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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春光如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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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昀有一点羡慕。
她虽然不会醉,可是喝烈酒,胃里总归是有感觉的。灼烧的疼痛感从空空的胃里一路传上来,
她有很多种药可以轻易抑制疼痛,可是现在她一颗药都不想吃。
疼痛感让她更加清醒。
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放不开宋瑾。
就连这种时候,自己明明已经难过的不行,可是她心里却还在想着,宋瑾有没有吃好喝好,他是不是也一样睡不着?
姬昀仰头,将最后一滴酒喝尽。
她啊,栽得彻底。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行了,太困了,明天醒了以后再捉虫。
第68章
纵酒真不是一件划得来的事情。吐的昏天黑地不说; 宿醉起来更是头疼欲裂。
几乎是刚刚睁开眼睛,姬昀就皱起了眉头。脑子里浑浑噩噩,又酸又胀的闷痛; 简直像是有人在用锤子捶打她的脑仁一样。
姬昀缓了一会儿; 从柜子里新翻出来一套衣裳,里外换好; 又换了新的香包; 才觉得勉强能够不闻到那股酒味。
“主子,您醒了吗?”外头响起来暗一的声音。
姬昀揉了揉太阳穴,应声道,“进来吧。”
暗一左手端着洗漱用的套具; 右手里端着醒酒汤,轻轻用膝盖顶开了门,走了进来。
姬昀看着他身上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略有些感慨,“怪不得阿悔说,你真的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暗一:“……”
谁让我跟了这样一个乱来的主子。
姬昀喝了醒酒汤; 又洗漱好; 才觉得清爽了些。
虽说有些憋屈,暗一的老妈子还是要继续当的,“主子什么时候进早膳?”
姬昀想了想,“两刻钟后。”
暗一应了声“是”,正要拿着这些东西退下,却忽然又听到了姬昀的声音:“宋瑾那边……怎么样?”
暗一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还是如实回答了,“按着主子的吩咐,宋督主那边没有太私密的探子。目前也没有传来什么特别的消息。”
姬昀抿了抿唇,仍然有些不死心,“他晚上睡得怎么样?”
“同往日一般时辰熄了灯,其余细节并不清楚。”暗一道。
姬昀的脸色沉了下来。
“出去吧。”
暗一提着洗漱用具退下了。
姬昀坐到桌边,发泄地灌了两口紫砂壶里隔了夜的冷茶。
她忽然觉得委屈。
昨天不欢而散,自己在摇光阁难受的睡不着觉喝了那么多酒,可宋瑾却照常歇息下了。
她并不是希望宋瑾也折腾自己,他的身子也经不起折腾。
把心思投注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总难免多几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敏感。即便是时时刻刻贴近,亲密无比,两方共同相努力的一对爱侣也难免面对种种或大或小的问题,以及一些现实存在的或是臆想出来的怀疑。
何况姬昀与宋瑾之间,两个人表现得过于偏颇。
在这段感情中,宋瑾深沉而内敛,姬昀主动而热切。平常时候姬昀自然是不会在意这种小事,两个人相处,总归要有一个人积极一些。既然宋瑾常常在原地不动,她便多上前几步就是了。她的人她自己爱宠着,又有什么问题。
只是,当这种时候,两个人陷入矛盾,这个主动得多的人,就容易自我怀疑的多一些。
尤其是这时候她身体不适,就连带着脑子也愿意胡思乱想。
宋瑾是不是对她感觉到疲惫了呢?她不像是一般的女子那般温柔小意,即便是在宋瑾身边会露出一些娇态来,可是到底,她骨子里就是充满傲气的,再怎样也不会同寻常女子那样的小鸟依人。
再者,她的身份也的确是一个问题。凭着宋瑾现在的身份地位,养一个女子也很寻常,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更管不着这件事。可是她身份特殊,两个人不得不偷偷摸摸地相会,被各种原因所限制。所以,是不是许多时候,宋瑾身体不舒服,或者心里难过,他真的感到孤单,真的需要陪伴的时候,自己并不能在他身边呢?若是像是沈云歌那样的女子,便能够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红袖添香,素手烹茶?
再或者,她这样能算计,心里时时刻刻都在算计别人,有些时候说是阴险狡诈也不为过了,完全不同于一些深闺中女子的善心纯良。而且还不善厨艺,除了煮汤,什么都做不来……
姬昀的脑子里一条一条地筛过自己的缺点,却是越想越觉得难过。
她甚至有些怀疑,就算没有父辈之间的事情,缠绵的一段时间过后,宋瑾也会不太喜欢她了。
不然,为什么他可以那么果断地说出“对不起”,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之后,还能按时熄灯躺的下去?
自己对于他而言,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呢?
宋瑾对自己是喜欢的。可是……爱呢?他,爱自己吗?
姬昀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先不要再去想这件事情。
昨天从慎刑司回来以后就在喝酒,正事半点没做。可是眼下这个时间,却是耽误不得的。
暗一在姬昀身边的时候,也负责帮姬昀接收消息。那些姬昀还没看过的消息都被整齐地捋成一卷,放在姬昀桌边的竹筒里。
尽管只有一天的消息,还是筛选过的,可是仍然是有厚厚的一沓。
姬昀揉了揉仍然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一张接一张的看了起来。
多亏了过目不忘的本领。直到暗一送早膳进来之前,姬昀已经将昨天的情报看完,在脑海里大致整理出了一个思路。
她昨天醉得不轻,暗一早膳里给她备了一碗小米粥,一笼虾饺,一笼袖珍鸡汁包子。
姬昀吃饭的时候并不用人伺候。她喝完了粥,腹中有些温热的感觉,才觉得整个人舒适了些。
暗一收拾好了东西,又回到姬昀面前复命。
姬昀的食指轻轻扣了扣桌面,一件件地回想着自己看到的消息,慢慢地吩咐。
“皇上那边,虽然放出来的消息是病了,还病的不轻。不过,依我看,恐怕消息不真。嘉钰帝这么做,恐怕是在冷眼旁观,手里的探子应该往外面放了不少。这段时间,不要让皇上的探子抓到宋瑾的把柄,若是真的有把柄,就想办法把这把柄消除掉。不过皇家的探子也不是吃白饭的,叫手下的人做事也小心些。”
“是。”
“太子那边最近很安静。不过,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可能不急。狗急难免跳墙,太子要是想做什么蠢事,就帮他一把。不过,不要让他把手伸到宋瑾身上去。”
“是。”
“三皇子把持了宫中的消息,派自己的人去给嘉钰帝诊断,就相信了嘉钰帝真的病重,多少也是被兴奋冲昏了头了。现在他一人独大,定然会开始对太子一派下手。由着他去。”
“是。”
姬昀想了想,又道,“不过,赵澜钰既然有心登上那个位子,自然会爱惜自己的羽毛,不会让自己手上沾染太多不干不净的东西。叫下面的人盯紧些。若是赵澜钰把事情交代给宋瑾,想办法留下证据,免得过后这些脏水都被泼到宋瑾头上。”
“是。”
姬昀沉默了一下。
暗一仍然恭敬地没有动,低低地垂着头。
姬昀神色有些茫然。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讨论正事,还是三句话离不开宋瑾。
人家都已经把自己拒绝了,可是自己却仍然巴巴地想着人家,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替他着想。
姬昀自嘲地笑了笑,闭了闭眼睛,收了心思,才正色道,“四皇子那边没有动静吗?”
暗一:“没有什么大动作。不过,四皇子最近这些天深居简出,甚至还从白云寺请了一座菩萨回来供奉。”
姬昀挑眉,“清心寡欲了?”
暗一颔首,“外面传闻,说是四皇子在为陛下祈福。”
“这样听起来,他倒是十分孝顺。”姬昀轻嗤了一声,“不过,祈福?还是算了吧。四皇子的野心大着呢。就算是请了一尊菩萨回来每天跪拜,第一位求的也是保佑自己早登大统。”
暗一:“主子英明。”
姬昀点了点头,又道,“我怀疑三皇子手段再狠厉一些,京都怕就会热闹一阵子了。注意一点,若是赵澜钰把其他人打压的太狠,四皇子有很大可能会与太子联合。若是真的如此,会多多少少有些麻烦,要防着一些,早做准备。”
暗一一件一件全都应下了。
姬昀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
姬昀站了一会儿,写了一篇书法,可心终究还是无法安静下来。她叹了口气,放下笔,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桃花树下,明媚的少女靠着树坐着,眉眼含笑,身体周围尽是些洒落的花瓣,朦胧而又美好。
这是那天宋瑾画的那一幅。
宋瑾原本是想自己留着,却被她磨着要了过来。
能代表她与宋瑾之间的牵绊太少了,姬昀珍惜宋瑾送给她的每一样东西。那张面具还被珍而重之地存在匣子里,而这张画,更是一到手就请手艺最好的装裱匠裱了起来。
姬昀的目光沉在这幅画里。
这是骗不了人的。
笔尖的锋芒,运笔的顿挫,常常能够展现出一个人真正的心境。书法是这样,画作也是这样。
宋瑾这幅画,画的静谧柔婉。即便是在画外,也能够窥见画中女子眉眼间的明媚清丽,作画人显然是用了心思,而粉红的桃花笔触细腻,花瓣柔润,氛围缱绻。画作最能够表现他当时的心境,宋瑾显然是动了情的。
姬昀深处手指,于虚空中轻轻触摸画中的桃花。
桃花向来是爱的因果。
而他们,又为什么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授予暗一全能保姆徽章。
第69章
姬昀翻来覆去; 想了很久。
饶是她聪明绝顶,也想不出来,父亲为什么会那么做。
真的是所谓的天意吗?她不信。甚至; 她也曾经推算过。她虽然算不出来宋瑾的命数; 可是宋家的气运,却能够推出个一二来的。
虽有败落之兆; 却觉不至于那么快就落到那种地步。
姬昀是让姬存都感到惊讶的神童; 自五岁初通卦术,卜算的结果,从未出错。所以,这其中; 到底哪里出了差池?
她夜里又走了一趟慎刑司,去看了看李韫。从他那里,姬昀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可是却看的出来,李韫撑不了多久了。
李韫本就年迈,地牢阴冷潮湿; 加上时不时的刑罚; 这也是必然。赵澜钰想办法把李韫送到,自然也没想过让他能够活着出去,而李韫自己也是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他身后无牵无挂,并没有多大的生意。只是李韫死在慎刑司中,过后恐怕又会被人说成宋瑾的罪责。
至于姬昀来慎刑司的这一趟,宋瑾必然是知情的。可是却又没有半分表示。
姬昀试探着过来; 失望着回去,也忍不住有些焦躁起来。
而在这个时候,同样感到焦躁的,显然不只有姬昀一个人。
四皇子府。
佛堂里,菩萨宝相庄严。
这尊菩萨,正是赵澜铭从白云寺请回来的。
白云寺处在离京都不算太远的一座深山上,原本只是一座野庙,只是近两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便就红火起来了。
最开始,只是听说庙里供奉的神佛十分灵验,后来香客越来越多,又捐了香油钱为寺中菩萨重塑金身。自此以后,来人越来越多,许愿也越来越灵验。
而四皇子这些年颇有些求佛之意,是以,与白云寺众僧相熟,平日里多有来往。
此时,四皇子赵澜铭跪坐在蒲团上,手里翻阅着一本从白云寺送过来的金刚经。
这本金刚经端的是装订精美,古朴非常。特别的是,除却硬挺的书皮,以及其中的几页梵文经书,其内里更是另藏乾坤。
正是挂羊头卖狗肉,这精美的金刚经之间,竟然是夹杂着一个记录者白云寺详细开支的账本。
赵澜铭一页又一页地翻着,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怎么回事?”他很不满意,问身后的随从,“白云寺香客越来越多,香火钱也见涨,怎么竟然会到这种入不敷出的局面?”
随从弓了弓腰,擦了擦头上的虚汗,道,“殿下,您忘了,前几天的时候您说,人还是不够,要再加些人。”
“我们又招了二百余人。这些新兵最难弄,装备衣裳不够,全都要另外制备,再加上不熟悉营中事务,能做的事情又少,难免便有入不敷出之相。不过,等过些时日适应一些,就会好许多了。”
赵澜铭点了点头,眉头却仍然蹙在一起,“靠着香客捐的这点钱,还是远远不够,往后人越来越多,恐怕就会后继无力。得想个法子,攒了足够的钱,才更方便成事。”
一边说着,赵澜铭的眼眸沉了下来。
他不会赚钱,但他知道哪些人有钱。
大楚兴盛的商业有那么几个,都已经教人占了去。
大楚原本最有钱的,毫无疑问,正是傅家。虽说近几年傅家有下沉的趋势,可其财力仍然是不可小觑。傅家的酒楼、赌坊、钱庄,几乎遍布了大楚的每一个角落。可是那是祭司大人的人。从前姬存大人亲缘薄浅,远离尘俗,一向不在意这些事情。可是姬昀,显然不是这样的。
赵澜钧捅了马蜂窝,落得如今这步田地,赵澜铭可不想步他二哥的后尘。何况,如今大势未定,褫夺的诏书还没来得及下,嘉钰帝就病倒了。赵澜钧至少还有一个封号,而他自己,要是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所以如今明眼人都清楚,只要姬昀还在一天,与傅家就只能合作,一点动不得。
不过若是傅家动不得,他所知道的很有钱的,还有那么一位——他的好二哥,太子赵澜钧。
如今局势,赵澜钰独大,太子一派失势。可是毕竟,嘉钰帝下令软禁了太子,却没有没收他的资产。虽然之前闹的那一场折腾掉了许多财产,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赵澜钧身上,仍然是有不少的油水。
三皇子怕被人诟病留下不好的名声,也是怕嘉钰帝万一忽然醒过来不好交代,不敢直接对太子下手,可是却把太子的亲信处理了个七七八八,就连太子身边最为器重的李韫都在慎刑司地牢里生死未卜,其他位置没有李韫高的,也就更加动摇忧心。
事已至此,他二哥不可能不心乱,不可能不急躁。这可真是一个刮油水的好时机了。
这种时候,也就别怪他狠心了。轻吻管理皮卡丘整理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太子,三皇子与他,他们四个人年龄相近,可是过的日子却是千差万别。
赵澜钧是嫡长子,从出生开始,过的就是高高在上,千娇万宠的日子。他是太子,所以什么好东西都是他的,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小的时候,玩什么游戏必然是赵澜钧一个人说了算。即便是长大后也是一样,他是兄长,又是储君,对待下面的兄弟向来是趾高气扬,很少有几分好脸色。
而赵澜钰是三皇子。少年的时候,他表现得无心政事。几乎所有人都被他表面的平和所欺骗了,甚至包括赵澜铭,都相信这个三哥对那把龙椅没有心思。或许也正是因为所有人都没有戒心,赵澜钰冲入朝堂才格外的快。靠着他外家的权势,甚至还自降身份地笼络阉人,竟然隐隐地有与太子相竞的态势。所以如今太子犯了错,父皇又病得重了,自然就是赵澜钰掌权。
他一下子成为了三个年龄相近的兄弟里,最没用的一个。他知道赵澜钰有时候也不服气赵澜钧,事实上,他更不服气。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这个二哥除了在投胎上心思巧妙,气运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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