明。
这信没有落款,笔迹楚月兮也不认识,思索良久,最终还是打算赌一把——是真的固然好,即便不是,她也想好了退路。
她正准备带着信去找连深,白暮词却来报,说是安王爷来了。
“安王爷,巧了。”楚月兮笑嘻嘻地把人迎进了院子,字斟句酌了一下,讪笑道:“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连深灵敏地往边上让了几步,一点也不见外的从院子里挑了把躺椅一靠,一手撑着下巴,半眯起那双不怎么招桃花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楚月兮。
安王府的门房一早收到了一张字条,没头没尾地写着一行字,请他早膳后便衣去一趟楚月兮的府邸。
门房见连深眉头紧锁,似乎很是不解,便试探着问:“王爷,会不会是楚将军让人送来的?”
连深听完当下就否认了,“不可能,她找我,大概一脚踹开门就进来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门房一想也对,既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便劝连深不要去了。
这话连深怎么可能听,越是不让他去,越是扑朔迷离,他就越要去一探究竟。
一进门发现楚月满脸堆着诡异的笑容,心知她是有求于自己,连深会心一笑,既然如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