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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行之路-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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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在这时,一个深棕色的钱包从蒋一帆外套的口袋中滑了出来,直接翻开躺在地上。
 王暮雪低头去捡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照片里的王暮雪穿着红色的大衣,带着白色毛帽,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很开心的笑。
 照片中的背景左边是一片森林,而右边有一些别墅,无论是树叶上还是屋顶上,都堆积了厚厚的雪。
 她记得这张照片是2012年在宾夕法尼亚拍的,当时她去学校附近的一个居民区找朋友玩,正好遇上了当年的第一场大雪。
 王暮雪不知道为何蒋一帆会有这张照片,因为她从未将之发到任何社交媒体上。
 于是王暮雪迅速将照片抽出,才发现蒋一帆钱包里自己的照片不只一张。
 第二张是她长发飘飘站在纽约证券交易所门前拍的,第三张是硕士毕业时,她穿着商学院的黑色学士服,化着淡妆,手捧毕业证的照片。
 王暮雪迅速一数,一共五张,而这五张都是她学生时代的照片,其他照片王暮雪记不清楚有没有发过朋友圈,但她很肯定雪地里那张红色大衣照,绝对没发过。
 就在这时,蒋一帆身子动了动,王暮雪下意识将钱包和照片背到身后,并退后了两步。
 蒋一帆只是将头撇过了另一边,似乎并没醒过来,王暮雪轻呼一口气,将照片试图重新放回钱包里。
 但放的时候她发现少了一张,低头四处一扫,原来那张照片掉在了其身后,背面朝上。
 王暮雪弯腰捡照片时看到了背面的字:“2016年5月2日,王暮雪。”
 王暮雪第一反应这是照片所拍摄的年份和照片里的人,但她又一想,不对啊!
 这些照片的拍摄时间全在自己工作之前,怎么可能是2016年?
 等下!
 5月2日不是蒋一帆的生日么?
 “快许愿!”
 “不用许了,我直接吹吧。”
 “一年就一次机会,怎么能不许?”
 “……说出来就不灵了,但我会写下来。”
 “一帆哥你不会还私藏什么许愿瓶或者日记之类的吧?”
 “没有。”
 “那你写在哪里?”
 “照片背面。”
 蒋一帆和她的对话,突然零碎地出现在王暮雪的脑海里,于是她迅速将其他四张照片翻了过来,加上掉在地上的那张,内容按时间顺序依次是:
 20年5月2日,王暮雪;
 2016年5月2日,王暮雪;
 2017年5月2日,王暮雪;
 2018年5月2日,王暮雪。
 最后一张照片还是空白的,什么字都没写,因为现在才是2018年8月,没到2019年。
 王暮雪眼眶湿润了,她想起自己认识蒋一帆的时间是2014年8月,她想起蒋一帆说他这些年的生日愿望也没什么变化……
 她此时比任何时候都想看清蒋一帆睡着的侧脸,但她看不清楚。
 算算时间,今日正好是王暮雪跟姜瑜期分手整整一年的日子。
 这一年如果说她一次都没想起姜瑜期,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是那么炙热地爱过那个男人。
 而眼前这个睡着的男人跟姜瑜期没有任何共同点,无论是长相、性格、喜好与跟自己相处的方式,都完全不一样。
 蒋一帆每次对王暮雪好都是默不作声地,如果不是自己发现,他似乎可以一辈子不说,就如同这照片背后的秘密一样。
 如果他真图点什么,他一定会尽量想办法做得明显,没必要像文景科技答反馈时躲在黑暗的角落熬夜,也没有必要给王暮雪发个财务核查文件还要用定时发送功能……
 从蒋一帆的所有行为来看,他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什么都不要,甚至连一个答案都不要。
 但他却让王暮雪别离开他,这句话本身就是矛盾的,正如一直以来王暮雪对蒋一帆的态度一样。
 王暮雪带着这样矛盾的心情轻轻坐回了书桌前,她翻开了一本关于林徽因的书,那是她一直以来就很欣赏的建筑师,诗人与作家。
 林徽因说:“我从来都不相信,会有人用一辈子去爱一个人,只是我们每个人都有那么一段岁月,会遇见一个想要用一辈子去爱的那个人。”
 林徽因说:“人生最大的遗憾,不是错过了最好的人,而是你错过了,那个最想要对你好的人。”
 如果说王暮雪的人生中没有那个曾经对她好了五年的男朋友,她估计自己早就为了享受“被爱”,而跟蒋一帆在一起了。
 对于感情,王暮雪一直都很果断,无论是选择让别人爱自己,还是选择自己爱别人,但好像每次果断后,结局都以分手收场。
 所以这一次面对蒋一帆,王暮雪犹豫了,犹豫对果断的她来说其实是一种煎熬,这让她的内心并不比蒋一帆好受。
 合上书,王暮雪选择把自己关在书房的阳台上,落地玻璃窗被她从外面关了起来,好似她杂乱无章的思绪会吵到蒋一帆似的。
 坐在阳台地板上的王暮雪,还是能很清晰地透过玻璃窗看到蒋一帆,她又跟以前一样,默默看了很久。
 而此时电话响了,来电提示:杨秋平。
 杨秋平本来是要约王暮雪周末看电影,但话还没开始说就听王暮雪急切地问道:“一帆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杨秋平反问一句。
 “他状态很不好,喝了很多酒。”王暮雪回答。
 “那肯定是因为新闻了!”杨秋平道,“不过这个已经被金权解决了,现在网上搜不到的,姐姐你让一帆哥别担心!”
 而后,王暮雪就知道了新城集团裁人以及有员工当场致死的消息。
 “00人……还说你殴打工人……”放下电话后的王暮雪默默对屋里睡着的蒋一帆念叨着,“真的是全世界都在欺负你。”
 “你不也一样在欺负他么?!”电话里狐狸程舀金不屑的话音传来,“我看滚床单那个假设对你没用,你跟你的小鱼鱼都不滚床单,都不知道你咋想的。”
 “说的好像你跟女人滚过床单似的。”王暮雪冷冷一句。
 “喂喂喂!现在是在说你!你不就是怕自己对他是感动是同情么?那我教你,你这么想……”
 电脑前的狐狸穿着大裤衩,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抠着脚,绘声绘色地说:“你想象你的一帆哥,有天车里副驾驶座坐着别的女人,那个女的比你年轻比你漂亮身材气质背景都比你好,然后你的一帆哥把她带回家,带进他的卧室一个晚上不出来,你都可以听到淋浴间哗哗的水声……”
 “程舀金!”王暮雪突然怒斥一句。
 狐狸嘿嘿一笑继续道:“然后你的一帆哥就说他要跟那个女的结婚,他们的婚礼盛大到你的同事朋友都去了,那女的婚纱超级豪华,裙摆有100多米,跟你的一帆哥在证婚人面前宣誓,说要一生一世在……”
 “嘟嘟嘟……”
 “哇靠!没礼貌!”听到电话挂断声后的狐狸皱眉一句,而后用抠脚的那只手拿起一次性叉子,往嘴里狂塞了一大口红烧牛肉面。
第437章 依然发着光
 阳光洒在后院布偶猫小爱的藤椅上,它的尾巴自然垂下,雪白而柔软的毛泛着微微的金光。
 小爱两颗冰蓝色眼球微眯着,静静端详它坐在草地中央白色椅子上的主人。
 蒋一帆一遍又一遍看着柴胡发来的一段几分钟的视频。
 视频里是一身黑白职业装的王暮雪,她站在一个可以容纳600人的大型会议厅的演讲台上,身后的大屏幕是一张复杂的EXCEL表。
 “我国针对拟上市公司的关联方的法律界定,主要是《上市规则》和《企业会计准则》,我们将这两部法规合并,去除同类项后可以得出这张表,我们关联企业和自然人名单做出一张张附表备用。”
 “而后我们需要做一个主表,主表的数列有两排,我们高度怀疑哪一方就把哪一方列为第一竖排,比如我们觉得该企业财务成本核算有问题,在供应商那里压了一堆可疑的预付款,那么供应商企业名称就是第一竖排,其对应的董监高、股东、历次出资人、包括接受我们访谈的经办人就是第二竖排,分别对应到每一个供应商。”
 “右边的所有数列,我们需要列出所有关联方和利益相关方,比如董监高的所有近亲属,比如公司近五年所有离职在职人员,能列的全列,然后我们重点关注的就是穿透核查中重合的部分,你们会发现某供应商的监事是某高管的亲属,某客户的股东是公司之前离职的员工或者直接就是在职员工。”
 “这种方法对所有大型企业都适用,从重合处给我们提供突破口,哪里有重合,就重点查哪家供应商、客户、广告商或者外协厂商……这种方法可以使我们的核查更有针对性。”
 “当然,我们《招股说明书》还是只披露法规规定的常规关联方,只不过我们在核查时要扩大范围,尤其是针对那些我们看不清楚的企业。”
 “这个穿透核查表的公式是‘=IFNA(IF(VLOOKUP(B76,附表1:股东穿透核查!B20:C33,2,FALSE)<;>;0,“√“),“ד),公式里的附表换成你们在手公司的所有附表数据即可。”
 王暮雪讲完后,台下掌声雷动,因为今天这个唯一不是内核委员的小姑娘,讲出了困扰投行业务部门很多人的实践问题,系统而全面,所讲内容实用性极强。
 当然,很多人光听王暮雪这么讲,自己上手还是有些困难,于是中场休息时,王暮雪周边瞬间围满了人,全是找她拷那张EXCEL文件的,不为别的,就因为文件中所有的主表串几十张附表的公式已经全部设置好了。
 王暮雪虽然内心很纳闷这些人懒,但她还是非常愿意跟同事们分享她的研究成果。
 因为每当她把邮件发送到一个新邮箱,或者电脑里拔出U盘递给别人时,都能听到一句由衷的感谢与认可的眼神,这种眼神王暮雪之前从没看到过。
 2018年8月,是王暮雪进入投资银行第四年的日子。
 她花了整整四年,才终于获得一个机会,在明和证券所有同行面前证明她不是花瓶,她王暮雪适合这里,也属于这里。
 “行啊!有宝贝我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天英也开始搞财务核查了,你表要发我呀!”下午的培训会结束后,柴胡才追上王暮雪抱怨道。
 抱着电脑的王暮雪脚步并没放慢,轻哼一句:“不给!”
 柴胡瞪大了眼睛:“我可是你的黄金战友啊!你给陌生同事都不给我?!”
 “因为我要回来了。”王暮雪突然转身看向柴胡道,“曹总说山荣想推迟再融资,让我先回天英。”
 说完这句话后,王暮雪顿了顿才道:“我感觉,我已经好久都没见过你了。”
 “呃……我老了么?”柴胡有些不好意思。
 王暮雪摇了摇头,“你本来样子就挺老的,没空间了。”
 “你……”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单打独斗。”王暮雪认真道,“一个人,虽然最后也会成功,但太累了,且整个过程没有幸福感,我还是想念有团队的日子,我觉得投行的工作很像拉雪橇,又累又苦又需要耐力,所以是百分百需要团队的,哪怕这个团队只有我们两个。”
 听到这句话,柴胡瞬间被触动了,当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王暮雪就向他伸出了手,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我下周一就到天英,带着你要的核查表,我会手把手教你,祝我们合作愉快。”
 柴胡刚刚热泪盈眶地握上去,不到一秒,王暮雪直接抽回了手,一脸尴尬地看着柴胡的斜后方。
 柴胡一转身,看到了木偶律师王萌萌。
 说来也巧,金融中介的年中会议举办时间都差不多,大致在每年的七八月,选的酒店也差不多。
 王萌萌所在的城德律师事务所今日正好也在这家酒店开会,唯一不同的是,她在同层楼的第二会议厅。
 “萌萌!我们刚刚是战友之间的握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下周见!我先闪了!”王暮学劈里啪啦地说完后直接跑没影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柴胡。
 王萌萌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她冷冰冰地看了柴胡一眼后也往电梯口走。
 柴胡心理一万个羊驼飞过,心想王暮雪跟那王猫妖解释个毛线啊!王猫妖跟自己啥关系都没有!
 这段内容蒋一帆自然是没有看到,关上手机后的他,都能记得王暮雪那几分钟讲的每一句话。
 那么多年了,在同一座地狱里,身上依然能发出光的人,还是这个叫王暮雪的女孩。
 如果这样一个如太阳的女孩被人夺走了生命,蒋一帆估计自己会彻底变成另一个人。
 整个下午,蒋一帆都没去上班,他坐在空荡荡的后院草坪上想了很久。
 他思考着为什么王潮不提自己的母亲何苇平,不说如果自己不听话,干脆杀了自己,这样不是更有威胁力么?
 后来他想通了。
 父亲蒋首义走后,母亲何苇平作为公司历年来的财务总监以及所有董事中在职最久的人,直接被股东会提名为新任董事长,而蒋一帆也成了新城集团董事会成员。
 新城才刚刚完成借壳,如果说这时发生董事死亡的消息,那公司股价肯定又是一轮滑铁卢,这样之前裁人以及其他削减成本的举动就毫无意义了。
 金权旗下的私募1号早在几年前就彻底清干净了阳鼎科技的股权,王暮雪,乃至王建国如今跟金权一点关系都没有,比起动蒋一帆母子,金权对王暮雪下手毫无损失。
 想到这里蒋一帆微微握紧了拳头,他希望自己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应对办法,但他如今连敌人有多少都看不清楚。
 蒋一帆觉得头很痛,不禁用手撑着额头,而就在这时,他的太阳穴被一双纤细的手同时按住,头顶传来了一温柔的女声:“我帮你按,不舒服就闭目养神好好休息一下。”
第438章 混乱的逻辑
 蒋一帆可以清晰地分辨出,站在他身后的人是王暮雪。
 他有些不敢相信王暮雪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好似她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别动。”王暮雪说,“你这两天都没怎么睡好,又喝了酒,头肯定痛,你放松。”
 于是蒋一帆没再动,仔细感觉着王暮雪手指按自己太阳穴的力度,有些疼,但却可以让紧绷的大脑舒缓下来。
 布偶猫小爱看到这副场景,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猫叫,直接跳到草地上,溜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蒋一帆觉得舒服多了,只听王暮雪道:“一帆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当蒋一帆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了大半,于是他打开了后院的墙灯。
 墙灯一共六盏,呈莲花状,灯光柔和,那是一种婉约的清亮,与月光极为相似。
 王暮雪再回来时,穿着一件白色雪纺连衣裙,袖口有一圈很细的蕾丝花边,腰部卡着淡淡的青绿腰带,裙摆随王暮雪的步子轻盈地荡起波浪,曼妙如夏花。
 王暮雪双手背在身后,直到她走到蒋一帆面前,才将背后藏着的东西递给了他。
 蒋一帆定睛一看,是自己离开明和证券时,送给王暮雪的那个装有戒指的深蓝色方形礼盒。
 “打开看看。”王暮雪道。
 蒋一帆迟疑了一会儿,才接过盒子打了开。
 戒指还是那枚戒指,只不过里面的白色纸条好似换成了粉色,对折得很整齐。
 蒋一帆打开纸条,上面的内容不再是自己写的“得此一人,从一而终”,而是“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王暮雪嘻嘻一笑,“怎么样,我有文化吧?”
 “小雪,你……”
 “对,我想好了,你不是说想好了就带着它来找你么?我现在来了。”王暮雪的语气很轻松,至少在蒋一帆听来,她很轻松。
 蒋一帆又低下头看着字条和戒指,看得眼眶都有些红了,他从没想过自己许了这么久的愿望会在今天实现,好似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我是认真的。”王暮雪好似能看穿蒋一帆,突然收起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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